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宮行走刀尖之上,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愛上新入宮秀女

在深宮行走刀尖之上,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愛上新入宮秀女

一、

我第一次看到謝殷的時候,心跳驟停,怎麼會有人這麼像我的哥哥?

我貪婪的視線忍不住黏在她身上。她靜靜地看了我一眼,很平靜,沒有任何不滿,更像我哥哥了。

謝殷朝我微微欠禮,「見過九千歲。」

我耳根子軟了軟,這聲音真好聽,雖然她不太像個女人,卻也別有一番清潤。這麼漂亮的人,當一個默默無聞的秀女,可惜了。

美人凋零深宮,我不忍心。雖然我給不了她幸福,但是我可以給她一切她想要的東西。

跟著我,應該比跟著皇帝快活。

身為掌東西兩廠和錦衣衛的太監頭子,底下的人都尊稱本提督一句「九千歲」。

先斬後奏是皇權特許,而聽調不聽宣則是我權傾朝野的結果。滿城文武我說抓就抓,說殺就殺,人人恨我入骨。

皇帝寵信我,其他人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皇帝慣我到什麼地步呢?入宮的秀女,我一開口,他就把美人賞我了。

選了個良辰吉日,我把婚事辦了。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扔的賞銀都是金豆子,用的紅綢都是千金難換的蜀錦。文武百官沒有一個敢不來我的婚禮,人人賠著笑。我眯著眼睛喝酒時,皇帝也來了,獨獨賜我免禮。

事後彈劾我的摺子自然是雪花般地飄,說我貪汙枉法,目無皇權。

可笑的是,皇帝鬱流嫌麻煩,把摺子扔給了我,我挑了幾個罵得尤為好聽的,請去了西廠做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畢竟,今夜良宵如許,當不負溫柔。

我挑開她的蓋頭,她桃花眼狹長,薄唇點朱,纖細的脖頸被高高的衣領裹著,我忍不住指了指,「要不要解開,難受嗎?」

謝殷鴉羽似的眼睫顫了顫,頗有些我見猶憐的味道。

我收了手,安慰她,「別怕,我不碰你。」

交杯酒,她也肯定不想跟我喝,至於我嘛,自然是沒什麼所謂。我轉身開啟櫃子抱了一床錦被鋪在地上。

「九千歲就睡地上嗎?」

「嗯。」我脫了鞋子抬頭看她,笑了笑,「怎麼,你要喊我上床?睡床上也不是不可以。」

謝殷抿了抿唇,吹滅了床邊紅燭,不置一語。

良夜漫漫,謝殷清淺的呼吸聲好像就縈繞在我耳邊,不知怎麼,我有些眼痠,似乎夢迴當年。

天矇矇亮,我就醒來了,細細碎碎的穿衣聲似乎驚醒了謝殷,我扣盤扣的手頓了頓,「阿殷多睡會吧,我去早朝,回來給你帶些甜食。」宮裡的妃子都愛吃甜食,我想謝殷大概也不例外。

