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山水畫更妙,八大山人繪《山水冊》

說到八大山人,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明末清初的著名畫家。他擅畫花鳥,喜歡畫怪眼圓睜的小鳥。其實,他還是一位山水畫名家。在清代早期和中期,八大山人在畫壇中的地位要高於石濤,人們對他畫作認可度更高一些。這有兩方面的原因。首先,八大山人的作品風格趨於統一,無論是花鳥還是山水,都表現他脫俗的氣質與孤僻的性格。其次,八大山人沒有像石濤那樣,為了功名利祿由南到北跟隨清朝皇帝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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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八大山人的作品,有一種“我不爽”的感覺。他的不爽來自於他的人生經歷。對別人來講,國破家亡只是一種悲切的感受,對於他而言卻是生死磨礪。他出家過,瘋狂過,還俗過,他的一生比很多人經歷都多。如果沒有這些坎坷挫折,也許也就沒有這位畫壇名家了。當一個人受到極大的壓力,要麼反抗要麼沉淪。八大山人位於反抗和沉淪的交界處,這種生活狀態讓他的畫作充滿了矛盾。他又要“翻白眼”,又要忘記生活的苦難,實在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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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山水冊》是八大山人晚年的作品,筆墨技法純熟,以水墨山水為主。八大山人採用豎幅構圖的形式,畫的都是全景式山水。如果從欣賞視角看,八大山人和畫中山水若即若離。他更像是個旁觀者,看著或荒寒、或壯美、或縹緲的山水。當一幀幀冊頁集合成冊後,就會發現,原來他心懷美好期待,但又孤獨無比。他的孤獨感來自於無人關心,他渴望獲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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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面對坎坷生活的態度是“哭之笑之”。他哭可以理解,那麼他笑什麼呢?他笑自己不容於世,也笑自己寂寞孤獨。他的笑,讓人感到更加悲涼。八大山人沒有故意用簡約的筆法描繪孤獨感,他把孤獨藏在心裡也藏在畫中。他畫山中草亭,密林橫雲,還是盼著有個能夠懂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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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有一段時間曾經得過瘋病,精神狀況有問題。瘋子的精神世界異於常人,他眼中的山水因此而異於常人。所以才有了下面這幀風格獨特的作品。畫中山水空濛迷離,完全用寫意筆法。這種不拘泥於形似,追求內心情感的表達的手法,超越了正統派固有的表現手法。八大山人的山水畫到底有多好,看了這幀作品,應該能有了結論。他的藝術理念超越了他生活的時代,也超越了他生活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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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的山水畫作品不多,這些有限的作品幾乎都是他晚年創作的。既可以說他為了藝術追求,一生探索;也可以說他是為了紓解壓力,一直都在尋找解脫的方法。為了解脫而創作,讓他的畫有了淡淡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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