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外表職場女強人，內心卻將白月光前任埋藏心底八年
第一章：職場騷擾
“王律師，你、你不要碰我！你再碰我就要報警了！”
一個猥瑣油膩的男人將葉綿壓在辦公桌上，低下頭厚厚的嘴唇就要親到她臉上，腥臭的氣息幾乎令她快要吐出來。
她剛來這家律師事務所上班一週，是一個打雜的助理，作為律師的王建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剛才他打電話讓她送咖啡，但沒想到是想借機侵犯她。
葉綿左右躲閃想要掙開他。
王建有恃無恐：
“你儘管去報，那地兒我有不少熟人，我會怕？”
葉綿臉色一白。
王建見她不老實，一巴掌甩到她臉上：
“葉綿，你不過是個高中畢業的助理，跟我拿什麼喬？我想上你是看得起你，少他媽在我面前裝清純！”
說完，他便開始撕扯葉綿身上的內衣。
葉綿絕望的闔上眸子，她為那個人守了多年的清白，終究是
……
砰
——
一聲巨響。
葉綿只感覺身上一輕，陡然睜開眼。
一道修長欣挺的背影出現在她面前，那個八年來曾在她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男人，她曾經的男朋友。
——沈涼夜。
葉綿感覺心跳忽然加速起來，這家事務所是涼夜的？
王建先是憤怒，可看到沈涼夜後，臉色瞬間變了，推卸責任：
“沈、沈律師，您別誤會了，是葉綿那個不要臉的婊子勾引我！”
“她勾引你就上？你他媽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在老子的地盤上做這種噁心的勾當？”又是一腳踹到王建的小腹上，聲音又冷又狠，“三分鐘，把你的東西給我收拾乾淨滾蛋！”
沒到三分鐘，王建就收拾乾淨一瘸一拐的跑了，沈涼夜作為國內的金牌律師，他惹不起他。
葉綿看著不遠處的影子，心再次砰砰跳動起來。
他是為了救她吧
……
勉強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想要跟他說聲感謝，微笑：
“涼，涼夜……”
熟料，他側身目光冷冷地向她射過來，聲音透著譏諷：
“你是把我的地方當成你賣弄風騷的場所了”
葉綿心陡然沉入谷底。
他不是為了幫她，而是不想讓別人玷汙他的地盤。
也對，畢竟八年前是她狠心的甩了沈涼夜，怎麼能奢望他還像以前一樣保護她？
“涼……沈律師，不是，是他騷擾我……”不管他信不信，她都想解釋給他聽。
然而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沈涼夜就冷冷地打斷她：
“我不想知道原因，對我而言你還敢不怕死的出現在我面前就是一個錯誤！”
八年前，她提出分手的時候，他曾卑微的想要退學留在她身邊懇求她別分手，不僅遭到拒絕，甚至還讓他看見她跟另外一個男人走了。
他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這個女人欺騙玩弄。
想到這裡，沈涼夜不看葉綿難看的臉色，一字一句道：
“另外把你的東西也給我收拾乾淨滾蛋！”
葉綿的臉陡然慘白無比。
她已經八年沒接觸社會，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如果沒了就等於丟了生存的飯碗。
眼看著沈涼夜將要離開，葉綿稍一衝動衝過去想要抓住他的袖子，被他的助理江源攔下來：
“葉小姐，我帶你去財務結實習工資吧。”
第二章：前塵往事
望著沈涼夜決絕的背影，葉綿想說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看向江源，無比堅定道：
“我不去，我沒有做錯事，不會主動離職的，我會找沈律師講清楚！”
她知道他可能是因為八年前的事情恨她，可她籤的有勞動合同，就算涼夜是老闆，他也不能隨隨便便趕人。
更何況他還在這裡
……
見她紋絲不動，江源也不能去拽她，聳聳肩：
“隨你吧，不過沈律師現在要接待一個客戶，大概沒時間見你。”
葉綿道了一聲感謝，便在外面等沈涼夜從會客室出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時，母親江晚的電話打來。
“綿綿，你現在有工作了，下個月我們就有錢給寧寧買藥看病了，你可要珍惜這份工作。”
八年前她跟沈涼夜分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孕期營養不良，沈寧生下來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這些年來母親為了給她看病連房子都賣了
……
而她的夢想是做一名律師，只有高中學歷幾乎沒有成為律師的可能性，所以在律師事務所上班是最好的進修途徑。
只有留下來才能在完成夢想的同時兼顧寧寧的醫療費。
“我知道了。”
她語氣顯得格外冷漠，電話那頭的江晚聽出來，語氣多了幾分愧疚：
“也怪我當初瞎了眼做了選擇，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你現在還跟沈涼夜在一起，寧寧也不會沒有爸爸，對……”
