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是權傾朝野的長公主,坐擁美男無數,卻偏對一暗衛動真心

故事:她是權傾朝野的長公主,坐擁美男無數,卻偏對一暗衛動真心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本宮的小暗衛又犯錯了。

我那麼寵他,他卻仗著救過本宮,給本宮暖過床,一次比一次放肆。

這一次,更是不知暗中成了誰家的走狗爪牙,竟然敢去盜先皇留給本宮的聖旨——這樣吃裡扒外的東西,該殺!

我握著見血封喉的匕首靠近暗衛十九,三寸鋒芒逼上他脖頸剛剛痊癒的疤。

十九沒躲,只低聲答了一句:“但憑主人責罰。”

這道疤我記得,是一個月前,他替我擋周侍郎的暗殺時留下的。我一時心軟,覺得在他救我處傷他,未免恩將仇報,寒了眾暗衛的心。

於是我的匕首順著那道疤往下劃,一寸一寸,撕開了他夜行衣的領口。

暗衛十九的胸口上也有傷,是三個月前的五皇子乾的,他在本宮的酒裡下毒,被暗衛十九察覺,以身試毒後的後遺症。

御醫說這輩子都治不好了,就算本宮要誅御醫全家,要御醫提頭來見,也治不好了,能活下來已經是暗衛十九命硬了。

好吧,出於人道主義,本宮也不能一刀刺他心脈了,那這匕首隻能從胸口一路下行,直至撕開他整件夜行衣。

2

常年不見光的肌膚白皙勝雪,若非縱橫交錯了許多猙獰的疤痕,這本該是一副誘人的軀體。

而這上面的疤痕,大多數皆於本宮有關。左腹部的燙傷是他為救我被鄭尚書生擒後,為逼問我的下落而留下的。右腹部的那處烙印,是前太子某王看不慣本宮卻又幹不掉,只能為難他洩憤留下的。

而背上至後腰的數道鞭痕,是本宮賜他的。整整半月的嚴刑拷打,他倒是能忍,一句饒沒求,一個幕後主使也沒供出來。

這樣的忠心耿耿的硬骨頭,可遇而不可求,若不能為本宮所用,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匕首鋒芒繞過腹背,撕開舊傷的紋路,緩緩落在他腰上。

看在他曾為本宮出生入死的份上,本宮是想給他一個痛快的。所以這匕首的刃處啊,就在他腰上滾了好幾圈,尋找適合落刀的位置,也不知是無意間撩撥到了他哪處,竟聽得一聲極隱忍的喘息。

“主、主人……”

“嗯?”我笑了,轉過匕首,刻意地以匕身反覆摩挲在他左腰後某處,果不其然看見了他身體本能的顫抖以及他瘋狂剋制本能,臣服在本宮身下的模樣。

原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那一刻,本宮突然想到了比殺死他更有趣的懲罰。

3

本宮給了小十九一個明面的身份:庭花苑的客人——這是委婉的說法,直白點講,就是以色侍人,咳,以色侍本宮的男子們住所。

本宮就是這麼放蕩不羈。

庭花苑是三年前先帝病入膏肓時,文武百官為本宮建的——因為國師說本宮生來便是佐君的命數,而先帝,又將立太子的遺詔交到了我手上。

從那時起,來討好本宮的人多了起來,有想打探訊息的,也有想拉攏的,所求的嘛,不過是那遺詔上的名字。

皇兄皇弟自己貪圖美色,便想當然的覺得本宮也貪圖美色,紛紛借朝臣黨羽來向我示好,庭花苑,因此而盛。

呸。

把本宮當什麼人。

本是同根生,但他們還是不懂,本宮所圖謀的是更大的東西,所以比起美人,我更喜歡忠心之人。

本宮討厭背叛。

能隨隨便便送進庭花苑的狗東西,也配侍奉本宮?所以這庭花院是建了,三年來本宮卻極少去,如今也沒剩下幾人幾花了。

把小十九送進來,算是一時興起。

上好的綢緞擰成繩,將他禁錮在紅燭帳暖裡,再撥開薄如蟬翼的衣衫,手裡依舊還拿著那把匕首,可換了地點,這味道就變了。

小十九趴在床上,被蒙面的黑巾矇住了眼睛,一動不動,一臉的視死如歸。

我拎著一壺酒,赤足上榻,將那酒水自天而傾,一滴一滴地澆灌在他左腰後某處。

冰涼的酒水,溫熱的肌膚,蝕骨的癢,揉進傷口的疼。

而我就這麼看著,看著他的堅強忍耐在我面前一點點瓦解,從無堅不摧直到潰不成軍,直到壓抑的慾望敗給了身體的本能。

“小十九,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的指甲劃過了他左後腰最癢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

“說!你是誰的人?是誰派你來盜取先皇遺詔的?”

