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丈人出軌,丈母孃讓我幫她打小三

1。

當我看到兒子出生證明那一刻,再也按不住內心的怒火,朝溫瑤厲聲質問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溫瑤還沒回答我,在一旁的岳母怪聲怪氣地說:“吵什麼吵?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語氣跟瑤瑤說話?”

我故意不理會岳母的話,盯著溫瑤,要她給我一個解釋。

溫瑤卻抱著孩子回房間,說孩子餓了,她要給孩子餵奶,並不跟我解釋半句。

岳母看著我,一副勝利者的嘴臉。

我叫宋啟陽,和溫瑤是大學同學。

大學四年,是我們最美好的戀愛時光,沒有家庭瑣碎,沒有親朋嘴碎。

我家在粵西的一個小鎮上,我父母開了一家五金店,算是小康之家吧。

溫瑤爸爸在深圳經營著一家物流公司和好幾家大超市,還在惠州開了一個服裝廠,溫瑤媽媽是全職主婦。

畢業之後,我考上了廣州的公務員,就留在了廣州。

溫瑤直接回到深圳,在她爸的物流公司幫忙。

剛開始,我們新奇地過著異地戀的生活,覺得週末有盼望,生活也挺美好的。

戀愛生活總有一天要轉變為婚姻生活,很快,我和溫瑤就在過去對方的城市發生了分歧。

我想在廣州買房定居。

溫瑤則說,廣州也不是我故鄉,沒必要兩個人都背井離鄉的,我過去深圳的話,我們這個小家好歹還有她的孃家可以照應。

這時候我並不知道,真正跟我抗爭的人其實不是溫瑤,而是我的岳母。

溫瑤跟我說的大部分話語,都是岳母教她說的。

當我週末去到深圳,再次見到溫瑤爸媽時,他們也勸我過去深圳發展。

溫瑤媽媽向著她爸問道:“啟陽過來之後,你會把那幾家超市交給他打理吧?”

溫瑤爸爸聽了就說:“交給自己人打理,我當然更放心。”得了溫瑤爸爸這句話,溫瑤媽媽經常打電話來催我辦理離職手續。

2。

這時候,我跟溫瑤已經談戀愛七年了。

我心中早就認定了,她就是跟我相伴終生的人。

我想,總要有個人妥協吧。

於是,我辭去了幾萬人爭搶的廣州公務員職位,來到了深圳。我辭職後不久,就跟溫瑤領了結婚證,擺了結婚喜宴。

溫瑤家在深圳有五套房子,四套出租,一套自己住。

我們結婚後,也跟她爸媽住在一起。應該說,是跟她媽住在一起。

岳父要打理惠州的工廠,一個星期就回來住兩三天時間。

我心裡給自己定了個目標,一定要在五年之內在深圳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岳父每個月給我三萬塊錢工資,讓我跟著幾家超市的負責人學習管理。

為了不辜負岳父對我的期望,我每天五點鐘起來看各家超市的報表,白天則奔走在各超市間或者與各大供應商談供貨。

晚上回到家,岳母已經煮好飯菜了。這樣的日子充實而幸福。

後來,我跟岳母越來越熟悉了。岳母對我也越來越不客氣,開始有怨言,有譏諷的聲音出現。

漸漸地,我在家裡做的家務活越來越多。如果我沒及時做,岳母第二天就會滿身負能量地繼續叮囑我完成。

就連岳母自己的被單,都時常讓我手洗。

我雖窩著一肚子火氣,但想著自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只好低頭幹活。

我們婚後一年,溫瑤懷孕了。

看著溫瑤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跟溫瑤商量讓我媽過來照顧她坐月子。

溫瑤原本是說再看吧,後來跟她媽商量了一番之後,堅決不同意讓我媽過來。溫瑤要請月嫂。

我媽早就盼著抱孫子了,我一結婚她就開始在家裡釀醋、準備小孩子的衣物了。

我原本想,讓我媽和岳母一起照顧產婦和孩子,大家都不用那麼辛苦。

溫瑤這一強硬拒絕,像是往我和我媽的心裡潑了一大盆冰水。

3。

溫瑤跟我分析,說月嫂經驗豐富,能更加科學地把產婦和孩子照顧好。

我媽聽了說不用她過來,先是很失望,後來也賭氣說不要她來就算了,她還撿得清閒。

溫瑤堅決不要我媽過來,我媽又賭氣說不過來了,我也就懶得在她們之間周旋。

溫瑤懷孕期間,我也知道她辛苦,儘量順從她。

我們提前找好了月嫂,42天兩萬塊錢。

兒子出生後,我爸媽過來看孩子,打算住一個星期。

岳母總在他們面前炫富,言外之意是我娶了溫瑤,是我家積了八輩子福得來的。

我爸媽受不了岳母的陰陽怪氣,住了四天就回去了。

我送我爸媽去車站途中,我媽心疼地說道:“你還是想辦法回家裡來吧,你在這過的日子,我是看不下去了。”