“不用道歉，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會好好工作賺錢給寧寧看病。”
結束通話電話，葉綿忍不住捂住嘴巴。
她也寧願沒有那件事的發生，只是這個秘密，她希望沈涼夜永遠不要知道。
即便沈涼夜恨她，不想見到她，但為了生存，為了給寧寧賺錢買藥，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這份工作。
只是她沒想到這家事務所是沈涼夜開的，如果早知道，她當初一定不會投簡歷進來。
沈涼夜始終沒有出來。
不知等了多久，忽然聽到江源喊道：
“去個人，送兩杯冰水到會議室給沈律師。”
葉綿蹙眉，她記得沈涼夜有喝冰水的習慣。
她覺得喝冰水對胃不好，不讓他喝，他後來也配合的改了，沒想到又變了回去。
“我來吧。”
沒人跟她搶，她本來就是個打雜的助理。
葉綿倒了兩杯溫水。
推開會客室的門，除了沈涼夜外，意外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姜妍。
高中時期校花，曾經瘋狂追求過沈涼夜，但被他不客氣的拒絕了，現在的姜妍看起來比以前還要精緻。
姜妍也意外：
“葉綿，你還跟涼夜在一起？”
沈涼夜否認道：
“不是，她現在是我們事務所的助理。”
他解釋的有些急切，像是生怕姜妍誤會。
葉綿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下，端著盤子的小手微微收緊，淡定的放下水，解釋道：
“我剛進事務所，也是最近知道涼……沈律師是這裡的老闆。”
姜妍哦了一聲，看起來很詫異：
“我記得你當時考進南方大學，據說那學校還不錯，你那時候不是想做律師嗎？怎麼會跑到涼夜這裡做助理？”
葉綿深遲疑了好幾秒，有些恍惚：
“我退學了，大學沒有讀完。”
第三章：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那你豈不是隻有高中學歷了。”姜妍咯咯笑起來，說不出是同情還是嘲諷。
沈涼夜微側著臉，看著葉綿的目光深了深。
端起桌上的水杯想要喝一口，察覺水的溫度不對，他皺了皺眉，重新放回桌上，臉色當即陰沉下來：
“出去做自己的事去！”
或許，他不希望她打擾他們。
葉綿應了聲轉身，將要離開的時候，姜妍喊住她：
“葉綿，作為老同學，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她從姜妍的眼神中看出來並不僅僅是吃飯那麼簡單。
或許是想告訴她些什麼。
葉綿走出會客室。
如果他現在跟姜妍在一起，那麼寧寧的存在
……還是等一等再告訴他吧。
……
約莫過了半小時，沈涼夜出來送走了姜妍，回來的時候指了指她，讓她跟著一起進了會客室。
沈涼夜坐在皮椅上，桌上放著一杯水，一口沒喝。
水漬已經幹了。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不知道多久，終於開了口：
“葉綿，誰允許你把我的水換成溫水？”
葉綿怔了下，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顫聲：
“喝冰水對身體不……”
“葉綿！”他的語氣比剛才稍沉一些，“身體是我自己的，我不認為我倆的關係已經熟到可以讓你關心我的地步，或是你認為這樣討好我會改變主意讓你留下來，我建議你省一省時間，重新打份簡歷去投更好一些。”
他的神情極冷，甚至眉宇間都泛著冰封的寒意，像是從來都不認識她。
陌生的讓她將要窒息，哪怕他只是心平氣和的說話也好
……
葉綿強忍著喉嚨的酸澀：
“涼夜，你、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聞言，沈涼夜冷冷勾了下唇角。
那支滿水的杯子狠狠地砸到她腳下。
沈涼夜字字刻骨：
“葉綿，你讓我給你一次機會，當初你怎麼不給我一次機會？你故意出現在我面前？我沒動手打你已經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你還想讓我給你機會，讓我天天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時說分手的葉綿是有多絕情。
葉綿身子震住，一個字都不敢說。
當初為了分手她確實任何狠話都說盡了。
可那不是她的初心
……
葉綿低頭望著地上的玻璃碎片，顫著睫毛，委屈的不知所措。
她總是這副樣子，一受委屈就像是一隻被人欺負的小動物，軟綿綿的。
換做以前他還是心軟，但以後再也不會了。
“收拾東西趕緊滾，以後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字字狠戾。
葉綿身子哆嗦了一下，她當然清楚。
沈涼夜以前在學校就是個不良學生，打架鬥毆都是家常便飯，而她一直都是三好學生，當時學習好有個女同學嫉妒她製造謠言她跟那位老師上床。
他找到那女生班上打了她幾巴掌。
她沒親眼看見，但她知道那是他唯一一次動手打女人。