4

此刻,他為魚肉,我為刀俎。讓他生,讓他死,或是讓他生不如死,都只在我一念之間。

“屬下,屬下一直、一直都是主人的棋子,主人的……劍。”

小十九還在垂死掙扎,儘管手腕處清晰可見的青筋,還有無法自抑的呼吸,已經暗暗昭示他身體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還真是冥頑不靈,忠心耿耿啊。”我冷笑一聲,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你可知入了庭花苑,無論你說與不說,你的舊主都不會再信任你,說不定還會滅口。所以說,你的忠誠,一文不值。”

“倒不如做本宮的人,本宮,可保你一世無憂。”

我勾起他的下顎,私心覺得這副誘人的身子在成為冰冷的屍體前,還是應該享用一下的。

更何況他傷的從來只有身體,而非臉。

而他臉上現在的表情,本宮很喜歡——隱忍掙扎,自我博弈,堅毅痛苦,遠比地牢受刑時那一聲不吭的模樣惹人喜歡多了。

“屬下,屬下一直、一直都是主人的棋子,主人的……劍。”

該死,又是這句話。

我真的聽煩了。

“這麼想做本宮的棋子,本宮的劍,是嗎?好啊,那本宮成全你。”

我欺身壓上,匕首一層層撕開那些未癒合的傷口,“既是本宮的劍,自然是要好好打磨一番的。”

言談間,我空的五指亦在他最敏感最畏癢的後腰反覆摩挲,“既是本宮的棋子,自然要拿捏在掌心,好好把玩一番。”

“你說對嗎,小十九?”我俯身吻了上去,卻未曾落吻在他唇上,而是輕咬耳骨,以殺人誅心的笑容,大膽地給出了一個猜測,“我想我的兄長,也是這樣認為的吧?你與他,是否也是這樣的關係呢?嗯?”

話音方落,我如願在小十九如死水般的眼裡看見了驚起的萬丈波瀾。

看來,我猜對了——他是兄長的人?

5

我猜對了。

或者說,我以為我猜對了,但現實很快打了我一個響亮巴掌。

一襲白衣與三尺寒芒從樑上襲來。

朝我襲來。

我來不及反應,做這種事的時候,普通暗衛一般都在門外候著,一時也進不來。

身下的暗衛小十九被綁著,起不來身,好像我的命運就只能終結在此刻了。

但,意外總是有的。

身下人於須臾間掙斷了綾羅綢緞擰成的繩,飛身躍起,抱著我滾到一旁,躲過了偷襲。

“主人,得罪了。”他抱著我,飛速說了這麼一句,拔下我髮髻上的金簪做暗器,一根朝門外射去,警醒外面值夜的暗衛。餘下的金簪,則紛紛對準了那名白衣刺客。

在本宮發上金簪被拔完的那一刻,白衣刺客中簪而傷,跪倒在地,門外後知後覺的暗衛們也趕了進來。

但他們來得太遲,沒幫上什麼忙,只看見我和小十九衣衫凌亂,以及我一頭青絲枕在小十九腰上的模樣。

“屬下告退!”暗衛們慌慌張張地衝進來,更慌慌張張地告退。

我披了件小十九的衣服,拿著匕首勾起白衣刺客的臉。

“嘖,好漂亮的一副皮囊,做什麼刺客,可惜了。”我輕聲笑著,任鋒芒自刺客眉骨而下,繪成一道猙獰的疤痕。

他嘶喊,絕望,但被小十九擒拿著,所有掙扎皆無濟於事。

“告訴本宮,是誰派你來的,本宮可以賞你個痛快。”

白衣刺客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說,但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刀封喉,要了他的性命。

“罷了,本宮平生最討厭不忠之人,你說了,本宮也不會信。”

溫熱的血飛濺到我臉上,我沒有擦,冷笑著轉過身,看向跪在地上請罪的小十九:“別以為救了本宮,本宮就會饒你。”

我微微側頭:“你是自小就跟著本宮的暗衛,若讓本宮查到你背叛的鐵證,斷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