謝殷半支起身子看我,「九千歲何故對我怎麼好?」

我的視線從她依舊裹到脖頸的白色中衣上滑過,忍不住眯了眯眼,「想對你好,便對你好罷了。」

時辰不早了,不能跟美人繼續聊下去,我微微收了收下巴,推門出去了。

其實我能當上九千歲,做一個人人喊打的大宦官,主要原因是我甚得聖心,其次才是我手段了得。

今上鬱流年紀輕輕,鐵血手腕,跟我關係……極好。

雖然說起來有些攀關係的意思,但的確如此,皇上智多近妖是事實,懶得要死又是事實。我是他最信賴的第一走狗,哦不,第一能臣。

「朕的人滋味如何?」鬱流來得不早不遲,正好在路上撞見遲到的我。

我從不騙鬱流,微微一笑,「佳人難得,臣甚重之,不敢褻瀆。」

「沒用的玩意兒。」鬱流拂袖離去,扔給我一粒藥丸,「給她吃了,大補。」

但等到夜裡,我才曉得,鬱流真是兇猛的行動派。

我將鬱流賞的藥丸遞給謝殷,「皇上賜的,委屈阿殷了。」

謝殷輕聲說「沒事」,和水一口吞下。

我連忙遞上錦帕給她,又將剛剛帶回來的玫瑰烙酥糖放至她唇邊。

她擦完嘴角水漬,抬眸看我,裡頭漆黑一團,看不清情緒,伸手接過了糖,朱唇輕啟,極為漂亮。

我並不喜歡女人,卻忍不住嚥了嚥唾沫。

我坐在案前批摺子,聽到了床榻上傳來的低喘,輕輕柔柔,絲絲啞啞,勾魂攝魄。

放下硃筆走近,撩開床幔,眼前的美景,真真是豔煞我了。

佳人眼尾微紅,青絲繚亂,衣襟半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膚,最不能讓我忽視的,還是那凌厲的極具侵略性的喉結。

操。

我腦子都快炸開了,額角青筋一突一突的,有點想喝水,更想吻他。

這世上,還有人比我膽大。

他怎麼敢的?一個男子,裝成個女人跑來給鬱流當小老婆?哦,不,現在是給我江晏當大老婆。

不過好像有一點點興奮是怎麼回事呢?

畢竟是個女子還得嬌養著,是個男子可不是隨我折騰了嗎?

這麼想著就忍不住輕笑出聲。是男子更好,我喜歡得很。

我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我下意識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伸手準備把他抱起來,帶到後頭泡泡冷水澡,誰曉得這人一把拉過我的手將我拽入床榻。

我眯著眼睛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這人啞著聲悶哼一聲,撩人不已的喘氣聲噴入我的耳骨,我長舒一口氣,正打算趁機將他敲暈,那鋒利的金簪就在我的頸間指著,明明姿態不善,說的話倒是溫和有禮,「抱歉,得罪九千歲了。」

好久沒這麼被人威脅了,儘管他態度很是不錯,可我還是不大能忽略我脖子上那涼冰冰的刀刃。

不過看著他這張色絕桃李、豔壓滿園春色的臉,我還是眯起了眼睛,將騰起的怒意盡數壓下。徐徐圖之,我不急。

我放輕聲音勸他,「別怕,我是想抱你去後頭泡泡,我不動你,也不害你,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我發誓。」

謝殷那雙勾魂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了許久,才將抵著我的金簪慢慢鬆開,我輕輕呼了一口氣,一個翻身將他壓下,點了他的穴,「得罪。」

說罷我將人抱起帶到後面。

我將他放進後殿的池子內,蹲在他旁邊輕聲說:「藥是皇上賜的,我不給你不行。現在不點穴,你泡冷水紓解的時候大約會發瘋,那我能不能剋制住就不好說了,對吧?」

謝殷眼皮子斂了斂,我順了順他的青絲,坐在一旁陪他。

等看到謝殷臉上的豔色稍稍淡去,我知曉他好了,伸手將人撈出來,帶回房間解了穴,「你自己換衣服,可以嗎?」

謝殷眼眸子眯了眯,「多謝九千歲關心了。」

我勾了勾唇,低頭凝視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忍不住轉了轉食指上的黑玉戒指,挑了挑眉,「我先出去便是。」

差人給他煮了碗薑茶,茶煮好我就端著進去。

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我敲了敲門。

「進來。」謝殷的聲音也不再壓著,彰顯出少年的性感來。

我推門而入,就見他一身女子裙裝,青絲微溼,坐在榻上,我腳步一頓,這種雌雄莫辨的美色,真的很招人。

我壓下心中思緒,將盛著薑茶的瓷碗遞給他,「喝點吧,祛寒。」

謝殷接過,因著有些燙,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

我看他這副模樣,心裡一軟,忍不住縱他,「明日我為你多置辦些男子衣袍回來吧。」總歸是個男子,再見他穿裙裝,我也心中怪異。

謝殷喝茶的動作一頓,抬頭看我,又別開眼,輕輕應了一聲,耳尖有些紅。

這麼嬌氣?

