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和首富結婚後,她沒做過一次飯,情敵來示威才知道他有潔癖

故事:和首富結婚後,她沒做過一次飯,情敵來示威才知道他有潔癖

孟星萬點點頭:“你說得對。你剛剛說他挑食,他不喜歡吃什麼?”

葉柔婉一愣。

這位孟醫生,你關注點錯了吧?

我的意思是說,你和顧寒北不親近,你的側重點怎麼放在了挑食不挑食上?

送走了葉柔婉,孟星萬進了病房。

顧寒北皺眉:“怎麼這麼久?你的飯都涼了。”

“沒事。”孟星萬問他:“你吃飽了嗎?”

顧寒北道:“吃飽了。”

說完以後他又補充:“味道真的很好,我很喜歡,謝謝老婆。”

孟星萬看了看飯盒裡的牛肉。

她剛才明明聽葉柔婉說顧寒北討厭一切有腥味的東西。

牛羊肉、海鮮,甚至豬肉處理不好,他也是不吃的。

別說吃了,他聞到那個味道,就會大發脾氣。

二十塊錢一份的番茄牛腩蓋澆飯,牛肉的味道……處理得並不太好。

可顧寒北吃得乾乾淨淨。

而且孟星萬很清楚,結婚近一個月,早晚飯都是顧寒北做的,不止一次,孟星萬看到他在廚房處理食材。

龍蝦、扇貝、金鯧魚……

是顧寒北轉性了,還是葉柔婉不知情?

孟星萬直接道:“剛剛葉柔婉說你不喜歡吃牛肉,也不喜歡海鮮。”

顧寒北愣了一瞬,接著道:“那是以前,現在我喜歡了。”

原來是轉性了。

孟星萬點了點頭:“那你不喜歡吃什麼,記得告訴我。”

“只要是老婆買的,我都喜歡。”

他三句話就要說一句甜言蜜語,孟星萬都習慣了。

而且兩人結婚以來,孟星萬從沒見他發過脾氣,有時候她手術太累,心情煩躁,回家說話不注意,語氣重了一點,也從來都是顧寒北好脾氣地哄她。

這叫脾氣不好?

如果真的像葉柔婉說的,他只對親近的人發脾氣,那孟星萬覺得,兩人還是不親近比較好。

起碼目前這樣的相處方式,孟星萬還是很喜歡的。

葉柔婉當然想不到,她話裡的意思,竟然被孟星萬曲解成這樣。

不是她段數低,而是孟星萬和她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她出了醫院就打了個電話出去,聲音帶著冷意,和之前展現在顧寒北、孟星萬面前的判若兩人。

她說:“這都快一個月了,你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那邊說了什麼,她直接道:“我不管你多忙,這都是藉口。你說會報答我,這就是你的態度?我不過就讓你幫一個小忙,你就推三阻四的,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她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急匆匆往家趕。

家裡冰箱放著上好的食材,她選了幾樣,花三個小時精心煲了一鍋湯,倒進保溫桶,又再次回到了首都醫院。

此時,孟星萬已經上了手術檯。

護工被顧寒北打發出去,他一個人在病房,正在打電話。

電話裡是一箇中氣十足的老人聲音,他說:“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連受傷的事情都打算瞞著我?”

顧寒北一手捏著手機放在耳邊,一手拿著根香菸放在鼻子下面聞。

不能抽,聞聞味道過過癮也是好的。

他說:“老爺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給你追孫媳婦呢。怎麼,你不想抱白白胖胖的重孫子啦?”

老人明顯滯了一下,再開口,聲音就沒有那麼濃的火藥味了:“你小子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半年前就說要領孫媳婦給我看,結果,人呢?”

“您是隻想看孫媳婦,還是……連著大胖重孫子一起看?”

“你小子!”老人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笑聲:“好,那我就再給你一點時間。不過,你自己注意身體,別到時候還讓七老八十的人給你操心。”

“爺爺放心,我沒事,好著呢。”

掛了電話,顧寒北正好聽到敲門聲。

護工老於探了半個腦袋進來,問他:“顧先生,有個姓葉的,說是您妹妹,讓進嗎?”

“怎麼又來了?”顧寒北皺眉:“讓她進來。”

老於在門外有點為難;“可是孟醫生說了……”

“沒事,我和她說兩句話。”

老於這才起身對葉柔婉道:“那你進去吧。但記得不能呆久了,醫生說了,病人要多休息。”

葉柔婉以前去公司找顧寒北,都是直接去他辦公室,一路暢通無阻的,沒想到今天被一個護工給攔在門外了。

她進了門就抱怨;“寒北哥,連我都不能來看你了嗎?”