我假裝心情輕鬆,笑了笑說:“什麼日子啊?溫瑤這生了孩子,我當然要為她忙前忙後了。這家務活,我以前在家裡不是也沒少幹嗎?”

爸爸怕我夾在兩頭難做人,也跟著我一起開導我媽。

我把爸媽送到客運站,返回來時,聽見她們都在臥室裡談笑,就沒進去,在客廳看了會手機。

當我聽她們談論到我媽時,就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月嫂說:“我還以為你家婆會留下來照顧你呢。這才來了幾天就又回去了。”

岳母馬上接話:“她拿過來那些醋,你幫我偷偷扔了吧。誰知道他們用什麼釀的啊。女人坐月子哪能亂吃東西。”

月嫂乾笑了兩聲,連聲說“好”。

岳母又說道:“她現在不照顧瑤瑤坐月子,以後她老了,瑤瑤也不用侍候她。黃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接下來,她們三人就“我年輕時你不幫我,我老了你也別想我孝順你”這個話題,談論得熱火朝天。

溫瑤剛開始是沒說話的,後來也被岳母的情緒感染,跟著數落我媽媽的不是。

4。

我的天!從我們談戀愛到如今,溫瑤跟我一起回老家的次數不超過十次。

每次我媽都說溫瑤是被當成公主般養大,我們不能虧待了人家,掏心掏肺地對待她。

這樣的掏心掏肺,卻換來了人家在背後的嘲諷和算計,我為我媽心痛不已。

我走到樓梯間坐著,抽了幾根菸,再回到家裡,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我甚至有些不認識這樣的溫瑤,她在我心中是善解人意的。

這一次,要抱孩子到醫院辦理出生證明,我已經安排好了時間跟溫瑤一起去的。

岳母堅持說她跟溫瑤一起去就好了,讓我放心忙工作。我也就沒跟著去。

晚上回到家,我興致勃勃地讓溫瑤拿孩子的出生證明給我看。

溫瑤有些心虛地看著我,把出生證明遞了過來。我們給兒子取名為“司陽”,我和溫瑤都喜歡這個名字。

但我在孩子的出生證明上,看到的名字不是“宋司陽”,而是“溫司陽”。

我目前是住在岳母家,但我不是入贅到溫家啊!現在,他們擅自主張讓孩子姓“溫”,不是讓我入贅的意思是什麼?

見溫瑤躲閃著我,不願意直接面談這個問題。

我知道,肯定是岳母在背後跟她說了很多“道理”,也給她施加了壓力。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連忙上網查了一下孩子的名字還能不能改。

我特意諮詢了做律師的高中同學,確定了孩子的名字可以更改。

我就在晚上睡覺時,平心靜氣地跟溫瑤談這個問題,希望她同意去把孩子的姓氏改為“宋”。

我還答應溫瑤,如果我們生二胎,無論二胎是男是女,我們可以讓第二個孩子姓溫。

溫瑤本來就覺得這事做得心虛,也就同意了去改名字。

第二天,我們出門前,溫瑤跟岳母提了一嘴,說我們去把孩子的姓改過來。

岳母聽了,立馬上前拉扯著我,讓我在沙發上坐著等她。

5。

岳母回房間裡拿了一個賬本出來,上面清清楚楚地記著我們生活中的每一筆支出。

岳母說:“既然孩子要跟你姓,那你就是一家之主,家裡所有的開銷都應該由你來承擔。從2014年8月3日你過來深圳開始,這後面的所有支出加起來,都應該由你來付。你把這些錢還給我,我就讓孩子跟你姓。”

我見岳母這架勢,積壓在心中已久的火氣像火山噴發似的冒了出來,我大聲說道:“好!算就算!我們算清楚了,以後各不相欠!”我拿過岳母的賬本,掏出手機點開計算機,計算了起來。

岳母把她做頭髮保養、面板保養和買保健品等一些錢也算在上面。

這一算,算了個50多萬的數出來,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即使減去我每月給的五千塊生活費,也還需要給岳母三十多萬。

雖然我每個月有三萬塊錢工資,但我每個月給岳母五千伙食費,然後給點錢我爸媽,出去應酬也需要花費,根本沒存下來什麼錢。

加上我之前在廣州的存款,我也只有十來萬左右。

我看著這筆數,像只洩了氣的皮球般坐著。沒錢,哪來尊嚴?

