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嫌我不孕丈夫離婚另娶,3年後我用一張檢查單,攪亂他生活

二字大寫怎麼寫大

故事:嫌我不孕丈夫離婚另娶,3年後我用一張檢查單,攪亂他生活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徐瀟一進家門,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

往常總是病歪歪躺在床上等她回來伺候的婆婆,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她從不喜歡看的綜藝節目。仔細看,她竟然還換了一套新衣服。

從不進廚房的肖晉江,正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往餐桌上放。那是一盤迴鍋肉。因為徐瀟總做不好這道菜,肖晉江沒少數落她。

倆人見徐瀟回來,眼神迅速交換了一下後,神情都有點不可名狀的變化。

徐瀟剛想說一句“我回來了”,另外一道女聲從廚房傳來:“晉江,湯也好了,快都端出去,盛飯吃飯了!”

肖晉江看了一眼徐瀟後,小跑著衝進廚房:“來了來了。哎呀,不是說了不讓你碰嘛,小心燙著你。”

“哪有那麼嬌氣!”女人嬌俏著迴應,一來一去,儼然一對恩愛夫妻的家常。

如果眼前不是自己熟悉的家,徐瀟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口。

說話間,肖晉江端著兩道菜從廚房出來,他看了一眼徐瀟,沒有一點心虛。一個嬌小的女人跟在他身後也出了廚房,見徐瀟站在門口,她還像女主人一樣招呼了一句:“來啦?洗手吃飯吧!”

這個女人,徐瀟並不陌生。

“然然,你不是出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徐瀟努力穩定著情緒,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換了拖鞋,走向餐廳。

“我沒出國啊,”易然稍微愣了一下後,笑著看向肖晉江,又說:“我可捨不得出國。”

那樣曖昧的眼神,像一把刀,插進徐瀟的心裡,疼得她忍不住頓住腳步。

易然像是沒看到徐瀟的異樣,一邊脫下寬大的圍裙,一邊說:“今天站得有點久,腰有點疼呢。”

隨著她的動作,徐瀟的眼睛直了。

隆起的圓鼓鼓的肚子,像是一口鍋扣在易然纖細的身體上。

“唉吆喂,兒子,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地扶然然坐下。然然也是,都說了讓晉江做飯,你偏心疼他,你現在可是肖家的功臣,合該他心疼你啊!”

一聽易然說腰疼,老太太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唸叨,一邊跟肖晉江一起,扶易然在餐桌邊坐下。

“我沒那麼嬌氣的,阿姨。。。”雖然這樣說,可易然臉上卻洋溢著享受和得意。

“還喊我阿姨?”老太太佯怒著瞪了一眼易然,然後惡狠狠地看向徐瀟,開口卻是對著肖晉江說:“兒子,這可都賴你,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做事這麼拖泥帶水!”

“媽,我……”肖晉江為難著嘆氣。

“好好好,媽知道你心軟,可心軟並不一定全是好事,你要是想讓我這把老骨頭再多活幾年,今天你就趕緊把事給我辦利索。”

“知道了,媽。”

從看到易然隆起的肚子那刻開始,徐瀟就變成一截木頭。她腦袋了一片空白,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她就愣愣地站在那裡,沒人理會。

吃完飯,易然跟在老太太身後去了臥室,把客廳留給了肖晉江和徐瀟。

“你也看到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希望我們能和平分手。”肖晉江先開口。

徐瀟像是才從夢境裡醒過來,她木木地看著肖晉江,說:“買賣?你把我們這八年的感情當成買賣?”

肖晉江聞言,頓時嗤笑道:“難道不是嗎?再說了,一開始把感情當買賣的,不是你嗎?”

