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公家暴只為騙保,我假裝柔弱,給他沉重一擊

故事:老公家暴只為騙保,我假裝柔弱,給他沉重一擊

故事:老公家暴只為騙保,我假裝柔弱,給他沉重一擊

結婚一年,本以為可以逆來順受,安穩度日,卻不曾想造化弄人,發現枕邊人遠比自己想象的陰險狠辣。

身世揭秘,家庭破碎之恨,合作伙伴的算計,我誓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1

如果我沒有發現偽造的病歷,我可能被趙良賣了還要幫趙良數錢。

上海,郊區別墅。

我本只想過些尋常日子的。

我也本想與趙良相敬如賓,報答他的救命之情。

可是如今,我看著我手中的天價保單與造假的病歷單,這種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兩個小時前。

趙良為了彌補我被他毆打住院,又送來了一些衣服包包。

他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氣的孩子,每次動手完就後悔,祈求我的原諒。

和衣服包包一起送來的,還有我的出院的病歷單等等。

趙良秘書走的急,竟然忘記了把這些放進他的書房。

我伸手去碰,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病歷單掉到了地上,被淺淺掀開了幾頁。

我目光微怔,病例單上寫著:吳奕,摔傷。

明明是被打的,何來摔傷?我忍著傷口疼痛,繼續向後翻頁。

我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好啊,整整一本,密密麻麻,從頭到尾,都是摔傷。

我吳奕的一身傷痛,都是趙良打的。

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沒有辦法反抗。

整個私立醫院,大大小小,醫生護士議論不斷,我隔三差五就要被他打一頓。

我倒想知道,趙良為何要花錢作假。

為了掩飾他的家暴傾向?我想趙良沒有這麼無聊。

我徑直往二樓書房走去。

今天趙良沒有開啟書房密碼鎖,應該是為了方便秘書放下病例單。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滿牆的書櫃裡面塞滿了大大小小的檔案,一份被儲存極好的保單放在漆黑的辦公桌上。

很是突兀。

我翻開最後一頁,受益人:趙良,被保險人:吳奕。

精神有些恍惚,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大抵聯想一下,也就什麼都知道了。

畢竟天價保單和造假的病歷單放在一起,他的家暴也就解釋清楚了。

有些東西,已經爛在根部生了蛆,我又怎可能求得它茁壯成長。

是我小看趙良了。

不止小看了他,更小看了人心,小看了他想往上爬的野心。

這份以我的姿色換來的安穩早已偷偷變了質。

呵,救命之恩與謀殺之恨,我自以為的相敬如賓,也不過是他手裡騙保的工具罷了。

曾經許下山盟海誓的枕邊人,竟然成了索命的閻王。

細數點點滴滴,蛛絲馬跡,全部有跡可循。

飲食上讓我身體情況愈下,親手打我,入院,病歷造假,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結果看著我這張漂亮的臉,下不去死手。

天價保額面前,商人最擅長盈利。

恐怕當時簽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公司若情況不佳,我的命就是最後的底牌。

想害我又捨不得害我,他還真是自相矛盾。

思緒飄遠之際,我聽見花園裡的汽車轟鳴聲。

嗯?發現忘記藏好病歷單,所以回來了嗎?

2

果不其然。

“夫人,我剛剛忘記些東西。”趙良的秘書恭敬地站在我面前。

傷口又痛了,我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白皙的雙腿盡情地暴露在秘書的眼下。

“秘書,你叫什麼名字,跟了趙良多久了?”我輕聲說道,語調帶了些挑逗的韻味。

“溫文。”

“哦~原來是文文呀,東西我已經放回屋裡了,一個病歷單,哪還用多跑一趟。”

我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新做好的指甲,眼睛裡滿是風情。

“夫人,我去書房檢視一下。”

“嗯?你不信我?書房我已經落鎖了,倒是有意思。”

雖然落魄,但我的的確確是嬌養出來的,帶著上位者威嚴的語調,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眼神銳利,帶著些許殺意。

出我意料,這個溫文跟我直視,不卑不亢,兩人不相上下。

我竟然壓不住他。

片刻後,他率先出聲:“夫人可與我一同前去。”

嗓音低啞,帶著無限的眷戀與痴迷。

他轉身的片刻,我親眼看見,他耳朵紅了。

溫文,到可以做我的一步好棋。

我隨溫文上了二樓,檢查完畢後,他走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他剛才是故意想告訴我密碼鎖的密碼吧。

不然鎖上為何要留下這麼明顯的指紋。

看來這個溫文,胃口不小啊。

想得到什麼?我?趙良的公司?趙良的命?

