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紅杏出牆後我淨身出戶,一天到晚卻總想撲倒前夫

故事:紅杏出牆後我淨身出戶,一天到晚卻總想撲倒前夫

1

我用了一週的時間,回憶起了大部分事情,唯獨沒有記起陸川。

對於這個頻繁出現在我家的前夫,我決定跟他好好談談。

我們什麼時候結的婚?為什麼離婚?

陸川正在對著電腦辦公,黑色家居金色眼鏡,禁慾高冷。

聽見我說話他抬頭斜了我一眼,語氣平淡,

你紅杏出牆。

我差點爆出國粹,氣的漲紅了臉,又因為失憶而底氣不足。

就算是這樣,那你為什麼要一直待在我家?

陸川拉開抽屜,扔出來一本房產證和一份同

居協議。

我看完,底氣更加不足。

淨身出戶還死皮賴臉離婚不離家,我臉臊的滾燙,腳尖摳了半天地才憋出來一句話。

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做。

我拿著菜刀使勁剁菜板,剁了半天又翻出手機,再次查找了所有的支付方式,確定一毛錢都沒有。

這淨身出戶也淨的太乾淨了吧?

我扒拉半天手機,憑著記憶撥通了一個電話。

在心裡建設了好久,想著閨蜜該有的熱情,剛要打招呼卻聽到裡面傳來尖銳的叫聲。

路小路,我告訴你,沒錢,沒愛過,絕交。

電話啪嗒掛了,我呆愣當場,剛剛鼓起來的勇氣瞬間蔫了。

我這到底都幹了什麼讓記憶裡溫柔甜美的閨蜜變成了炸毛雞?

飯呢?

清冷的男聲打斷我的臆想,我回頭,陸川環抱雙臂涼涼的看著我手裡的刀,

今晚吃紅燒菜板?

我尷尬笑笑,舉著刀問道,

陸川,我紅杏出牆了誰?

2

閨蜜撕逼,不是因為錢,就是因為男人。

鑑於我沒錢,我覺得閨蜜那麼冷漠的原因只能是男人。

可盯著陸川那張臉,我又好奇,我是多瞎放著這樣的男人不要跑去出

軌?

你準備去剁了他?

我訕訕地將刀放下,

文明社會,不能喊打喊殺。

陸川哼了一聲,似乎在嘲笑我。

我又問了一遍,希望找到點突破口。

陸川卻走了進來,拿起那把刀開始做飯。

寬敞的廚房瞬間有點擁擠,我呼吸不暢,扭著屁股往外挪。

菜洗了。

哦,好好。

我側頭看了一眼陸川,覺得這氣氛不對。我都出

軌了,這前夫也太能忍了吧?

想了半天,我目光落在陸川的腰下。

你,是不是不行?

陸川一鏟子將鍋裡的紅燒肉揚了出來,有一塊落在我面前,還晃了晃。

我猶豫著要不要撿起來吃了,陸川卻忽然把我提溜起來摁在了牆上。

我行不行你想試試?

我被他提著兩個手腕,被迫墊著腳尖。

小腹蹭過他某部位,然後清晰的感覺到了他是真行。

要不,咱還是談談出

軌物件吧?

你很在意?

他壓過來,淡淡的松香味讓我有點意亂情迷。

那當然在意了,不是他我能渾身上下一毛錢都不剩?

我是真的急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尊嚴都沒了好不好。

可他近一步逼近,深邃的眼眸中倒影著我慌亂地臉,我的尊嚴瞬間被拋之腦後。

不知哪根筋抽了,我掃到他的唇,微微往前,便覆了上去。

面前的人明顯一怔,但就在我要往後時,他加深了這個吻。

3

紅燒肉是不能吃了,我可惜的看著垃圾桶裡的肉塊,然後舔了舔嘴唇。

陸川,你剛剛是親了我吧。

陸川被蔬菜粥嗆到了,臉紅的更好看。

他悶聲咳了幾下才抽出紙巾擦了擦,恢復冷峻優雅的模樣看著我。

路小路,同

居協議,你不能對我有任何身體攻擊。

他言語之間似乎是我錯了。

我覺得有些道理還是必須要講清楚的,否則好像是我佔了便宜。

你長得太好看,而且氛圍都到了,我忍不住親你一下合情合理。可你沒有拒絕還親了回來,最主要的是你伸了舌頭

……”