岳母見我這樣子,得意洋洋地趁勝追擊,說每月發給我的三萬塊錢也要算上,因為這三萬塊錢是他們溫家發給我的。

岳母說,沒有溫家,我上哪裡去找每月三萬塊錢的工作。

我被岳母這麼一激,熱血上腦,說:“好,那就算清楚,這裡30多萬,我這兩年多的工資70多萬,加起來一共110萬。我明天就辭職,出去找工作,把這些錢還給你們溫家。還了錢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別再來往了!”

溫瑤在一旁看著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連忙拉著她媽媽,讓她媽媽別再逼我了。

岳母本身就已經有脾氣,再看我這要跟她斷來往的架勢,就更加怒火中燒了,大聲地數落我是溫家的寄生蟲、吃軟飯的小白臉。

6。

我和岳母大吵了一架,各自挖對方的缺點出來說,以我甩門而出結束了這場爭吵。

我出門後,立馬打電話給岳父,說我要辭職。

岳父聽了,在電話那頭停頓了一會,然後問是不是岳母跟我說了什麼。

岳父不是經常在家住,我跟他的關係相處得還可以。

我就把岳母跟我算賬的事,大致跟岳父說了。

岳父聽了後絲毫不驚訝,很淡定地說:“那三萬工資是我發給你的,你不必被怒火燒了心智,把這些錢也算上。她要算,你就把生活費給回她算了。”

岳父對岳母的態度總是有些冷淡,客客氣氣的,但也不見他們有什麼矛盾。

岳父對家裡的事也不大關心,每次跟我談話問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偶爾也會問溫瑤的情況。

岳父勸我不用理會岳母的話,讓我繼續幫他打理超市。

岳父說,他年紀越來越大,要理那麼多家公司的事,已經是力不從心了,有個自家人幫著他,他能輕鬆不少。

我跟岳父提辭職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跟岳母生活在一起兩年來,我深深地體會到,一個男人有一份與老婆娘家無關的工作有多麼重要。

岳父見我堅持,也就沒再勸說我,讓我好好跟溫瑤過日子,別跟岳母計較那麼多。

過了兩天,我跟溫瑤帶著孩子,去把孩子的姓氏改為宋。

岳母繼續記著她的賬,我也開始記自己的賬。

那次吵架之後,我跟岳母整整一個月沒有說話。

後來,溫瑤一直好脾氣勸我,我也不想她夾在中間難做人,就主動跟岳母言好。

7。

我辭了工作後,在深圳一家商場找了份工作,一個月一萬多的工資。

直到我到新的公司上班,岳母才相信我是真的跟岳父辭了工作。

岳母著急地客廳裡走來走去,姿態一下子放軟了,跟我說:“我這人脾氣急,就是那麼一說。一家人算什麼賬?你倒好,做得好好的工作辭了。你再跟她爸說說,說你回去上班。”

岳母放低了姿態,跟我道歉,然後極力慫恿我回去管理超市。

且不說好馬吃不吃回頭草,就是我回去了,岳母保不準哪一天又會故伎重演。我明確告訴她,我不會再回去超市工作。

岳母見我態度堅決,就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聲淚俱下地控訴岳父在外面有另外一個家。

岳母說,早在十年前,岳父就在惠州有了一個新家,岳父還跟她鬧離婚。

岳母堅決不同意離婚。

岳父是過錯方,分割財產對他很不利,所以岳父也就沒有到法院上訴離婚。

岳母堅決不允許岳父把這事告訴溫瑤,她說她要保護溫瑤,保護溫瑤心中這個溫暖的家。

此後,雖然二人沒離婚,但岳父明目張膽地住到惠州那個家去了。

直到溫瑤大學畢業回到深圳之後,岳父才會每週回來兩三天時間。

岳母緊緊抓著溫瑤這根稻草,努力把我從廣州勸過來深圳,為的就是讓岳父記得這個家。

岳母讓我到超市工作,是想讓我幫她們“看緊”財產。

岳母一面想要捆住岳父的人,一面想要捆住他們的共同財產,可謂是操碎了心。

岳母坐在地板上,遲遲不肯起來,哭得妝都花了,整個人蓬頭垢面的。

溫瑤也是這時才知道這些事,哀求我看在她的面子上,順了她媽媽的意。

我從來沒見過那麼低聲下氣的岳母,聽著心也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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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岳母今日這樣求我,他日一樣可以對我囂張跋扈,說我是他們溫家的寄生蟲,說我所得的一切都是溫家給的。

