“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哈,過癮!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詩詞歌賦,不管最初是以什麼樣的心境來描繪。 但是,說到這個禪,隨撿一法,莫非如來藏之全體。 否則,一是一二是二,處處落著在表面現象裡面,何時才能解脫?

何謂解脫智?獲得解脫智,必須要有足夠的正見修習為基礎。

有了一定的正見修習,然後,須悟入自性,具足正見,才算有了解脫智的道力。但這個時候只是初見法身,力量未充,尚需堅固正見,聚集道力。

世間一切萬法,皆是心佛眾生三無差別 。 更無妄想分別執著。凡有念起,不即不隨,當下了不可得。

《圓覺經》裡說,但諸菩薩及末世眾生,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辨真實,彼諸眾生聞是法門,信解受持不生驚畏,是則名為隨順覺性。

前兩天我們講到——

有時候,如果無端的心煩意亂、苦悶、絕望等心理問題出現時,這說明什麼呢?該如何有效化解呢?

我們每時每刻所遇到的最多的問題,其實全部都是心理問題。

人們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往往會不由自主的去做一些平時自己習慣性的動作,或者一些事,來轉化自己的情緒。而這種轉移情緒的過程,正因為是不由自主的,所以,這個事情過程的本身,就已經具足了最最原始的那種“觀照般若”。只不過,往往因為沒有經過明人指導,為其點破迷津,所以,絕大多數人渾然不覺而已。所以說,觀照般若,和心念的流動,是一體二用。有住,為心念之流動;無住,為觀照般若。

現在,我們再看——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種意境,和那種隱隱約約的幽歡,是不是人人神往?這種意境,和上面所說的心理問題,有什麼異同?這是借用心境對比法。就是借詩詞來對照心隨境轉的那種情境……在詩詞裡面,月與燈依舊,然而,前後的情境卻截然相反。

物沒變,心還是那個心……

可是,為什麼在情感方面,如此反覆無常呢?

我們再看這個——

原來是心煩意亂,可是,後來卻經過不經意的一些動作,或什麼事情,然後不知不覺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心,還是那個心。但是,為什麼前前後後卻如此的相去天淵呢?

煩惱的時候我們感覺很痛苦,沒有煩惱的時候我們又感覺很安祥……心境之種種波瀾起伏,令我們身心長時不得安寧啊!

說到這裡,我們不禁要問:是誰在感到痛苦,誰在感到安祥?……如果是我,那我為什麼如此反覆無常,剎那變遷?……這樣的我,難道真是真實存在的嗎?……但是,如果我不是真實存在的,那我為什麼又能如此真切的諸般感受呢?……

這就是,“心不自心,因物故心”。

我們凡夫的心,是常常隨波逐流的。想要從此到彼,必藉助一些人事物來轉心。如果沒有這些人事物作為助緣,一切凡聖皆無從安立。

說來說去,在說什麼呢?

這是一個心境剎那剎那生滅轉移的夢幻故事。一切都是在變,一切都是在轉……包括我們這個色身,有分段生死。從這個身,到來世的那個身,也都是在變,在轉……我們每一次的心境之轉變,其實也是一個生滅。

菩薩,還有變易生死。變易生死,就是從這個心境,到那個心境的轉變。所以,菩薩的變易生死,越往上越殊勝……其實,這個道理,和我們凡夫的心境之變遷,是如同一轍的。

只不過,凡夫的心境之變遷,是錯亂無章的。而菩薩的心境之變遷,是節節升揚的。所以說,我有時叫大家參也好,思辨也罷,都不可等同兒戲。

我們一定要學會挖井那樣,挖著挖著,就出清清涼涼的泉水……而不是囫圇吞棗,更不是模稜兩可。

禪,是佛法的根本,也是精髓禪,但絕不是靠書本的名相概念等,就可以獲啟靈智的。而是,要從開啟心扉入手。

禪,不是說的,是悟的。唯有心領神會,方有幾分相應。

說,也只是以手指月;不說,又無從探月。

禪,就是無上甚深微妙法。

佛教可分為,藏教,通教,別教,圓教。圓教,就是如來出世本懷。唯有圓教,把如來禪發揮得淋漓盡致。 禪,之所以稱之為一切法門之根本,就是因為,禪,就是一切萬物之本體。禪,和真心,是同體異名。真心,是從本體來講 。 禪,是從體相用總體來講。

所以說,一切萬法,皆是禪心道體。隨撿一法,莫非如來藏全體,皆能隨機契入。就像以前,我講“眾生”。講了好幾天,其實還是沒有講完 因為,禪,只要當下契入即可,講是永遠講不完的 ,隨便什麼詞彙,隨便什麼話,隨便什麼人,……都是禪心道體,都能啟發我們的心智, 沒有有為,沒有無為 一法不立,一法不破 。 有法皆立,有法皆破 。 叫你當下死無葬身之地 !

還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