陸川的臉陰的嚇人,幾乎咬牙切齒。

我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你肯定很喜歡我。

我對失去的記憶愈發好奇,這麼愛我的前夫,我怎麼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不行,不能再這樣。

能給點錢嗎?我太窮了。

我突然湊過去,表現出可憐模樣。

在別墅裡憋一週了,能恢復記憶的法子我都試了一遍,差點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了,還是想不起陸川。

既然如此,我打算出去找找,比如再親自問問閨蜜。聽她那意思,她好像是知道點兒什麼的。

陸川盯著我看,一言不發。

我被他盯得渾身發毛,最主要的是,他眼睛黑沉沉的,裡面摻雜著過於複雜的情緒,讓我深度懷疑我這個要求是不是太過分。

一百塊都不行?當我借你的,算利息也行。

見他依舊不說話,我開始翻找衣服準備找點東西抵押,在我的手去解襯衣釦子的時候陸川終於開了口。

要錢幹什麼?

出門。

找出牆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回瞪著陸川,

你吃醋了?

4

坐在出租車裡看著手裡的紅票子,我心裡異常踏實。

有錢真好。

我一定要努力賺錢,最好能把那個別墅買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再把陸川買下來讓他天天給我做紅燒肉。

我又舔了一下嘴唇,似乎還能聞到殘留在上面的松香味。

可下了出租,看著和閨蜜約見的咖啡廳,我沒有進去。

開什麼玩笑,坐車已經花了四十五,這女人是想讓我流落街頭嗎?

我趾高氣揚的打電話讓她換個地方見面,肉疼的遞過去買一送一的檸檬水。

大熱天的喝什麼咖啡,這個解暑,走,長椅上談。

蘇橙盯著柃檬水無語,狠狠瞪我一眼,

路小路,你已經窮的連咖啡都喝不起了?

我往後縮了縮,往別人心口上插刀子也太不禮貌了。

但蘇橙下一句話就讓我跳腳。

混賬玩意,你不會連你爺爺留給你的公司都給了葉景吧?

什麼?!

我把一個公司給了野男人?

記憶裡,我的確有個慈眉善目的爺爺。可我不記得他留給我什麼公司啊!

至於葉景,應該就是陸川嘴裡那個我出牆的男人。

你手機裡有葉景照片嗎?

我哆哆嗦嗦的發問。

我很好奇我瞎眼的物件是誰,能讓我昏庸到把一個公司都給出去

……

如果他比陸川好看

……

不,根本不可能。

蘇橙啪的將喝了半截的檸檬水扔在了地上,叉著腰怒目而視。

路小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看不上葉景,不可能跟你搶他!你也別再懷疑我偷存他照片!你要再懷疑我一次,咱倆就友盡!

喊就喊,扔什麼東西啊,買一送一也要三塊錢的。

我心疼的看著撒了一地的柃檬水,意識到這閨蜜能處。

但我不敢告訴她我是失憶了,這有點扯。

葉景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必須去會會他。可瞧著閨蜜這樣子,我要是敢說我想去找葉景,她鐵定不樂意帶我去。

於是我醞釀了一下情緒,又可勁掐了一下腿。然後紅著眼眶看她,

橙子,我想報仇!

5

蘇橙是不信我的,但是看我堅定的模樣又興奮的小臉緋紅。

路小路,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橙子,我很認真。

我睜大眼,憋出一滴淚,努力讓蘇橙相信我。

她不會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包裡沒有一分錢,卻有個公司落在了野男人手裡。我要不把公司要回來,怎麼對得起我爺爺的在天之靈?!