我冷靜下來,仍然沒有答應岳母的請求。

岳母見她如此低姿態,我都仍然不改決定,站起來像個潑婦一樣開始罵我。

岳母又把賬本甩了出來,然後指責我自私自利、沒良心。

溫瑤也為了這事,接連好幾天都對我很冷淡。

我每天從公司下班回來,都不想回家,恨不得公司要求我們通宵加班。

只有想著馬上能見到可愛的兒子,我才能喚起那顆想回家的心。

回到家裡,不是岳母時軟時硬的脅迫,就是溫瑤的苦苦哀求,我並不想按照她們的意願行事。

我的目標就是快點賺夠錢,還了岳母的賬,然後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搬出去。

但,深圳的房價可以說是天價了,要實現這些,談何容易。

我為了掙多點錢,想辦法代理了一個牌子的避孕套,在天貓上開了一家網店。

開天貓店看起來簡單,但實操起來才發現裡面的學問多著呢,我經常帶著手提電腦在星巴克研究到大半夜,才回家去。

儘管我已經跟溫瑤說清楚了我在做什麼,但她還是經常疑神疑鬼地檢視我的手機。

經常我正專心致志工作的時候,會接到溫瑤的查崗電話,她還要求我拍個小影片發給她。這嚴重打擾到了我的工作思路。

後來,我直接在書房工作。岳母會時不時過來看我在做什麼,站在我身後盯著電腦看。

當岳母看到我在處理避孕套的圖片,又會用鄙夷的語氣說道:“你這做的都是些什麼生意啊?這種東西有沒有人買啊?”

我懶得跟岳母解釋,她又說我傲慢冷漠。

只有遠離岳母,我才能呼吸到一口正常的空氣。

2。

溫瑤生了孩子之後,就沒出去工作了。

溫瑤和岳母每年都能拿物流公司和超市的分紅,幾套房子的房租也都是岳母在收,她們即使不出去工作也能生活得很滋潤。

岳母見我搗鼓起自己的網店,外面又還有一份工作,也沒再堅持讓我回去打理超市。

岳父還是每週回來兩三天時間,像個客人一樣,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這兩天的時間,岳母也會特別矜持,話都沒有平時多,還會叮囑岳父在外面要注意身體。

我和溫瑤也假裝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像往常一樣跟岳父相處。

日子一天天過去,孩子漸漸長大了,岳母和溫瑤對我的關注也少了很多,即使我在書房工作到大半夜,她們也不會再進來檢視。

我們家的爭吵越來越少了。我以為,在我自己忙起來之後,我們家的生活總算步入了正軌。

可就在這時,我發現溫瑤和岳母總是揹著我在談什麼,岳母總是一副威逼利誘的姿態,而溫瑤總是眼神遊離、猶猶豫豫的樣子。

只要丈母孃不再煩我,我也懶得去打聽她們在談什麼。

兩歲的兒子多次在家裡問溫瑤,什麼時候帶他去李叔叔家裡。

溫瑤這時總是一副迴避的樣子,急忙轉移話題或者把兒子帶走。

我疑心溫瑤是不是在她媽媽的唆使下,偷偷策劃跟我離婚的事。

當初我堅決不同意回去管理超市,岳母說過一句這樣的話:“你不幫我們跟那個賤人搶家產,我們就會找願意幫我們搶的人。”

當時大家都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加上後面我和岳母的關係也漸漸緩和了。我就沒把這話放心上。

現在這跡象看來,她們正在找那個幫她們“搶家產”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意識都被掏空了。