不過對我來說,目前沒什麼壞處。

趙良現在就是我的催命鬼,我得趕緊找點有用的東西保命。

剛剛情況緊急,我只是大致翻看了保單。

細細琢磨下來,趙良公司肯定是缺了一大筆錢。

不然也不會三天兩頭就想害死我騙保。

他幫我還債,總不至於是想要我的命。

慢慢在書房裡踱步,直到我發現了我高中時的照片。

陰暗的書房裡,我後背發涼。

照片被放在書桌抽屜的暗格裡。

“9月1日,我早晚要得到你。”

9月,剛開學的日子,趙良,他到底瞞了我些什麼。

看這個照片,應該是我高三的時候,父親出事,是在我大二。

“10月7日,你與同桌打鬧,我把他腿打折了。”

“11月2日,12月3日,1月1日”

“錢耀,陳旭,趙兆,那些要靠近你的,統統都不行。”

整整一疊,全都是他陰毒的詛咒,卑鄙的偷拍。

面板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我心跳如雷。

突然,玄關處傳來開門聲。

接著腳步聲在走廊迴盪。

雙腿發軟,我迅速關上書房門。

反鎖,緊靠屋門。

糟了,我今天命要交代在這了。

3

我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步伐輕盈,像是怕吵醒我似的。

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回了原處,是保姆。

“夫人?您在哪?”

我動作迅速地收拾好書房,憑藉強大的記憶力全部物歸原位。

我要翻出書房,翻到臥室。

臥室的敲門聲輕且慢,但是我能感覺帶著些許急促。

保姆怕我出事,但又不敢擅自闖進屋裡。

書房的隔壁就是我的臥室,父母出事前,我一直接受訓練,學過幾招。

翻過去倒不是太大的問題。

只是跳到陽臺時,不小心扯到了趙良打的傷口。

趙良真是個瘋子。

要不是看在趙良幫我還債,而且打完我就後悔,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我才不會讓他打。

該死,我的親爹孃不會也是這個瘋子害死的吧。

我頭髮凌亂,領口半開,正捂著趙良打的傷口,咒罵趙良祖宗十八代。

保姆推門走了進來。

“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我單手扶牆,艱難站了起來,“誰給你的膽子擅闖我的屋子。”

看著保姆支支吾吾,我不耐煩了,“打電話叫趙良,送我去醫院。”

趙良到底來看我了,帶著溫文一起。

我看著他那張陰柔,雌雄莫辨的臉,我只覺得窒息。

他像毒蛇一般,向他的獵物吐著蛇信子。

我強忍著對他的噁心,不得不與他周旋。

“趙良,你娶我回來,替我還債,結果多次把我打進院,我要和你離婚。”

“阿奕,除了離婚什麼都行。”他低下頭顱親吻我的手指,像虔誠的信徒。

瘋子,妥妥的瘋子,真是瘋了。

我惡寒地抽回我的手指,“我要回老家,你別派人跟著我。”

“阿奕,你知道我不會答應你。”

我沉默地看著他,無言地對峙。

“好吧,好吧,只給你三天時間,開著手機定位。”