謝殷喝完薑茶,放下瓷碗,我伸手接過,看著他,還是想先探探他的口風,「你為何做女兒家打扮來後宮?」

謝殷剛剛垂下的手顫了顫,見他果然沒有開口的意思,我話頭一轉,「不想說,就不說吧,沒事的。」

總歸我會查出來。在此之前,念他長得極像哥哥,更又是個男兒,便賞他幾日好日子過。

我將碗送出去,吩咐所有的宮女、侍從不要靠近正殿。

順道吩咐了錦衣衛,查查我榻中美人,是何來歷。

我挑眉看了一眼面色怪異的宮女、侍從,這些人約莫猜我新娶了美人想著可勁兒折騰呢,嘖,屬實冤枉。

差不多該就寢了,我看謝殷頭髮還溼著,便拿來新的巾子走近他,「自己擦,還是我給你擦?」

這話說得我就忍不住想笑,我娶回來的美人,調戲調戲怎麼了?

這般想著我又改口,「朝裡頭去去,我親自給你擦。」

謝殷眼皮微微挑起來,頗有些鋒利,擺明了是拒絕。

饒是他沒說些什麼,我還是不太高興,多少年沒被人忤逆過了,俯下身子掐住他的下巴,「你瞭解你現在的處境嗎,美人?我樂意寵著你便寵著,不樂意呢,就請你去西廠住兩天,懂了嗎?」

謝殷倒是乖覺,微微低頭,白皙纖細的脖頸就這麼直晃晃地撞進我眼睛裡,惹得我想起了哥哥,掐著他下巴的力道鬆了些。

這人順勢朝裡頭坐了坐,半側過身子,我自然一條腿跪上床,細細地給他擦頭髮。

見他頭髮半乾不幹,我收了巾子去洗漱,回來更衣掀開被子準備躺進去,謝殷半支起身子看我,眼眸漆黑一片,「九千歲不如上榻吧。」

我動作頓住,舌尖舔了舔後槽牙,笑著哄他,「不用,阿殷睡吧。」

謝殷輕輕應了一聲,顯得柔順至極。

我懶得理他,匆匆瞟一眼,就見這人白色的中衣半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玉白的皮子,青絲散著,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顯得勾人又貴氣,瓊鼻高挺,薄唇微抿,尖利的下巴半抬著,又有些嬌氣。

二、

我拿著令牌出宮,挑挑揀揀,選了上好的錦緞,帶到京裡有名的採裳閣給謝殷做衣袍。

等衣服的時候,我坐在外間喝茶。等了許久,卻看到門口走過一位與謝殷極為相似的公子。

我忍不住眯了眯眸子,騰起身子就出門,將懷中的追魂香抹了一些粘在手上,追上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這是你的荷包嗎?」

這位公子低頭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藏藍色荷包,笑了笑,「多謝,不是。」

靠,這個好像和我哥哥更像。最近是怎麼回事,我哥長得可不是大眾臉。

我這麼想著,公子已經轉身離開了。

反正追魂香抹上去了,不急。

我抱著採裳閣趕出來的衣袍回了宮,就見謝殷坐在桌子前寫字,我放下衣袍,湊過去看,人長得如花似玉,這字也未免太醜了。

大約是謝殷看出我尷尬的表情,收起桌子上的字,聲音有些低落,「讓九千歲見笑了。」

我看著這人垂眸的風姿,心裡一抖,話到嘴邊滾了又滾,成了誇讚,「夫人貌美就好。」

謝殷聞言輕輕笑出了聲,似高興,又不高興。

我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情,卻沒打算管,指了指剛買來放在桌上的衣袍,「給你買的,你穿上試試,買的不多,日後再慢慢添。」