這一兩年來,我忙於工作和網店的事,確實沒有以前那樣對溫瑤照顧周到了。

我一心想著如何賺多點錢,卻沒有意識到她們要的根本就不是錢。

3。

溫瑤和岳母不工作,但收入都比我高,她們要的,是一個毫無尊嚴的任由她們擺佈的機器人。

她們發現了我沒有成為機器人的潛質,就計劃著另找一個人。

溫瑤是我孩子的媽媽,我並不想我們這個家就這樣散了。

我跟溫瑤的矛盾基本上來自於岳母,我們的感情基礎還是不錯的。

在一個週末,我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跟溫瑤帶著孩子到公園散步。

我問溫瑤,兒子口中的“李叔叔”是誰。

溫瑤開始躲閃著不願意談這個話題,後來在我真誠態度的感染下,溫瑤承認了這是她媽媽給她介紹的物件。

我向溫瑤道歉,這兩年來,我確實是鑽到錢眼裡去了,忽略了對她的關心,也忽略了對孩子的教育。

我跟溫瑤說,她受她媽媽的影響太大了,簡直就像是她媽媽的牽線木偶,我想帶著她和兒子搬出去租房子住。

溫瑤怪我這是逼她,在我和她媽媽之間做選擇。

我聽了這話,冷笑一聲,語氣不大好地問溫瑤:“如果我堅持,你是不是就要換了我?”

溫瑤說在兒子面前,不願意跟我吵架,讓我別胡思亂想。

兒子卻在這時說:“外婆說,讓李叔叔幫我們爭家產,不能便宜了那個賤人。”

童言無忌,卻絲毫不虛假。

我已經好久不抽菸了,聽了兒子的話,像是犯了煙癮似的難受。

跑到公園附件的小賣部,買了兩包煙,站在草地的另一端,吸了好幾根菸,才慢慢走向溫瑤和兒子。

溫瑤總是一副搖擺不定的樣子,像是做什麼都不是她本意。

我問溫瑤,她跟那個李叔叔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溫瑤說,他們只是一起出來吃了幾頓飯而已。

我跟溫瑤說,我們一定要搬出來住,要不然我們遲早會離婚的。

溫瑤說她手上有錢,我們可以另外買一套房子,不必在外面租。

我不同意用她的錢買房子,即使買了我也不會住進去,我一定要在外租房子住,直到我用自己的錢買房子為止。

4。

溫瑤怪我太較真,我說:“你媽動不動就甩賬本出來,我怎麼能不較真?”

溫瑤沒有再繼續跟我爭辯,只說回家好好跟她媽媽說,讓我別跟她媽媽為這事又吵起來。

岳母聽了我們要出去租房子住,在我預料之中的大發脾氣。

我不願意跟岳母吵架,她是毫無道理可講的,一意孤行地要別人按照她的意願行事。

我只說,不管岳母同不同意,我們一家三口都要搬出去了。

我在書房聽到岳母跟溫瑤哭訴,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就剩下溫瑤這個女兒了,如今這個女兒為了個男人又要離開她。

岳母說,這樣的話,她活著也已經沒什麼意思了,等我們搬走了,她就在這間房子裡絕食到死去。

後來,我們折中,在隔壁小區租了一間小點的房子住。

我每天去上班後,溫瑤還是帶著孩子到岳母那裡去。

這時候,我的網店每個月的收入已經上萬元了。

我已經疲憊了跟岳母較量的生活,想辭了深圳的工作,回粵西老家去。

人生苦短,不就是為了享受幸福而來嗎?

我把我這想法跟溫瑤說了,溫瑤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而是告訴我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溫瑤說,懷著孩子,不宜搬家,更加不宜搬城市。

我媽得知了溫瑤懷孕的事後,也說了同樣的話。

我知道這些東西不能不信,也就同意了繼續留在深圳。

但我告訴溫瑤,等孩子滿百天之後,我們就回老家生活去。溫瑤也默認了這事。

溫瑤這一次懷孕,我堅決要讓我媽過來照顧她坐月子,同時我也會請一個月嫂。溫瑤再一次說道:“有月嫂,有我媽,就別麻煩你媽過來了。”

我聽了這話,問她:“你年輕的時候,她不來幫你。她老了,你就可以不理她。是嗎?”

溫瑤被我問得立馬紅了臉,沒再跟我爭執這個問題。

雖然我們沒吵架,我卻感到身心俱疲。

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夫妻之間也要這樣你譏諷我,我算計你了。

不過,自從我們在公園真誠地談過之後,我已經可以感覺到溫瑤慢慢偏向我了。

5。

距離溫瑤預產期一週左右,我媽就從老家過來了。

我媽從老家帶了走地雞、她親手釀的醋過來、花膠等補身體的東西過來。

等溫瑤生下我們的第二個兒子之後,岳母卻堅決不讓溫瑤吃我媽帶來的雞。

她說,產婦絕對不可以吃冰箱裡拿出來的東西。我媽帶過來的花膠她也嫌不夠好,要月嫂用她拿來的花膠。

我媽滿心準備的東西,一樣也沒用上,全被我岳母否定了。

我媽心裡憋了一團火,但怕引發爭吵,也沒跟我說這些事。

一天,我媽和岳母為了要不要帶孩子出去曬太陽,大吵了一架,才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我媽罵岳母目中無人,岳母又罵我媽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村婦。

