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丘野冢相伴,落紅殘雲共舞

無盡頭 何處有香丘

香丘野冢相伴,落紅殘雲共舞。今日葬花,自惜花;它日葬儂,儂誰惜?傾心一片,痴心難道終錯付?只求相愛平安同相守,豈料葬花已料今後路!淚灑了痴心路……“無盡頭,何處有香丘”,陌路盡頭,何處是在等待的只屬於自己的冢? 願醉在此間,願痛在此處,但求不變的一線追求。我本質潔,“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像那枝頭的紅花,我在天地間,採摘靈氣。天地的迴應是我的所屬,我本質潔來。它朝入塵土,願仍在此地相守,只為心間的那一抹不捨。此春歸去,我仍相守,不離不棄,不折不撓……昨宵是否悲歌聲聲,鳥魂花魂齊奏失春景!今朝已是質潔身,但願悲聲它朝喜。 每一片被拾起的花瓣,都泣著香淚。明媚鮮妍亦是空,一朝漂泊他方去。那瘦弱的身影,只是也只能在暮春沉靜。不許大聲,不能褻瀆,不敢親近……遠遠地望見,卻不住思念這美美的意境。葬花,今朝香味猶在,此去經年,當雜草覆蓋,花何在,人安在? 春殘去,紅顏老。芬芳盡,溼地掩。花鋤不是歸宿,盡頭沒有的希冀,那就隨暮春的殘紅盡逝去吧!今朝花落,明朝人亡,誰知其中的緣分? 微溼的涼風,浮在清瘦等待而又無望的臉頰,多的只是無限悲哀……似乎註定,且說此中冥冥而已。芳菲盡,紅顏衰,此間香冢是誰宿?等待的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風如刀,霜似劍,只為剎那芳華,翹首盼著,夢終究不滅。 人生若夢,夢中安能自主?春去也,人消瘦;夢逝也,入香冢。只待默默守候,心中靜靜地細數來來去去的腳步。花易殘,芬芳珍藏在心間,若歸去,不變的是吾情。夢猶在,豈會葬花一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