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被壞人綁架,他拼了性命來救我,逃難途中卻對我百般羞辱

故事:我被壞人綁架,他拼了性命來救我,逃難途中卻對我百般羞辱

顧安心一襲柔曼的黑色禮裙挽著傾辰,慢慢走入猶如歐洲宮殿般的別墅內。

極少參加

宴會

的顧安心,緊張得手心裡隱隱冒汗。

她暗暗拉了拉傾辰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

“傾辰,我想先回去了。”

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聚會。

“你只需要跟在我身邊就行!”傾辰瞧見她纖細的柳眉都深深擰了起來,不禁失笑道。

顧安心挽著傾辰的胳臂,在人群裡穿梭。百無聊賴之時,她的目光總是在黑色條紋西裝的男士背影停留很長的時間。

傾辰神情冷峻,漆黑的眼眸在那群人身上逡巡一圈,眸色愈加深沉,手臂忽然緊了緊,身邊的顧安心,圓溜溜的大眼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一個黑色正裝的背影。

“傾辰,我肚子疼,去一趟洗手間。”顧安心準備去追那抹熟悉的背影。

盛瑾畫也來參加聚會了?

正好,她要好好問他,為什麼要報復傾氏集團還有顧氏集團。

明明惹他不爽的人是她,要報復衝她來!為什麼要連累無辜的人!

眼瞅著那抹疑似盛瑾畫的背影拐入後院,她像是獵人狩獵時,找到了個好時機,奮不顧身地衝過去!

“安心!”傾辰磁性暗啞的嗓音迴盪。

就算周遭的人,全都回頭看著突然出聲的傾辰。

可顧安心卻還是沒有停留下來,快步追了過去。

傾辰的眸光逐漸黯淡下去,宛如墜落在無邊無際黑暗的星辰。

顧安心眼前是空蕩蕩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這裡安靜得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顧安心明亮的美眸,在每個掛著指示牌的門上,直直地掃過去。

緊緊抿著紅唇,她試探性推開其中一間房門,聲音微微發顫:

“盛瑾畫。”

綴著一盞幽暗壁燈的茶水間,映著透進來的白色月光,冷森森的。

難道她看錯了?

她明明瞧見盛瑾畫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了。

他的背影,她絕不會看錯!

正納悶之時,有個黑影悄無聲息出現在她的身後。

而顧安心正要關門,眼尾餘光不經意瞄到身後的黑色影子,猛然轉身的剎那,她扯開嗓子就要尖叫,然而對方卻動作利索,一把擒住她,死死捂住她的嘴。

顧安心卯足全力所有力氣,卻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微弱的

“嗚嗚”的呼救聲。

穿著黑色正裝的男人,雙手戴著白色手套,顧安心鼻端全是刺激性氣味,意識便逐漸不清晰,眼前的廊道也開始扭曲變形。

……

地下室停車場。

一個拖著垃圾箱戴著口罩的清潔工,左顧右盼,這時一輛白色麵包車停在面前,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白色背心

大漢。

大漢把顧安心從塑膠桶裡扛出來,清潔工立刻拉開車廂,大漢並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直接把顧安心狠狠摔在麵包車上。

車上發出巨響,而顧安心嘴裡也發出微弱的吃痛悶哼,緊閉的眼皮有鬆動的跡象。

兩人只顧著觀察附近有沒有人出現,並沒有聽到這聲悶哼,隨後拉上車門,分別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

耳邊出現汽車啟動的轟隆聲,加上額頭撞擊車門時的疼痛,顧安心漸漸清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粗大的繩子緊緊綁著,稍稍動一動,粗糲的繩子便磨得腳踝與手腕,火辣辣地疼。

繩子拴得異常牢實,無法掙脫分毫。

巨大的椅背完全擋住了她嬌小的身體,她看不到前面開車的人到底是誰。

“救命啊!”顧安心扯開嗓子就一陣尖叫。

在廊道里發生的一幕,終於完整地出現在腦海中。

顧安心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瘦削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慄,而頃刻之間,無邊的恐懼籠罩在這一片小小的空間,裹挾著冷意湧入她慌亂跳動的心臟。

那個人是故意把她從傾辰身邊引開,才有機會對她下手。

目的就是為了綁架她。

可她近日來根本就沒有跟誰結過仇,誰會費那麼大力氣綁架她?

