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老公打我時用力過猛,被牆上的釘子穿破了腦袋

故事:我老公打我時用力過猛,被牆上的釘子穿破了腦袋

我老公打我的時候用力過猛,被牆上的釘子穿破了腦袋,倒地不起。

我哽咽著報了警。

他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你經常被家暴?”方警官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點點頭,他卻輕笑出聲,

“那你解放了啊。”

“是啊,不用再捱打了。”

我呼吸一緊,他發現了什麼?

01

我叫餘姚,我老公叫鄭強。

我們在一起五年,結婚四年,有一個一歲的女兒。

結婚之前,我不知道他有暴力傾向。結婚半年的時候,他第一次對我動手。

起因是我參加同事聚會,一個男同事開車送我回家。他逼問我跟男同事的關係,我解釋完,他並不相信。

我生氣了,罵了他一句神經病!他暴跳如雷,給了我一巴掌。

我震驚的看著他,當晚就回了孃家。

第二天他帶著禮物登門道歉,當著我爸媽的面打了自己幾巴掌,還發誓再也不會對我動手。

我跟他是媒人介紹的,他為人老實憨厚,對我和家人都很好。

認識三個月,我們就確立了關係。

我們感情一直很好,我見他真誠的道歉,就選擇了原諒。

畢竟我們結婚了,不能隨隨便便分手。

後面他也確實沒再打過我,我們很快迎來了第一個孩子。

懷孕三個月的時候,他說想要自己創業,我拿出了我們所有的積蓄,還跟我媽借了些錢,給他當啟動資金。

僅僅三個月,他就賠光了所有的錢。從此一蹶不振,整日無所事事。

我挺著大肚子,也不敢休假,就想著多攢點奶粉錢。

一個雨夜,他又喝多了,我忍不住埋怨了他幾句。他居然不顧我肚子裡的孩子,對我大打出手。

把我打進了醫院,六個月大的孩子沒了!

我提出離婚,他哭著求我,給我認錯。說他生意失敗,壓力太大,讓我原諒他這一次。

我公公婆婆也從老家趕來,把鄭強狠狠打了一頓,他們老兩口跪在地上求我原諒。

我再次心軟,卻忘了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大月份引產讓我傷了元氣,我請了一個月假休息。鄭強一改頹廢的樣子,積極找工作,主動承擔家務。

公公婆婆照顧我兩個月,就回了老家。

日子看上去恢復了正軌,我和鄭強都有工作,白天沒什麼聯絡,晚上吃過飯就是睡覺。

我們之間的溝通少了,矛盾卻日漸增多。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不能再繼續下去,我打算跟他談談。

那是我第二次跟他提出離婚,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一把拽過我的頭髮,把我從椅子上拖了下來!

“餘姚,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想離婚?你做夢!”鄭強拽著我的頭髮,狠狠的抽我的臉。

密密麻麻的巴掌,把我打的耳鳴頭暈。他不解恨,對著我的臉又打了一拳,我的門牙被他打掉了一顆。

“鄭強,你不是發過誓再也不打我了嗎?”我嘴裡都是血,瑟瑟發抖,用手掰著他的手,試圖擺脫他的束縛。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要是老實,我會打你嗎?”他揪著我的頭髮,逼著我抬起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看我沒本事,想把我甩了嗎?”

我拼命搖頭否認,不但沒讓他消氣,反而讓他更加生氣。

他鬆開手,把我踹倒,對著我的頭猛踩

……

鄰居聽見我的慘叫聲,報了警,我被送去醫院。

當時我什麼也不懂,就沒做傷情鑑定,而他也只是被批評教育了一頓。

這一次,他沒有跟我道歉,而是威脅我不準張揚出去,否則要我好看。

他每天都在醫院看著我,不准我玩手機,我不準備我跟任何人聯絡。

我出院了,他才把手機還給我。

我住院期間,他替我辭了工作,他要斷絕我跟別的男人的接觸機會。

鄭強把我關在家裡,我小心翼翼的伺候他,稍有不慎,就會迎來一頓暴打。

有一天,我趁他不注意跑了出去。我身無分文,朝著孃家跑。

我剛到家,就看到了鄭強坐在客廳。他捏著茶几上的水果刀,陰狠的對著我笑。

話裡話外都在告訴我,如果我敢說出他打我的事情,他就把我全家殺了。

不知情的父母拉著我坐在他對面,勸我不要再鬧了,兩個人好好過日子。

不想連累我爸媽,我只能乖乖跟他回去。

等待我的又是一場非人的虐打,他學聰明瞭,不打我臉。

我的胳膊被他打斷,他就學著網上的包紮影片給我接起來。

我想過自殺,死了一了百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懷孕了。

上次流產之後,醫生說我不容易再懷孕,我格外珍惜這個小生命。

我越發的小心翼翼,順著他說話,不忤逆他,就怕他再打我。

儘管如此,還是防不勝防。就因為我在他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了聲響,他又打了我一頓。