徐瀟頓時啞然。

2

徐瀟的人生可以用一個大寫的慘字來概括。

還沒出生,父親就出意外去世,她媽媽義無反顧想要生下她,卻在生產時遭遇大出血。

一個女人養孩子不容易,她媽媽就想著帶著她改嫁,結果,連談了三四個物件,都沒成,人家說,要成也行,不能帶徐瀟。按理說,一個女娃娃倒也不是什麼大負擔,但人家一聽生下徐瀟的來龍去脈,就打了退堂鼓。他們覺得徐瀟這女娃娃不太吉祥,克父克母。

徐瀟的媽媽堅持不下去了,只好把徐瀟送回孃家,自己嫁了人。

徐瀟跟著姥姥長到6歲,姥姥便因一場突發的腦溢血再也沒醒過來,這更坐實了徐瀟煞星的名聲。親戚們把她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要不是因為徐瀟父母以及姥姥還留下一點家產,徐瀟早就被送去孤兒院了。

儘管沒去孤兒院,徐瀟的日子過得也並不好。

說來也怪,她在親戚家輪番住,住去誰家,誰家就會出點麻煩事,大事小事總歸是麻煩的,親戚們對徐瀟的態度就更微妙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上大學,親戚們推出代表,跟徐瀟做了交代。他們認為徐瀟已經成年,可以自力更生了。在徐瀟大姨的幫助下,徐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大部分財產,從此開始了獨立生活。

寄人籬下這麼多年,徐瀟已經養成了懦弱、自卑的性格,從小到大,她沒少受欺負,到了大學,這種情況仍然在繼續。

有一次,班級要舉辦元旦晚會,班委讓同學們自己報節目,徐瀟啥也不會,有人就說,既然這樣,不如讓她打掃會場,也算是為班級做貢獻。

打掃會場就是打掃晚會後的教室,聽上去並不困難,可那是狂歡之後就只剩一片狼藉的元旦晚會啊,讓徐瀟一個人打掃,那不得打掃到後半夜?

可全班沒有一個人替徐瀟說話,正在徐瀟委屈著想點頭答應時,肖晉江站了出來。

他諷刺班委,認為他們這樣做,不配當班幹部。

肖晉江跟徐瀟都是班級裡的另類,但肖晉江屬於那種沒人願意惹他的人。他有個外號叫“滾刀肉”。在有些北方農村,這樣的外號是給那些遇事愛耍無賴,不講道理的中年婦女的,可見肖晉江的“戰鬥力”。

因為肖晉江的仗義執言,班委商議後,又增加了幾個人打掃會場,肖晉江自告奮勇報了名。

那個元旦是徐瀟生命裡的轉折點。從小到大,不論徐瀟遇到什麼困難和委屈,從沒有人站出來替她說一句話,而那天開始,這個人出現了。

徐瀟只是內向,不是傻子。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地要對另外一個人好的,肖晉江是什麼心思,她都知道。

肖晉江長得一般,成績也一般,家庭條件更是一般。說起來,他跟徐瀟的身世還有共同之處,他的媽媽也是帶著他兩次改嫁,但不一樣的是,他的媽媽從沒有想過拋棄他,不僅如此,無論在繼任丈夫那裡受什麼委屈,肖晉江的媽媽都竭盡所能地培養肖晉江,給他最好的,讓他上大學。

這樣條件的肖晉江,是那些條件優越的女孩看不上的。

可徐瀟不一樣。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也是城市姑娘,但她自卑得像被人踩進泥坑裡的殘花,外人的一點溫暖,都會讓她感激涕零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

