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入府半月未得寵幸,下人皆嘲笑她失寵,卻不知王爺愛她至極

故事:入府半月未得寵幸,下人皆嘲笑她失寵,卻不知王爺愛她至極

實木雕花木床上,紅帳輕紗內,是一幅讓人臉紅心跳的香豔畫面。

腰間覆上一雙炙熱的大掌,從掌心傳來的滾燙的熱度向身體四周蔓延,火了身軀,燙了心房。

“李耀……你答應我的……明天讓我見錦軒。”

“……好。”

更燙了,身體好像是著了火一般……

“啊……”

翠兒在外間聽見聲音,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內屋。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傅錦年驚醒,映入眼簾的哪裡是李耀意亂情迷的臉,而是滿面焦急且又手上沒個輕重死命搖著她身子的翠兒。

“小姐,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你做什麼噩夢了?”翠兒掛上了兩邊的床幔,又去碳爐子那邊的盆子裡擰了條溫熱的溼帕子過來給她擦臉。

傅錦年想起了夢裡的畫面,拉上被子就把自己的臉蒙了起來,她哪裡是做噩夢哦,她做的那是不可描述的夢。

都怪李耀扶她的那一下,都怪他!想到這裡,想起他灼熱的掌心,腰間似乎又燙了。

“小姐,你都出了這麼多汗了,你可別再這麼悶著自己了。”翠兒將錦被拉下,傅錦年通紅的臉兒露了出來,翠兒探探她額頭,還好,並未發熱。

“翠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洗宴廳的宴會結束了嗎?”

“洗宴廳的宴會早就結束了。”翠兒看向屋裡那盞燃到天明才會滅的油燈,根據所剩燈油的量,算了算,大約是寅時,“小姐,現在應是寅時了,天明還有兩個時辰左右,小姐且繼續睡吧,若是小姐害怕夢魘,那翠兒就在屋裡陪著你。”

“不用了翠兒,你回屋去吧。”

“可是……”

“沒事的,我不怕,你回去睡吧。”

“是,小姐。”

翠兒給傅錦年掖了掖被子,小心的放下了兩邊的床幔,退出了裡屋。

傅錦年躺在床上,卻是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夢中的場景歷歷在目,卻已然隔世。猶記得那是前世,自己刺殺晉王未遂,終於絕望想要自盡時,他讓人將傅錦軒領到了自己的面前。

傅錦年看著那張和大哥有五六分相似、像極了年輕版父親的臉,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為已經死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傅錦軒,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為了萬無一失,她扒了傅錦軒,哦不,他已經有了新名字——江景程。她扒了江景程的衣服,看到了他左肩上的燙傷印記,那是她的傑作,小時候帶著弟弟放爆竹,一個小爆竹彈到了弟弟的肩上,炸傷了他的肩,那時候的傅錦軒不過四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她嚇壞了。

她以為爹孃會罰她,可是沒有,她做錯了事,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父親僅僅是跟她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她一直很愧疚,發誓以後要好好待弟弟,可……老天爺到底沒有給她那個機會,傅錦軒五歲那年,丟了。

她和弟弟還沒有來得及相認,晉王就讓人把弟弟帶走了。傅錦年為了見弟弟,不再尋死,更主動向晉王示好,不再對他冷言冷語,不在一同用飯的時候掀桌子,他寫字的時候在他身旁隨伺磨墨,他畫畫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坐著當他的畫中人。

她犧牲那麼大,做了那麼多違心的事,他還是不讓她見弟弟。

她怒了:“李耀,我做了這麼多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我見錦軒?”

傅錦軒啊!那時候傅家滿門覆滅,他是傅家唯一的香火了,傅錦年怎麼能不絞盡腦汁的想要保全他?

李耀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腦袋擱在她的肩上,輕聲嘆息,“我要什麼,你怎會不知?”他將她摟緊。

傅錦年面色慘白,猶記得他和她的第一次,像是夢魘一樣。

那時她入錦園一月有餘,表面上是晉王外室的身份,錦園裡的下人都尊她一聲夫人,可其實他並沒有要她的身子,一則是她不願,二則是他沒有給她尋死覓活的機會。

他從未在她房中留宿,更從未對她有任何逾距的行為。

那一個月,他來錦園的次數不算多,算下來五根手指頭都數的清。

她用膳的時候他出現,她便不吃了,後來怕她餓著自己,他便不在她用膳的時候出現,可等她用完膳他再來看她,她也折騰,見了他就是吐,拼命的吐,他看著她一副恨不得把內臟都吐出來的樣子,終於不再出現。

可見不著他吧,傅錦年也愁,她一心想殺他,他不來了,她還怎麼殺?

後來傅錦年就不折騰了,不在房裡打砸了,不出言各種詛咒他了,安靜的讓他懷疑她生病了,這才又踏入了錦園的門。

但是那夜他喝了酒,當傅錦年手裡的銀簪扎向他胸口的時候,他扣住了她的手腕,他冰冷的眸子裡難得有了熱度,是盛怒的熱度。

“你當真恨極了我,恨不得我死?無論我說多少遍你傅府出事與我無關,你也不信?”

“對!我恨死你了,就算你死了也撫不平我心中的恨意!你說不是你,那又是誰做的,是誰?”

“我說是太子,你會信嗎?”

“李耀!你休想栽贓太子哥哥!太子母妃與我母親是一母同胞的姊妹,你要找替罪羊,好歹也找個能讓人信服的!”

也許是她對太子深信不疑的態度刺激了他,他奪了她的簪子,粗暴的將她壓在了床上。

“傅錦年,我給你機會讓你殺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你要成為我的女人!你成全了我,我也會成全你。”

也許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吧,當時的李耀不顧傅錦年的痛哭掙扎,強要了她。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李耀才彷彿從癲狂中驚醒,他看見了床單上那抹刺目的紅,心中悔恨不已。

傅錦年勉強穿上殘破不堪的衣裳,衝下床撿起地上的銀簪,狠狠扎向自己胸口時,一隻大掌伸了過來,簪子狠狠的扎進了他的掌心,鮮血瞬間湧了出來,滴答滴答流了一地。

傅錦年嚇的尖叫,他上前用另一隻手將她攬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怕,我說了,給你機會,讓你殺了我,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