謝殷偏頭看過去,沒說話。

我拿來遞給他,「試試嗎?」

謝殷垂著眼輕輕「嗯」了一聲,看起來極為溫和知禮,他接過衣袍,走到屏風後頭去。我就這麼等著,等了半晌,也不見美人出來,忍不住出聲詢問,「阿殷?你好了嗎?」

「你……你進來。」謝殷那帶鉤子的聲音響起,聽得我耳朵軟軟的,應聲進去,就見美人衣袍半解,露出玉白的身子、精緻的鎖骨和流暢而精瘦的小腹。

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食色,性也,美,美,太美。

瞧著他衣袍凌亂,我就知道他不會穿,心裡不由得有些疑惑和一絲我自己也沒搞明白的情緒。謝殷到底緣何,明明生做男兒,卻連男子衣袍都不會穿?

我上前為他解開衣帶,極為細緻地一件一件為他理好,最後環著他的腰肢為他繫上腰帶,靠在他耳邊輕聲笑,唇故意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他的耳骨,「阿殷學會了嗎?」

謝殷耳尖一紅,微微側開臉,「嗯。」

既然美人乖順,我自然是不想放開手上那把精瘦纖細手感極好的腰肢,不過謝殷身子由於我的觸碰一直僵著,我過了手癮,倒也放開,後退兩步,欣賞面前的佳人。

美人一身紅衣,束著腰肢,青絲披散,玉似的肌膚略帶薄紅,看起來誘人不已,男生女相,不顯得弱態,身姿修長而挺拔,嬌美而驚豔。

「好看。」我由衷地說出了一聲質樸的感嘆。

謝殷笑著看我,「九千歲見的美人還不多?」

多是多,美成你這樣的,實屬罕見,我眼皮子淺,沒看過。

不過我這人看到美人自然嘴甜,「阿殷在我心中,勝過萬千。」

謝殷身子頓了頓沒理我,垂下漆黑一片的眸子,推開珠簾繞過屏風就出去,我跟著他看到了滾到地上的毛筆,腳步頓了頓,「我教你寫字吧。」

謝殷腳步一停,靜靜看著我,看到我脊背發麻,感覺受到了勾引,「好。」

我把謝殷按在椅子內,繞到他身後,陪他一同提著筆寫字。

我才發現,謝殷寫字不是醜,他似乎在刻意剋制自己的筆鋒,我忍不住低了低頭哄他,「你想怎麼寫,便怎麼寫,沒關係的。」

謝殷手下用筆一重,留下一個深深的黑點,並沒有迴應我。

我倒也不是很在意,繼續教他寫字,教美人寫字主要是教個情趣,寫得再差也沒事兒。

站的腰都酸了,我忍不住把下巴擱在美人肩膀上,謝殷果然僵住,卻未曾制止,聲音還是溫柔地跟水似的,不過稍稍帶了一點兒啞,「九千歲幹什麼?」

我忍不住摸了摸眉心,我娶回來的夫人,管你是男是女,靠靠怎麼了?

不過還沒來得及宣示主權,謝殷就眉眼含笑地遞給了我一方潔白的錦帕。

「怎麼了?」我一臉納悶地看著他。

謝殷狹長的眼睛彎彎,看起來頗有些可愛,伸手過來,我微微避開一些,他便頓住,「臉上沾了些墨。」

我聽了一把抓過他的手腕貼到我臉上,「那阿殷幫我擦吧。」

這人耳尖微微紅了紅,只是手上動作極為溫柔,「好像擦不掉了。」

我偏頭看向身後的銅鏡,忍不住嘖了一聲,想我江晏就算真是個太監,那也是暗戀我的人得排到皇宮外啊,我這細皮嫩肉、膚白貌美的,不知道多少不受寵的妃子妄圖勾引我呢,今兒可是一世英名都毀了去。