許是被我精湛的演技唬住,蘇橙同意帶我去那家本屬於我的公司。

我們一進公司就往會議室衝,正準備上去就給那個鳩佔鵲巢的渣男一個下馬威,卻被攔住了。

葉總交代過,你不能進去!

秘書漂亮的眼睛帶著不屑和諷刺,伸手擋住我。

我抬手一巴掌呼了過去。

誰給你的膽子敢攔我!

蘇橙的小嘴張成了

O

型,啪啪啪很給面子的鼓起了掌。

會議室的門很快開啟,葉景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我上下左右打量著他,覺得他很是眼熟。

但是,

他長得沒陸川高,臉沒陸川好看,腰沒陸川細,腿沒陸川長,連屁股

……

淦,我果然眼瞎。

路小路,你又要鬧什麼?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指著可憐巴巴的小白花秘書,

我打她你心疼?

她只是我的秘書。

現在不是了,開除!

小秘書一聽立刻開始撒嬌,

葉總

……”

我冷冷的看著葉景,

你是覺得我連開除一個秘書的資格都沒有了?

葉景黑著臉,表情好像吃了一百隻蒼蠅一樣,但終究沒說什麼。

我在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看來我賭對了。

即使我再蠢,讓一個野男人進公司管理,也不會真的把所有股權都轉給野男人。我在公司還是有話語權的。

一把推開葉景,我帶著蘇橙進了會議室。

面對會議室一堆人,我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這些人看起來好像對我很不滿啊?

我小聲朝蘇橙嘀咕:

這些人都是誰?

蘇橙翻了個白眼,

我怎麼知道。

6

花了一點時間我弄清楚了,會議室那一屋子人都是公司的高管。

可惜,和我都不熟

……

對於我的迴歸,公司裡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不開心的,剩下百分之二十是無所謂的。

把爺爺留下的心腹開的一乾二淨,我算是知道什麼叫一手好牌打的稀爛了。

蘇橙陪我打了第一戰就走了,畢竟她也很忙。

我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空無一物的桌子,心裡有點虛。沒擁有過公司,也沒當過老闆,現在我該怎麼辦啊?

萬般無奈的,我只得給陸川打了個電話,他一秒接起,讓我心情好了很多。

我不恥下問了半個小時,總算是對公司的事有了點眉目。

現下第一步,我得和葉景好好談談。

但他晾著我,我只能主動去找他。

我在他另一個漂亮小秘書驚慌失措提裙子的空檔,坐在了會客的沙發上。

小路,她幫我倒咖啡弄溼了衣服,你別誤會。

他這解釋毫無誠意,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畢竟要就這坡下個驢。

投資我拉到了,不過對方只跟我籤。

假的,我只是想先把公司接手回來。

葉景臉色不好看,

這是公司的專案,好多人的心血,你這麼做的話,怕是其他人會有意見。

沒關係,我是老大,我說了算。他們有意見就讓他們滾蛋。準備好資料下午給我,專案負責人的事情,你不用管。

我說完起身離開,卻被他一把抱住。

7

我想來個過肩摔,發現自己體力不夠。

為防止他突然禽獸,我只能靜觀其變。

小路,我們說好的,永遠在一起做兩個快樂的不婚主義者,你為什麼非要拿這種事情逼我跟你結婚?

葉景突然深情款款,如果不是他嘴巴上還殘留著口紅印,還真有幾分可信度。

雖然他嘴裡的事情的確有可能是我做過的,但是我並不認為我剛剛的話有這種歧義。

是不是我現在要了你,你才會安心,才會真的信我愛你?