“鄭強,求你別打我肚子,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我抱著他的腿,不停的求他,他還是無情的把我踢飛。

我捂著肚子喊疼,求他送我去醫院。

好在,我的孩子命大。

也是這個時候,我意識到,真的不能留在他身邊。

我趁他交費的時候,從醫院跑了出去,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為了不讓他找到我,我跑到了前男友家裡。我求他幫幫我,收留我一晚上。

我跟前男友是和平分手,他見我這麼狼狽,於心不忍,把我藏在了家裡。

我萬萬沒想到,鄭強居然找到了我,他守在前男友家門口,把他暴揍了一頓,還汙衊他綁架我,說要報警抓他!

無奈之下,我只能自己出來,跟著鄭強回家。

回去以後,他用了一條鐵鏈把我鎖在臥室,對著我冷嘲熱諷,罵我是賤貨,勾引男人。

我不敢反駁,只要他不打我,怎麼罵我都行。

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我必須要活下去

……

“鄭太太,想什麼呢?這麼激動。”方警官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有些心虛,慌忙搖搖頭,移開視線。

“鄭太太,你認識趙珍珍嗎?就在上個禮拜,她發生意外死了。她的死,會不會跟你老公有關呢?”

02

“趙珍珍是我們的媒人。”我淡淡的開口,情緒沒有過多的悲喜,“她跟我老公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

“真可惜。”方警官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死無對證了。”

“方警官什麼意思?”我疑惑不解的盯著他,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挫傷,左胳膊再次斷裂,需要手術才矯正。護士來通知我去手術室,打斷了我和方警官的對話。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後背,讓我如芒在背,很不自在。

手術過後,我就在醫院休息。

我父母問詢趕來醫院,抱著我痛哭流涕死,不停的跟我道歉,安慰我。

在我眼裡,他們就是鄭強的幫兇,他們的息事寧人讓鄭強變得肆無忌憚。很多次,我媽來的時候,都有看到我身上的淤青,她卻假裝沒有看到,還勸我要順著鄭強的心,跟他好好過日子。

恨他們嗎?

恨過。

這種恨在漫長難熬的歲月裡,逐漸被磨平了。我不希望他們救我出火坑,就不會恨他們的視而不見。

我背對著他們,一句話不說,閉著眼假裝睡著。

一個星期之後,我接到警局電話,讓我去領鄭強的屍體。

鄭強眼睛怒瞪,嘴巴張開,額頭中間有個血窟窿,他死不瞑目。

“鄭太太,你不怕他?”

這是我第二次見方警官,他依舊雙眼深邃,嘴角噙笑。

我盯著鄭強的屍體,半天沒有說話。

怎麼會不怕呢?

長達兩年的折磨,我不敢說話,不敢睡覺,有的時候甚至害怕自己喘氣的聲音吵到他。

“再也不用怕了。”我轉過身子,看向方警官,“一個死人,沒什麼可怕的。”

“所以是你殺了他。”

方警官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不由的緊張起來,

“你是警察,怎麼能亂說呢?他的死是意外,是他咎由自取,驗屍報告就在這裡……”

“鄭太太,別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方警官輕鬆的笑了笑,跟我說可以帶走鄭強的屍體了。

我忐忑的從警局出來,聯絡了殯儀館,簽了一條龍服務。

火化,墓地選址以及葬禮儀式,都是殯儀館全權安排。

鄭強下葬的那一條,他爸媽從老家趕來,哭的聲嘶力竭,不敢相信他們兒子就這樣死了。我婆婆說我是兇手,甚至把我撲倒在地,騎我身上一頓捶打。

我一直沉默不語,一滴淚也沒有掉。親朋好友將婆婆從我身上拉開,我看著她,表情冷漠。

婆婆說我無情,丈夫死了哭都不哭一聲,堅持認為是我害死了他兒子。

我是個掃把星,生不出兒子,還害死了她兒子。

她要殺了我償命。

我一直隱忍,藏在內心的委屈這一刻爆發,我脫掉外套,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這些都是出自鄭強之手,