葉綿垂在身側的小手握緊，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膝蓋跪在玻璃渣上，很疼。
她睫毛微顫，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咬牙：
“那、那你打我吧，我很能忍的。”
第四章：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了
如果打她一頓就能留下來，反倒簡單了。
沈涼夜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看到她膝蓋的位置已經滲出血絲，瞳孔開始收縮，彷彿極力的壓制著怒氣：
“葉綿……”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砰的巨大聲響，他像是怒極反笑：“你好得很，你是算準了我拿你沒辦法是嗎？”
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刻薄低冷，
“好啊，你想留下來，我倒是想知道你能留下來多久！”
葉綿不說話，只要她能留下來，還能有機會看見他，他想怎麼折騰她，她都願意。
接下來的時間，葉綿幾乎一個人當成三個人來用。
事務所所有的雜事都壓在她身上，每天只有她一個人加班到深夜。
縱然累，但至少留下來了。
畢竟做律師是她的夢想啊
……
直到姜妍找到她，微笑的對她說著：
“葉綿，我們出去吃頓飯吧。”
葉綿知道，她說吃飯只是個幌子而已。
當初高考結束，沈涼夜上了政法大學，姜妍也考入帝都的外國語大學，他們在一個城市，或許從那時起就已經埋下他們在一起的種子。
而她去了南方大學以後，甚至連大一沒讀完就被迫退學了。
如今在姜妍的襯托下，她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醜小鴨。
葉綿侷促的捧著咖啡杯，垂首沉默。
姜妍傲慢的睨著她：
“葉綿，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雖然我很同情你，但也不會成為你留在涼夜身邊的關鍵，你也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動物，尤其是對於前任。”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你不用在乎我……”
“嗯？”姜妍打斷了她，下頜微揚，“那麼你現在敢理直氣壯的告訴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
一擊致命！
葉綿瞬間說不出話來。
兩者都有。
即使她很清楚自己早已經配不上沈涼夜，對他仍舊還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想跟他在一起，執意留下來也有一些想每天看見他的原因。
可她拿什麼跟姜妍比？
“葉綿，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字字刺骨。
葉綿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肉裡，既然他已經跟姜妍在一起了，那麼寧寧的存在，已經沒有必要讓他知道了。
……
姜妍從咖啡廳出來，在公司門口碰見沈涼夜。
猜到可能是公司同事告訴他。
微笑走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涼夜便率先問道：
“你跟她說了什麼？”
“就閒聊了些家常。”
沈涼夜皺眉，似乎不太開心。
“對了，剛才跟綿綿聊天，她說她生了一個女兒，今年已經七歲了。”姜妍笑著跟他說道。
沈涼夜動作定住，抿了抿唇後，漆黑的眸子裡瞬間染上一抹陰沉。
七歲，懷孕一年，也就說八年前她去了南方之後就背叛了他。
……
晚上，葉綿還在事務所加班，接到母親江晚的電話。
“綿綿，快來回來一趟，寧寧暈倒進醫院了！”
第五章：需要一筆錢
她的家以前在南方，後來母親改嫁到北方，母親和繼父離婚也沒搬走，而她把孩子生下來以後一直都是母親在帶，沈寧跟她不算親近。
葉綿心瞬間慌了，放下工作，連夜回到縣裡。
江晚正坐在急救室門口滿臉是淚：
“還在裡面搶救，醫生給我們打預防針說送到市裡做手術，給寧寧換個心臟，那裡醫療條件好點，保守估計需要四十萬，否則寧寧這條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四十萬！
葉綿眼前一黑，四十萬對她而言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江晚也知道現在的窘境，她猛然想起來，抬頭彷彿找到希望：
“綿綿，我們可以去找沈涼夜啊，我上次還在電視上見過他，他現在一定很有錢，作為寧寧的父親他應該承擔相應……”
“媽！”葉綿打斷她，“你要是敢告訴他，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他已經跟姜妍在一起了，如果告訴他這件事，極有可能導致他們感情破裂，沈涼夜也可能會恨她，她不想讓沈涼夜恨她。
