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兩個都喝醉了,就不能追究誰的責任

故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兩個都喝醉了,就不能追究誰的責任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黎家,客廳。

老爺子黎崇一臉懊悔,深陷自己的苦惱中,老太太依舊哭的肝腸寸斷,沈潔怎麼勸都勸不好。

黎天踹閻良一腳,“到底怎麼回事?”

閻良心裡也煩躁,抬腿回踢了他一腳,氣急敗壞道:

“怎麼回事?還不都怪你!沫沫結婚了你他媽怎麼不告訴我?你跟我說了,我肯定要查一查那男的,早知道他是喬善明的大孫子,也能及時制止!”

黎天被他說懵了,下意識反駁道:“又不是我要瞞著,是沫沫不讓說,你……”

說完突然回過味來,“你什麼意思,喬肅有問題?哎呀,你快說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閻良帶著繭子的手掌狠狠搓了搓腦門。

發生什麼事了?事實上,他到現在腦子還是暈的。

晚上他跟朋友吃飯的時候,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聽說沈文東來了雲城,且見到黎沫了,他一口煙差點嗆到肺裡。

老爺子費盡心思把黎沫藏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是讓沈文東遇到了!

他深知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老爺子給他打電話肯定是有急事。

果不其然,老爺子說黎沫在壽宴上跟人起了衝突,讓他假裝有人報警,舉報喬家出現故意傷人事件,然後藉機告訴沈文東,黎沫是個早產兒。

這其實是個比較冒險的做法,因為黎沫聰慧又敏感,她可能會看出什麼。

但老爺子說,事情緊急,他沒時間思考,更沒時間準備說詞,只能臨時想到這個可能漏洞百出的辦法。

總之,今晚最重要的事,就是絕對不能讓沈文東知道……

黎沫是他的親生女兒!

黎天和沈潔聽完他的話,震驚之後,沈潔看一眼依舊在哭的老太太,以及低著頭沉默不語的老爺子,驚疑道:

“所以,爸媽早知道沫沫的生父是誰?”

閻良拿出煙盒,艱澀道:“老太太不知道”

今天之前,這事只有他和老爺子知道,若非當年老爺子需要他的力量隱藏黎錦和黎沫的身份,怕是,這個秘密老爺子要獨自守進棺材。

黎天和沈潔不混商圈,不知道沈文東是誰,只是隱約覺得有些耳熟。

黎天表情凝重的看向老爺子道:“爸,您既然一直知道沫沫的父親是誰,為什麼不讓他們父女相認?”

想起過往,黎天的眼眶有些溼潤,言語中帶著壓抑的指責和質問。

“您明知道沫沫從小到大最渴望的就是母愛和父愛,姐走了就算了,您為什麼要割斷沫沫的父愛?”

“就算那個沈文東不是什麼東西,您至少要在沫沫成年之後告訴她,她有權利知曉自己的父親是誰,她會有自己的選擇,您不能剝奪她的權利!”

黎天越說越激動,沈潔見老爺子一片灰暗的神色,忙制止黎天。

“行了!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別瞎指責!”

黎崇悶不吭聲的撐著膝蓋站起來,踉蹌著去了黎沫的房間,背影佝僂彎曲,似被歲月侵蝕的枯木。

閻良示意沈潔先把哭到抽搐的老太太扶回房間,等客廳只剩下他和黎天,他才沉沉嘆了口氣。

“別怪你爸,老爺子這些年承受的痛苦,不比你們少,不讓沫沫和那個男人相認,是在保護沫沫”

黎天問他什麼意思,閻良沉默,大口大口抽著煙,直到一根菸抽完,才閉著眼睛艱澀道:

“沈文東,是個魔鬼!”

……。。。

沙漠酒吧。

廖七七一首歌唱完,趕緊跑下臺找手機,見依舊沒有黎沫的訊息,頓有些不安。

奇了怪了,這都十二點多了,壽宴還沒結束嗎?

理智上她覺得應該沒事,可是禁不住想會不會出事了,因為她們發的最後一條訊息,是黎沫告訴她,柳蓉蓉的媽去找她了。

柳蓉蓉的媽找黎沫,肯定沒好事,她讓黎沫聊完給她發訊息,但一直沒收到回覆,打電話也沒人接。

喬肅和譚信元的電話也沒人接,廖七七有些忐忑,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煩躁間,廖七七突然想起一個人。

程陽!

