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坐》:孔子治國理念不單靠曾皙,另三個弟子的志向更重要!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是《論語》中篇幅最長的一章,也是最具文學色彩的一靠。文章以“言志”為線索,記述了孔子和他的四個弟子“引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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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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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志”的一番談話,反映了儒家的政治理想和治國理念;同時透過富有個性的語言和生動簡潔的動作、神態描寫,表現出各個人物的精神風貌和思想態度。

今天我們不談孔子循循善誘的啟發式教育,也不談孔子和弟子人物性格特徵,

重點來分析曾皙之志是否與孔子的治國理念契合,其他三人的志向與孔子治國理念的關係。

《侍坐》:孔子治國理念不單靠曾皙,另三個弟子的志向更重要!

很明顯,孔子對四個學生志向的評價是我們探究孔子治國理念的切入點。

孔子為何要讚賞曾皙之志?

回到原文,曾皙最後一個發言。曾皙本來在鼓瑟,聽到老師的點名,“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而且並不直接答話,而是先鋪墊了一句“異乎三子者之撰”。這一連串的鋪墊都讓人感到曾皙的話可能是最為獨特的。果然,曾皙描述出了一幅春日暢遊的歡愉圖景,似乎是答非所問。但孔子一句“吾與點也”,竟然是孔子唯一讚許的回答。

其一、曾皙的話描繪了一幅“太平盛世圖”。民德歸厚,天下歸仁,這才是曾皙的社會理想,只不過他是用暗示的方式表達出來罷了。這與孔子仁政、禮樂治國思想完全契合,所以才會得到孔子的讚賞。

其二、這是由於曾皙的主張有不求仕進之意,這與孔子當時的處境心境相契。一般認為,這段對話發生在孔子自衛返魯之後,此時孔子已年近七十,剛剛結束周遊列國,幾乎沒能得到任何統治者的垂青,回到魯國,主政者也不想用他。他的救世之心始終得不到實現,因此他也產生過“乘桴浮於海”的念頭。

所以曾皙的話既切中孔子對理想生活的追求,又暗含他理想難以實現的悲哀和感傷。

《侍坐》:孔子治國理念不單靠曾皙,另三個弟子的志向更重要!

孔子又如何評價其他三個弟子之志呢?

對子路,孔子認為他的態度不夠謙遜。因為孔子強調“為國以禮”,而“禮”和“讓”又是緊密聯絡在一起的。所以他會批評子路“其言不讓”。

而對冉有和公西華的謙虛,孔子也是有所保留的。冉有特意強調“如其禮樂,以俟君子”,主動表達了謙遜的態度。

公西華態度就更謙虛了,“非曰能之,願學焉”,一上來就表示自己能力不夠但是願意學習,而且只願意做一個主持禮儀的小相。

唯求則非邦也與?

”,“

唯赤則非邦也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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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也為之小,孰能為之大?

”這些反問句,照樣可以看出孔子對他們的肯定。

《侍坐》:孔子治國理念不單靠曾皙,另三個弟子的志向更重要!

孔子的治國理念到底是什麼?和四個弟子的志向有什麼關係?

白璧微瑕但瑕不掩瑜。值得注意的是,孔子讚賞曾皙之志,並不意味著否定子路等人的說法。曾皙之志和其他三個弟子之志絕不是對比關係,也絕不是肯定曾皙而否定其他三個弟子。

孔子生活在周王室名存實亡“禮崩樂壞”時代,諸侯間爭鬥不息、兼併不斷。單單以曾皙之志來理解孔子的治國理念未免太理想化了,文章既然記載四個弟子的志向,就應該結合四個弟子的言論整體看,孔子治理國家的方略才具有針對性。

事實上就洽理國家而言,子路講的是“不捱打

,亦即“強兵”;冉有講的是“不捱餓”,亦即“富國”,公典華講的是“知禮節”,亦即“文明”,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而曾皙講的是終極目標,是太平盛世、民生和樂。與子路、冉有、公西華的觀點既有差異又不無相同之處。要想實現民德歸厚,目標重要,過程同樣重要。從某種程度來看,其他三個弟子的志向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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