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故宮又曬家底了!這些展品大有來頭,還有唐玄宗唯一墨寶

每年的秋冬季,是適合中國古代書畫文物展覽的季節。去年,臺北故宮舉辦了大型展覽“國寶的形成”(10月至12月),展出了眾多國寶級書畫文物。今年,臺北故宮又舉辦了一場主題相同的展覽“國寶再現”(10月4日至12月25日),請出來二十六件國寶書畫,讓晉唐宋元的赫赫名作濟濟一堂,堪稱兩岸三地的文化盛事。

國寶再現,顧名思義,就是一次大規模曬寶活動的下半場,上半場是2017年的“國寶的形成”特展。古代書畫展出一次之後要修養多年,這樣級別的展覽居然能連續舉辦兩年,大概只有兩岸故宮才能做到了。臺北故宮的收藏來自清宮,珍寶眾多,光是限制展覽的頂級書畫就有七十件。限展書畫的最長展期是一個半月,這次三個月的特展,分AB兩期展出了十三件特展書畫,都是教科書級別的作品。

謝田

臺北故宮又曬家底了!這些展品大有來頭,還有唐玄宗唯一墨寶

王羲之《平安何如奉橘貼》

王羲之“平安三帖”被歷代珍藏

書畫的“高古”,一般指晉唐宋元幾代,因為再早基本留不下來。即便有些傳世的頂級晉唐遺物,也基本都是後代的摹本,比如說臺北故宮本次特展的第一件寶物,東晉王羲之《平安何如奉橘帖》,就是唐代初年的摹本。

《平安何如奉橘帖》其實是《平安帖》、《何如帖》、《奉橘帖》三帖的合稱(簡稱“平安三帖”)。《說文解字》說“帖,帛書署也”,將漢字寫在帛上叫帖,後來引申為古人的書法。《平安何如奉橘帖》並非寫在絹帛上,它長24。7釐米,寬46。8釐米,寫在硬黃紙上。硬黃紙是用黃麻製成,再用黃檗上色,略帶黃色,可以防蟲蛀,紙質細膩,還可以用來摹榻書法。在摹帖之前,先在紙上塗蠟,用石碾光滑,紙看著有點透明,然後在一個黑屋子裡,把書法和硬黃紙覆在窗戶上,就著光線勾勒出字的外形,最後根據書法的墨跡濃淡來填墨,這就是唐代的“雙鉤填廓”。東晉王羲之的書法真跡早已無存,唐代的摹本號稱“下真跡一等”,已經是最好的了。

好的唐摹本能反映出原帖上的飛白乃至於蟲蛀破損。飛白就是字寫快了墨有些跟不上,《平安何如奉橘帖》寫的比較平穩,這種筆觸比較少,但是《何如帖》第二行的遲字,第三筆能看到明顯的淡漠描痕,就是有意模擬飛白。原跡的蟲蛀破損也能看到,是用細墨線描出來的,《平安帖》右下的“僧權”押署、《何如帖》第一行“羲”字、《奉橘帖》最後一個“得”字,都能看到這樣的痕跡。至於筆畫之間的牽絲映帶,那更是唐代摹榻師的拿手技能,如《平安帖》第一行的“來”字,三橫畫為連筆,第三筆上勾接豎畫,末兩筆逆鋒而起,轉右點挫鋒內收,看著和放筆直書沒什麼區別。還有第二行的“明日”兩字連寫,筆畫間勾連轉折的細線一清二楚,說“神乎其技”,不僅是指書聖的絕技,還是在說唐代摹榻師的絕活。