他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但這話

……

嘔,我不能忍。

我用高跟鞋的後跟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背上,在他哀嚎聲中又來了個斷子絕孫腳。

看著他蜷縮在地上我覺得舒服多了。

下午把資料送到我辦公室,葉副總如果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可以請辭。

葉景果然沒有那麼老實,不到下午就帶著幾個高管堵在了我的辦公室裡。

意思很明顯,現在公司內外都是葉景在支撐,我敢單獨籤專案那就是吃裡扒外對不起所有人。

他們似乎忘了,這公司到底是誰的。

在我表示了重新掌權並要求查賬的時候,這種矛盾激化到了頂點。

幾個人眾口一詞提出辭職,這是準備罷工看我笑話。

我拿過筆敲著桌子,

辭職報告拿來,我給你們籤,但是在走之前,帳要查清楚,誰有問題,離開我這裡下一站可就是警察局。

8

我本是說說嚇唬一下他們,但沒想到這幾個人非不信邪,害我騎虎難下,真一查賬,這幾個人很快被抓去了警察局。

我有點慌,畢竟他們一走,我公司基本就癱瘓了。

現在進行的幾個專案都得停,先不說我能不能找到頂替的負責人,就算是找到了,葉景不簽署專案轉讓協議,也是白搭。

我焦頭爛額,公司裡的人都在看我笑話,甚至對我這一次胡鬧的場面過大而抱怨起來,我辦公桌上的辭呈已經十幾份,財務部長過來告訴了我更殘酷的事實。

我跟葉景胡鬧不回公司的這一個周,公司幾乎被葉景敗光,而辭呈的人要求我發他們工資,並羅列出我一堆不靠譜的行為強行結束勞動合同。

這一關有點難過,我讓財務儘量結算,又翻出手機尋找帶

投資

字首的幾個號碼一一打了過去。

誰知我還沒有說明來意,他們一聽我的名字如老鼠見了貓直接掛了。

怎麼回事?我對這些投資商做了什麼,他們這麼不待見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著去財務問問能不能從銀行貸款也過了這一關,然後手機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欣喜若狂的帶著財務部長去了約定的地方。然後看到了包間的黑色真皮沙發裡,穿著高定西裝,帶著金絲眼鏡,正優雅的喝著咖啡的陸川。

9

所以,你要趁火打劫?

我難以置信的瞪著陸川,雖然他早晨借給我一百塊錢,但這不代表,他能拿捏我,學葉景來算計我。

我心裡有點難受,搶了他的咖啡一飲而盡。

陸川薄唇微抿,聲音依舊低沉性感,不帶多少波瀾。

正常的商業投資,路總想多了。

他勾了勾手,後面站著的秘書過來跟我講了一大通。

公司現在就是個空殼子,想保住它就必須接受他方資金流入,這是減少損失最直接也最見效的辦法,當然,沒有誰能平白無故的給你這麼多錢,除非陸川是我的丈夫而不是前夫。

所以我如果簽了字,從今以後我就是路副總,而陸川才是陸總。

我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

葉景他們這麼快被抓,是你搞的鬼?

陸川回的理所當然,

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給了他一個專案,可他敢在我眼皮底下動手腳,我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我欲哭無淚,心想,您能多忍忍嗎?哪怕再多忍一週,好歹讓我先弄回幾個專案啊。

見我猶豫,陸川又勾了勾手,我盯著他修長的手指,沒出息的嚥了下口水。

秘書又遞了份檔案擺在我面前,專案違約金高達千萬。

這一刻,我恨不能把葉景剁碎了餵狗。

10

簽字的時候,我感覺比看到那份離婚不離家的同

居協議還要上頭。

我憤然離開,並表示絕不會再回去,那一百塊錢也絕不還他。

陸川果然有辦法,三天不到,那幾個被從前不懂事的我趕走的心腹骨幹竟然都回來了。雖然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咋友善,不過看著他們帶來的專案轉讓書,我差點熱淚盈眶。

公司這艘破船終於沒有沉,我開除了大半的人重新招聘,忙的不知白天黑夜。

好不容易可以歇口氣了,我無處可去,只能去求閨蜜收留我。

我扒拉蘇橙的門,打斷了她的美容覺。她很生氣,拎著我的脖子把我拖上了車,一路開回了陸川的別墅區。

你幹嘛把我送給陸川,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我氣炸了毛,感覺到了濃濃的背叛。

蘇橙差點把她三八的鞋子扣我腦袋上,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蘇橙拉著我走到了陸川別墅旁邊的那一間別墅,輸入密碼把我扔了進去。

我家竟然和陸川家挨著?

