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諦尚不為，如何有階級？”六祖解惑

漸修是什麼意思

青原行思禪師問：“如何修行，才能不落在某一個階段上？”六祖慧能大師反問：“你以前是如何修行的？”行思禪師答：“對諸佛在經書上所說的真理都不屑一顧。”慧能又問道：“那麼你落到哪一個階段中去了呢？”行答：“‘聖諦’尚不為，還有哪一個階段可落呢？”六祖慧能聽了行思的回答，於是對他更加器重。

淨居寺

青原行思禪師，盧陵（現在江西吉安）人，俗家姓劉。年幼的時候便出家為僧，聽到六祖在曹溪開法席，於是前往參拜。這面的那段對話就是他初次拜見六祖慧能時所發生的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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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對話裡，六祖慧能開導行思的方法，仍然是不直接回答行思的問題，而是採用反問的方式，讓行思自己來找出答案。例如行思所問的“當何所務，即不落階級”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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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南宗慧能的禪學思想，“有所悟”的意思是循序漸進的修習禪法，一定會‘落階級’。因為，漸修的意思是逐漸地參透諸佛所說的真理，一個階段接一個階段地參修，直至達到開悟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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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宗慧能的頓悟禪法，強調不必苦心鑽研諸佛真理，只要向內發掘自家寶藏、開啟自家智慧，便可直達開悟境界。慧能沒有直接批駁行思的錯問，而反問“汝曾作什麼來？”從而匯出行思“聖諦尚不為，何階級之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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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則故事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階級”兩個字的意思。階級即階段、層次的意思，這兩個字所表達的是現象界的相對法。而“不落階級”，便是已經進人了絕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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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泉老人在《虛堂集》中評價說：建化門中，不無評品；實際理地，寧有階差？這就是說，在應化的法門上，修行仍然有高低層次之分；而在真正參悟人的實相時，卻是絕對平等，沒有階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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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行思的“聖諦尚不為，何階級之有”的答案早就存在於胸，只是沒有十足地把握，經過慧能的引導，才堅定了信念。同時，六祖慧能聽了行思的回答，也符合他所提倡的頓悟禪法。因此，初次見面的行思便討得了慧能的歡心與器重，為他以後的“印心得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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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所以，眾生在現實生活中，要走好每一步，尤其要走好第一步，不要因一失足而成千古恨。禪宗的傳承到六祖慧能，徹底改變以前傳法後再傳法衣的傳法方式，而改為只傳法不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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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說：“吾今不傳此衣者，以為眾信心不疑惑，普付心要，各隨所化。以前吾師有言，從吾後，若受此衣，命如懸絲。吾以道化，不可損汝。”《祖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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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說，禪宗到六祖慧能時，形勢已發生了根本變化，人們對禪法深信不疑，沒必要再以法衣作為信物，更何況傳衣過程中你爭我奪，容易破壞內部團結，給弘揚佛法造成損失。所以六祖慧能審時度勢，毅然廢衣，當門問“其法付誰”時，他答道：“有道者得，無心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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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慧能在傳承中所展現出的高超智慧，就不會有後來禪宗青原行思和南嶽懷讓兩大法系，爭奇鬥豔，興旺發達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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