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奇案:尋仇的殭屍

(故事原創,文中插畫源自網路,若有侵權聯絡速刪;文中朝代,人名,地名,官名,組織機構均為架空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引子:石棺

四月初二,蜀中為良縣

丑時前後,元寶山半山腰處,傳來一陣陣的號子聲,但這號子聲很小,生怕被人聽見似的,雖然號子聲不大,但仍能聽出連號子聲都在用力。

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大土坑,正在向外吊著什麼東西,三人個子都不高,但卻各個精壯似鐵塔,這三人是親兄弟,劉喜,劉發,劉財。

三人祖傳的盜墓手藝,半個月前三人便發現了這麼個墓穴,可老大劉喜看這墓穴風水實在不好,並不準備下手,奈何實在是窮的無路可退了,還是來了。

三人挖了兩晚上,盜洞昨天就打下了,直達棺槨頂部,沒有墓室,沒有陪葬,只有一個石棺,因為沒有地下空間,無法開棺,沒轍只能將這墓穴頂一塊掀掉再開棺。

此時,墓穴頂的土已經清理完了,形成了一個倒著的鬥狀坑。石棺的頂蓋已經露了出來

六扇門奇案:尋仇的殭屍

劉家三兄弟盜墓

三人點亮火把,圍在那石棺頂仔細觀察,一個是怕有機關一個是想看看從哪下手開棺。

三人看了半天,劉喜呲著牙說道:“不對啊,這棺蓋上刻的圖案感覺怪怪的?”

劉發正在找撬棍,邊找邊說:“咋,這棺蓋上的圖案你還認得。”

劉喜說道:“這跟咱爺爺留的那本古書上說的渾天棺上的圖案一樣。”

劉發和劉財聽完都是一愣,忙問道:“你沒看走眼吧?”,這倆都是不識字的主,從來不看書,哪會知道是真是假,只能問劉喜。

劉喜說道:“咱爺爺那本書,我倒背入流,哪個會看錯。”

劉發和劉財雖然不識字,但是這渾天棺還是知道的,祖上遺訓,五大凶棺不能碰,其中就有這渾天棺。

渾天棺為什麼叫渾天棺,按劉家那古書記載,取渾然天成之意,就是說棺材裡的東西是自己生成的,換言之就是說棺材裡面不是死人,會是什麼誰也說不準。

劉財說道:“我咋說,這麼大個石棺,連個墓室都沒有,原來裝的不是人。”

劉喜早在動手之前就覺得這墓穴風水不對,如今果然應驗,挖出來這麼個兇棺。

劉發膽子大,端著撬棍瞧了瞧劉喜,又瞧了瞧劉財,說道:“咋了,哥倆,慫了?再填回去,接著窮,還是撬開咯,你倆說,這世上還有比窮更可怕的麼?”

劉發其實心裡也怕,但是實在是太窮了,想賭一把,之所以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不著邊際的,就是想得到兩位兄弟的支援。倆兄弟稍微支援一下,自己心中僅剩的那點怕也就沒了。

劉喜看了半天,搖搖頭說道:“這事有點怪,看這石棺外表不像是老物件,也就是百年內的東西,百年內的能有啥呀?”

劉喜是三兄弟裡專業知識最淵博的,墓裡的東西哪個年代的,對不對,一眼就能看清白,聽劉喜這麼說,劉發一下子就來了興致,高興地說道:“意思就是,近代的東西,沒啥危險,挖唄。”

劉喜沒出聲,畢竟這玩意是古書記載的,自己從來沒碰見過,古書裡也沒說挖了會怎樣。

劉財則在一邊說道:“照這說法,這石棺裡就沒啥老物件唄,那還開啥呀,寒酸的連個墓室都沒有,還指望棺材裡能有東西陪葬啊。”

劉發罵道:“你懂個屁啊,值錢的寶貝都擱身上掛著呢。”

劉財爭辯道:“這裡面就不是人,你掛哪啊,連人都不是,你陪葬啥呀。”

這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劉財也是一愣,對呀,如果連人都不是,還陪葬個屁啊。

劉喜突然說了一句:“開棺。”

這一下把劉發和劉財整不明白了,劉喜解釋道:“這東西,一輩子難得碰到一次,咱三個窮死都不怕,還怕這裡面的東西。就算是沒寶貝,也長個見識不是。必定,開過渾天棺的就咱仨,要是沒事,以後再碰見所謂的兇棺,咱也心中有個數不是。”

這一堆理論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是窮,外加好奇。

劉發,劉財想想,覺得也是這麼個理,也不再多說,開始動手開棺。

而此時,就在劉家三兄弟上山方向十丈以外的一棵大樹上,坐了個人,這人一直就那麼坐著,從劉家三兄弟動手挖墳開始,就一聲不吭的在盯著看,甚至連坐的姿勢都沒換一下。

劉家三兄弟搗鼓了半天,那渾天棺絲毫未動,劉喜說道:“不對,不對,不是上下撬的。”

一邊的劉財說道:“剛才試了,也不是推拉的,你現在又說不是上下的,那是啥的?”