6

因為白衣刺客,我的興致被掃了大半,小十九又救了我,致使我一時半會既不能要了他,又不能殺了他。

所謂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既然懷疑了,他便不能做暗衛了,索性就被丟在庭花苑過了一季冬。

那一季冬,本宮忙著處理各種政務,和各種勢力周旋,刺殺也多了起來,尤其是趙錢孫家的刺客,專挑飯點來,我一時也沒空管小十九,直到有暗衛來報,說小十九偷偷溜出宮,去了上元燈會。

有趣啊,上元燈會,一夜燈謎,倒是傳遞情報的好機會。

本宮放出的線,大魚,要上鉤了。

暗衛們自然也有這個警覺,在庭花苑搜了一夜,搜出了七根銀簪。

樣式很簡單,看不出什麼端倪。可本宮明白,能讓小十九偷溜出去的事,必是極重要的,這七根銀簪,不會這麼簡單。

於是當天夜裡,我又去了庭花苑。

我捧著暖爐,故意將窗開大了些,小十九跪在窗下,冷風嗖嗖,一言不發。

我當著他的面,折斷了七根銀簪,取出了藏在裡面的銀針,薄如細發,藏得很隱秘,太適合暗殺了。

“這銀簪,是誰給你的?你又打算用它做什麼?”

小十九不說話,我便也不客氣,將這銀針一根一根刺入他左後腰,看著他瘋狂隱忍掙扎的模樣,笑得恣意。

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滑落,故事的最後,是小十九昏厥在窗下,只說了一句話:“庭花苑,屬下查過,除我以外,尚有七人,分別是周侍郎,五皇子,鄭尚書,前太子王和趙錢孫府的人……上次庭花苑的刺殺,就與他們有關。”

話說完才暈,不錯,是個合格的工具人。

本宮很滿意。

7

我倚在床邊等小十九醒來的時候,百無聊賴,想起了我與他的往事。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對我而言,小十九和小初一,初二,初三……十八沒什麼區別,都只是護著我的暗衛罷了。

一定要強調區別的話,大概是初一到十八都死了。

早些年護著我的暗衛,活下來的就只有小十九。但暗衛營的人一直都在招,於我而言沒什麼區別。

如果他真是別人的人,那初一到十八的死,可能有蹊蹺,我不會放過他。但若他真的一直忠心耿耿,那證明他功夫確實不錯,是個人才,我該好好憐惜。

僅此而已。

小十九醒來的時候已是夜半更漏,暗衛們處理好了庭花苑的餘下七人,屍首整整齊齊地擺在他床前。

“本宮已經很累了,你若不想成為第八個,就老實交待。”

小十九咬了咬唇,沒說話。

“你放心,本宮一向賞罰分明,你檢舉有功,本宮的人也查到了他們的罪證,只要你交待清楚,你想要什麼,皆可告訴本宮。”

小十九還是沒說話,但本宮就當他默許了。

“七根銀簪,是給他們準備的?”

小十九搖了搖頭,望向了我,終於開口了。

8

“庭花苑刺客,我借了主人金簪做暗器,這七根,是賠禮。”

“裡面的銀針是我藏的,我知道主人現在信不過我,不會讓我去殺他們,所以在簪裡備了銀針,主人可以親自動手,抑或是日常做防身之用。”

“屬下那日是去主人房中翻了東西,但找到先皇遺詔只是意外,原本屬下要找的,只是三皇子與官員結黨營私的罪證。”

“所以你果然是皇兄的人。”我掩面哀嘆,有些可惜。

畢竟這世上忠心耿耿又好看的人不好找,怎麼就被我皇兄搶先了呢?

“不。”

小十九堅定地搖了搖頭。

“屬下去找三皇子的罪證,並不是為了替三皇子開脫,而是因為屬下和九皇子有交易,要用三皇子的罪證換六公主的秘密,好要挾祈大人交出丞相的罪證,再和大皇子置換國師的秘密和安插在主人身邊的細作的真相。”

這七拐八彎的很複雜,但好像聽起來是為了我?

小十九突然交待得這麼清楚,我還有點不習慣,無論是情感上,還是邏輯上。

但他畢竟說了,這是個進步,我覺得我該給他一點回應。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

“庭花苑刺殺那日,你借本宮的是金釵,為何還時卻成了銀簪?”