“我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難過?我每天遭受著非人的虐待,你們有替我說過一句話嗎?警察已經證實,鄭強是死於意外,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告你們誹謗。”

我轉身跑出了靈堂,一口氣跑回了家。

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了鄭強的醜惡嘴臉,他們都為我抱不平,我的家人甚至跟他的親戚吵了起來。

鄭強的靈堂被砸,兩家人不歡而散。

殯儀館打電話詢問我怎麼辦,我讓他們直接埋了骨灰,錢我照付,剩下的儀式就取消了吧。

我在家裡躺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我找來保潔,替我做大掃除。

保潔清理房間的時候,在臥室和客廳發現了針孔攝像頭,這讓我感覺脊背發冷,無比恐慌。

誰會在我家裡裝攝像頭?

保潔跟我一起報了警,來調查的還是方警官。

經過一番勘察之後,方警官在鄭強的私人筆記本里找到了大量的影片文件。影片裡記錄著我的每日生活,以及我被虐打的全過程。

鄭強像個變態一樣,每次打我的時候,都會把我拽到攝像頭面前,用攝像頭記錄我無助驚恐又痛苦的模樣。

他甚至還挑選出了幾段他最滿意的鏡頭,製作成紀錄片,播放了不下十遍。

鏡頭重現,我被他踩著臉壓在地上,他嘴裡辱罵著各種難聽的話,我只反駁了一句,就被他抓著頭髮往牆上撞。

我看的心驚肉跳,眼裡不由的蓄滿淚水,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

“我能不看嗎?”我咬著嘴唇,顫抖的發問。

方警官打量著我,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我用棉被裹住自己,卻還是感覺不住的發冷。

方警官將影片複製走,命人將攝像頭拆了,他走進我房間,遞給我一杯熱水。

“謝謝。”

我顫抖的握著水杯,低著下頭,掩飾自己的慌張。

每次見到方警官,我都莫名的感覺害怕,他那雙犀利的眸子好似能將我看穿一樣。

“鄭太太,你女兒呢?”

“在我朋友那。”

“什麼時候送去的?”

“前幾天,她生病了,鄭強嫌棄她吵,就讓我送走了。”提起鄭強,我就害怕。他就像是烙在我心上的魔鬼,揮之不去。

方警官勾著嘴角,自言自語,

“這麼巧?難道是不想看到她爸爸的死?”

我沒有出聲,總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

“這些影片足夠證明鄭強家暴,以及他的死跟你無關。”方警官特意咬重後四個字,我不明深意的抬頭看向他。

“方警官,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總感覺你對我有誤會,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還是說,方警官個人覺得我很討厭?”

“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也不存在逃過法律制裁的罪犯。鄭太太,很多巧合湊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方警官認為死我殺了鄭強?”我臉色一沉,不高興的看向他,他從第一次見我就汙衊我殺了鄭強。

這麼多天過去了,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猖狂。

警察就了不起了?

就可以隨便汙衊人了?

“方將官,你如果有證據就抓我,沒有的話,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你的話已經對我造成了困擾和傷害,我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我不客氣的站起來,請他出去。

“如果我說,我有呢?”

“……”

03

方警官原地不動,眼神變得犀利,臉上閃著正義的光芒。

我的心猛然一緊,眼神一凝,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我害怕卻不軟弱,我無助卻不無能,我是受害者,不是嫌疑犯!

“那你就拿出證據來。”

方警官突然笑了,他拉過電腦桌前的椅子,坐在了我的對面。

“不如先聽我講個故事?”

“我沒興趣。”我拒絕,他卻恍若沒有聽見。

“故事的主人翁是一個女人,看似柔弱,內心卻很剛強,甚至冷血。她有著聰明的腦袋,狠辣的手段,以及操控著一切的能力。”

方警官示意我坐下,聽他把故事講完。我反抗無效,不情願的坐在他對面。

“這個女人,我暫且稱她為

Y

小姐。

Y

小姐透過工友

B

小姐介紹,與

Z

先生認識,很快就墜入了愛河。結婚之後,

Y

小姐發現

Z

先生有很多壞毛病,而且有暴力傾向。她去找

B

小姐算賬,

B

小姐卻罵她活該。”

Y

小姐被

Z

先生家暴,還打掉了一個孩子,她心生報復,決心殺了

Z

先生和

B

小姐。她先是製造意外殺了

B

小姐,又在

Z

先生打她的時候,利用牆上的釘子殺了

Z

先生。這兩起看似意外的案件,實際上都是

Y

小姐設計安排吧。”

方警官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我的情緒。

我一直低著頭,緊張的來回挫著雙手,內心慌亂,不停的搖頭表示否認。

“不是的,不是我。”

“鄭太太,我只是講個故事,又沒說是你。”方警官見我的態度,心裡更加篤定是我做的。

“方警官,你這是個故事,並不是證據。我累了,我要休息。”我不明白,我明明是個受害者,為什麼這個警察要死咬著我不放!