顧寒北皺眉看她:“你怎麼又來了?”

葉柔婉委屈道:“我想著嫂子給你定的外賣不合口味,所以親手給你煲了一鍋湯。”

她把保溫杯放在床頭櫃上,纖纖玉指上那個碩大的創可貼特別明顯。

“我正想跟你說,你別跟我老婆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領證以前,是不是都囑咐你們了?讓你們嘴巴都嚴一點,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別怪我翻臉。你以為我說著玩呢?”

葉柔婉用那隻貼著創可貼的手攏了攏頭髮,還特意在顧寒北視線裡停留了幾秒,這才細聲細氣道;“我記著呢寒北哥,你的話我什麼時候不聽了?我沒和她說別的,就說了說你喜歡吃什麼……”

“我喜歡吃什麼,我老婆比你清楚。”顧寒北拿著那支菸,心裡開始煩躁:“帶著你的湯趕緊走,去拿給林長安,我不要。”

葉柔婉勉強笑笑:“我給長安哥也留了的……”

“我管你給他留沒留,反正我不要。”顧寒北耐性用盡:“你走吧,我都說了不用來了,你是聽不懂嗎?”

雖說之前,顧寒北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她以前倒沒覺得什麼,但上午親眼看到顧寒北對孟星萬多麼溫柔,她心裡立即就有落差了。

她眼圈紅了:“寒北哥,在我心裡,你和我親哥是一樣的,看你受傷了,我心裡能不著急嗎?為了給你煲湯,我,我還受傷了……”

她把手伸出來。

纖纖玉指,素白嬌嫩。

食指上貼了一圈創可貼,看著突兀。

顧寒北道:“你不是經常做飯嗎?怎麼還會讓自己受傷?我天天給我老婆做飯,也沒見傷到哪裡——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看來做飯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女孩子傷到手留了疤……”

葉柔婉心裡一喜,手又往前伸了伸。

顧寒北視若無睹,繼續道:“不行不行,我想想就難受。以後堅決不能讓我老婆進廚房,她要是受了傷,我還不得心疼死?我老婆那雙手,可是拿來做手術的,金貴得很。”

葉柔婉:……

我的手舉了半天你是沒看見嗎?

安慰我一句就這麼難嗎?

你老婆的手是做手術的,我還是拉小提琴的呢!

老於在門外等了不到十分鐘,就看見房門開啟,剛剛那個姑娘怎麼進去的,又抱著保溫桶怎麼出來了。

他剛想打個招呼,就見那姑娘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挺漂亮個小姑娘,怎麼感覺怪沒禮貌的。

老於撓撓頭,從病房玻璃上往裡看了一眼,見顧寒北好好的,就又在門邊的長椅上坐下了。

說起禮貌,他倒是覺得,神經內、神經外,他工作的這兩大科室,最有禮貌的,就屬孟醫生了。

他們是護工,說起來就是伺候人的,照顧顧寒北這樣的活——什麼都不用幹,就在旁邊看著病人——簡直就是香餑餑,所有護工都想搶的那種。

平常他接的活,輕一點的翻身叩背洗衣餵飯,重一點的吸痰灌腸端屎端尿。

護工在醫院的地位是最低下的。

可孟星萬每次看見他,都會跟他點頭示意,有次見他吸痰動作不標準,還手把手教過他。

雖然她慣常板著一張臉,可老於還是覺得,和其他皮笑肉不笑的人相比,他更喜歡孟醫生。

自家女兒要是這麼優秀就好了……

孟星萬下了手術過來,老於趕緊迎上去,一五一十報告顧寒北的情況,特別是有個妹妹來訪的事,他把所有看到的細節都說了一遍。

最後,他又說了一句:“顧先生真的很有毅力,你不讓他抽菸,煙癮犯了,他都饞得不行了,結果煙夾在手上,點都沒點。”

“煙癮犯了?”

老於點頭:“對啊,我可是知道那個滋味,不好受呢。”

所以,孟星萬進了病房,第一句話就問:“聽說你煙癮犯了?”

顧寒北大驚失色:“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抽菸!”

老於:!!!

你說什麼?

之前跟我說有十幾年煙齡的老菸民不是你嗎?

顧寒北:!!!

大意了!

