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柏拉圖出發,有可能是幫助我們把握哲學的元問題的一個重要起點

阿里斯托芬筆下的蘇格拉底,是個典型的自然哲人,只知天天研究天上和地下的東西,每天追逐自然,卻忽略了自己這種生活方式的正當。

當然,阿里斯托芬筆下的蘇格拉底,也不屑於去證明其本身生活方式的正當,因為他根本就瞧不上擁有意見的常人,對常人、民眾缺乏最基本的瞭解,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方式會對民眾造成多大影響,也從未估計過民眾的力量。

從柏拉圖出發,有可能是幫助我們把握哲學的元問題的一個重要起點

從這一點上看他極端地缺乏自知之明,雖然他知道自己與民眾不同,這種不同意味著追求知識與滿足於意見的不同,但僅此而已。作為自然哲人的蘇格拉底,也懶得去思考這種天性不同意味著什麼。

在《雲》中蘇格拉底只敬拜自己的神,對城邦的神根本瞧不上,他也根本不認同城邦權威的意見,他只信奉自然,以自然為真正的權威。

從柏拉圖出發,有可能是幫助我們把握哲學的元問題的一個重要起點

當然,他絕不會有意去頂撞政治秩序,但他確實影響了民眾,不適合研究哲學的人也搞起了哲學,從而惹起了民眾的憤怒,結果也招致了自己的毀滅。這是阿里斯托芬筆下的蘇格拉底所意料不到的。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柏拉圖筆下的蘇格拉底,透過前面的分析我們知道在《理想國》中,柏拉圖筆下的蘇格拉底,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也曉得了哲人與民眾天性的不同,並清楚地預計到了民眾的瘋狂,和哲人的危險處境。

從柏拉圖出發,有可能是幫助我們把握哲學的元問題的一個重要起點

經阿里斯托芬提醒,柏拉圖筆下的蘇格拉底清醒了很多,開始有了自知之明。在《斐多》中,柏拉圖曾讓蘇格拉底對我們講過,他的這一思想的轉變,在那裡蘇格拉底敘述自己、年輕時追求自然界的原因,結果卻相當失望,於是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次追求。

阿里斯托芬透過用自己的喜劇,描繪哲人的這種看起來荒謬,並最終招致惡果來引起我們的笑聲,來表達的他的看法。即他認為人類追求無限的願望,由於人的有限性根本不可能,所以一笑了之加以緩和就可以了。

從柏拉圖出發,有可能是幫助我們把握哲學的元問題的一個重要起點

人類也許應放棄這種對整體對自然的追求,畢竟這荒唐且危險。柏拉圖對此作出了深刻的迴應,他筆下的蘇格拉底雖然仍然研究理念和自然,但卻是顯得精通人事,精通城邦政治事務,早已不再是那個不諳人事的蘇格拉底。

這時的蘇格拉底理解了哲人與城邦的緊張關係,也就由此看清了城邦政治形勢,看清了自己在城邦中的位置,由此轉變成了政治哲人蘇格拉底,哲學也成為政治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