我難以消化這個訊息,更不理解陸川強留我在他別墅的企圖。

我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想破了頭也只能想到他饞我身子這一個理由。

畢竟,我甦醒的時候他就趴在我的身上,明顯是侵犯未遂。

而且,親我的時候他伸了舌頭。

我意識到危險,因為在蘇橙的嘴裡,陸川她並不熟悉。

我的閨蜜都不熟悉的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前夫,這絕對有問題。

我連企劃案都看不下去了,心裡惴惴不安,手機忽然在黑暗中響起,

葉景

兩個字刺激的我神經都疼。

11

再見葉景,他和之前判若兩人。

我不信他,並沒有離開別墅區,找了個離保安室很近的亭子。

似乎看出來我的警惕,葉景在夜裡笑的有點瘮人。

你知道陸川也住在這裡吧?

相比較這個,我更想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

葉景瞪著我,眼神裡蔓延著我看不太懂的情緒。

陸川為了你,可真是步步為營,路小路,你的公司還在你手裡嗎?

我心頭一顫,葉景冷笑起來,

你和我,都被他騙了。

葉景,騙人的是你,你不要把別人也扯上。

葉景逼近,帶著濃郁的煙味。

我下意識後退,他笑的越發的冷。

別人?陸川可不是別人,他是你的前夫,他是個瘋子,他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碰你。

你還記得之前拉贊助的那些大老闆嗎?你不知道吧,他們一個一個都被陸川整的很慘。

只要為難過你的,試圖佔你便宜的,沒有一個不悽慘求饒的。

路小路,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碰你嗎?

因為陸川不許!

你以為我為什麼在公司裡鬧出那麼多緋聞,卻連親你都沒有親過?

公司裡全都是陸川的眼睛,包括你那個閨蜜。你的任何舉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我後背發涼,不知道是葉景失去一切被逼瘋了,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陸川監視我?

不,不可能

……

我顫抖的站不穩,葉景忽然伸手過來扶我,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我,就被人一拳砸了過去。

我看著矜貴優雅的陸川,一拳砸斷了葉景的鼻樑。

12

葉景是被保安丟出去的,他滿臉的血,眼神看向我的時候,卻似在向我求助。

我的心亂成一團,陸川走過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他盯著我看,我這才注意到他沒有戴眼鏡,琥珀色的雙眸在夜燈下越發深邃,他薄唇抿出漂亮的弧線,聲音卻不見起伏。

不管葉景說什麼,不要信,以後再見他,叫上蘇橙。

他說完轉身就走,蘇橙兩個字拉扯住我的神經。

陸川,你認識蘇橙?

我的聲音抖得厲害,陸川皺眉,似乎不認識我一般。

蘇橙是你的閨蜜,我是你的前夫,我們結婚的時候,她來過。

是,蘇橙是認識陸川的,可她說她不熟。

葉景說,蘇橙是陸川的人,是陸川派在我身邊盯著我的眼睛。

我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外套,垂著頭從陸川身邊經過,腳步匆忙的往家裡走。

我能感覺到陸川就在我三步開外,淡淡的松香隨著夜風吹來,讓人忍不住沉醉。

甦醒以來,陸川告訴我他是我前夫,他給我做飯,照顧我起居,話很少,也從不隨便進出我的房間。

他尊重我奪回公司的選擇,不遺餘力的幫我,即便最後公司落在了他手裡,可至少,我有決定公司走向的一切權利。

我停在別墅門口,陸川已經準備推門進去,我叫住了他。

陸川,你是不是喜歡我?