“……”

彼時月光大明,曬乾了沉默。

小十九面露難色,良久良久,才低聲道:“暗衛營的俸祿不高,打七根銀簪,已是屬下全部積蓄。”

9

聽說小十九嫌俸祿少,正好我有言在先說要賞他,便讓內官隨意從珍品庫裡擇了些小玩意。

什麼南海的珍珠,西域的翡翠,東境的黃金,北國的鹿茸……還命御醫給他診治。

金銀珠寶大約拉了五車,送到庭花苑。

可不過一柱香的時辰,小十九給我都退回來了。

“你這是,嫌本宮賞的少了?”我擺駕庭花苑質問,可來得不巧,御醫剛備下要泡足三個時辰的藥浴,小十九這會剛入溫泉藥池。

聽說我來了,他起身要迎,被我一把按回了水中。

“小十九,你好大的膽子,本宮賜的東西,沒有退回來的道理。”

我不喜歡別人觸我逆鱗,哪怕是救命恩人,說到底小十九不過是一介奴僕,憑他也配逆我的心意?

怒急攻心,我也懶得聽小十九解釋,把那些金銀珠寶統統扔進池子裡,然後按著他的頭往水裡灌。

“莫說金銀珠寶,本宮今日就算賜你鴆毒砒霜,你也得老老實實吞下。”

小十九沒有反抗,任憑我折騰了幾個來回,全身溼了個透徹,才低聲開口。

“若主人想屬下死,不必如此辛苦,吩咐一聲,便是了。”

小十九用池邊的衣物擦乾了我足上的水漬,然後撈起一塊金子就往嘴裡送,像是要吞金自盡的模樣。

我抬腳踢飛了他手中的金塊,以足背勾起他的下顎,冷聲質問。

“你都願為本宮一句話而死,為何不接賞?”

“主人不必拿這些金銀俗物收買屬下的心,只要主人記得昔日承諾,屬下就甘願為主人生,為主人死。”

小十九望我的眼神既溫柔又堅定。

但尷尬的是,我完全不記得我給過他承諾這件事。

10

關於我在溫泉藥浴把小十九灌醉這個事。

聽上去,很像我沉迷美色想要他。但實際上,我只是不好意思說我忘了承諾,採取了某個曲線救國的方式套套話。

七七四十九杯七杯醉,終於讓他意識混沌,眼神迷離。

“小十九,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抬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的目光只看向我一人。

他點了點了頭,雖然意識混沌,但還沒糊塗。

很好,是我期待的狀態。

但下一步我有點懵。畢竟套話這種事,我只擅長嚴刑拷打。可小十九,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

我沉思了一會,尷尬地避開他的目光,去看天上的月亮:“十九啊,你看,今天的月色不錯,像極了你與本宮初見……”

“主人,你記錯了。我們初見那日,沒有月光,只有窗外嘀嗒嘀嗒的聲音……”

“嗯,本宮記得,那日夜雨……”我迅速找補,但多說多錯。

“窗外滴答滴答的聲音,是血,不是雨。”小十九的目光湧起了一絲委屈和怨懟,“主人,其實你不記得了,對嗎?”

我不擅長編理由,索性沉默。而小十九很快說服了他自己。

“嗯,也是,只是一個無風無月的夜晚,很尋常,也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

“但——主人應該還記得,那晚我本是將死之人,是主人親手替我解下鎖鏈,救下了我?”

小十九目光懇切,我難得心軟,不好意思說不記得了,只能繼續沉默。

“還有上元節,主人您曾施捨我過一碗熱粥,在屬下最絕望之際。”

嗯,我果然不記得了。

“還有六月初七的那場夜雨,屬下未完成任務在雨中罰跪,還是小主人的您曾路過屬下身側,為屬下擋過一柱香的雨。”

嗯,還是不記得。

“還有……”

11

那晚,小十九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都是他記憶中我與他的故事。

只可惜我一件也不記得。

也不能說完全不記得吧。譬如牢裡救人,夜裡施粥,雨裡撐傘……諸如此類的善事,我做過許多,並不針對某一個人。

我的母妃出身卑賤,但頗有野心。

權貴,我們攀附不起,那就只能打好群眾基礎了。

沒事做個善事,遊走在各種貴人們看不到的黑暗處,編織自己的勢力。

我猜小十九,大抵是我無數施恩物件中的一個吧。可惜,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做這些事,並不真的是憐憫他們,而是想利用這善意,達成我的目的。

這是母妃教我的,在她成功從一介婢女攀上妃位,再神不知鬼不覺殺了那個當初趁酒醉強要了她,若非有身孕還不打算認的狗皇帝后,我不得不承認,這套方法確實好用。

但我顯然做得不如母妃好。

因為母妃可不會留下什麼引人遐想的承諾。

而我留下了,還不記得了。

這讓我覺得,我身體裡不愧是流了一半渣皇父親的血啊。

“所以,本宮到底許諾了你什麼?”