誰想到,護工竟然什麼都和孟星萬說。

他立即改口:“我以前抽過,很早就戒了。”

孟星萬不明白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她從來沒管過顧寒北什麼,抽菸也是他的自由,她不會過多幹涉。

但她想了想,說:“戒了也好,畢竟抽菸有害健康。”

顧寒北忙道:“早就戒了,早就戒了。”

孟星萬又回頭對老於說:“今天謝謝您了,您回吧,明早七點半以前過來就行。”

“我這還不到點呢……”老於有點不好意思。

“不差這一個多小時。”

送走老於,孟星萬收拾中午抽空拿過來的日常用品,顧寒北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孟星萬其實不太會收拾東西。

上學的時候,四人一個寢室,其他三個女生都能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收拾得乾淨又整潔,同時也把自己拾掇得精緻又漂亮。

可獨獨孟星萬,被子疊不好,床單鋪不平,衣服簡單休閒,化妝品都沒有兩樣。

她那個時候年齡小,宿舍的姐姐們都願意照顧她。

沒想到,這一照顧就是好幾年。

臨到她們分別,孟星萬還是不會收拾——既不會收拾房間,也不會收拾自己。

因此,醫學院那一級的學生都知道,年紀最小的孟星萬,長得漂亮,卻是個家務白痴——大概所有的天分都被賦予在了她學醫的大腦裡,上帝給她大開了一扇門,就把其他的窗都堵死了。

直到如今,孟星萬也不擅長整理,充其量她能把自己收拾利索了。

醫院才是她的戰場,她就是殺伐果決的將軍。

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給她一把手術刀,她能使得出神入化,不止一次把病人從閻王爺手裡奪過來。

動作如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要給她別的,她就會有點呆呆的,傻傻的,難得地會露出幾分屬於小女生的呆萌來。

而她這個模樣,難得有人看見。

顧寒北看得目不轉睛,津津有味。

軟軟糯糯,像是夾心的湯圓。

他喉結動了動,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老婆。”

他叫了一聲。

孟星萬正把顧寒北的貼身衣服從包裡拿出來。

即便兩個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說是世間最親密的關係也不為過,可天知道,這還是孟星萬第一次碰觸成年男性的貼身衣物。

照理說,從上大學,她就開始接觸人體,從骨骼到肌肉,從模型到解剖,什麼樣的身體她沒見過?

當初科室輪轉,她在泌尿科做了不少男性包莖手術。

男人最為隱秘的部位,她至少見了百八十個。

拿個貼身衣物罷了,她不該有什麼不自在。

可偏偏,拿著那塊黑色布料,竟然想到它包裹在顧寒北身上是什麼樣子,男人又是怎麼抬著她……

“老婆……”

一聲呼喚,拉回了她脫韁野馬的思緒。

她啊了一聲,回過神來,抬眸去看顧寒北。

她有點不自在,忙把手裡那塊布料放下了,問他:“怎麼了?”

顧寒北眸子裡帶著笑意看她:“老婆,我突然想起來,你不讓我動,那我晚上怎麼洗澡?”

孟星萬愣了幾秒鐘,然後答:“我給你擦。”

又是餵飯,又是擦澡……

住個院福利待遇這麼好嗎?

接下來的時間,顧寒北唇角的弧度不受控制地上揚,管都管不住。

孟星萬收拾好東西,準備定外賣,問他:“你還要吃什麼嗎?”

顧寒北聽她這語氣,意外道:“我不能吃嗎?”

孟星萬問:“葉柔婉不是來給你送湯了?”

顧寒北:……

不用問,肯定是老於說的。

顧寒北忙解釋:“我才不喝她煲的湯,我想吃你定的外賣。”

孟星萬想不明白他這是什麼腦回路:“為什麼不喝?你現在多補充營養也是對的,何況人家辛苦給你熬的。”

“我不喜歡她煲的湯。”顧寒北直接道:“她自作主張,以為有多瞭解我,她說什麼,你聽聽就行,別往心裡去。”

孟星萬哦了一聲,點了兩分外賣。

顧寒北又道:“葉柔婉喜歡林長安。”

孟星萬看他一眼:“那,林長安呢?”

顧寒北道:“林長安啊……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還可能知道了裝不知道。”

他說話像繞口令,孟星萬還是聽懂了:“他不喜歡葉柔婉。”

顧寒北笑笑:“可能吧,大家都從小一起長大的。既然葉柔婉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那大家就繼續相處。可能她心裡也清楚,說了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那你怎麼知道?”

“她和我說的。”顧寒北道:“還特意叮囑我,不讓我告訴林長安。”

孟星萬點頭:“感情的事,外人是不太好插手。”

“不聊他們。”顧寒北看著她:“咱倆聊。”

“聊什麼?”

“老婆,”他甜膩膩地叫:“什麼時候給我擦澡啊?”

“睡前。”

“那,”顧寒北伸出手去拉她:“現在沒事,你親親我?”

