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家書讀後感(三)

傅雷家書讀後感(三)

「爸爸的眼神經衰退及三叉神經痛,吃了許多西藥中藥未見大效。每天工作時間只能縮短,否則要眼睛發花,出淚水,頭痛。回想五六年前爸爸每日工作十一二小時不討饒,不可同日而語了」

每個人都有老的一天,可是讓人出現擔憂的並不是真正老的那天,而是出現了跡象,比如,中年危機。危機的來源,主要是壓力、責任。如果一個人沒有責任,則不會有壓力。整體吃吃喝喝,今朝有酒今朝醉,家裡人的死活一律不管,不會有壓力的。中年人的壓力,正如張愛玲所言,一睜開眼,滿是被依靠的人,而自己所能依靠的人一個都沒有。父母已經年邁,孩子尚年幼。如果經濟再不濟,壓力自然而來。發達國家有完備的社會保障機制,可以保障國民不餓肚子,甚至衣食無憂,如加拿大,有的工種,工作半年,政府接濟半年,也可保障全家完全。咱們,至少現在,還不行。很多的安全感都是因為缺少儲蓄、缺少保障造成的。

「他自己也承認這一方面有複雜的心理(complex),有疙瘩存在,因為他覺得有求於人,即使在骨肉之間也有屈辱之感。」老學究啊老學究,天天沉浸在學術的氛圍內,不去花心思探究人性。父與子之間哪裡還有「屈辱」之說。套用一句「讓子彈飛」裡面的一句臺詞:「掙錢嘛,生意,不寒磣!」現在常說「跪著掙錢才能站著花錢」,所以「象牙塔」待久了真不是好事呀。

「這兩年多來瘦了二十磅,一有心事就失眠,說明我也神經衰弱,眼睛老花,看書寫字非戴眼鏡不可。」朱梅馥是1913年生人,1961年才48歲,就已經老花眼,實在是令人嘆息。一磅等於0。45359237公斤,可以近似認為是市斤,差不多9兩多,20磅等於18斤多。

「不願意把物質的事掛在嘴邊是一件事,不糊里糊塗莫名其妙的丟失錢是另一件事!這是我與你大不相同之處。我也覺得提到阿堵物是俗氣,可是我年輕時母親(你的祖母)對我的零用抓得極緊,加上二十四歲獨立當家,收入不豐;所以比你在經濟上會計算,會籌劃,尤其比你原則性強。當然,這些對你的藝術家氣質不很調和,但也只是對像你這樣的藝術家是如此;精明能幹的藝術家也有的是。蕭邦即是一個有名的例子:他從來不讓出版商剝削,和他們談判條件從不怕煩。你在金錢方面的潔癖,在我們眼中是高尚的節操,在西方拜金世界和吸血世界中卻是任人魚肉的好材料。我不和人爭利,但也絕不肯被人剝削,遇到這種情形不能不爭——這也是我與你不同之處。但你也知道,我爭的還是一個理而不是為錢,爭的是一口氣而不是為的利。在這一點上你和我仍然相像。」

死讀書和讀死書的人,最容易犯的問題之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從小到大,一直對金錢沒有太大的慾望,或者說物質對我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主要的原因也是從小到大,一門心思在學業上,對周邊的人和事沒有放太多的心思,也可能是迂腐的書讀的太多,如「富貴與我如浮雲」之類。當然了,現在有個專有名詞形容這一類人,「小鎮刷題家」。大了以後,從事的也算是高新職業,未必是「高薪」,倒是一直對金錢沒有太大的奢求。

一直以來按照「時間價效比」來論證「討價還價」的必要性。很多時候,打算買一件東西,先思考是否真的有必要,然後查詢這個物品的大概價格。比如前不久,心心念唸的「螢幕燈」。晚上不開燈,或者不開臺燈,鍵盤是看不清的,所以考慮買個螢幕燈。整個操作有點亂亂的。心裡是想買的,還在網上做了一些功課,查看了一些科技評測文字,在商店裡翻看了不少使用者評論,最後,又回到了「買」還是「不買」的核心問題上來,最終認為書房有燈,桌上有檯燈,實在沒有買的必要,最後放棄了這個念想。

這麼些年,去菜市場買菜,幾乎沒有過「討價還價」,大概就是出於這種「幼稚的」、「非理性」思維,最近幾年的思考後,倒是認為,「劉姥姥式」的人也不失大智慧。金錢是人類勞動的一般等價物,憑什麼讓別人多賺你的錢,等於多付出自己的時間去購買同一件物品。同一個東西,張三去買6塊錢,你卻花了10塊錢,你就是「缺心眼」。成年人的長大,是從「不要臉」開始的。很多人自以為的「要臉」,到最後,實際上是「沒有臉」。有個朋友,單位要找諮詢公司評審高企,他居然可以把諮詢價格談到行業最低(超出了我的想象),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這也是人才呀。成年人的世界裡,「開源」和「節流」同等重要,通俗的說,省錢就是掙錢。

討價還價,是做生意必須的過程。最可怕的是,在資訊不對稱下的生意,這是最讓人頭疼,也是最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