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還沒過門就被叫王妃,王爺:遲早都是
“傅姑娘,你醒了。”
傅錦年眨巴著眼睛,如果不是後腦勺上痛感太明顯,她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怎麼躺在李耀的腿上?
慌亂間她起身坐了起來,眼睛四處張望,空間這麼狹小,又顛簸,應該是在馬車裡。
傅錦年摸了摸發疼的腦袋,她記得自己被打暈前聽到了太子的聲音,怎麼醒來自己跟李耀在一起了。
“晉王殿下,發生了何事?”
“你在鍾秀宮前暈倒了,恰好本王路過……”
傅錦年直勾勾的盯著晉王,臉上就寫著“你當我傻子呢胡說八道騙我”,看看晉王還能不能編下去。
晉王嘆了口氣,道:“是本王叫持劍暗中保護你。”語畢,抬頭看向馬車外,他繼續開口,語氣卻冷了不少:“持劍,解釋,來龍去脈。”
“是。”馬車外,持劍的聲音鏗鏘有力,“王爺命屬下暗中保護王妃,屬下見一個宮女將王妃帶走便暗中跟隨,便見王妃被一個太監打暈,隨後太子殿下出現了,屬下見事有蹊蹺便趕忙回來稟報王爺,王爺便帶著鎮國公爺和屬下去向太子要人,這才救出了王妃。”
持劍一口一個王妃的,倒把傅錦年的臉給叫紅了,她小聲的嘀咕著:“都還沒嫁呢……瞎叫……”
習武之人,耳力自是非比尋常,這小聲的嘀咕便叫持劍聽見了,持劍慌忙認錯:“屬下失言了,只是,傅姑娘遲早都是王妃,屬下不敢冒犯。”
晉王自是也聽見了,他一言不發,像是默認了持劍的說辭。
“那我爹呢?”傅錦年問晉王,既然她爹也去救她了,那她怎麼沒和她爹一起回去,反倒跑到晉王的馬車上?
“你爹喝多了,在前頭的馬車裡。”晉王淡淡道。
傅錦年掀開馬車的窗簾兒,探頭往外看,外頭黑漆漆的,倒是隱隱約約能看見前頭有輛馬車前行。她回頭,與晉王目光相對,具是無言。
“你……”
“你……”沉默了一會兒,兩人竟是齊齊開了口。
晉王面無表情道:“傅姑娘請講。”
傅錦年倒是紅了臉,馬車空間狹小,她即便坐直了身子,也是挨著他極近,他一開口,氣息撲鼻而來,是淡淡的酒氣,不難聞,甚至……有些醉人。
傅錦年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大約是被打的後遺症。
“你知不知道太子暗算我所謂何事?”傅錦年軟綿綿的聲音像顆糖一樣,撞在了晉王李耀的心上。
這事本不願與她多說,可她既然問起……
“當時本王和國公爺趕到東宮,自是被東宮的人攔下了,可區區幾個太監又能耐本王如何?當時情況緊急,本王和國公爺也沒想那麼多,直接……打了進去,闖了太子洞房。便見你與太子妃一同躺在喜床上,而你身上穿著太子妃的喜服。”
傅錦年聽到這裡,覺得實在是荒謬至極,更是心有餘悸,顫聲道:“太子他……他究竟意欲何為?”
晉王神色一凜,不禁握緊了拳頭。
*
“李宗!”記得當時看到傅錦年一身喜服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樣子,晉王氣的險些失去理智,更是怒火攻心,直呼了太子的名諱。
太子當時也是慌了,他沒想到晉王和鎮國公膽子那麼大,竟敢擅闖東宮,更直逼他的寢殿。
他本欲用傅錦年和柳霜來一個狸貓換太子之計,待今夜他同傅錦年生米煮成熟飯,便來個東窗事發。他佯裝自己酒醉,不知道自己的新娘被人掉了包,等他酒醒之後發現,太子妃竟是傅錦年假扮。
他把一切過錯都推給傅錦年,是她對自己痴心不改,是她打暈了真正的太子妃並取而代之,他不過是喝多了,認錯了人而已。
等他後半夜假裝酒醒稍微鬧那麼一鬧,傅錦年假扮太子妃同自己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便在宮裡藏不住了,到時候,傅錦年名節盡毀,他既毀了她的名節,便可順理成章收她作妾。
而太子妃柳霜,她依然是太子妃,他可以把她找回來,後半夜再與她洞房,這禮嘛,也算有始有終。
太子覺得自己這計策一箭雙鵰,當是萬無一失,誰知道晉王和國公爺竟然殺了進來。
被抓了個現成,縱然他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晉王如同一隻失控的野獸,吃人一般的朝他衝了過去,若不是鎮國公還存著一絲理智阻止了他,太子怕是不死也要殘。
晉王紅著眼睛抱走了傅錦年,太子也紅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傅錦年被抱走。他的計劃失敗了,該死的李耀,太子心中積著熊熊怒火,他要李耀的命,不想再等了!
貴妃匆匆趕了過來,她沒趕上正戲,她來的時候同抱著傅錦年的晉王擦身而過,鎮國公緊隨其後,晉王看都沒看貴妃一眼,倒是鎮國公目光與貴妃的目光撞上,貴妃心虛的別開臉。
她知道這件事情,他們雙方都不會鬧開,因為鬧開了,誰都沒臉。他們能咬著宗兒不放,她們也能死不承認,到最後,這件事情只能成為彼此心裡的一根刺,誰被扎的更疼,誰的心裡就更恨。
貴妃進屋看見恨的眼球都要衝出眼眶的兒子,她知道,兒子這次的恨,怕不是她幾句話能撫平的。
果然,她聽見太子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母妃,我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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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錦年扯了扯晉王的衣袖,見他不開口說話,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逐漸的浮起一絲慍色,她有些害怕。
“李耀……”
聽見這一聲軟綿綿的呼喚,晉王這才從盛怒的回憶中回過神來,見傅錦年怯怯的望著自己,他慌的一批。
“本王嚇到你了?”
是有點,但傅錦年還是搖頭,輕聲說了沒有。“你還沒有告訴我,太子他意欲何為?”
晉王覺得自己跟她說她的心上人、她心心念唸的太子想玷汙她清白,好以此脅迫她為太子妾室,她大概是不會信的。而且,這也是他的猜測,並無可舉的證據。
“傅姑娘,且回去問鎮國公吧,本王不方便與你說。”
傅錦年聞言,氣的扭頭,“不說就不說,稀罕!”
狹窄的馬車內,兩人各懷心事,靜默不語。傅錦年是在生著悶氣,而晉王,他想……他該行動了,有的人,不配他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