《平安帖》,顧名思義,就是王羲之給友人報平安的,裡面提到他的堂兄王耆之來了十幾天,具體的文意不是很清晰,歷代斷句也不同,此帖運筆在行草之間,提按頓挫變化很多,極是耐看。《何如帖》是問候友人的信,結字端整,筆勢比較平和,《奉橘帖》是《何如帖》後面的一個補充說明,寫的是“奉橘三百枚,霜未降,未可多得”,唐代詩人韋應物喜歡這個帖,賦詩云“書後欲題三百顆,洞庭更待滿林霜”,北宋人喜歡韋應物的詩,於是將《奉橘帖》單獨弄成一帖。在長期的流傳中,《平安帖》失去最後兩行,三帖在明代合為一卷,然後不知道從哪裡移來了一段有歐陽修、蔡襄等北宋人簽名的觀款附在後面,成了今天看到的樣子。

王羲之寫字的時候,中國還沒有桌椅。人們是坐在平地上,一手卷紙,一手寫字,這種寫法來自於書寫竹簡。王羲之喜歡用勁健的筆毫,書寫時高執筆,筆桿稍斜,寫出字來清麗健朗。王羲之最反對“直過”,就是沒有起伏的平拖過去,所以人們在讀帖的時候,會發現他的字在起伏欹側之間韻律十足。王羲之的書法在東晉就是珍貴之物了,334年他寫信給徵西將軍庾亮,庾亮看到王羲之的字寫地很好,於是邀請弟弟庾翼一起觀賞。庾翼看到書信後感慨萬分,說當年自己收藏了東漢張芝的十張草書,在逃難的時候丟失了,以為再也看不到那麼好的字了,沒想到看到這樣的書信,“煥若神明,頓還舊觀”。

南朝梁武帝極愛王羲之,認為他的字是“龍跳天門,虎臥鳳閣”,並且開始鑑藏王羲之書法。梁朝著名的鑑賞家徐僧權和唐懷充的簽名押署,還可以在《平安何如奉橘帖》上看到。《平安何如奉橘帖》的一個難得之處,是上面原樣摹榻了南梁到隋代諸位鑑賞家的押署,這是唐代以前皇室書畫鑑藏的歷史,我們居然還能看到,真的算是奇蹟。另一個奇蹟來自於對押署的摹榻,很多都是不到半釐米的蠅頭小字,依然是複製的清清楚楚。如隋代開皇十八年諮議參軍開府學士柳顧言的簽名,“諮議”二字每個橫畫入筆的形態都不一樣,技藝精湛。柳顧言是隋煬帝楊廣手下的鑑定師,楊廣極愛王羲之書法,到處尋覓收藏,後來他的表侄唐太宗李世民繼承了這個愛好,大量收集王羲之書法,並集字寫成《大唐三藏聖教序》,其中有些字就來自於《平安何如奉橘帖》。

《平安何如奉橘帖》是歷代珍藏的寶物,從北宋開始流傳有緒,不過這幅字前面的宋徽宗題字和宣和內府印都是假的,也不見於《宣和書譜》的記載,大概是明代時候有人想給這幅作品賣個好價錢,於是畫蛇添足。清朝時候這幅字進了皇宮,但是由於筆鋒銳利,沒有《快雪時晴帖》那種溫潤古雅,所以乾隆皇帝並不喜歡,在《石渠寶笈》裡位列次等。其實人類的審美是一直在變的,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人,喜歡的東西都不一樣,唐代張懷說王羲之“有女郎才,無丈夫氣”,真是毒舌到家了。現代的藝術鑑賞家一般認為,王羲之的《平安何如奉橘帖》是他最頂級的作品了,它和北京故宮的《蘭亭集序》以及日本皇宮的《喪亂帖》一起,是王羲之書法的代表。