月上枝頭,酒已飲盡,我躍入池中,將小十九逼到角落。

“主人曾問屬下,是否願意成為你手中最鋒利的劍,最有用的棋子?”

嗯,這話我記得,我和每個暗衛都說過,一字不差。

“若屬下願意,你會許屬下……”

“若你願意且能做到,本宮不會虧待你,會許你萬人之上的位置,享無上榮華。”這話我也算倒背如流了。

“不,主人那時,不是這麼說的。”

小十九望向我,目光執拗。

“主人那時說,若我願意,你可以許我一個心願。”

我竟能說出如此感性的話?怕不是喝醉了吧。

“那時主人你飲了酒,屬下只當是玩笑,並沒有當真,可後來,主人拉著屬下,一字一頓,非常認真——”

“那時,主人您說,哪怕屬下想要的是主人,亦是可以的。”

小十九低下了頭。

我懵。

天吶。

能說出這話,我醉得確實不輕。

12

雖然小十九說的話,我確實不記得了。

但可能是出於不想和父皇做一丘之貉的恐懼,我決定實現他的心願。

畢竟這些年,小十九替我擋箭殺人,算是一把好劍。而庭花苑,他替我查到了細作,也多方交易換情報,確實是枚好棋子。

“明日,你就搬出庭花苑,回暗衛營吧。至於今夜——”

“本宮,便如你所願吧。”

那晚,一切都很順利。

而且,為了確保明日小十九酒醒後,還記得,我該在他身上留的印記都留了,確保我的確完成了昔日承諾。

但第二日,因為公主府中事務,我匆匆忙跑了,沒幾日就又把他給忘了。

別誤會,我沒有不滿意他。

只是,血脈的劣根性啊,實在是太明顯了,有其父必有其女,有些渣,是真的打骨子裡就避免不了。

也幸好,小十九不是如我母妃那般厲害的人物,不然我的日子就更舉步維艱了。

13

朝堂之上,黨爭漸多。暗地裡,刺殺也多了起來。

我沒什麼空閒去理會小十九,除了他在暗中為我廝殺受了傷,我會囑咐御醫多上點藥。偶爾得了空閒,我會視心情召他來。

若是不開心,就狠狠欺負他一番。若是歡喜,就歡喜地欺負他一番。

六月初七的那天晚上,我的心情有點複雜,多飲了些酒,寢殿內砸了不少東西。

內侍一個個鬼機靈,不敢惹我,眼巴巴地把小十九送了進來。

“主人?”他輕聲喚我,語氣又卑微又心疼,我煩得很,隨手拿奏摺去砸他。

落地的奏摺攤開,上面一筆一劃記錄著我的煩心事:周侍郎和前太子某王結盟了。

這是個麻煩事,原本,我一直不公佈先皇遺詔上的名字,就是想看各方勢力互相廝殺。

母妃殺狗皇帝,我攪亂那狗皇帝的朝堂,善惡有報。

這計劃原本是很順利的,狗皇帝走時未立太子,國師一句我有佐君命數,讓他把遺詔交給了我。

各方勢力垂涎帝位,一面討好我,一面明爭暗鬥。

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過太久,很快我遊離曖昧的態度讓各方勢力的野心逐漸擴大——若不能拉攏我,便殺了我,奪遺詔,改遺詔內的名,亦是一條道。

真不愧是我的哥哥們啊,還真和我想到一條道去了。

那之後,各方勢力對我便是表面討好,暗中刺殺。本來是可以應付的,因為他們彼此之間還會內鬥,但這幾日,他們竟然聯合了!

怨氣無處發洩,小十九來得正是時候。我將他……

因為醉酒,其實我也不記得我具體做了什麼,只知道隔日醒來嘴裡有淡淡的血腥味,而據當夜執勤的內侍說,小十九離開時沒走門,是扶著腰,一瘸一拐從窗戶飛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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