江晚陡然噤聲，因為八年前的那件事，她一直對葉綿存著一種愧疚的心理，
可想到沈寧，眼淚洶湧的流下來。
葉綿咬住唇瓣：
“我會想辦法湊錢。”
然而她自己都清楚自己能湊到錢的機率簡直是天方夜譚。
母親把周圍的人都借遍了，勉強借到了二十萬，但還差二十萬沒有補夠，因為八年前的那件事，她甚至連貸款抵押的東西都沒有。
請了一天假，葉綿回到欽州已經到晚上。
她打電話問了沈涼夜的秘書江源，江源說他還在事務所加班，葉綿只好來到事務所，打算跟沈涼夜先借點錢。
她以後會把這些錢還上。
剛踏進事務所，葉綿就聽到從沈涼夜的辦公室傳來一陣曖昧的喘息聲。
門是虛掩著的，能清楚看見裡面的人正在做什麼事。
葉綿推門的手僵住，小臉一白，而那個女人的聲音猶如一根刺紮在她的心口，他不喜歡別人玷汙他的地盤，他自己卻跟姜妍做這種事！
“停……停一下，綿綿來了……”
……姜妍。
沈涼夜回頭看見臉色蒼白的葉綿，似乎想起來什麼，自然吩咐道：
“你來得剛好，出去給我買一盒避孕套。”
葉綿咬了咬牙，乾脆大大方方的進來，聲音柔軟而堅定：
“我不去！”
她不會給喜歡的人買這種東西。
“葉綿，我看你是想從收拾東西滾蛋？”
葉綿的呼吸一窒，咬了下舌尖，沒有半分退讓：
“我不會去的，你、你打電話叫人送過來，或者自己去，就算你讓我現在離職，我都不會去的！”
她無法想象那種痛有多鑽心刺骨。
沈涼夜似乎被掃了興致，罵了一句粗口穿上衣服，揉了揉姜妍的小臉，壓在她耳畔：
“晚上回家繼續。”
葉綿還是聽見了，手指哆嗦了一下。
姜妍嗔怪的瞪他，然後看了葉綿一眼，拿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綿綿，你現在來找涼夜有什麼事麼？”
她裝的溫柔體貼，完全沒私下跟她見面時的囂張氣焰。
第六章：借錢
葉綿抿緊了唇瓣，沉默。
“是不是覺得有我在場不太方便，那我走好了。”姜妍從辦公桌上下來，作勢要走。
沈涼夜扣住她的手腕，扯到懷裡：
“有什麼話當著妍妍的面說吧，她是我的人。”
她明白，沈涼夜是不想姜妍誤會。
而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可是跟前任借錢的問題，實在太難以啟齒。
葉綿過了好半晌，吞吞吐吐的說道：
“涼夜，你能不能……借我二十萬？”
雖然難以啟齒，但他是唯一能借她那麼大一筆錢的人了。
“借錢？”沈涼夜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見葉綿通紅的耳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個女人竟然還無恥的敢跟他借錢！
多問了一句：
“你借錢想做什麼？”
姜妍想起來：
“涼夜，我聽說綿綿的女兒身體不好，大概是想借錢給女兒看病吧。”頓了頓，看向葉綿，“是吧，綿綿？”
葉綿雖然不清楚姜妍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遲疑了下，點頭。
沈涼夜臉色當即冷下來，當年背叛他懷了別人的孩子，現在為了那孩子還好意思跟他借錢，簡直不知廉恥！
“葉綿，到底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認為我會借錢給你？”
葉綿頭垂的更低了：
“我、我找不到其他人借了。”
聞言，沈涼夜象徵性的勾了勾唇那個孩子是她當年背叛他的證據，他恨不得把她掐死，怎麼可能會借錢給她？
他的話冰冷又刻薄：
“你當我這裡是什麼？銀行？沒有錢不會去夜海賣嗎？以你的姿色半年賣夠二十萬總該不難吧？”
葉綿的小臉唰的一下慘白。
夜海是欽州最大的夜總會。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羞辱她？
葉綿氣得渾身顫抖，不擅爭辯的她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你別這麼說綿綿，她只是太愛自己的孩子了，畢竟是她跟最愛的人結晶。”姜妍插話道。
瞬間周身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沈涼夜冷冷地盯著葉綿：
“是麼？”
確實是最愛。
葉綿下意識的點頭：
“涼夜，你放心，我賺到錢一定會還給你。”
“你拿什麼還我？你實習工資三千，三個月轉正不過四千五，就算你一個月四千五一年不吃不喝只落五萬，你跟我借二十萬，我憑什麼相信你啊能還得起？”沈涼夜用力的呼吸，彷彿極力遏制著怒氣，“不過夜海老總我倒是認識，你想要賺錢，可以求我，我能把你介紹給他。”
姜妍故作斥責道：
“你別這麼說，我跟綿綿聊聊吧。”
姜妍把葉綿拉到會客室。
“你也看到了，涼夜對你大概也沒什麼感情了，所以這筆錢他不可能會借你。”與剛才相比，姜妍的眼神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葉綿垂著頭不說話。
