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真正的印度“藥神”

耆婆是不是藥王菩薩

徐崢今年監製並主演的大熱電影《我不是藥神》原名《印度藥神》，影片講述的是徐崢飾演的程勇從一個交不起房租的男性保健品商販，一躍成為印度仿製藥“格列寧”的獨家代理商，被病患們冠以“藥神”的稱號之後，一個關於救贖的故事。今天筆者想要聊的，是歷史上對中國醫學產生過重要影響的印度“藥神”。

一、耆婆與耆婆醫方

耆婆是古印度的一位名醫，約生於公元前四世紀，恰與我國名醫扁鵲同時。他是中印度羅閱只國萍沙王的長子。耆婆醫術高明，心地善良。據耶舍譯《四分律藏》中記載，耆婆曾治癒釋迦的水病，為全印度人民所崇拜，被譽為神醫。範行準《胡方考》記述，南北朝、隋唐時引入的印度醫方有四十多首。孫思邈《千金方》、《千金翼方》、王燾《外臺秘要》，就保留、應用耆婆方十餘首。如“耆婆萬病丸”、“耆婆治惡病方”、“耆婆湯”、“耆婆大士治人五臟六腑內萬病及補養長生不老方”，並詳細介紹了湯、丸的製法與應用。

二、龍樹菩薩與金篦術

“案上漫鋪龍樹論，閤中虛貯決明丸。人間方藥應無益，爭得金蓖試刮看。”這是唐代著名詩人白居易所寫的一首七律。據歷史學家考證，白居易四十多歲後，即患眼疾。從這首七律來看，白居易當時正在閱讀眼科專書《龍樹論》，藥盒中存放著準備服用的“決明丸”，他考慮一旦服藥無效，就得求助手術治療，用金蓖來刮除眼中的障翳。唐代稱金針撥白內障手術為金篦術。

詩中提到的龍樹，就是佛教中的龍樹菩薩。他是一位著名的眼科佛醫，也是大乘佛學的創始人，約生於公元2至3世紀，屬南印度的婆羅門種姓。傳說其父姓龍，母親把他生在樹下，故名龍樹。在中國禪宗史上，龍樹菩薩被認為是禪宗天竺第十四代祖師，得自佛陀一脈相傳的“正法眼藏”，數傳至達摩，其後禪宗傳到中國。在佛家經典中，龍樹菩薩以善於醫治眼疾著稱，被稱為眼光菩薩。一些佛家眼科著作，也多以龍樹命名，諸如《龍樹眼論》、《龍木論》、《眼科龍木論》。在這些書裡，龍樹分析眼疾產生的原因是由於“過食五辛，多啖炙搏、熱物、油膩之食，飲酒過度，房事無節，極目遠視，數看日月，頻撓心火，夜讀細字，月下觀書”，這些論述在今天看來也很有道理。隨著佛教傳入中國，龍樹的著作被譯成中文，在中國廣為流傳，印度治療眼疾的技術也傳入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