趙良笑得人畜無害,我只覺得他想拿刀捅我。

4

自從爸媽出事後,除了老家這個房子,其餘的我都拿去變賣抵債了。

這個房子不值錢,我也就沒打它的主意。

早在趙良的書房,看到我的照片時,我就想起這套房子。

我要查,查的這些東西,可以保住我的命,甚至還我父親一個清白,弄死趙良。

我終於知道為何我父母會選擇買一個陵園附近的房子,每年都要搬過來居住數月。

美名其曰悼念親人,其實是來這裡留存保命的手段。

站在某塊地板上,竟然如地毯般柔軟。

這個地板地下,有東西。

翻開地板,我看到了成片的影印版合同。

用密封袋封住的合同們,儲存非常完好。

看起來整齊有序,但是袋子上的泥土有被清理的痕跡。

趙良來過。

看來裡面沒有對他有害的東西,有也早被他拿走了。

我知道父親有錄音的習慣,畢竟他所涉及的房地產行業水深,他需要自保。

目光所至,我來到我的臥室。

雖然是陵園地區,我的臥室依舊修的夢幻美好。

我掃視過後,看向放在床邊的一米八的大玩具熊。

很破,我小時候覺得它並不柔軟,多次想扔掉它。

因為是父親給我買的,母親攔住了我,就一直擱在這裡。

果然,在我一米八的玩具熊裡,藏著幾十只錄音筆。

趙良對我家,還是不夠了解。

我一向不戀舊,怎麼會喜歡如此破舊的玩具熊呢。

追溯到日期,我找到了父親和趙峰的對話。

趙峰是趙良的暴發戶父親。

“吳工,這事您看,塌方,若是追查下去,我們都得進去。”

“趙總,我說過,材料款不能動,是您的兒子擅自挪用,給我把好料換成了次料,造成人員傷亡,你想讓我給你兒子頂罪?”

“吳工,您妻子那個事,您也不想讓您閨女知道吧,堂堂大工程師,竟然會犯那麼低階的錯誤,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幹咱這一行,您也知道,而且夫人也需要錢治病吧。”

“我兒子還有大好前程,馬上就可以上大學了,條件隨您開,而且您也待不了多久。”

錄音筆裡傳來的長時間的沉默。

我知道,父親被威脅了,拿我和母親的命相要挾,父親賭不起。

玩陰的,父母是玩不過他們這群人的。

原來的地痞無賴披上西裝,骨子裡仍然是下作的手段與骯髒。

父親的死果然和趙良有直接關係。

線索已經很明朗了,趙峰曾經買彩票中獎得到了一筆資金。

在趙良鼓動下,找上了我父親合作。

趙良擅自挪用工程款,威脅我父親頂罪。

錢都進了趙氏的口袋。

我父親是因為貪汙工程款被警察抓走,債務都落到我的頭上。

我也成了趙良的囊中之物。

趙良的父親也在我父親去世後不久就離世,這也和趙良脫不了關係。

這個瘋子,狠起來,連親生父親都能害。

趙良,你害我家破人亡,蓄意接近我,看我矇在鼓裡,好玩嗎?

那我們就玩個夠吧。

5

回上海之前,我去陵園看了我的父母。

中元節前後,天色暗沉,毛毛細雨。

我沒有打傘,買了束花,靜靜地站在夫妻倆的墓前。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靜靜地出了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低喃出聲:“爸媽,我回來看看你們。”

“我有點想你們,這幾天才搞清楚真相,你們等久了吧。”我清晰感覺到我的聲音發顫。

“我會好好活著的,該弄死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都怪你們把我生的這麼好看,招惹上趙良那個瘋子。”

雨勢漸大,我頭頂忽然多出一把黑傘,替我遮擋著雨。

渾身戰慄,我像只炸了毛的貓。

我僵硬地轉過身子,在看到是溫文的那一刻,卸下了防備。

如果趙良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想我會剋制不住與他同歸於盡。

幸好不是他。

看著我微微鬆垮下來的肩膀,溫文笑了。

我瞪著他,“有什麼好笑的,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罵老闆的時候。”

“呸,我看你可不像當秘書的樣子。”

溫文倒是溫文爾雅地像我父母鞠了一躬。

“看你表現,時機到了,我自然告訴你,我的目的。”

“溫文,我欣賞你,跟著我,扳倒趙良。”

我靜靜地看著他,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把他的傘輕輕地遞給了我,消失在了雨幕裡。

我想我會征服他的。

畢竟因為這張臉,瘋子趙良都捨不得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