兩人吵了一架之後,我媽回房間收拾了行李就讓我送她去車站,說她侍候不來,要回老家去。

我媽還說,等她老了,也不用溫瑤孝順她。

我可以看到溫瑤眼神裡對我媽的歉意,但是她什麼也沒說,任由她媽媽橫行霸道。

我一邊送我媽去車站,一邊安慰她,說溫瑤本性是好的,就是受她媽影響太多了。

我早就已經跟我爸媽說過我要回家鄉的計劃,這時候又再次跟我媽強調了。我媽只是嘆著氣,說:“真不知道你平時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我再也不想忍受這樣的生活了,我要我們一家人遠離岳母。

回到家,岳母還在我們這邊。我跟她說,我要回公司辦理辭職手續,等孩子滿月之後,我們一家四口就回粵西老家生活。

自從跟我吵了第一次架之後,岳母動不動就想先發制人,把怒火推上來再說。

岳母聽了立馬罵我,說當時我們結婚可是說好了的,我過來深圳的話,溫瑤才跟我結婚。岳母質問我怎麼能夠出爾反爾,害了溫瑤的一生。

我也不甘示弱,說岳母這樣攪在我們夫妻之間,才是害了溫瑤一生。

6。

溫瑤可能也已經疲倦了她媽的威逼利誘和苦情牌,說願意跟我回粵西生活,讓她媽別管我們了。

岳母見溫瑤已經轉向我,像丟了孩子的母親似的,捶胸頓足地說她的難處。

她說,我們搬走之後,岳父已經基本不回來了,如果我們搬回去粵西的話,岳父就會徹底跟她斷了來往,岳父還會繼續逼她離婚。

溫瑤聽了之後說:“媽,這畢竟是你和爸爸之間的事。我無法指責你們到底是誰的錯。我也沒法幫你綁著爸爸,你就讓我走吧。這些年,我也累了。”

溫瑤說,可能是她媽控制慾強,才會導致她爸的遠離,她原本已經習慣了被她媽媽控制著,後來得知爸爸出軌後,也同情她媽媽才聽她的話做了很多違心的事,現在,她感覺到累了,想要擁有自己的家庭生活。

岳母聽了這些話,知道苦情牌對溫瑤已經無效了,瘋了似的指著溫瑤說:“你休想跟他走,你這個不孝女。你也不想想司立(我小兒子)是誰的兒子?”

岳母情緒失控,上前推著我帶司立去做親子鑑定。我看著溫瑤的表情,明白了這一切。

我曾跟溫瑤說過,等我買了房子之後再生二胎的,所以我們一直有避孕。避孕套也不是百分之百避孕,所以溫瑤跟我說她意外懷孕時,我絲毫都沒有懷疑。

當溫瑤說她跟“李叔叔”只是吃過幾次飯時,我也是全盤信任。

溫瑤坐在床上哭,哭得泣不成聲。

我知道,這不是她的本意,由她剛剛說的話我就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脫離她媽媽的魔掌了,她想跟我好好生活。

但是,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我同意帶孩子去做親子鑑定。

7。

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會跟溫瑤離婚。

如果司立是我兒子,我就帶走兩個兒子,我不能讓我的兒子成長在這種的畸形的家庭裡。如果司立不是我兒子,我就帶司陽走。

親子鑑定結果出來,司立果然跟我沒有親子關係。

溫瑤捧著親子鑑定書,求我原諒她,說她願意跟我回粵西老家。

我知道,即使我們逃到天涯海角,溫瑤也不可能跟她媽媽斷絕母女關係。只要她們還聯絡,岳母對我家庭的影響就無處不在。

我沒有權力要求溫瑤跟她媽媽脫離母女關係,我也不忍心讓她做兩難選擇。

我能做的,就是帶著我的兒子離開這個家。我從我的存款中拿了二十萬出來給岳母,然後帶著我兒子回到了粵西小鎮。

如果以後我再遇到喜歡的人,我不會再委曲求全遷就她,也不需要她委曲求全來遷就我。

對於溫瑤,我希望她能夠有勇氣跟她媽媽說不,能夠有勇氣獨立撐起自己的生活。

即使我們不歡而散,我也希望她餘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