“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弄到錢，你要不要試一試？”
葉綿抬頭：
“什麼？”
“我有一個做房產的香港親戚，他老婆很早就死了，前段時間兒子也出車禍去世，所以就想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傳宗接代，酬勞一百萬。”
姜妍睨著她：
“當然，他年齡也大了，53歲。”
葉綿抿了抿唇，依舊不說話。
“我給你留個電話，你好好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可以先轉給你十萬做定金。”
姜妍給了她電話號碼。
第七章：我好想你
沈寧的病依舊沒有好轉，似乎還有加重的跡象。
見她整天愁眉苦臉的，沈寧反而化身小天使抱住了葉綿：
“寧寧現在吃能吃飯能睡覺，媽媽不用擔心寧寧，很快就能出院了。”
天真的笑顏讓葉綿差點落淚。
怎麼還可能跟以前一樣？
如果再湊不到錢，寧寧可能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出院。
饒是如此，葉綿親了親她的臉蛋，安慰道：
“沒錯，寧寧還是會跟以前一樣很快就能出院了。”
至於那筆治療費，依舊遙遙無期。
葉綿白天忙著上班加班，晚上還得去醫院陪沈寧，兩頭奔跑讓她疲憊不堪。
這天，事務所解決一場金融大官司，訴訟費不少，晚上沈涼夜請事務所的全部人去紅館吃飯，那是欽州做當地菜最出名的一家餐廳，而整間事務所只有葉綿一個人留下來加班。
是沈涼夜指定她留下來，理由是工作沒做完，其他人無法安心吃飯。
做不完不能走！
可是到十一點她連晚餐都沒顧得上吃。
忽然，江源的電話打破夜間的沉寂。
“葉小姐，你快來紅館一趟，沈律師喝多了，我們伺候不過來。”
“我工作還沒做完……”
“別管工作了，沈律師要緊！”
嘟嘟
……
葉綿拿著手機，一個人發懵。
以前他跟朋友一起喝多的時候，總是會吵著嚷著想她，想見她，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變。
江源也不知道今天沈涼夜是什麼情況，他以前很少喝酒，而今天對於下屬的敬酒居然來者不拒，喝過頭就抓著他的手喊讓葉綿來見他。
可明明就是他不讓葉綿來的，而其他人只以為他討厭葉綿。
見沈涼夜還在不停的灌酒，江源按住勸道：
“沈律師，你不能再喝了。”
沈涼夜奪過酒瓶瞪了他一眼，清冷蒼白的臉看著江源，透著一種強勢的壓迫感和詭異，彷彿就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
“滾！”
天！
江源抽口冷氣，他怎麼感覺沈律師像是換了一個人？
下意識的鬆手，沈涼夜舉起酒瓶，往嘴裡灌酒。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一隻柔軟的小手將他的酒瓶按在桌上，他像是故意放慢動作的電影般回頭，視野中出現一個嬌小柔弱的女人。
四目相對，他漆黑的眸子，染上一絲星亮。
所有人都認為沈涼夜會對葉綿發火，熟料他卻張開雙臂，撲進了葉綿的懷裡，任性的像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我好想你……”
他確實喝醉了，以為還是八年前的那一晚
……
葉綿喉嚨一哽，差點流出淚來。
……
江源不知道沈涼夜的家在什麼位置，給他們送到酒店後就走了。
他喝多後還是那麼喜歡鬧騰，葉綿拿毛巾細緻的幫他擦拭著身體，他總是喜歡抓著她的手，然後抱著她，像是一個大型寵物一樣蹭著她的脖子。
葉綿想到以前，是沈涼夜死纏爛打追的她，每次他們吵架，他總是會從自己身上找毛病，就連八年前分手那晚，他為了挽留她，想要退學跟她留在南方。
可是怎麼可以？
她不能那麼自私。
想到過去的事，葉綿喉嚨一酸：
“涼夜，對不起，對不起……”
第八章：我們結婚吧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堅守自己的原則，也從不後悔當初的堅守，唯獨沒有堅守自己的感情，她這輩子最愛的人是沈涼夜，虧欠最深的人也是沈涼夜。
滾燙的眼淚一滴滴砸在他手背上。
沈涼夜手指微動，捏著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字在她耳邊迴盪：
“那我們結婚吧。”
他說什麼？
葉綿心狠狠地一震，可沒等她來得及細想，他已經將他壓在身下，大手掀開她的衣服。
一夜的纏綿。
一大清早，葉綿偷偷穿上衣服偷偷逃走，心裡懊悔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跟他再次發生關係，醉後的話不能當成是真話，她不敢想他清醒以後會怎麼看他。
在感情的問題上，她一直都很懦弱。
何況他還有姜妍。
也可能他把她當成是姜妍了吧。
葉綿有些狼狽的走出酒店大門。
“綿綿？”
葉綿頓住腳步，回頭，看見一個雙手提著早餐長相成熟的男人，詫異道：
“嚴大哥。”