唐玄宗留存於世的唯一墨寶

晉後為唐,唐代書畫留下來的都是極品,但是此次“國寶再現”特展上有三件號稱唐代的高古作品,如此密集地展示頂級寶物,的確不容錯過。

第一件號稱唐代的作品是傳閻立本的《蕭翼賺蘭亭圖》。這件作品描繪了一個很出名的故事,唐太宗想求取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但是護寶的辯才和尚不願意將之拿出,謊稱已經丟失,於是唐太宗派監察御史蕭翼去巧取。蕭翼化妝成過路客商,和辯才和尚套近乎,說自己祖先是王羲之書法的傳人,然後拿出各種從宮裡帶來的王羲之真跡向辯才炫耀,辯才受到刺激,於是從樑上拿下《蘭亭集序》的真跡跟他反炫耀。最後蕭翼看準了機會,趁辯才不備,偷走了《蘭亭集序》。這個故事來自唐代何延之的《蘭亭記》,是辯才的徒弟玄素在92歲的時候親自和他說的,各種史料證據齊備,應該是真實無誤的。但是這件作品不可能是閻立本的,“賺”就是騙的意思,閻立本是唐太宗時候的人,說當朝皇帝騙取書畫,那是找死的行為。唐太宗後來賜給辯才織物三千段,穀物兩千石,也是不想讓自己留下不好的名聲。

這幅《蕭翼賺蘭亭圖》畫上有五個人,辯才手持麈尾,坐在胡床上和蕭翼聊天,兩人中間有個和尚,大概就是玄素。辯才後面還有兩個煮茶人。這幅圖來自何時何人,歷來爭議極大。《宣和畫譜》上記載五代南唐顧德謙有一幅《畫蕭翼賺蘭亭圖》,有人認為就是這幅。《蕭翼賺蘭亭圖》傳世有兩幅,還有一幅在遼寧省博物館,筆者沒有見過真跡,但從圖片上看,古意不足,似乎是個摹本。臺北故宮的《蕭翼賺蘭亭圖》頗有古意,但也不見得是五代真跡,上面用的是鐵線描,線條較弱,有些衣褶畫的不合理,尤其是辯才和蕭翼中間的和尚,似站似坐,頭重腳輕,看起來相當怪異。筆者認為這幅畫大約是根據古代作品繪製的摹本,保留了很多原作的精妙之處,古意盎然。由於上面有南宋人沈揆於1192年題寫的觀款,應該是宋代的摹本。

第二件唐代作品來頭很大,是唐玄宗李隆基留存於世的唯一墨寶《鶺鴒頌》。鶺鴒是燕雀目鶺鴒科的鳥類,在飛行和行走時會相互聯絡,彼此照應,在《詩經·小雅》裡就是兄弟友愛的象徵。公元721年秋天,唐玄宗在大明宮麟德殿看到鶺鴒千隻聚集,人過也不散,於是招來長史魏光乘作賦歌頌,然後自己和韻作《鶺鴒頌》,並親書此卷,以歌頌兄弟五人的手足之情。

唐代初年國家雖強,但是政權爭奪十分兇狠,李隆基對皇室內部充滿警惕。李隆基掌權之後,首要的工作就是管制宗室外戚,尤其是李姓諸王,他們就算當御史也不能參與實際政務,和群臣結交更是萬萬不可。然而一味高壓也不是辦法,所以他要借用各自機會展現兄弟友愛的一面,用來平衡宗室之間的關係,《鶺鴒頌》就是這個環境下的產物。

臺北故宮又曬家底了!這些展品大有來頭,還有唐玄宗唯一墨寶

唐玄宗的《鶺鴒頌》

《鶺鴒頌》記載的故事是《新唐書》裡記載的,但是《新唐書》沒有寫發生的年份,透過《鶺鴒頌》的內容,我們可以確認其年月日,《鶺鴒頌》的史料價值毫無疑問。《鶺鴒頌》的內容毫無問題,但它是不是唐玄宗的親筆真跡,那就見仁見智了。