雖然徐瀟沒談過戀愛,但在她心目中,對理想伴侶也是有過憧憬的,無論哪一種,都不是肖晉江這種。

所以,當肖晉江想讓她做她女朋友時,她是有過猶豫的。可肖晉江給予她的支撐和溫暖,是她夢寐以求的,那種渴望近乎貪婪。

左右權衡後,她選擇答應。

大學畢業後,肖晉江找了很多工作都沒成,為了讓他留在城市裡,徐瀟去找了很久沒聯絡的大姨。

大姨是所有親戚中,對徐瀟最好的了。聽說徐瀟找了一個一窮二白的男朋友後,狠狠地把她數落了一遍,又怪她這麼多年不跟自己聯絡,說她心狠。

陪著笑,受著數落,最後又送出去一套姥姥留給她的首飾,肖晉江的工作才算落實下來。

大姨跟徐瀟說,她的女兒易然從國外回來了,讓她們姐妹倆沒事多聚聚,千萬不要把親情給丟了。

本對親情淡漠的徐瀟為了肖晉江,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力,跟表妹易然打好關係。

易然比徐瀟小六歲,從小嬌生慣養,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而大多數情況下,徐瀟就是公主身邊那個最得力的“丫鬟”。

畢業了,又有了工作,接下來就是談婚論嫁了。

易然跟徐瀟打聽肖晉江的情況,聽完瞪大了歐式大眼睛:“表姐,你怎麼找了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啊?”

“他雖然條件不強,但對我很好。”徐瀟笑著說。

“對你好有什麼用?你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流浪漢,他也能對你好。”易然有些刻薄地說。

徐瀟沒辦法,只好把肖晉江和他媽媽的故事給易然講了,然後說:“我沒有那樣的媽,所以就很羨慕他。你想,有那樣的媽媽,那不管以後我們遇到什麼事,他應該都不會拋下我。”

這其實是徐瀟的心裡話,她真的羨慕肖晉江,羨慕他有一個從沒拋棄過他的媽媽。

“他媽媽那麼堅強,一定也非常善良,以後婆媳關係肯定不是困擾。”徐瀟又說。

“哦,我明白了。”易然掰著小手說,“一是對你好,二是他命好。我聽說你小時候被叫做煞星,克父克母,那你找了肖晉江,會不會就能逆天改命,甩掉這個稱號了?”

徐瀟聞言,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煞星,這個外號幾乎跟隨著她的整個童年加青少年時期,她是個被命運拋棄的孩子。易然是說者無心,可她內心真的沒有這種想法嗎?

“然然,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你姐夫聽到了,他得多心了。”徐瀟勉強穩定情緒,笑著說。

“喲,還沒結婚呢就讓我叫姐夫,”易然嘻嘻笑著,轉移了話題,“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得去做伴娘,沒有大紅包,我可不准他把你娶走。”

“好。”對徐瀟來說,當時的易然就是個天真的妹妹,偶爾說話不經大腦,但並沒什麼壞心眼。

可隨著時間的推進,她越來越明白,自己想錯了。

3

客廳的離婚談判還在繼續。

“這兩年公司一直虧損,你一個女人,離婚後日子不好過,所以,那些債務我就自己全抗了。”肖晉江從結婚前到結婚後,把一切都算計得清清楚楚,最後還不忘表現一下自己的犧牲和大度。

徐瀟的眼睛生疼,儘管心裡又疼又怒,但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把房子還給我。”她啞著嗓子說。

“房子?”肖晉江抬高了聲音,“這房子是你婚後饋贈給我的,是獨屬於我的財產,憑什麼給你?”

“這是我的房子。”徐瀟嘶吼道。

“你的?”肖晉江顯然早有準備,他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指著上面的白紙黑字說:“這可是當初你親筆寫的檔案,你想反悔也不成。”

徐瀟木然地看著那份檔案,只覺得眼前全都是黑色的旋渦,在不斷地卷向她。

那份關於房屋饋贈的檔案確實是她寫的。

她跟肖晉江結婚後,也曾有過一段很幸福的時光,只是時間太短了,只有一個星期。

婚假還沒休完,肖晉江就跟徐瀟說,要把他媽媽從老家接過來住。

當時他們住的房子,還是徐瀟爸爸留下的一室一廳。房間本就不大,再住進來一個人,就會更加擁擠。

徐瀟想要拒絕,肖晉江說:“你不知道我媽在我繼父家都受的是什麼委屈,她像個從不會停的機器一樣,伺候他家的一家老小,吃的用的,還不如他家的一頭牛。我從小就下定決心,一定得讓我媽過上好日子,現在我有能力了,怎麼還能讓她一個人受苦?”

