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廣泛應用人工智慧,戰爭形態逐漸演變,四要點闡述智慧化戰爭

進入21世紀以來,資訊柵格、人工智慧、雲計算、物聯網、大資料等一系列新一代資訊科技迅猛發展,為實現武器裝備智慧化展示出廣闊的應用前景。具備指揮高效化、打擊精確化、操作自動化和行為智慧化的武器裝備,將在未來戰場上貢獻獨特的“機器智慧與力量”。隨著人工智慧技術的迅猛發展及其在戰場上的廣泛應用,戰爭形態從概念較寬泛的資訊化戰爭逐漸清晰地表現為智慧化戰爭。

戰場廣泛應用人工智慧,戰爭形態逐漸演變,四要點闡述智慧化戰爭

一、

“智慧要素”取

“資訊要素”

戰爭形態是一個籠統、高度概括的概念,其內涵由作戰樣式、作戰裝備和顛覆性技術組成。戰爭形態發展的演變歷程不止一次地預示著科學技術的重大進步對推動戰爭形態極具變革性,以人工智慧技術為核心的顛覆性技術群正加速進入軍事領域,“智慧要素”正在取替“資訊要素”成為引起下一代戰爭形態發生重大變革的重要特質,在這一趨勢下,智慧化戰爭正從資訊化戰爭中呼之慾來。

一般說來,戰爭是以新作戰樣式體現,新作戰樣式是由新的作戰裝備實現,而新的作戰裝備是因顛覆性技術突破產生,顛覆性技術的研發又受到新作戰樣式的影響,三者相互耦合,相互影響。當作戰樣式、作戰裝備和顛覆性技術相互影響突破,就可能推動戰爭形態變革,產生未來戰爭形態。其中,顛覆性技術是新型戰爭形態的基石,可以推動產生新的作戰裝備和作戰樣式,掌握了顛覆性技術就能更多地掌握戰爭制勝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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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進入快速發展期的人工智慧技術,是公認最有可能改變未來世界的顛覆性技術之一,也是推動軍事發展、改革戰爭形態的顛覆性技術。世界各軍事強國均已將人工智慧技術提升至國家戰略層次,從頂層規劃、基礎研究、科研預算等方面給予了多方面的支援。

作為顛覆性技術的重要發展方向, 人工智慧在作戰樣式、作戰體系、作戰武器、作戰保障等方面正在改變現有機械化、資訊化戰爭形態,進而推動現代戰場格局改變。近年來,隨著超大規模計算、量子計算、雲計算、大資料、類腦晶片和深度學習等新技術的不斷突破,人工智慧在運算智慧、感知智慧和認知智慧領域取得重大進展,極大推動了軍用機器人、智慧武器、無人機等作戰裝備的研究發展,改變了現有的作戰樣式、作戰裝備、作戰體系,使得未來的戰爭形態發生巨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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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作戰成為繼火藥、機械製造技術、現代資訊整合技術之後的又一次技術革命推動的新作戰形態。此前,火藥、機械製造技術、現代資訊整合技術先後推動了熱兵器戰爭、機械化戰爭、資訊化戰爭形態的發展。

從武器裝備到作戰樣式,從戰術到戰略層面,智慧化戰爭時代加速到來。人工智慧武器的出現將從根本上改變作戰樣式和作戰理論,戰爭形態也將從徒手戰爭、冷兵器戰爭、熱兵器戰爭、機械化戰爭、資訊化戰爭階段向智慧化程度更高、博弈性更強、功能更豐富、作戰效果更佳的未來智慧化戰爭形態發展。

以美國為代表的軍事科技強國都在圍繞軍事智慧化進行戰略佈局,加大軍事智慧化投入,研發各類人工智慧系統和平臺,搶佔軍事競爭戰略主動權。美軍現有8000多個空中無人系統,1。2萬多個地面無人系統,已經成為美軍實施作戰行動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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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戰場形態向“智慧化”演進

21世紀以來,隨著微電子技術、光電子技術、奈米技術、微機電技術、計算機技術、資訊處理技術、通訊與網路技術、新材料技術、動力裝置和航空航天等高新技術的迅猛發展及在軍事領域的拓展應用,為無人化武器系統的設計和研究提供了強勁的科學動力。隨著戰爭形態的演進發展,戰場態勢在以人工智慧技術為主導的顛覆性技術群體推促下正發生巨大變化。

一是智慧感知戰場態勢。

所謂態勢感知是指在特定的環境內對戰場態勢諸要素表現形態的察覺、意圖的理解和行為的預測。未來隨著智慧化作戰裝備和系統大量投入戰場,加之高速戰爭節奏的戰場態勢瞬息萬變,對戰場智慧感知的需求將大大提升。這種需求主要來自驅動體系執行的“資料”的需求,即需要透過感知戰場態勢來為作戰體系提供驅動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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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滿足這一需求,戰爭各方必須對各類偵察手段智慧組網,透過全方位、多維度捕獲戰場態勢,最大化採集資訊以構建資料庫,進而透過人工智慧技術解析資料融合輸出戰場態勢,從而保障指揮員實時獲取全面精確的戰場態勢關鍵資訊,做到精細決策。

二是智謀籌劃作戰決策。

所謂智謀決策是指在智慧網路輔助決策系統支撐下,透過對多維戰場實時同步態勢資訊在多級戰場態勢上的關聯認知,實現作戰指令快速傳遞及決策效果及時反饋,確保果斷有效決策以精準搶佔戰機優勢,進而達成對戰局的智慧型調控發展。