另一個電梯門開啟，沈涼夜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像是絲毫沒有看見他一般，有說有笑的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陰影覆蓋著沈涼夜的俊臉，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嚴謹是南方人，跟葉綿是老鄉，他是一名警
查
，這次休假特地一家人來欽州旅遊。
酒店中。
嚴謹跟葉綿閒聊了一些家常，他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綿綿，寧寧的爸爸就是八年前你進監獄前求我要見的那個男孩子吧？”
葉綿陡然僵住，握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然後點點頭。
“你去找過他麼？”
半晌，葉綿點頭：
“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嚴謹臉上有些遺憾和惋惜，嘆氣：
“造化弄人，要是八年前你沒有坐牢的話，你們現在可能就已經結婚了，你也不會在監獄裡營養不良導致寧寧患病。”頓了頓，他想起來，“對了，你跟他說寧寧的病了麼？”
葉綿酸澀的咬了下唇瓣：
“沒有，我怕破壞他的感情。”
她最初不是沒想過，可是他已經跟姜妍在一起了。
她怕說出寧寧的存在會成為他感情的負擔，怕他會怪她，所以她寧願借錢也不願意讓他知道寧寧的存在。
嚴謹氣得直瞪眼：
“你還是跟八年前一樣倔！”
葉綿無奈勾勾唇角。
八年前，她遭遇到強
。奸，卻因為自衛過度將那個男人差點殺死，之後被判八年。
所以跟沈涼夜分手的那一夜，等待她的不是自由，而是漫長的牢獄之災
……
葉綿還是沒開口跟嚴謹借錢，他只是個基層小警
查
，也有一家人要養活，但她沒想到噩耗緊接著又傳來了。
“綿綿，寧寧的病情惡化了！”江晚在電話裡哭道。
葉綿也來不及請假直接就往醫院趕。
醫院內，沈寧剛從手術室出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六七歲卻瘦的只有三十多斤。
葉綿一進病房就看到江晚癱坐在地上抹眼淚。
她走過去問道：
“媽，醫生怎麼說的？”
“再籌不到錢寧寧可能連一星期都活不了。”江晚捂住臉痛哭，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葉綿的腿，“綿綿，這麼多年來為了寧寧的病我把房子都賣了還是湊不齊錢，求求你去找沈涼夜吧，他現在是唯一能救寧寧的人了！”
第九章：你的報應
葉綿僵著身子：
“我不是不想找，而是……”她不敢。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江晚嚎啕大哭的指責道，“是，當年你坐牢那件事也怪我，可一碼歸一碼，寧寧畢竟你的親生女兒啊，是不是寧寧由我帶大的你就認為自己沒有一點作為母親的責任？”
葉綿身子踉蹌了一下。
她從沒有想過那麼多，她只是在想不成為沈涼夜感情上的負擔，卻忽略了寧寧，忽略了她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
江晚見她不為所動，心灰意冷的站起來，咬牙切齒道：
“你做媽的這麼狠心，我做外婆的可做不到，我去找沈涼夜問清楚到底要不要給錢給寧寧看病，就算你要跟我斷絕母女關係我也認了，以後寧寧就由我來管，不用你這個親媽操心！”
葉綿忽然擋在她面前：
“我去。”
也當是給她一個掙扎的機會。
然而來到事務所江源抱歉的告訴她：
“沈律師很忙，沒時間見你。”
她知道可能因為那晚的事情，沈涼夜不想見她。
禮貌的笑了笑：
“我等一等吧。”
這一等等到晚上下班，除了她以外，事務所裡的人全走了，而沈涼夜仍舊沒有從辦公室出來的跡象。
時間不等人。
葉綿特意下樓買了一份晚餐，敲開辦公室的門。
他似乎沒有發現她進來，正在跟姜妍打電話，語氣裡透著寵溺：
“妍妍，別生氣了，那天是我喝多了做了錯事，我把她當成是你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發誓現在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你不喜歡她留在事務所，我明天就讓她滾！”
果然是醉糊塗了啊
……
幸好她也沒有當真。
絲絲縷縷的酸澀從心口的位置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沈涼夜終於打完電話，望著她不動聲色放在辦公桌上的食物，透著嘲諷：
“葉綿，你該不是以為我睡了你一晚，我就會給你要的二十萬，現在故意來討好我？”
不是討好，是關心他
……
她訥訥道：
“我知道昨晚你喝醉了，我沒想因為昨晚那件事就跟你要錢，二十萬是我借你的，我會還給你。”
“原來上你連報酬都不用，葉綿，你可真是夠捨己為人的啊。”他薄唇一勾，還配合的鼓起掌來，“難怪你剛從我床上下來，就能上另一個人床上，要是把這些時間花在賺錢上面，興許你現在也不會跟我借錢了。”
原來他看到了
……
葉綿忙解釋道：
“我跟嚴大哥只是朋友關係，他早就已經結婚生子了。”
“怎麼，他沒娶你？”