《鶺鴒頌》是四張紙裱起來的長卷,每張紙的邊緣都有騎縫殘印,可見原來是冊頁,後來裱成了長卷。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第四紙的左下方,殘留的是宋徽宗的“宣和”連珠璽,用的印泥是“水調朱印”,可見其一定是北宋宣和內府的收藏。《鶺鴒頌》在北宋流傳有緒,歐陽修曾經在黃元吉處見過此卷,把玩了很久,後來宣和書譜也有記載。清代《三希堂法帖》裡面有一段鶺鴒頌的跋文(今不存),說宋徽宗時有鶺鴒上萬,聚集於皇宮龍翔池,於是宋徽宗把這卷給蔡京蔡卞兄弟觀看,兩個人在後面寫了題跋。蔡京蔡卞兄弟的題跋留下來了,但是筆力比較弱,蔡京甚至寫自己名字時都出現筆誤,是否是真跡有爭議,不過內容是沒問題的,最次也是個高仿的臨本。

真正奇怪的是《鶺鴒頌》本身。這卷是沒有疑問的手寫本,不是摹榻。唐人說唐玄宗的書法“風骨巨麗”,這卷是有的,字壯而不媚,行筆多不藏鋒,注重提按轉折,尤其是最後的一個精彩的大“敕”字和玄宗花押,看得令人振奮。唐玄宗的書法上承王羲之,很多字幾乎是照著臨的,如“集”字,和王羲之《平安帖》裡的“集”字基本一樣。這卷的書法類似玄宗724年書寫的《常道觀敕》,年代也接近,書風沒有問題。

那問題在哪裡呢?《鶺鴒頌》雖然是行書,但是全篇無一處上下連筆,用筆忽輕忽重,線條忽輕忽細,字型忽大忽小,間距忽近忽遠。整體不連貫,非但沒有一氣呵成的感覺,字之間離得近了還會打架,最神奇的是居然有幾個字有補筆,沒寫好,描一描。通篇看來,像是集字而成,不像是放筆直書的作品。筆者認為,這卷要不然是唐代臨本,要不然是玄宗那時候天天臨寫集字而成的《聖教序》,結果自己寫出來也是一副集字的樣子。

無論這件是不是唐玄宗的真跡,其書寫內容都是沒問題的,年代極早,價值極高,是罕見的寶物。

氣勢非凡宋太祖像

臺北故宮展出的第三件唐代作品,是傳徐浩的《朱巨川告身》。

“告身”是古人接受政府獎勵或者官職的憑證,分“冊授”、“制授”和“敕授”三種,本作品書寫於公元768年,授予朱巨川(725-783)大理評事兼鍾離(今安徽鳳陽)縣令,六品官,屬於敕授。

臺北故宮又曬家底了!這些展品大有來頭,還有唐玄宗唯一墨寶

高達近兩米的宋太祖像

這卷格式清晰,在新職務和年月上蓋有“尚書吏部告身之印”,一共四十四方,是珍貴的唐代原始文獻資料。唐代選文官和後代不同,要考察相貌言辭,所以敕文裡說朱巨川“氣質端和,藝理優暢”。後面還寫了當時三省官員的名字,連郎中和令史都有,但唯獨書令史下面是空著的,所以不知道是誰寫的。令史叫袁琳,是原跡上最低級別的辦事官吏,也沒準兒就是他寫的。

徐浩是中唐的大書法家,受到唐肅宗的重用,寫了很多詔令,對官方書法有很大影響。本幅作品書法在行楷之間,多用藏鋒,線條飽滿豐厚。橫畫輕,豎畫重,橫畫寫到右端經常壓成點然後收筆。本幅書法字型偏長,斜抬右肩,看著有歐陽詢的遺風,而考察徐浩的代表作《不空和尚碑》,會發現徐浩寫字寬扁,兩者並非一人所寫,但是用筆是一樣的肥厚,可見那是中唐的書寫風氣,徐浩的影響是在的。

這卷作品自北宋以來流傳有緒,是宋徽宗宣和內府的收藏,但是宣和裝已經沒了,卷頭接縫蓋著一方元代八思巴文的官印,是刑部的司籍所印,可見《朱巨川告身》留的是元代的裝裱,而且是某個倒黴傢伙“犯了事”,被刑部抄家籍沒,才蓋上了這方大印。

