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靈詭事：故地重訪，背後真兇是侏儒兄弟？

三人回到村部，試圖把田有福、梅桂嫻、李永清那裡分別得到的情況做一下整合，發現得到的資訊支離破碎，根本串不起來線。

周全惱怒：

“老路你看，單位淨給咱倆安排這破活兒，咱倆兩個大小夥子，一身力氣，非得在這研究封建迷信。”

路平原也很苦惱，他比周全踏實很多，對單位的安排倒是沒啥意見，但是現在田有福這個情況真是太難受了，別的案子再難，最起碼有方向可查，在土門村卻感覺一拳一拳都打在棉花上，有勁都沒處使。

路平原一聲嘆氣，無力感隱隱浮現。他只得在腦海裡又過了一遍和田有福的對話。

突然，路平原眉頭一緊，問張萬林：

“萬林，田有福當年半夜，跟著黑牛上山的那條路，你知道是哪嗎？”

張萬林說知道。那條路，包括田有福在山上被黑牛嚇跑的地方，這麼多年全村人都繞著走。

“那行，今天晚上你帶我倆走一遍，我有些想法了。”

等到半夜十二點，路平原和周全在張萬林的帶領下，前往田家老屋。

這是一個荒廢房子，門框歪斜，房前屋後全是雜草，顯然很多年沒有人住了。三人在房前站定，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間歇的昆蟲發聲。

路平原說：

“萬林你走前面，順著當年黑牛和田有福的路走，別害怕。”

張萬林走到前面，三人都深吸一口氣，邁步開走。

一路走著，路平原想象自己面前就是那頭黑牛，自己看著它的屁股，像田有福一樣被領著走。

走了一會兒，路平原發現沒有張萬林帶路，自己和周全絕對找不到最後的地方，這一路七拐八拐，岔道連著岔道，走過一回都不一定記得住。

終於快走到那座小山，路平原藉著月光能看見山包的基本輪廓，一路上沒看見任何人，四周是絕對的安靜。

本來十二年前田有福沒出事的時候，田家老屋就是村子挺偏的位置，出事以後四周的人家又主動搬離田家，所以這附近可能比十幾年前更安靜。

開始往山上走，張萬林和周全眼看著就有些害怕了，路平原心裡也有點犯嘀咕，雖然他從來不信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主動探索邪事還是第一次，難免緊張。

三人走到田有福說的，村裡山上林子最密的這個地方，十二年前，田有福就是在這被嚇破了膽。

這地方的樹長勢極好，樹幹粗壯，拔得也高，樹冠又厚又密，抬頭往上看甚至都看不著天，月光都滲不進來。

路平原看向周全和張萬林，發現這地方黑得啥也看不見，要不是能聽見二人的呼吸聲，路平原都懷疑現在只有自己。

路平原突然開啟手電筒。

周全和張萬林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痛眼睛，抬手擋光。

路平原開口道：

“首先，咱們得堅定，老周你是警察，萬林你又想當輔警，那我們都必須只信唯物主義，否則咱們這案子辦不了了。”

二人都堅定地答應。

“好，那現在我說我的想法，田有福那次和我們說的話，有一個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