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可愛的弟弟,我芳心暗許,八年後他說:姐姐,我一直在找你
“姐姐,我等你很久了。”
在我準備脫掉最後一個
bra的時候,一個唇紅齒白的男生從沙發上支起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四目相對,我沒尖叫,他也沒尖叫。
反而用溼漉漉的眼神看著我:
“姐姐,你待會溫柔點。”
1
我沒想到,在我生日這天,閨蜜給我送了一個男人過來。
準確的說,是少年。
我估摸著他不過二十歲上下,剛成年就給我送來,在閨蜜心裡,我到底是有多飢渴啊!
“姐姐……”他叫我。
明明是低沉略微磁性的聲音,卻被他叫出了奶呼呼的感覺。
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頓時覺得自己被十萬伏特的電流擊中。
這傢伙,眼睛太好看了!
漂亮的桃花眼,卻帶著又純又奶的感覺,再帶著那無辜的表情,簡直就是讓人心裡發麻。
我嚥了咽口水,默唸了一百遍心經,最終說道:
“弟弟,你從哪兒來,就回哪裡去。”
我剛說完,外頭嚓嚓嚓劃過幾道閃電,接著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不過幾分鐘,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我梗住了。
這,老天爺都在跟我做對啊。
“算了。”我嘆息一聲,“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女魔頭,你先去洗個澡,然後去休息,OK。”
說完,我就去廚房給自己泡咖啡了。
晚上還有工作沒完成呢。
結果等我泡好咖啡,剛推開門,就看到那個弟弟躺在床上,雙手平放在胸前,乖乖巧巧,簡直就是一隻萌萌噠的大型犬。
聽到聲音,他睜開眼睛,慢慢地起身,一臉羞澀:
“姐姐,我準備好了。”
你準備個錘子呢!
我說了讓你去休息,不是休息到我床上!
我默唸了三遍我不生氣,他只是孩子,不要和孩子發火,然後扯開一抹慈母一般的笑容:
“弟弟,你剛剛可能沒聽清楚,我說的是你去客房休息,這是我的房間。”
他垂眸不說話。
咋滴了,我被窩太暖捨不得離開了?
有這麼鳩佔鵲巢的嗎?
閨蜜到底是從哪兒給我挖來的祖宗啊。
我覺得我的耐心差不多告罄了,幾步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冷了臉: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從我家裡圓潤的出去,要麼去客房休息。”
“姐姐,我叫陸謹。”
“我管你叫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你叫什麼?”
他漂亮的薄唇一張一闔:
“姐姐,我叫陸謹。”
陸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曾經幫助過一個叫陸謹的孤兒,不過後來我再去孤兒院找他的時候,院長奶奶說他已經被人領養了。
想到他有了新生活,我也就不去打擾了。
我看著眼前面容清雋的少年,無法將他和當年那個瘦嘎嘎的小蘿蔔頭聯絡在一起。
“你你你……”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整容了啊?”
整容是沒有整容,只是長開了而已。
“你不是被人收養了,怎麼會出現在我家?”我問他。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無言地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捏著被子,一副羞於啟齒的樣子。
我看他這樣子,也就不勉強他了。
“你睡吧。”我嘆息一聲。
前面我的的確確想趕走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孩子,但知道他就是我以前幫助的男孩之後,我
……
狠不下心啊。
鳩佔鵲巢就鳩佔鵲巢了。
反正他小時候也來過我家裡睡過一次。
“你先睡,我出去打個電話。”
打給閨蜜的時候,我恨不得打爆她的狗頭。
她說她是在酒店撿到這個少年,看他單單純純,長得又十分漂亮,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就騙到了我家裡來。
我才不信。
他好歹二十了,是個心智正常的少年,怎麼可能像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我問閨蜜:
“你是不是說我名字了?”
“對啊,本來他死活不去,哇靠,那臉色恐怖的很,我都退縮了,但我說了你的名字之後,他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口一個姐姐叫我,還催著我趕快去你家。”
我:
“……”
姐姐啊,你被套路了你知道嗎!
掛電話之前,閨蜜賤兮兮道:
“祝你今晚性福,好好給這個弟弟上一課,讓他從男孩變成男人,靠你了。”
我:
“……滾!”