孟星萬其實很不理解,為什麼顧寒北會這麼黏人。

他不止黏人,還特別喜歡和她親熱。

在家裡坐著,從來都要挨著她,靠近她,甚至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才好。

孟星萬覺得,這也就是顧寒北身材高大,但凡他嬌小一點,估計要整天掛在她身上,當一個人形掛件了。

她看著他道:“你現在要靜養,情緒要平和,所有能讓情緒起伏的事情,都不能做。”

他勾了勾她的小拇指,哦了一聲。

孟星萬另外一隻手去拿手機,看了看外賣配送情況。

再抬眸,就看見顧寒北還眼巴巴看著自己。

男人的眼睛格外漂亮,漆黑水潤,這樣注視著她,像是把所有的情意都蓄在了這汪明眸裡,深情且無辜。

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孟星萬聽見自己心底嘆了一口氣。

然後,她彎腰,湊近,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這和顧寒北期待的吻一點兒也不一樣。

算了,還是等出院了,再叫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吻吧。

兩人正吃飯,孟星萬接了個電話。

她沒回避顧寒北,只起身去了窗邊接。

等她掛了,顧寒北問:“病人?”

孟星萬點頭:“主任明天門診,有個病人託了關係找她,她沒時間做手術,問能不能排在我這裡。”

“那不是增加你的工作量?”

“正常工作安排而已。”孟星萬不以為然。

主任門診收治的病人太多,會根據病情分配給下面的醫生。

第二天上午,孟星萬才知道病人的具體情況。

病人是成年男性,六十歲,因耳鳴、聽力下降、眩暈等症就診於社群醫院,社群醫院建議病人到上級醫院檢查。

病人在首都一家三甲醫院透過頭顱骨窗CT和核磁檢查,明確診斷,確診為單發實性聽神經瘤。

聽神經瘤是起源於內聽道前庭神經鞘膜施萬細胞的良性腫瘤,手術成功率高,死亡率低,近年來隨著醫學發展,聽神經瘤早已不是能威脅患者生命的疾病。

但在手術過程中,如何最大程度地保全患者的面聽神經功能,提高患者生活質量,還是很挑戰醫生的醫術的。

病人這才託關係來了首都醫院——畢竟,在華國,首都醫院是公認的行業翹楚。

病人家屬來找孟星萬,態度客氣,謙卑。

孟星萬儘量用通俗的語言解釋病情,治療、護理、預後。

病人家屬顯然是很滿意的,一直對孟星萬說謝謝。

孟星萬回了醫生辦公室。

神經外科有上百位醫生,分在三個病區。

每個病區也有幾十位醫生,除了主任、副主任有單獨的辦公室,其他醫生都是在公用辦公室辦公。

孟星萬也沒有自己的辦公室,何況外科醫生真正呆在辦公室的時間是很少的。

她正在看病人的化驗資料,就聽旁邊有人走過來說:“孟醫生,病人家屬找你。”

她道了聲謝,往辦公室門口看了一眼。

有人衝著她揮了揮手。

她起身走過去,發現面前的人……有點奇怪。

明明在室內,他還戴了一副超大的墨鏡,遮住了小半張臉。

不過,即使如此,也能看出男人長得不錯。

鼻樑挺直,薄唇有型,泛著淡淡的水光,似乎是塗了什麼東西。

而且,一走近他,孟星萬就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很香,倒是不難聞。

就是,一個大男人,戴著墨鏡,抹了唇膏,還擦了香水,看著就怪怪的。

他不說話,只盯著孟星萬瞧。

第一次見這麼不主動的病人家屬。

她只好先開口:“你是哪一床的家屬?”

男人開口:“68床。”

聲音倒是怪好聽的。

孟星萬皺眉:“我剛剛才從68床過來,該說的都和病人兒子說了。”

68床就是那個聽神經瘤患者。

病人肯定不止一個家屬,要是挨個這麼來問,那醫生什麼都別幹了。

齊煜看見孟星萬第一眼的時候就愣住了。

只是他戴著墨鏡,旁人看不到他驚豔的眼神罷了。

孟星萬說了什麼,他不在意。

他把墨鏡拉下來一點,微微低頭看著孟星萬:“姐姐,你不認識我?”

孟星萬忙得要死,哪有功夫跟他在這兒閒扯。

再說,你喊誰姐姐呢?

她皺眉:“我應該認識你?”

她說完就不想再搭理他,轉身就要走。

結果,剛轉身,手臂被人抓住了。

孟星萬特別反感別人碰他,抬手把他甩掉,回頭看他,眉目嚴肅:“你幹什麼?”

齊煜直接把墨鏡摘下來了:“這下呢?認識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