上次程陽在醫院給她打電話還有記錄。

聽黎沫說,程陽是喬肅的同學,在喬氏上班,那他應該是去了壽宴的。

廖七七沒猶豫,直接拿出手機翻找通話記錄,按著時間找到一個號碼,確認了幾次後,才撥通了。

彩鈴一響,廖七七對程陽的厭惡瞬間消了不少。

嘿,這男人倒是有品位,彩鈴是她半年前傳到一個音樂平臺的原創,程陽從中間截取了一段。

音樂響了兩遍那邊才接起電話,程陽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真切,明顯是喝了酒。

廖七七聽不清,正要讓他換個安靜的地方,突然懵了一下,嘿,手機裡傳來的音樂跟她這裡的音樂完全一致!

又仔細聽了一會,廖七七正要問他在哪,身後突然傳來吵架的聲音,與此同時,手機裡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

廖七七驚訝的回頭,果見一個粗壯肥碩的男人正氣勢洶洶的拽著程陽的衣領……

五分鐘後,廖七七帶走了醉酒的程陽,那肥碩的男人是這裡的常客,知道廖七七是駐唱,也知道她是這裡老闆的朋友。

混酒吧的,都知道譚信元的名頭,自然要給他面子,所以廖七七要把人帶走,對方也沒阻攔。

好不容易把程陽扔進後座,廖七七著急問黎沫的事,直接鑽進後座,使勁拍了拍他的臉。

“喂,你快醒醒,你去了壽宴沒?你見到黎沫沒?”

程陽剛才被譚信元他們灌了很多酒,他的酒量倒是很好,但是沒譚信元那海王好,喝的難受的時候正好手機響了,就趁著接電話跑出來了。

沒想到撞到了一個男人,胸口還捱了一拳,在譚信元的酒吧出事,肯定要找譚信元,只是還沒來得及喊人,就被一個女的帶走了。

程陽暈暈乎乎的躺著,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廖七七的聲音很大,震的他耳蝸疼。

“黎沫……嗯……撒狗糧……”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廖七七把他零碎的話拼湊起來,腦門頓湧現一條黑線。

廖七七又拍了拍他的臉,程陽被她拍的不耐煩,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向她。

女人,有點眼熟的女人……

譚信元說,做愛能治抑鬱,他現在倒是沒有抑鬱,就是挺鬱悶的,應該接吻就行吧。

身體快於腦子,程陽腦子裡還在想著譚信元的話是謬論,手已經拉住了廖七七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扯,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

……。。。

黎沫洗了澡後就坐在床上發呆,喬肅給她吹乾了頭髮,又自己吹了頭髮,然後解開腰間的浴巾上床,把她抱到腿上坐著。

臥室內靜謐的有些壓抑,黎沫抱著他的腰緊緊挨著他,喬肅低頭在她發頂吻了吻。

“睡覺,還是聊天?”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溫情脈脈的安撫,黎沫靠著他的肩膀,沉默了許久,才幽幽道:

“就算那個柳遠山,真跟我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會認他,那個叫沈文東的,我也不會認,我已經過了需要父親的年紀,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喬肅慢慢的拍著她的後背,深邃的眸子帶著心疼和憐惜。

“既然能想明白,為什麼還難受,因為那個閻叔?”

被說中心思,黎沫眼眶一紅,摟著他的脖子哽咽道:

“嗯,我覺得閻叔今天晚上怪怪的,還有外公,打電話的時候,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但是我聽見外婆的哭聲了,我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

喬肅眼睛裡泛起波瀾,慢慢捧起她的臉,吻去她臉上的淚,啞聲道:

“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去找外公?”

黎沫搖頭,聲音裡帶著沮喪和淺淺的迷茫。

“我不要,若是以前,我可能現在就去問了,可是現在我不想了,瞞就瞞吧,如果他們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想親手撕開真相”

回來的這一路上,她想到了很多事。

其實剛開始,外公是不同意她學畫畫的,曾為此大動肝火的阻止。

但她自小就喜歡畫,外婆見她喜歡,天賦也好,跟外公吵架又絕食,鬧了好幾天,外公這才鬆口了。

後來她得了獎,外公不讓她拋頭露面,甚至給她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上臺領獎,不能接受採訪。

總之,就是她這張臉不能出現在鏡頭下。

不止她問過,外婆也因此惱過,外公給的解釋是,他年輕時心高氣傲,在畫壇得罪了很多人,怕仇人知道她是黎崇的外孫女,會報復她。

這個解釋,她半信半疑,但也從沒在意過,她本就不在乎那些虛名,不用露面挺好。

只是,她現在懷疑,外公不讓她露臉的真正原因,跟她的身世有關,或許,外公一直都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也罷,她已經過了探尋秘密和真相的年紀,所以,既然外公費盡心思瞞著她,她不會去問了。

因為,她已經沒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