難道又是盛瑾畫?

……

蕭岱霆的視線落在手上的懷錶上,重複著開啟、合上的動作。

蕭岱霆不經意瞥了眼身邊,盛瑾畫神情冷峻,眉目寒霜,安靜地看著窗外。

一時之間,他也不明白盛瑾畫突然參加這種聚會的用意。

VIP

入口進入地下停車場,剛剛稍稍減速

準備

停車,蕭岱霆便發現了盛瑾畫的異常。

原本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突然眯縫起狹長的黑眸,目不轉睛盯著車窗外的某個點。

老三究竟在看什麼?

蕭岱霆觀察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盛瑾畫正盯著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

蕭岱霆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盛瑾畫卻突然伸手推車門下車。

四人從車上走下來,分別是盛瑾畫、蕭岱霆、宴時,以及充當司機的濟源。

“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知道我們幾個在這裡,還敢把這輛破車開過來,是想我們給他讓道嗎?”宴時冷冷地勾唇,一副想要找人打架的模樣。

麵包車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蕭岱霆察覺到不對勁。

正朝著他們行駛過來的司機,十分奇怪,口罩把他半邊臉捂得嚴嚴實實。

明明是夜晚,卻還戴著一頂太陽帽。

坐在他隔壁的壯漢倒是不怕,沒有眉毛的眉骨十分突出,一臉兇像。

最可疑的一點,是司機看見他們四人時,瞳孔驟然一縮的反常態度。

白色車輛順利從四人身後駛過,可是司機卻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突然加速。

微弱的呼救聲透過密封性極好的麵包車傳了出去。

盛瑾畫驀地轉過身,禿鷲般的眸迅猛銳利,而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聲短暫而急促的呼救聲,分明是顧安心的。

她在麵包車裡?

盛瑾畫寒戾的眼眸朝濟源穿射過去,聲音陡然拔高:

“濟源,鑰匙。”

多年來的默契,濟源已經形成條件反射,濟源剛拿出鑰匙,身邊彷彿龍捲風席捲過一般,再睜眼,手心上的鑰匙不見了。

濟源驚呼,身體不受控制就要追去。

盛瑾畫以雷厲風行的速度鑽進車裡,發動引擎,猩紅的眼眸,殺氣騰騰,冷峻高貴的龐,卷著一股殺伐之氣,讓人望之膽顫。

宴時快速掏出手機給凰赫打電話,趕緊叫他派一部車過來。

寧城郊區的原野,一望無垠。

深夜,原野上方凝結著一層薄霧,空氣中瀰漫著無盡的寒氣。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急速賓士。

車廂內,雙手雙腳都被反綁在身後的顧安心,無法動彈分毫,一路上,她扯開嗓子尖叫連連。

一路上,顧安心一直都在思索一個問題,綁架他的人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盛瑾畫?

三天前在醫院裡,他那番惡狠狠說要讓她跪在他面前懺悔的言辭,還歷歷在耳。

顧安心的胸口,莫名揪著疼。

顧安心蜷趟在後車廂椅座上的她,像極了一隻任由他人宰割的小獸,無助又可憐,只能瞪著一雙充溢著濃濃恐懼的黑眸,滿是戒備與驚惶,不敢吱聲。

坐在副駕穿著清潔工制服的男人,扭頭目光兇殘地剜著她,然後咬牙切齒地對駕車的綁匪說: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我大哥才會被傾辰處以極刑,我要給我大哥報仇!”

駕車的瞥了眼副座上的男人,安撫道:

“你放心,這口惡氣,華爺一定會幫你好好出的。”

“我實在不明白華爺為什麼要我們把她帶到城堡去,這樣折騰來折騰去,不是夜長夢多嗎?”

“聽說,這女人得罪了華爺最喜歡的女人。”

顧安心縮在後車廂,豎起耳朵,靜靜聽著他們的談話,

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她一句話都聽不懂,這事情怎麼跟傾辰也扯上了關係?

還有,他們口中的華爺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說她害死了他的大哥?