一番話說得徐瀟無言以對,是啊,那是把命都幾乎給了他的媽媽,她怎麼能阻止?

於是,她答應下來,還特意去傢俱市場買了合適的床回來,把客廳的一角收拾出來,做了隔斷,整理成一個簡單的住所。

可是,老太太來了看都沒看,徑直就把行李搬進了臥室裡。

“我搬來跟兒子住,就是想跟兒子再不分開,我得跟兒子一個屋裡睡。”

徐瀟整個人懵掉,她心裡的那個堅強善良的婆婆跟眼前這個要跟兒子睡一屋的婆婆,根本重合不到一起。

她乞求地看向肖晉江,肖晉江卻說:“那就把床搬進臥室。”

“我腰疼,睡不了這種床。”老太太又反駁。

“沒事,您跟瀟瀟睡大床,我睡小床。”肖晉江陪著笑說。

“那怎麼能行!你每天上班得多辛苦,睡這種床不解乏,你要睡大床!”老太太不依不饒,然後對徐瀟說:“你去睡小床!”

肖晉江連著跟徐瀟使眼色,那意思是讓她先答應,以後再想辦法。徐瀟沒辦法,只好預設。

徐瀟心裡有預感,事情還沒完。

果然,老太太安頓下來以後,就給徐瀟立了規矩,比如早晨要比丈夫和婆婆起得都早,要準備三到四樣早餐,不能買,買的不健康,要親手做,每天早餐還不能重樣;再比如,中午要回來做飯,她肺不好,不能沾廚房;另外,晚上也要早點回來,伺候丈夫和婆婆吃飯,睡覺前,要給丈夫和婆婆打洗腳水,他們睡了,她才能睡等等。

徐瀟從沒想到,都21世紀了,這些舊社會的規矩竟然還存在。

她感到憤怒,更為肖晉江無原則的孝順而感到委屈。

可是,就那麼丁點大的地方,倆人連吵架都吵不痛快。

肖晉江也會安撫徐瀟,讓她再忍忍,等他掙了錢,換了大房子,情況就會變好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過了兩年多後,他們這一片老小區被劃入城市改造計劃。原來的一居室變成了三居室。可盼了很久的好日子並沒有來臨。

儘管婆婆不情願地離開了屬於夫妻倆的臥室,可她勒令肖晉江晚上睡覺不能關門,她想見兒子,得第一時間就能見到。

於是乎,晚上夫妻倆想親熱一下,都跟地下工作者接頭一樣的事情就成了家常便飯,早晨徐瀟不敢睡懶覺,因為很怕一醒來,床上就躺著三個人。婆婆躺在她跟肖晉江中間的場景,讓她心頭翻湧,想吐。

除了這個問題,還有個問題,讓徐瀟心事重重。

她跟肖晉江已經結婚三年了,卻一直沒有孩子。有一陣子,肖晉江對要孩子這事特別執著,不管他媽如何表現,整日找機會就纏著徐瀟要。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婆婆卻找到了藉口,整日裡說徐瀟是隻不下蛋的母雞,還說她家肖晉江那麼優秀,怎麼就找了徐瀟這個窩囊廢。

漸漸地,生育像一座山重重地壓在了徐瀟心上。

在日復一日的失望中,肖晉江對徐瀟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

有一天,他喝得醉醺醺地回來,身上除了酒氣還有女人的香水味,徐瀟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卻捱了肖晉江一個重重的耳光。

那一個耳光直接把徐瀟打蒙了。

第二天早上,她等肖晉江酒醒了想跟他理論,沒想到肖晉江卻先發制人,質問她當初為什麼要嫁給他這個一窮二白的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