劉喜跪在地上,舉著火把,伸著頭沿著石棺棺蓋看了一圈說道:“有機關,拿著火把,照著亮”,說完將火把遞給了劉財。

劉喜雙手在石棺棺蓋沿底下摸索了起來,找到一個小凸起,撥了一下,又找到另一個小凸起撥了一下,得意洋洋地說道:“原來是帶插銷的”,說完又撥弄了兩個小凸起。

此時,劉喜已經轉到了石棺的最後一端,這裡還有最後兩個小凸起。

此時,樹上觀望的那人也站了起來,嘴裡暗罵了一句:“找死。”

話音未落,劉喜已經撥開了最後兩個小凸起。隨後是劉喜激動地笑聲。

劉發和劉財見狀,立即圍了上來,劉喜得意地說道:“撬,上下撬,一撬就開。”

此時,樹上那男子已從懷裡摸出三根半尺長的金屬籤子,烏黑髮亮也不知道什麼材質,每根籤子後面還綁了紅線。

石棺蓋輕鬆被撬開掉落在了一邊,劉家三兄弟並未急著靠近,而是躲在一丈開外觀望了一炷香時間,這是怕被石棺中的腐敗之氣衝撞,也是怕石棺中有什麼危險。

三人見沒啥動靜,劉喜使了個眼色,舉著火把小心翼翼靠近了棺材邊。伸個頭望了一眼。

是個人,只是,這人,和這石棺有點不匹配。

為什麼說不匹配,衣著,粗布衣,破草鞋,無冕,用筷子當簪子在頭頂紮了個髮髻,看打扮就是個普通農戶。

劉發看完罵罵咧咧地說道:“一個農戶,用石棺葬,吃多了吧這是。”

“這窮酸的,連個陪葬品都沒有,好歹放塊玉啊”劉財也罵道。

這倆人只顧著觀察陪葬品了。劉喜則面色慌張地說道:“別吵吵,事不對,這棺材雖說不足百年,但你們看這人,絲毫沒有腐爛的痕跡。正常情況下,半個月就腐爛了……”

劉發和劉財這才反應過來,劉財滿腦子就只有寶貝,完全沒明白劉喜的意思,高興地說道:“就是說身上塞了好東西唄。”

說完,劉財已經將手裡鐵鉤塞進了石棺,直接就把那S(屍,下同)體勾了起來。舉著火把就去照那S體的七竅。

劉財這一套動作又虎又熟練,可把劉發和劉喜嚇了一跳。

“沒東西啊?”劉財看了那死S的七竅,沒發現有東西,已經直接上手,伸向了那死S的褲子裡。

這是在找塞肛玉,劉發和劉喜也來幫忙,左右扶住了那死S,幫著脫了那死S的衣服,就在這三人忙活的時候,那死S喉頭動了一下,緊接著眼睜開了,沒有瞳孔,兩隻眼睛血紅色。

劉家三兄弟渾然不知,還在後面脫這死S的衣服,樹上那男子已經舉起了手中的籤子,只不過他現在還在猶豫。

就在此時,那死S突然抬起了雙臂,一左一右捏住了劉喜和劉發的脖子,劉喜和劉發想呼叫想掙扎,可還沒有動作,倆人的脖子一歪,死了,那死S這才鬆了手,劉喜和劉發軟踏踏地靠在了石棺的棺沿上。

劉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用手用力掰開死S的腿,一邊掰一邊說道:“你倆來幫幫忙啊……”

這時,他才發現,劉喜和劉發歪在了石棺邊上,他意識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從後伸出頭向上看,剛好和那兩隻血紅的眼對上了。

“啊~”,劉財還沒喊出聲,就已經被那死S抓住脖子舉了起來,那死S力氣極大,直接將劉財舉過了頭頂,就在舉過頭頂的時候,劉財也斷氣了。

這時,三根籤子對著那死S快速飛來,一根直穿頭下頸椎,兩根變向直穿頭頂太陽穴,一邊一根。三根籤子都沒入一半之多。

隨後籤子後的紅線猛地向後一扯,那死S眼裡的紅色消失了,直挺挺向後倒去,又倒在了棺材裡。

那樹上之人施展輕功,徑直踏著樹枝飛了過來,落地後,直接收了籤子,檢查了那死S,看了一眼已經沒氣的劉家三兄弟說道:“我把這渾天棺埋在風水這麼差的地方,就是不讓你們這些盜墓賊有想法,你們倒好,自找死。也罷,你們自己送上門的,那我就不浪費了。”

