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既然我不痛快,那就大家都不痛快吧!
丁玲不願這麼卑微求一個會隨時發狂,且恨死自己的前任金主,但眼前的狀況,不允許她有別的選擇。
除了季樊,她再也沒有人可以聯絡。
喧鬧的酒吧包廂,十幾個男人各個左擁右抱,她一個人坐在邊邊,恨不得把自己的縮成一團。
“怎麼?你的金主不來?”身邊的辣妹問,她穿著粉絲緊身吊帶,燙著大波浪,嘴唇上的口紅恨不得被摩擦到耳根去,邪魅一笑,端著酒杯衝著丁玲走了過來。
“看看你這樣,以前奚落我、對我不屑一顧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慫,你不是挺能的嗎?”她把酒杯倒滿,任由一大杯威士忌都灑了出來。
接著又倒出第二杯,第三杯……一一擺了一排,整整13杯!
頓時包廂裡的男男女女,都叫了起來,一聲接一聲,堪比巨浪,喊著:“喝掉喝掉喝掉!”
丁玲苦著臉:“他會來的,他快到了。你之前說了,只要他來,就放我走。”
“是,這不是還沒來嗎?這麼好的酒,給你喝,多看得起你!”辣妹說,然後看丁玲畏畏縮縮,一抬手,包廂就安靜了下來,“喝!喝一杯,1000塊,這比你逼我喝的時候,可是足足漲了800塊!難得我很大方!”
說著,她把拿著酒杯往丁玲嘴裡灌。
見丁玲不願,辣妹立馬喊了兩個男人,拉住她,往她嘴裡倒。
旁邊的男孩出生勸阻:“Linda,別讓她喝了,出事了怎麼辦?”
“給老子閉嘴!兩個月前她這樣對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有今天?我當時被灌了5瓶,在醫院差點死了!!!”
Linda聲嘶力竭,面部扭曲,看向丁玲的眼裡,冒著熊熊烈火。
兩個月前丁玲在酒吧玩兒,當時Linda還是一個小小的侍應生,新手不懂規矩,不小心撒了酒在她的腳上,就被硬生生灌了5瓶酒,然後呢……她進了醫院,丁玲甩了3000塊,就拍拍屁股走了。
鬼門關走一遭,她什麼都看透了,從適應生又變成公主,到今天,她逮到丁玲一個人在這裡,不報仇,難道報恩?
“給我拽起來,狠狠灌!”她喊了一聲,旁邊的幾個女的,都靠在沙發上看好戲。
季樊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兩個男人壓著丁玲,給她灌酒。
丁玲看見是季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就推了兩人,連滾帶爬地就躲在了季樊身後。
“他來了……我可以走了……”她哆哆嗦嗦,抓著季樊,像抓著一顆救命稻草。
季樊嫌棄地從她手裡扯回衣服,蹙眉看著一群人。
都是一群混混模樣的男女,流裡流氣,這丁玲在搞什麼鬼。
Linda起身,好奇地打量了季樊兩遍:不好惹、頹廢、但不失底蘊。
“你和丁玲是什麼關係?”她問。
季樊冷冷一笑:“要她命的人,你說是什麼關係?”
Linda突然就拍起了手,掌聲啪嗒啪嗒響,“正好,同道中人,不然一起來報仇?”
“沒興趣。”說完,他轉身就走,丁玲跟在後面,恨不得貼在他身上。
Linda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出了酒吧,季樊直奔車裡而去。
早上五六點的時間,人不算多,出來的大多是睡不著的大爺大媽們,不是出來遛狗晨練,就是吃早餐。
丁玲跟著季樊,一步一踉蹌,她磕磕絆絆,卻沒有得到季樊一個攙扶或者等待。
好不容易爬上車,季樊張口就問:“影片呢?秘密快說?”
丁玲靠在後座,腦子裡早就暈暈得,撐不起半點的清明。
“呵呵呵……果然啊……”她靠著後座嘟囔,一句話沒說完整,就緊閉雙眼,竟然沉沉睡了下去。
季樊心情煩躁,感覺自己像被耍了一樣,一腳油門把車開走,而丁玲還睡得人事不知。
桐城靠海,清晨的海邊有很多人在晨跑,也有不少人在拍照。
季樊把車開到了海邊,然後把丁玲像拎豬肉一樣,拎了起來,直接丟進了海水裡。
海水又腥又閒,把丁玲嗆得清醒,一直咳嗽,她跟溺水的人一樣,浮出水面。
“清醒了?清醒了就說話!”
丁玲從水裡爬起來,站也站不穩,卻清醒了不少。
“季樊,你可真無情……”
“你再提一句從前,我把嘴給你撕了!兩件事,影片給我,秘密告訴我,我放你走!”
季樊蹲下,抬起丁玲的下巴,直勾勾盯著她。
丁玲費力打掉他的手,淺淺一笑:“影片在我手機裡,但我手機現在應該沒電了。至於秘密……哈哈哈……給我1萬,我立馬告訴你……”
“你還敢要錢!”季樊揪住她的頭髮。
“給,還是不給!看你咯。”丁玲笑笑,一臉無所謂。
季樊一把丟掉她的頭,拿出手機給她轉了一萬,然後把轉賬成功的介面給丁玲看。
丁玲微微一笑,坐了起來緩緩說:“秘密,秘密就是……就是……你的好老婆,外面有男人了!”
季樊微愣,直接給她了一巴掌:“你又在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是不是?”丁玲一臉壞笑。
季樊看著她這衣衫襤褸,一身酒臭的模樣,心裡直反胃,想把她打一頓,又發現海灘上有不少來來往往的人。
他從車上丁玲的包裡掏出手機,找出千斤頂,在邊的石頭上,一下一下地砸,把她手機砸了個稀巴爛,連電話開,都被砸得四分五裂。
“你給我記住,影片要是我再從別的地方看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隨便!”丁玲哈哈哈大笑,不忘提醒已經轉身的季樊,“別忘了,問問你老婆哈哈哈哈……”
季樊連回頭都沒有,上了車直接跑了。
丁玲起身,一步步走到沙灘上,躺在了沙灘上,她提不起力氣,看著湛藍湛藍的天空,只想好好睡一覺。
什麼活著,什麼愛情,什麼權利,什麼慾望,此刻都如同頭頂的浮雲,一一飄過,最後什麼也沒留下。
“哈哈哈哈……活該啊……丁玲你活該!你看,最後你還不是跟只喪家犬一樣,無家可歸……就是不甘心……我真的,真的不甘心……既然我不痛快,那就大家都不痛快吧……”
說著,丁玲緩緩閉上雙眼,睡了下去。
章悅外面有人了,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可懷疑的種子,不需要證據的水灌溉,只要一落下,就會自己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