13

陸川修長的手指落在灰棕色的門上,他側頭看我,嘴角勾著,似笑非笑。

路小路,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都已經決定開口,我不想退縮,至少我想聽一聽陸川的解釋,否則我沒辦法在這裡安心住下。

爺爺留下的心腹被我趕走後,你為什麼要收留?又為什麼還給我,你是不是早就在準備什麼?

那些投資商為什麼會怕我,你真的因為我對付他們了?

你說我是紅杏出牆我們才離的婚,可葉景沒有碰過我,是因為你嗎?

你用專案綁著他,看似被他威脅,實際上,你早就在挖坑給他跳了對嗎?

我盯著陸川,問出心中最後一個疑惑。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的家就在旁邊,卻非要留我跟你同

居,還寫了同

居協議?陸川,我想知道真相。

我壓下心裡的驚懼,朝著陸川走了兩步。

陸川卻忽然伸手做了個阻擋的動作。

路小路,我是個商人,投資任何公司都會進行評定,不是因為你。

如果你非要牽扯上我們的關係,那我做著一切,是因為你爺爺對我的恩情。

至於為什麼不讓你走,

陸川緩緩靠近,將我們之間的距離完全消除,他俯下身,臉離得我很近,松香味越發讓人迷醉。

路小路,你玩失憶的把戲,從小到大,十幾次了,我只是在配合你。

而我們的別墅之所以在一起,是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買的,就是你的爺爺。一個送給了你,一個送給我。

還有什麼讓你誤會我對你情根深種的事情,一併問了,也免得整日裡防賊一樣防著我。

我被懟的滿臉通紅,自作多情的恨不能挖個地縫跳進去,憋了半天惱羞成怒道,

陸川,那你為什麼親我的時候伸舌頭!

14

陸川是黑著臉進的別墅,門摔的震天響。

我也沒覺得自己贏了他,他說的那些事我感到很陌生,為什麼我全然不記得了?

我總是裝失憶嗎?為什麼?我有病啊?

陸川和我認識了很久?

為什麼很多事情我都回憶起來了,就連葉景我多少都感到熟悉,但獨獨關於他,我什麼都不記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的事更多了,當晚我睡得很不安穩。

迷迷糊糊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夢裡的我被痛苦拉扯,似乎想要從什麼地方逃跑,卻怎麼樣都找不到出口。我就像籠子裡的老鼠,任一隻貓戲弄我。

這隻貓是誰?

第二天醒來,不出意外的,我眼底兩道重重的陰影。

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陸川也要出門,正想繞開他走,想到昨晚他說我想防賊一樣防他。

我決定故意去他面前晃悠一下。

我以自己不會開車為由,賴在了他卡宴的副駕駛。

並用我爺爺贈送他別墅為由堵住了他一切藉口。

陸川,為什麼車裡會有糖?

給我女朋友準備的。

你有女朋友?

我是個男人,正常成熟的男人。

我心裡莫名有點酸,將糖撥出來咬的嘎嘣響,無意瞥見陸川嘴角勾起的笑,我瞬間明白。

能陪著前妻同居在一個別墅裡那麼久的男人,怎麼可能有女朋友。

他耍我?

男人,心機真重。

15

很快,我重新接受公司後第一個專案的策劃案完美透過,我大手一揮,包了一家酒店的宴會廳慶祝。

意外的是,葉景竟然來了,他挽著一箇中年女人的手臂,笑的像個諂媚的花。

而這個女人,恰好是我專案合作方公司的副總裁。

她握著我的手衝著我笑的時候,我有一種吞了蒼蠅的噁心感。

路總沒有男伴嗎?要不要我把男伴借給你。

我看著葉景腰間她肥嘟嘟的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正盼著陸川來了後拿他擋一擋,就聽見一陣騷動。

我立刻轉頭,笑臉瞬間凝在嘴邊。

我以為陸川說有女朋友是在騙人,來掩飾他喜歡我這件事。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