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祖弘忍眼中,慧能真的比神秀強嗎?究竟誰才是禪宗衣缽的傳人

五祖弘忍到底六祖傳給誰了

作者: 南山空同

世間傳言,禪宗五祖要傳衣缽與六祖,六祖的候選人有神秀和惠能,後來惠能出一偈,偈雲:“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悟性通透,遠超神秀,與是弘忍決定將衣缽傳與惠能,於是惠能成為禪宗六祖。

這段本屬於禪宗公案的事件,如今已成為人盡皆知的趣聞,我們將從不同角度,力求還原這件史實。

如果說,在這一公案中,神秀與惠能,都屬於被選擇方,那麼,很多人把目光都聚焦於他們二人身上,實質上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是弘忍選傳人,他選人的標準和思路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才能是神秀和惠能的問題。

說到這兒,我們要了解,弘忍是誰?

弘忍是禪宗五祖,是神秀和惠能等人的師父。好的,我知道大家絕不滿足於我這樣的介紹,那我們繼續深入。

在五祖弘忍眼中,慧能真的比神秀強嗎?究竟誰才是禪宗衣缽的傳人

弘忍上一世,曾是一醫術高明的道人,名叫張懷,四祖道信年輕之時,曾與他有幸相遇,並驚歎於他醫術的高明,便有意求學,然後他就有意問道信說,你看,這醫術啊,大者可醫國,中者可醫人,小者可醫病,你要學醫哪個的?

當時道信才十五歲,想了想,便說,我想要學習可醫禪的醫術?不知道你的醫術能不能幫到我。張懷覺得是跟一小年輕說話,就想都沒想的說,有有有,我幫你。

當時這麼兩人都順嘴一說,誰都沒心裡去,但臨了,張懷還是教了道信很多醫人之術,而道信又極有天賦,還真給用上了。甚至在最後離世之後,唐代宗還諡為“大醫禪師”。

此後不久,蘄黃爆發瘟役疫,道信施治有效,興奮之餘又來找張懷,開始跟張懷講他的理想情環,講他追隨三祖僧璨時發現的禪宗的問題,發誓自己要將禪宗發揚光大。那時道信才二十一歲。

張懷聽得興奮不已,覺得這下吧,可有大事可以做了,然後表時願意加入。然後道信看了看張懷,沒有說話,張懷說,怎麼了,我不行啊,我可以幫你弘揚佛法,光大禪宗的。然後道信沒忍住說,你看,畢竟你年紀有些大了,你最多現在就聽我說說,不等獎來幫我弘揚佛法,恐怕人都沒了。除非你下輩子再來,我還可以等等你。

道信就是隨心說說,但張懷卻晚上回卻認真想了想,我現在都七十多了,想要做點事卻實沒時間了,不如我早些投胎再來,還真能成就一番事業。

後來他有天經過河邊,見到有位少女正蹲在那裡洗衣服,便上前問道,前面可有歇腳的地方,那少女極為和善的答道,我家中有父兄在,可以前往。醫術高明的張懷在問話過程中,察覺到少女已有身孕。但笑著多問一句,如若我住你家一段時間,可否允?那少女並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懷心中大喜,亦感此女友善可親,於是回到住處,坐化離世,並讓自己的意識不滅,等待投胎。

幾個月後,此女誕下一子,張懷得以投胎。

然此女生子之時,尚未婚嫁,女子亦不肯告訴眾人此子父親為誰,因此並無姓名。

後七歲時,此女子路上遇到一出家人,而這位出家人便是禪宗四祖道信。道信一見如故,並問道“子何姓?”小孩子答道,我有姓,但不是普通的姓?四祖問道:那又是何姓?

小孩子回答說,性空,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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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信聽了十分開心,隨後便讓侍者來找孩子的母親,希望他母親能答應這個孩子出家,在徵得他母親同意後,小孩便做了四祖的弟子,法號“弘忍”。並讓他時伴自己左右,長達四十年。

道信當時剛才接受三祖的衣缽傳承,立志要弘揚佛法,興盛禪宗。

在道興之前,從達摩初祖開始,到二祖慧可,三祖僧璨,每位都在禪宗發展歷史上有聲有響,達摩初祖創立禪宗,傳《楞伽經》于慧可,慧可將其專於守會上層,吸納信眾,僧璨開始在深山叢林中設立道場,用以弘法,由面向權貴開始擴充套件到民間。