基於人工智慧學習等為典型代表的人工智慧系統深度介入指揮籌劃全流程後,作戰籌劃的組織方式由傳統系統輔助決策向人機增強決策演進,人工智慧在生物智慧上疊加生成的超級智慧,已然在爭奪戰場綜合控制權中成為關鍵核心,制智權成為智謀籌劃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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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精算控制作戰行動。

所謂精算,實質是基於人工智慧演算法的智慧化計算。未來人工智經歷進一步發展必將呈現出深度學習、群智開放、跨界融合、自主智控等全新特徵,這些典型意義上的開放性、自學習性和互動性將在大資料處理、場景識別、態勢感知預判上呈現極大智慧,用到作戰指揮活動中可有效輔助甚至部分替代人的固有指控能力,從而使“人處於迴路”對複雜多變的戰場情況進行監視控制,高效智慧的將指揮員決心意圖貫徹到控制活動上。

三、

體系形態向“自主化”升級

隨著人工智慧技術推動戰爭形態向智慧化方向演進發展,戰爭的基本組織形態正悄然發生深刻變化,一個逐步智慧自主的全新型作戰力量架構躍然而現。

一是作戰要素分佈協同、勢能聚合。

在智慧化系統、資料鏈、作戰雲形成的網系支撐下,整個作戰體系一改以往相對穩定特性,基本組織結構開始向快速重構、去節點、無中心、追求自主效能轉變,各作戰要素更是根據作戰需要實時進行自適應組合,在資料驅動下廣域集中聚能、跨域精確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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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來說,體系的自主化升級後,基於自主能力的各要素感知、感應、響應能力同步飆升,這使得其能夠在多域分佈拓展力量,實現在廣闊的空間進行非線式、不規則、廣域疏散部署;體系執行更能能夠根據作戰需要,在物理域、資訊域、認知域等空間上快速靈活調整,實現深度跨域聚能;體系作戰效能則以非線式、湧現性、自適應、自組織性等特徵在各系統間融合閃現。

二是作戰平臺智慧自主、效能湧現。

隨著人工智慧技術向無人作戰平臺深度整合,具有智慧化特質的無人作戰力量在戰場上將具備戰場態勢自主精確感知、作戰任務自主科學規劃、作戰行動自主靈活設計、效果評估自主反饋等能力,當其與有人作戰單元混合編組後將成建制規模化運用,最具典型的使用樣式就是叢集作戰,如軍界普遍得到公認的“蜂群”“狼群”“魚群”“蟻群”等。當前風靡網路的殺人蜂影片,在一定程度上展現了未來戰爭中作戰平臺智慧化、自主化作戰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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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作戰運用靈活高效、智慧聯動。

隨著智慧化技術日漸成熟,智慧化作戰體系的構建成本越來越低、聚合效能越來越大,在對敵對抗長逐步呈現出低風險、低成本、低門檻的作戰運用特徵,這使得率先構建起智慧化作戰體系的一方更為積極的創新作戰手段、改良交戰方法,力求透過更快的作戰速度和更高的作戰能效形成更多的相對優勢,從而在多個領域和整個縱深戰場形成鏈式反應效益,確保達成作戰目的。

四、

力量編成向“無人叢集化”轉型

人工智慧技術得到充分發展的前奏是基於資訊科技和機械技術的極大發展,只有這兩大技術相當成熟後才能在支撐智慧化技術的物質載體上物化人工智慧技術。當前這兩項技術經過充分發展已然取得了驕人的成績,各型無人化的作戰平臺在資訊力、機動力、打擊力上日漸接近有人操控的裝備效能,可以說在物質基礎上為人工智慧技術的載入奠定了基礎。隨著戰爭形態朝智慧化方向加速演進,軍隊組織形態因智慧化無人作戰力量的加入將發生重構,具體以根據戰場實際需要臨機組合的方式構設不同功能實體,確保在迅速多變的戰場上增強作戰的靈活性和適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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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規模結構注重聯合,智慧主導。

未來智慧化戰爭中隨著智慧裝備的大量投入,戰爭日趨呈現精確化、靈巧化、分佈化,以往集中成群、前後連片的作戰場景將成歷史,因而成大建制的作戰編制難有作用空間,實戰更傾向於旅、營或更低級別的戰術單元。屆時,多功能作戰單元將按作戰職能、任務型別和作戰目的選編成的臨機聯合體遂行任務,作戰過程中主要以智慧主導的方式直接與體系內網鏈所及的太空、網路、電磁和智慧彈藥等新質無人作戰力量一體聯動,實現戰略、戰役、戰術三級無縫連結和多域多維一體的整體作戰。

二是編組模式叢集為主,自主適應。

隨著人工智慧技術向武器裝備整合程度逐步加深,智慧化無人作戰系統成為裝備發展新趨勢。由於這些智慧作戰力量自主能力得到極大增強,系統間、平臺間的自主感應、互動、協同能力得到大大提升,基於智慧平臺的體系化協同作戰日漸成熟。在實際作戰中,為最大限度的釋放智慧化無人作戰效能,需要著眼形成“小而精、小而全、小而強、小而多智”的力量運用模式,集中將智慧機器人編成編組靈活、富有彈性、自主適應的叢集式強功能體,從而藉助叢集化、自主化作戰效能勝任智慧化作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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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編成力量人機一體,無人主戰。

隨著人工智慧技術的持續發展,以智慧化無人作戰平臺、系統為重心的無人作戰力量將在諸多方面取代人的交戰作用,成為主導戰爭活動的重要角色。但從戰爭的本質角度審視,人類戰爭的大前提是有人參與、由人主導,人始終是戰爭中的最核心主角,因此無論智慧化無人作戰力量的作戰潛力有多大,其均需在“人”指揮、控制、監視下發揮作戰功能,人機一體必須是智慧化戰爭最基本的力量編成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