我表現出強烈的反抗和不滿,激動的站起來,請方警官出去。

方將官意味深長的笑,緩緩走了出去,關門之前,他還告訴我,他真的有證據。

我知道他在嚇唬我,他真有證據,早就把我抓走了。

更何況,這一切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鄭強的頭七,我沒有出現,之後他的祭日我一個也不會去。我甚至帶著我女兒,去派出所改了名字,叫餘安安。

我要擺脫以前的一切,從鄭強的陰影裡走出來。

我將我們的房子賣了,在別的區買了一套小兩居,剩下的錢存進了銀行。

安安還小,我暫時不能工作,我們倆的生活開銷全靠這些錢。

鄭強死後的三個月,保險公司找到了我,稱鄭強購買了一份鉅額保險,受益人是我。這讓我很驚奇,我不知道鄭強居然有保險。

他死於意外,保險公司要賠償五百萬,讓我拿著他的死亡證明,還有警局的驗屍報告去保險公司辦理相關的手續。

天降橫財,還是這麼大的數額,一下子讓我緊緊巴巴的生活,得到了改善。

訊息不脛而走,我婆婆和公公從鄉下趕來,讓我把錢交給他們。不僅如此,他們還要搶我女兒安安。

我不同意,他們就在我家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天天吵鬧,惹得鄰居不滿,報警說我擾民。

有了這份保險,我婆婆更認為是我害死了鄭強,天天嚷嚷著讓我賠他兒子命,還不停的跑去警察局報案。

出警的警察詢問我事情的經過,瞭解全部過程之後,就不再接受我婆婆的報案。

受不了婆婆公公天天在家門口鬧,我被迫無奈,連夜搬家,試圖躲開他們的糾纏。

我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還沒來得及高興,麻煩又找上了門。

警官稱接到報案,我涉嫌鉅額騙保以及故意殺人,要請我回警局協助調查。我抱著孩子去了警局,發現等著我的居然是方警官。

他見我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熱情的跟我打招呼。

“鄭太太,我們又見面了。你女兒很可愛,長得更像你。”

“方警官,你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一直咬著我不放?”

我態度很差,抱緊了懷裡的女兒,不讓他靠近。

對於他一再的騷擾和汙衊,我已經忍無可忍,揚言這一次他要是沒有證據,我就要投訴他。

“我一直以為殺人的動機是逃離魔掌,沒想到居然是錢。錢果然是萬惡之源,鄭太太,你就坦白了吧,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方警官步步緊逼,咄咄逼人,嚇得我忍不住打顫。

深吸一口氣,我無助的搖搖頭,

“你沒有證據,請不要亂說。”

“證據就在這裡。”方警官用力將一個資料夾都在桌子上,“這份保險是你騙鄭強買的,三年前,你就在計劃殺了他。”

“我沒有。”

“你別急著否認,先看看資料。這個男人你認識吧。”

方警官翻開資料,給我看著趙謙來的照片,他再次用力肯定句,證明他已經調查過了。

我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我跟趙謙來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三年前,我還沒有失去自由的時候。我跟鄭強吵架,跑出去散心。在酒吧認識了趙謙來,我們聊得投機,又喝了不少酒,所以就去滾了床單。

事後我很害怕,沒有繼續跟趙謙來聯絡。

這也是我不敢反抗鄭強的一個原因,我做錯了事情,沒有臉跟他吵。他打我,罵我,能讓我減輕一些心裡的罪孽。

“你知道他是保險公司的高階經理,故意接近他,利用他……”

“我沒有,那次真的是意外,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這個孩子呢?她真的是鄭強的女兒?”方警官身子朝前傾,逼近了我,他氣勢強大,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向後躲避,椅子一滑,我直接仰倒過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磕到了後腦,昏了過去。

孩子也掉在地上,摔得不輕

……

我被送進醫院,診斷為輕微的腦震盪,需要住院治療。

“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只想活下去,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