葉綿愣住。
沈涼夜睨著她，漆黑的眸子彷彿能穿透人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八年前那天晚上，就是他接走了你。”
葉綿呼吸窒了窒。
她怎麼也沒想到沈涼夜會看到那一幕。
可是當時，嚴謹接她只是為了把她送進監獄。
要怎麼跟他解釋？
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坐過牢，毀掉她曾經在他心中美好的形象。
她很在意他的看法。
沈涼夜見她難看的臉色，以為他猜中了，靠在椅背上，譏諷道：
“難道因為後來你懷孕就被甩了，看來還真是你的報應。”
第十章：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葉綿垂了垂眸子，手指有些哆嗦：
“不是，孩子不是嚴大哥的。”
“你的意思是，其他人？”他挑了下眉，“那也是個廢物，連自己女兒的這點醫藥費都出不起。”
“他不是！他是一個很厲害也很聰明的人，他是……”
“夠了！”
沈涼夜噌的一下站起來，他絲毫不想聽她有多喜歡那個人，居高臨下的警告她，
“葉綿，你如果識相的話，最好一個字都別說！”
八年來，他一直都想不通她為什麼突然間就變了，一直以來對她念念不忘，所以那天晚上故意裝醉藉機試探。
他甚至不切實際的想，如果她對他還有一分情誼，哪怕只有一分感情的存在，他願意重新跟她在一起，還有那個患病的孩子，他願意出錢給她看病。
結果第二天早上就給他響亮的一巴掌。
昨夜，他是瘋了跟她提出結婚。
想到這裡，他緩緩走到她面前來，低頭凝著她，字字刻骨，
“我告訴你，就算我把錢丟給路上的乞丐，也不會讓你從我這裡拿到一毛錢！”
葉綿唇顫了顫：
“涼夜，可是……”
話又被打斷了。
“你女兒生病是報應吧，你欺騙人的報應！”
八年前他多喜歡她啊，為了她從一個不良學生變成一個勤奮向上的少年，就是想跟她讀她夢寐以求的政法大學。
他考進去了，結果她落榜去了南方。
他是想跟她一起去南方，結果她卻勸說他替她完成讀政法大學的夢想，讓他一個人留在了北方。
或許從那時候起，她就已經有了異樣的心思。
想起曾經的背叛，沈涼夜憋著一股氣，刻薄惡毒的話幾乎脫口而出，
“我建議你給你女兒換個監護人，不然我實在擔心你會把你女兒教成跟你一樣不要臉……”
最後兩個字沒說出來，但她知道什麼意思。
葉綿氣極，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沈涼夜，誰都有資格罵寧寧，唯獨你不能！”
她竟然敢打他！
沈涼夜又氣又惱，大手扣住葉綿的手腕：
“你是不是找死……”
“因為寧寧是你的女兒，你的親生女兒。”
終於一股氣吼出來，葉綿盯著他的眼睛，眸中泛著水光。
四目相對，沈涼夜僵住，約莫有數十秒，他冷笑了起來：
“那還真是不幸，你把她掐死吧，我女兒身上有你的血液，我覺得髒。”
當時他們還是學生，每次發生關係他怕她懷孕影響學業，都會做避孕措施，孩子不可能會是他的，她還想騙他？
葉綿呼吸窒住，死都沒有想到他會說這種話。
為什麼她要來找他借錢？
讓他羞辱她，以至於連累寧寧讓她也受委屈？
她太傻了，也太蠢了。
八年來，她對他抱著那一絲不切實際的夢，在這一刻也該醒了。
沈涼夜的話，像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葉綿深呼吸一口氣：
“我的確是故意說寧寧是你的女兒想從你這裡騙錢，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但寧寧是個好孩子跟她無關，對不起啊，我不會再騙你了。”
第十一章：我決定辭職了
她是笑著說出這句話，指甲卻陷入掌心的肉裡
……至少不讓過去的事成為他跟姜妍在一起的絆腳石，希望他的感情沒有坎坷吧。
沈涼夜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
……原來她只是為了騙錢！
葉綿接著說道：
“對不起，八年前的事情也對不起，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責怪我，也希望你跟姜妍……能過得幸福吧。”
沈涼夜蹙眉，莫名其妙的發慌：
“葉綿，你別以為我……”
“我決定辭職了。”
她不是一直都害怕他把她趕出事務所？也忍了不少委屈，會捨得主動辭職？
他抿緊薄唇，質問道：
“葉綿，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眾？”
“沒有。”葉綿微笑搖搖頭，“其實最初我不知道這家事務所是你開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投簡歷過來，後來知道是你，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竊喜，我想無論如何我都要留下來，因為這裡會離我的夢想更近一步，離你……算了。”
她強忍著哭出來的衝動，往後退了兩步，笑著對他說：
“沈律師，再見。”
可能也是最後一次見了。