「還不是為了你。」我拿了掛在後頭的巾子放進銅盆裡浸水,邊擦臉邊嘟囔。

謝殷沒說話,我掛好巾子轉身,就見謝殷定定地看著我,那一汪多情的桃花眼裡滿是深色。

不知怎麼,我被他看得心跳如鼓,頭腦發熱,忍不住別開眼,下意識摸了摸臉,還好我臉皮厚,紅色不上臉,不然還怪不好意思的,「看我做什麼。」

謝殷好像回了神,笑了笑,「沒什麼,只是還沒人似九千歲般對我如此好,心中有些感動。」

聽他這麼說,我自然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對他好嗎?

以後對他好點吧。

三、

七月初七,乞巧佳節。

我看著躺在榻中看著書的謝殷,想著自個既然決定對他好些,便試探地問他,「阿殷想出宮去嗎?今兒過節,外頭熱鬧,我可以帶你去逛逛。」

謝殷放下手中的書卷,抬眸看過來,溫聲道,「好。」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要阿殷答應。」我挑著眉看他。

謝殷收起書,「九千歲請講。」

我不講,我直接做。

我坐在床邊看著滿臉通紅的謝殷,心裡升騰起詭異的滿足,隨即扯下他的腰帶,撕去他的外袍,將他兩手綁在床頭。

謝殷聲音極啞,還暗藏著一絲極為明顯的不悅,「九千歲做什麼?」

喲,原來小奶貓也會發脾氣?

我端出器具,放在床邊,手指在他漂亮的脊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划著,「今天帶你出門,怕你走丟了,打個標記。」

我的人,一定要有我的印記,這是野獸的領土主權意識。

謝殷聲音極啞,「放開我。」

我低下頭親吻了他那對極其漂亮瘦削的蝴蝶骨。

肉眼可見的,這人整個身子都泛紅了。

我拿著針沾上顏料,沿著他的蝴蝶骨慢悠悠地勾勒出一隻青鸞。

擔心他疼,我畫畫停停,為他吹吹氣。

終於刺得只剩青鸞尾巴,我將他點了穴,解開腰帶給他翻了個身,又繫上,又解開穴。

「怎麼不一直點著?何必多此一舉綁著我?」謝殷垂著眼睛看我,因為疼痛和慾望雙重摺磨,他此刻眼尾通紅,勾人得要命,讓人恨不得想和他一起死在這方床榻之上。

我獎勵似的吻了吻他的下巴,「我喜歡看你。」說著就沿著他的腰際將鳳尾一直刺到小腹,「乖孩子,快好了,彆著急。」

最後一筆刺成,我滿意而又虔誠地將吻落在了他的身上。

謝殷疼得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唯有嘴唇被咬得一片殷紅。

我獎勵似的舔了舔他嘴角滲出的鮮血,眼神一刻不落地望著他身上的刺青。

我小名鸞鸞,乾爹說我像青鸞,自負又頑固,做不了鳳凰,也不耽誤我爭權逐利。

況且鸞鳥刺繡多見於床幃,有顛鸞倒鳳的慾望氣息。

如今看著這隻青鸞覆蓋在謝殷身上,一種詭異的感覺填滿整個心臟,我現在親吻的這個人,完完全全是屬於我的,整張皮都被我打下了標記。

將針和顏料都扔進盤子中,謝殷掐著我的腰肢,「九千歲可真不把我當男人。」

我伸手抵住他的額頭,看著他身上那隻好像要騰飛的青鸞,笑著勸他,「我可是太監,你可別昏頭。」

謝殷果然整個人僵住了,與我拉開了一些距離,漂亮的小臉上漆黑一片,看起來情緒極為不佳,似乎就在崩壞的邊緣,和往日溫潤如玉的樣子大相徑庭。

我眯著眼睛伸手朝他下方探去,「但是我可以幫你,我可捨不得你難過。」

謝殷一把伸手鉗制住我的手腕,冷著神拒絕,「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