唐代之後是五代,五代的終結者是北宋。值得一提的是,臺北故宮收藏的北宋作品裡,有一個獨一無二的門類,那就是帝后的“御容”肖像畫。中國古代王朝都注重收集古代帝王的肖像,清代時候歷代帝王畫像都存於故宮南薫殿,乾隆皇帝曾在《南薫殿奉藏影象記》裡說,這些畫像“以示帝統相承,道脈斯在”。蔣介石運文物到臺灣,將故宮明代以前的帝后肖像都帶了去,只有清代帝后的大幅肖像還留在北京故宮。

本次特展,進門第一幅大作就是宋太祖趙匡胤的坐像。這幅像高達1。91米,宋太祖坐著比一般人站著都高,氣勢非凡。

畫史上記載,曾有王靄、牟谷、僧道輝三人畫過宋太祖御容,這幅是誰的作品無從得知。不過如此巨大的一幅作品,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完成,應該是先畫一幅小的肖像畫,把皇帝面部特徵描繪下來,然後根據小畫來完成大畫。

這幅宋太祖像面容為暗赭色,身著淺黃色圓領大袖寬衫,腰繫紅色玉束帶,頭戴展腳幞頭,儀態威嚴。這幅畫像並非皇帝禮服像,而是常服像,當年應該是有過禮服像,但是時間過去一千年了,能留下來常服像就很不錯了。趙匡胤身上的衣服是看著很白的淡黃袍,並不是“黃袍加身”的赭黃袍,赭黃袍比淡黃袍高階一點,而淡黃袍比紅袍要高階一點。

這幅由於是常服像,所以看著很素,但是畫得極好,甚至比另外兩幅華麗的皇后像(宋仁宗曹皇后像、宋寧宗楊皇后像)還要好。好與不好,一定是來自於標準。畫皇帝御容,除了要畫的像本人之外,一個很重要的目的,是傳達皇帝的威嚴。

宋太祖相貌威嚴,不怒自威,這其實是有很高明的畫法在裡面。他的身體很大,像一座山,如果身體很瘦弱,看的人就不會覺得有多威嚴。宋太祖的身體比較對稱,甚至連衣褶都對稱,如果完全對稱,人像就會呆板,於是畫家做了一點點側身的處理。側身除了讓畫面生動,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畫鼻子不用畫正面,可以畫出高度,整個人的空間感也形象起來了。

宋太祖的身體比例是調整過的,上半身特別大,腳小得異乎尋常,這樣就讓人容易往上看。宋太祖全身皆素,唯獨面部發黑,明暗對比很強。人的眼睛喜歡看對比強的東西,一團白中看一點黑,一團黑中看一點白,所以任何人看到這幅畫,一上來就會被宋太祖的面容神情所吸引。

古人說“寫照傳神,正在阿堵”,意思是畫眼睛是讓人物傳神的關鍵。宋太祖的眼皮稍微往下垂,遮住了一部分虹膜,如果想像他眼皮完全睜開,你會發現虹膜是橢圓形的,不是正圓的,而且瞳孔不是在虹膜的正中間,而是中間偏下。這種反常的處理,讓宋太祖有了一種居高臨下、俯視臣民的感覺。

本次特展是臺北故宮的年度特展,珍貴作品實在太多,本文只說了一些書法和人物像,其他的作品也都是赫赫巨跡。論動物,有北宋易元吉的《猴貓圖》、南宋錢選《桃枝松鼠》、宋人《翠竹翎毛》、《富貴花狸》等。論山水,有南宋蕭照的《畫山腰樓觀》、夏圭《溪山清遠》、金代武元直《赤壁圖》、元代趙孟《鵲華秋色圖》等。論故事場景,有南宋陳居中《文姬歸漢圖》、宋人《折檻圖》等。這些作品都是傳世名作,能上藝術史和教科書的也有不少。2018年兩岸三地的書畫展裡,展品最精的,大概就是這個“國寶再現”了。

(原標題:至寶見真容 臺北故宮展出二十六件頂級古書畫)

流程編輯:孫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