掛了電話之後,我一抬頭,發現陸謹站在不遠處看著我。
我小心翼翼問他:
“你聽到了多少?”
2
他十分誠實:
“姐姐,不是我想偷聽,我口渴想出來喝水,可你的電話不小心點了外放吧,不過我就聽到了最後一句。”
我:
“……”
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社死就社死吧,裝作不知道就好了。
“那個,你今晚就先暫住一晚,明天一早就離開,知道嗎,這都是我閨蜜喝醉酒胡鬧,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又沉默了。
小時候也一樣,一說到他不高興的地方,他就給你裝深沉。
也就這性格,所以在孤兒院總是受欺負。
不是三天兩頭被小夥伴欺負,就是被冷落,吃的也都是剩菜剩飯。
要不是我去做志願者,都沒發現孤兒院有這麼一個悲慘的小可憐。
後來我經常去孤兒院,也會多加註意關注他,有什麼好吃好玩的東西,也都是偷偷塞給他,並且告訴他,千萬別給別人發現。
“唉。”以前看著他吃的滿嘴都是碎屑的樣子,我就感嘆,“如果我以後不來這裡了,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弟弟?”
“陸謹?”
“嗨!”我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說話啊。”
他終於抬頭,漂亮的黑眸似蘊藏著星辰大海,和小時候一樣,他的眼睛又亮又幹淨,不沾染世俗的半點塵埃。
這也是我當初注意到他的原因之一。
他開口:
“姐姐,我沒地方去了。”
“啊?”我呆住了。
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姐姐,你可不可以暫時收留我。”
我:
“……”
我正要拒絕,他卻搶先說道:
“
我會做飯洗衣服
,
會收拾房間
,而且我吃的很少,堅決不會給你添麻煩
……”
他說著,眼神逐漸悲傷,聲音也越來越低:
“我是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
我承認,我心軟了。
可是,收留一隻流浪貓流浪狗,姑且都要考慮清楚,要知道它平時吃多少,自己有沒有時間陪它,它生病的時候,有沒有足夠的錢帶它去看病。
一隻貓一隻狗都要權衡利弊,何況一個人。
可是,他是陸謹啊。
想到他眼巴巴叫我姐姐的樣子,我就狠不下心。
我深吸口氣:
“好,你暫時住在這裡,但也只是暫時,平時我工作忙,可能沒時間理會你,你自己照顧自己,懂。”
他原本哀傷的眼神瞬間綻放出幾千瓦的光芒,唇角一勾,笑的比我陽臺種的向日葵還要耀眼:
“謝謝姐姐,我一定不給姐姐添麻煩。”
陸謹就這麼住下來了。
我把家裡的鑰匙給了他一份。
考慮了一下,又給他塞了幾千塊,免得他待會傻乎乎的餓肚子。
出門之前,我交代他:
“你自己在家裡看電視,除了我房間,其他地方你都可以使用,客廳我放了一個筆記本,你可以使用,餓了你自己叫外賣或者出去吃都可以。”
“嗯。”
我覺得自己囉嗦的像個老媽子。
出門,坐上車,我一邊開車一邊藍芽電話給閨蜜。
我想打聽一下陸謹的事情。
閨蜜說:
“我就說從酒店碰到他的啊,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啊,你說他沒地方住,是不是離家出走啊?”
我那個咬牙切齒。
不知道情況就把一個陌生男孩往我家裡塞?
這狗東西到底是為了我好,還是想害我。
掛了電話之後,我車一拐,直接去陸謹當年待著的孤兒院,當年的孤兒院重新修整過了,外頭煥然一新,院長也換人了。
我拜託院長查一查陸謹當年被收留的資料。
本來院長說這些資料不能外洩,但我拿出當年自己志願者的身份,加上自己軟磨硬泡,院長被我磨的沒辦法,只好給我調資料。
“
喏
,
這就是陸
謹的資料了。
”
“謝謝院長。”
我拿過資料,仔仔細細看完,等看完之後,我臉色比糞坑的粑粑還要臭。
院長見我臉色不對勁,小心翼翼問我:
“林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風吹過,恰好將陸謹個人資料那一頁掀開,他穿著白色襯衫,板著一張臉,直視前方,這是他的證件照。
下方寫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