無數無數的疑問,不停在她大腦裡盤旋。

他們說的是

“華爺”,而不是“畫爺”。

難道,之前的事,跟盛瑾畫沒有一點關係?

副座的男人,冷幽幽地瞥了眼後車廂的女人,嘴角頓時浮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上一次沒機會,這一次你可以肆無忌憚了!”

顧安心在頃刻之間,臉色一片慘白。

“你們想做什麼?”她戒備地瞪著他們。

駕車的綁匪卻說:

“當然是好好寵寵你,小妹妹!”

“你們敢隨隨便便動我,難道不怕你們華爺怪罪嗎?”顧安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副駕的男人頓時猙獰著臉孔衝著她吼: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華爺會為了你怪罪我們?”

他們說的是雷華?

雖然顧安心對寧城的局勢不是太清楚,但是最響噹噹的幾號人,她還是清楚一二的。

她怎麼會招惹上雷華?

原來,一直都是她誤會了盛瑾畫。

副駕的男人突然拔高聲音,驚恐地喊:

“後面那輛一直對我們窮追不捨的

,是不是盛瑾畫的?

“盛瑾畫什麼時候跟上來的?秦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副駕上的男人,雙眸也迸射著濃烈的殺氣,他狠狠地瞪著後視鏡上那輛越來越快的

,目光一寒,咬牙切齒從喉嚨裡發出悶哼:

“加快車速,去雷府!”

而顧安心聽了他們的對話,掙扎著想要直起身往後看。

盛瑾畫來了?

他怎麼回來?

一路上,盛瑾畫之所以慢慢悠悠保持著不被他們察覺的安全距離,原因很簡單,這是顧安心第二次遭遇綁架,他倒是想看看,這幕後兇手究竟是誰。

白色麵包車開往的方向,是寧城最偏僻最幽暗的原始森林。

很顯然,他們的目的地是隱藏在林

的雷府。

駕車的綁匪,一路狂奔著朝著雷華的府邸,呼嘯而去,在快要轉入小道的那一刻。

“砰”的一聲巨響,劃破黑夜的剎那,白色麵包車當即失控歪歪扭扭在公路上賓士,麵包車裡的兩人都重重撞在車前,如果不是駕車的綁匪反應迅速,控制住了方向,麵包車早就裝在路邊的護欄上。

駕車的綁匪當即爆出粗口,從車裡抄起一把槍丟給副駕的男人。

而副駕的男人接過槍支,放下車窗就要想對著後面的

一陣掃射。

濃郁的火藥味,急速蔓延擴散。

盛瑾畫鷹隼般犀利的黑眸,瞄到一枚子彈射擋風玻璃上,剎那一大片的擋風玻璃變成了蜘蛛網。

他眸色一寒,深褐色的瞳孔,殺伐之氣愈加濃厚,整個人危險到極點。

不知死活的東西!

既然迫不及待想要尋死,那就給你個痛快!

盛瑾畫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避著綁匪的攻擊,同時腳底一用力。

霎時,黑色的轎車,帶著勢不可擋的可怕速度,利箭一般撞上前。

不過眨眼的須臾,麵包車已經重重撞擊在路邊的巖壁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兩名綁匪頓時滿頭鮮血,當場昏迷過去!

盛瑾畫不緊不慢下車,邁著修長的腿,一步一步朝著已經燃燒起熊熊大火的面

車走去,一身黑衣的他,在氤氳繚繞的黑夜裡。

拉開面包車後車廂的車門那一瞬,映入他眼簾的是顧安心雙眸緊閉,蜷在車底一動不動,紅色的火光映在她白色的肌膚上,不停跳躍。

盛瑾畫卻是眸色幽暗,眼睛不眨地盯著手腕處細嫩的肌膚被粗糙的麻繩勒出的鮮紅傷痕,深褐色的瞳孔,驟然緊縮,一抹狠厲的血光,湧動翻滾。

顧安心在車輛連環撞擊下,早就意識混沌。渾渾噩噩之時,眼前有模糊的影子的晃動,一股獨特的男士水香味鑽入鼻尖。

可就算是意識不清,她還是一下分辨出盛瑾畫身上味道,下意識喊道

“小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