她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門，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過去的沈涼夜永遠不會像現在這麼刻薄惡毒的羞辱她。
她至今都還清晰的記得，當時她是轉學從南方到了北方，初見沈涼夜他還是學校裡的不良學生，把她堵在牆角，帶著不懷好意的戲謔：
“你們南方姑娘都說話都跟你一樣軟軟的，像在跟人撒嬌嗎？”
她紅了臉，也知道要離這種壞學生遠一點。
可是他卻纏上了她，也讓她愛上了他。
不是糾纏，是因為沈涼夜是全世界唯一一個無條件相信她，全心全意對她好，維護他的人。
她當時的成績不是考不上政法大學，而是錯估他的學習能力故意做錯了幾個大題，為的就是想跟他上同一所學校。
結果陰錯陽差，一南一北。
她以為只要大學畢業後就能披上婚紗嫁給他，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遭遇到那件案子，在入獄前夕，只好以無法堅持異地戀為藉口提分手。
當時，他甚至妥協說願意退學來南方陪她。
那怎麼行？他是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她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的耽誤他，何況她是去坐牢，而不是所謂的學習。
要是讓他知道她差點被人強姦了，以他的脾氣一定會自責沒在身邊保護好他，或許會殺了那個人！
八年的牢獄之災很苦，可是想著他一點不苦。
以前她做律師的夢想是為了捍衛法律的公正。
後來在牢裡想著出獄後座律師是為了能配得上他，哪怕他可能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已經成家立業，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現在
……
沈涼夜，我放棄做律師的夢想，我也徹底放棄你了。
既然沈涼夜這條路行不通，她只剩下唯一一條路了。
走出大廈，葉綿擦了擦眼淚，給姜妍打了電話：
“姜妍……嗯，我決定嫁給那個香港富商了……你把定金先打到我卡上吧，我時間比較急……就今晚走吧。”
第十二章：你認識葉綿嗎
另一頭姜妍結束通話電話，唇角勾起冷笑。
哪是什麼香港富商，就一個沿海漁村死了老婆的猥瑣老頭兒，那裡交通訊息封閉，去了那裡大概永遠回不來了。
過去因為她，涼夜在全校面前給她難堪。
憑什麼現在的葉綿連個高中都沒畢業，樣樣都不如自己，涼夜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只要把她送走，再也沒有人跟她搶涼夜了。
最近受南方颱風影響，全國大面積降雨持續整整一個月，心情也格外的壓抑。
姜妍又來律師事務所找沈涼夜了。
江源歉意道：
“不好意思姜小姐，沈律師最近出差了，您改天再來找他吧。”
“他什麼時候回來？”
“官司打完應該就回來了。”
送走姜妍，江源回到沈涼時辦公室，恭敬的彙報道：
“沈律師，姜小姐已經走了。”
沈律師之前對姜妍還算可以，自從那晚聚會之後，對姜妍幾乎是避而不見，不過他至今還沒想明白葉綿為什麼會辭職，更搞不懂沈律師的態度
……
沈涼夜嗯了聲，百忙中抬頭看他一眼：
“聯絡上葉綿沒有？”
“沒有。”最近沈律師一直讓他聯絡葉綿來領實習工資，他回道，“手機一直關機狀態，我覺得葉綿可能是不想要她的實習工資了。”
沈涼夜頓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下去吧。”
辦公室的門關上，沈涼夜平靜的低頭看著桌上的檔案，上面內容絲毫沒看去一點，約莫數十秒，他像是氣極，抓緊桌上的那份檔案，啪的一聲砸到地上。
靠坐在皮椅上，甚至手指尖都在隱隱顫抖。
不是想要她回來領工資，而是想見她
……
八年了，他還是輕易被那個女人輕易的牽動情緒，還是那麼捨不得，即使那天對她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也是因為他嫉妒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嫉妒她那麼在意另一個人，連說句侮辱的話都被她小心翼翼的維護著。
那個該死的女人憑什麼說出現就出現，走的時打聲招呼就消失不見了？
就算她給了他無數個讓他死心的理由，可八年來從沒有對她死心過，甚至一度自責當初為什麼就聽了她的話，沒跟她一起去南方大學陪她
……
也只有對她會那麼死皮賴臉，一次次食言，一次次反悔。
而她始終霸佔著他的心，整整八年
……
沈涼夜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你好，我是G省的警
查
，請問你認不認識一位叫葉綿的女士？
”
“認識。”
“最近受颱風影響，一艘去南方的客船在海上沉沒，我們在旅客購票記錄發現葉綿女士的名字，請你通知她家人來警方做死亡登記。”
噠
——
沈涼夜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