前三祖,都是奉頭陀行,常乞食、居空寂之地,遊化為務,就像達摩獨自面壁九年,慧可四睡遊歷,僧璨隱居山林遠離世事。

而道信則有了不同於與以往的變化,便是定居收徒,聚眾住叢林修行。

這是禪宗從來沒有遇到的新問題,以前是個人修行,最多是小團隊,現在是一個社會群體在一起修行的問題。最高時僧眾保持在五百至七百人之間。

在這種情況下,道信開創了禪宗的農禪制度,改變了僧人不從事田間勞作的習慣,將居寺中忙於各種雜務,當做修行。開始自給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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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另一個問題擺在了大家面前。無論是達摩、慧可、僧璨,都是高階知識分子,有著極高的文化修養,道信也有著一定的文化修養,這一切都保證了傳習《愣伽經》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此前的傳習物件,絕大多數都是有著良好文化修養的貴族。然而,到了弘忍時,同時在一地修習的修眾已達1000餘人,且相當一部分人連識自都困來,要傳《愣伽經》幾乎不可能。

弘忍在道信身邊整整四十餘萬,目堵了整個僧團發展壯大的問題,更看到了道信一方面為了傳承《楞嚴經》所做的努力,又一方面為了僧眾人數眾多,又文化層次偏低等現狀而講解《文殊說摩訶般若經》倡導的“一行三昧“努力。

《楞伽經》是前四祖,特別是前三祖傳法時所依據的最主要的經典,達摩曾對慧可說“吾有《楞伽經》四卷,亦用付汝,媽是如來心地要門,令諸眾生開示悟人。”並言說到“吾觀漢地惟有此經,仁者依行,自得度世”,所以,此前禪宗最主要傳授的經典,是《楞伽經》。

但《楞伽經》義理深妙,微言有隙,同時又名相繁多,細分微致,而且文字簡古,句讀常不為知。簡言之,就是沒有一定的文字基礎,這部經很難讀懂,很難學,極難傳播。

在這種情況下,五祖弘忍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改成講授《金剛經》。

東晉時,那跋陀羅傳譯《楞伽經》,到達摩修禪、慧可、僧璨,均具印度禪師風度,入定靜修,通俗點來說,他們和他們的弟子,都是按專業運動員來培養,至於那些王公貴族聽聽佛法,參與佛事,均是票友性質打打醬油,若要正式修行,那門檻極高,不過也有票友中,也偶爾冒出個極其想當專業選手的。

達摩當年有一粉絲,便是梁武帝,如果你不知道梁武帝是誰不要緊,就是那個下令天下僧人只准吃素的皇帝,從他以後,不吃葷,成了漢傳佛教的傳統。

他不只是規定和尚不吃葷,同時還號召天下百姓吃素,為了展現決心,他先後四次出家。

第一次出家,抗了三天就自己回來了,回來後改年號為大通,並大赦天下。他對自己第一次出家只堅持了三天的事耿耿於懷,於是開啟了第二次極限挑戰,二年後發起了總攻,直接穿上僧侶服,出家了。大臣們第二天上朝,蒙了,皇上出家了。

梁武帝出家,既有對佛教的熱愛,也有政治方面的考量,但他有一顆成為專業運動員的心沒變,出家成僧之舉,從一個側面,也可以看到當時要成為一個“印度模式”的僧人對其精力投入方面的要求,自然,大臣們因為梁武帝的出家,先後支付了“贖金“多達四億。

從達摩到僧璨,都基本採用以入定靜修、乞食遊方為主的印度佛法,完全是專業運動員的培養方法,實際上有著極高的准入門檻。而到了四祖道信時,親率僧眾開荒種地,弘忍更是在寺院推行農禪雙修,用通俗的話來講,要你一天打坐六個小時你做不到,跟我們一起來種地你總能做得到吧。

而這種農禪雙修的模式,改變了此前基本以獨自入定禪修為主修行模式,而這些參與者,大多都沒有什麼文化,但有著廣泛的來源,真正的將佛學發展到了社會底層。

那麼我們如何理解《楞伽經》和《金剛經》,如果把兩個都當成訓練課程的話,一個是針對和培養專業運動員的教程,一個是針對普通愛好者到準專業運動員的課程(但讓愛好者覺得他們接受的就是正規的、專業的訓練)。實質上是,解決了高門檻的問題。

所以,弘忍要做的,是讓禪宗思想走向千家萬戶,走到社會各階層的問題,而《金剛經》便是敲門磚,那麼,敲門人呢?

是不是慧能的禪學智慧真的超過了神秀?

若論專業素養,弘忍門下,無人可出其右。

神秀幼年遍學經史,功底深厚,為人又十分務實,五十歲時才到弘忍處學法,而學法之前,早已深透《老子》、《莊子》,通曉《易經》,至於佛學經典,更是功底深厚,深習《楞伽經》與《文殊般若經》。活脫脫一學霸。

然而就是這一學霸,去距弘忍學習之時,仍然從事打柴、汲水等雜役活,一干就是六年。弘忍稱其“懸解圓照第一“,也曾嘆到《東山之法,盡在秀矣》。並推為首座。

所以,說神秀在專業和悟性上不如慧能,因而未能得傳法衣的附會之語,可參考弘忍本人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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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弘忍傳法衣給神秀了麼?沒有?傳慧能了麼?可能也沒有。

弘忍沒有傳法衣給神秀這件事,人盡皆知,為什麼,因為神秀作為弘忍的大弟子,傳給神秀是理所當然的,但出眾人所料的是,弘忍就是沒說給沒給,但眾人沒見給,神秀說沒給。

但是,弘忍的種種行為,都透露出他要把神秀當成傳人,同時又就是不當眾舉行儀式交付法衣,完全認可這一事實,並且還不說原因。

這是別人都不好問,也不好明說,最後連武則天都忍不住問神秀,弘忍到底給沒給你法衣啊,要是不給不合理啊,神秀笑著回答說,或是我修為還不夠,所以師父沒給。

當時,論修為,神秀要是說自己是第二,那天下真沒有人敢稱第一的。從禪宗內部來說,他是弘忍的大弟子,是首座,弘忍明確指出最能代有禪宗成就和高度的人,論社會影響力,當時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沒聽過“惠能“的名字,論身份地位,武則天迎神透進京時,行弟子禮。

那為什麼神秀要說修為還不夠,卻又不說到底誰夠?

神秀的學霸特質和他的朋友圈,決定了他適合走上層路線,並在統治階層為禪宗贏得發展機會,既便在他離世後,他的子普寂、義福等人,仍牢牢掌握著主流社會的絕對影響力,後淨土宗與南禪的綜合影響下變弱,卻在當時完成了自己歷史使命。

那麼,弘忍為什麼那麼讚賞神秀,那麼禮遇神秀,又不給神秀法衣? 真的是因為惠能境界高?

這是個偽命題,弘忍做的事,是能將禪宗發揚光大的舉措,那麼,誰能將禪宗發揚光大呢?

任何一個人都不能。

一花結一果,一果成一樹,一樹獨一技,一枝花一朵,一花結一果。

大家看到了麼,上面無論傳承多久,都不能改變的事實是,一花結一果,最多,在年份好些時,雨水充足些,花朵大一點,果實大一點。

禪宗只有唯一的衣缽傳人的時候,禪宗的發展壯大,將無解。

所以,弘忍要做的,是一樹開百花,百花結百果,百果生百樹,百樹生萬花,萬花香天下。

所以,要他明確誰是他的衣缽傳人,誰不是他的衣缽傳人,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他要做的,就是,大家都是。

雖然他認為神秀功底紮實,智慧超群,社會影響巨大,可以讓禪宗在未來幾十年中,風頭超越任何宗教門派,然後,神秀離世之後呢?禪宗真的可保在全社會擁有長期巨大的影響力麼?

在一脈單傳的邏輯裡,強師遮三代,一個有著巨大影響力的先師,可保至少三代以內,出不了高徒,那個高徒將永遠生活在他的影子下面,大家想想,達摩之後,還有多少人知道慧可,知道僧璨、知道道信呢?

所以,弘忍深知其中的邏輯,他要解決的,就是在阻力最下的情況下,實現他的變革之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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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明確的提出,從他這兒開始,不再單傳了,那麼,他的壓力將是全方面的,不將不會讓禪宗花開百朵,而且還會內部分崩離析。

如果他將衣缽明確了要傳給神秀,那麼,加上神秀巨大的社會影響力,會形成新的向心力,然後神秀功成,百花凋枯。

如果他明確傳給了惠能或任何一個不是神秀的人,這人將成為眾矢之的,不但不會成就他,反而會促使這個人早夭。

這時有人問,弘忍不是傳給惠能了麼,惠能不還是好好的?

誰說弘忍傳給惠能了?答,惠能的弟子們說的!

我們回到當時,再來看情況。

神秀走的是上層社會路線,走的是專業運動員的路線,但從四祖道信開始,到五祖弘忍,都有意開創了民間和準專業路線,道信改革的力度相對小些,在學習課程上採用的是《楞伽經》加《文殊說摩訶般若經》的模式,而弘忍改革的力度大些,則直接用《金剛經》來進行普及。

所以,能傳禪宗真正法印的,非神秀莫屬,然能傳禪宗心印的,卻非神秀。

法印,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透過掌握佛典經義的程度,來了解一個人的修為功底,心印,可理解為與佛心心相印,最有名的禪宗源起典故,則是拈花一笑的故事。即非透過文字義理,而直接與佛以心印心,心心相印。

然而,當釋迦牟尼在世時,可以對圓滿覺悟的弟子給予印可,然而,當他圓寂之後,誰又能來印證呢?

那麼,這時最便於印證的,便則法印,因此都要求佛行者始終以法印為根本,透過佛教經典來印證佛為所成。

這樣的好處是,可以防止天魔外道透過詐現禪師像來破滅佛法,也防止了很多禪師不會識人,只要看某個弟子身上有些特異的表現象(可以理解成身上有特異功能,或是異象光影及神通),便認定此人修為高,更有話語權,這樣的行徑,對佛法的危害極大。

簡單的來理解,法印就像給專業運動員設了很多具體的門檻標準,如體重區間、身高區間、身體敏捷度、專業術語等一系列的指標,防止一些人作弊混進運動員隊伍。

但同樣還有個問題,就是這些標準可靠麼(是佛祖的本意麼?),萬一遇到偏科嚴重的天才呢(那才是最有話語權的人),所以,還要繼續留著一個通道,那就是沒有任何條款限定的心印通道。

在當時,各門各派都強調法印的重要性,就像大家要入一個極樂國,規定七級玩家才可以進,然後大家都在排隊練級,等著從一級到七級,然後進入極樂國。

這時,突然開了一個門,說,只要是本村第一帥和本鎮第一美,就可以直接進入極樂國,然後大家看了一眼前面排的長隊,再看看自己剛拿到手的二級准考證,立即覺得自己很可能是第一帥或第一美,便湧向了那個門。

而這個門,最早透過的人,就是禪宗的祖師,所以,弘忍想告訴大家,最早的摩訶迦葉尊者就是從這個門成功進去的,現在,這個門又開了,你們進去不?

那麼,神秀符合這個宣傳計劃不?不符合,神秀作為全國知名的學霸,作為連續七次考試都滿分從一級考到七級,從極樂國考級通道自由出入的神人,大家自知不如,所以,神秀不可能成為這個門的代言人。這個人必須越沒文化越好,在這兒學得越少越好,沒什麼文化,還一聽就懂,一學就會,一考就過。

大家想,我也要做這樣的人,我也很可能是這樣的人。唯有神秀,不是這樣的人。但惠能是啊。不但惠能是,其他很多人都可以是。

我們可以知道是,弘忍把神秀捧得最高,個人認可度也最大,但就是不提法衣的事,也不說不傳,也不說傳,就是不提,然後,神秀也不提,別人問神秀,神秀就說沒給我。

在五祖弘忍眼中,慧能真的比神秀強嗎?究竟誰才是禪宗衣缽的傳人

那麼惠能呢,惠能也沒明說法衣給了我 ,只說師父跟我說,讓我去南邊好好的發展。

然而,到了神秀和慧能弟子的口中,神秀的弟子說,五(六)祖弘忍的一切行為說明,神秀才是七祖(將達摩稱為二祖),惠能的弟子說,你們拿到衣缽了麼?沒有吧,為什麼你們沒有,因為給惠能了,惠能才是真正的六祖。

然而,這事其實早有安排,達摩曾與慧可說,衣缽傳至第六代,便不能再傳了,傳法不傳衣缽。達摩祖師曾言到:“吾本來茲土,傳法度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

佛法雖說是一花一世界,然釋迦牟尼了悟之時,了悟的也是一樹開百花,百花生百果,百果成百樹,百樹成萬花之境。

最後,禪宗在惠能之後,果真大放異彩。

所以,從釋迦牟尼到迦葉尊者,再到達摩祖師,再到五祖弘忍,是完成了植種、長芽、長樹、開花的過程,而神秀與慧能,則是這顆樹上結出來的花和葉。

在這裡,花和葉沒有高低之分,沒有主次之別,只有分工不同,猶如法印與心印。二者均不可或缺。

只注重法印的結果是,窮極其理,浮於名相,經文四萬,真偽相雜,極為親近。只注重心印的結果是,浮躁之氣大勝,學得一句,便自覺了證開悟,空談高下,自覺最為根本,培養了諸多對佛法一知半解的腦殘粉,每個腦殘粉頂得上十個黑粉。最常見的,是在網上的傳法者,一邊用極盡惡毒的話咒罵他人,一邊說自己在弘揚佛法。

不過話說回回來,專業隊伍中,也有極為愚痴者,覺得古行僧的行為代表了中國僧人修行的修行態度,詮釋了佛陀的教法。好吧,佛教真正中國化,是從五祖弘忍正式開始的。大悲寺的做法不是中國佛教的做法,也不是佛陀的教法,而是佛陀還沒了悟時,曾經曲折的探索。

而這種探索,他自己都否認了其意義,如今,卻有人將其稱為正統。

如果傳統文化的復興,是盲目的恢復舊制,甚至是重拾糟粕,那麼,他不是恢復傳統,而是在扼殺文明智慧的承傳,因為,不管是佛學、道學、儒學還是任何智慧,興在一樹百果,而不是守殘抱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