說完,那男子將劉家三兄弟的S體都扔進了棺材,對著石棺頭一腳將那石棺從土裡踹出了地面,一頭高高翹起。

那男子抓起石棺翹起的一頭,一下便將石棺舉了起來,施展輕功向遠處懸崖上的一個石洞奔去。

(一):六扇門一霸

四月二十二,京城

刑部交給六扇門一封信函,蜀中為良縣縣令發來的求助信,信中說四月十日起,為良縣發生殭屍襲人事件,要求六扇門支援調查。

凌騰雲(六扇門一把手)看完信,一頭包。倒不是這事有多難辦,而是現在六扇門壓根派不出人手,岳陽王選秀女發生刺殺案,矛頭直指岳陽王妃,六扇門眾人全部出動去查那個案子了,家裡只剩了三七(六扇門總捕頭),香菱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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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騰雲安排不出人手

而京城又恰巧發生飛賊盜取兵部機密文書案,三七帶著香菱正在追這個案子,能活動的只剩了自己。可自己又不能遠離京城,這可如何是好。

凌騰雲叫來了三七,說了情況,和三七打著商量說:“要不,把香菱派過去,你這邊克服一下。”

沒想到三七爽快地說道:“行”

這倒完全出乎凌騰雲的意料,沒想到三七會如此爽快,凌騰雲也不再多說什麼,向香菱下派了任務。

香菱想了想問道:“真要是殭屍,直接除掉就行了吧?”

凌騰雲聽完一驚,這話也就香菱敢這麼說,在她這打個殭屍就跟玩一樣。

三七說道:“如果確定不是背後有人操縱,直接把殭屍除了就行了,有人背後操縱,就把背後之人活捉回來,記著是活捉”,香菱點了點頭。

出門那天,三七反覆交代:“到了蜀中六扇門立刻報平安,有事解決不了不要莽撞,飛鴿傳書等待京城支援。”

香菱一個勁地點頭,不耐煩地說道;“記下了,記下了。”

三七和凌騰雲看著香菱遠去,感覺這傢伙有點沒心沒肺,面對的可是殭屍案,就跟出去踏青一樣,不過三七和凌騰雲倒真的不擔心香菱的安全。

四月二十五,京城

前往岳陽偵辦岳陽王妃案的六扇門眾人都回來了,溫柔鄉(六扇門情報部門負責)聽說香菱一人去蜀中偵辦殭屍案了,就來了脾氣。

“凌騰雲,你是腦子進水了吧!香菱才來六扇門幾年,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你讓她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還是去查殭屍襲人案,你怎麼想的。”溫柔鄉氣勢洶洶地罵道。

凌騰雲家裡怕老婆,六扇門就怕溫柔鄉,被罵

完全不敢還口。

三七解圍道:“香姐,這是我的意思,香菱來六扇門已經一年多了,也該自己辦案了,再說了現在的香菱已經不是剛來時候那個香菱了。”

溫柔鄉可不管這麼多,對著三七說道:“什麼不是剛來時候那個香菱了,還沒二十歲的一個小姑娘。”

段不忘(六扇門新人,原盜聖)聽完,在一旁訕笑著說道:“小姑娘,你見哪家小姑娘有她暴力的,現在的她橫掃六扇門無敵手,還小姑娘。”

溫柔鄉聽完,一愣,這話不假,香菱現在能開白猿神功五層了,想當年白猿神功的創始人李白袁也就才開第五層,這種狀態下,常伯和三七都不是她的對手。

“武功再高有什麼用,江湖那麼險惡,而且香菱那麼善良,也不善表達。”溫柔鄉狡辯道。

段不忘說道:“你說香菱善良,我不否認,你說她……”

段不忘還沒說完,就被小不點(六扇門新人,嗅覺極其靈敏)搶了話頭:“香菱姐不善表達那是以前,現在她就是個小毒舌,說話比你還毒……哎呦,我錯了,我錯了……”

小不點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溫柔鄉揪住了耳朵連連求饒。

連龍紅羽(六扇門女捕快,輕功無雙)都說到;“香菱確實變了,不是以前那個不善表達的小姑娘了,香姐。那天大街上開懟京城四少,罵的那四兄弟屁都不敢放一句,跟您混了半年,那是得您親傳,毒著呢。”

溫柔鄉沒想到龍紅羽都這樣說。

常伯(六扇門技術指導,武力擔當)也插嘴道:“江湖險惡,那是對別人說的,只要碰到香菱不招惹她,那就阿彌陀佛咯,在她這沒有江湖險惡這一說。”

段不忘開玩笑道:“虧得香菱入了六扇門,要不,就憑她六扇門一霸的稱呼,出了門就是江湖第一惡霸。”

三七沒想到香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連忙出來平事,對溫柔鄉說道:“香姐,你這是多慮了,論武功,六扇門內香菱能橫著走,她又百毒不侵,現場查案比誰都仔細,就她這樣的,江湖上有幾個動的了她的。”

溫柔鄉說道:“她這次面對的可是殭屍啊!”

常伯說道:“你是沒看見過她打殭屍,再說了,殭屍沒智商,直接暴力輸出,比人好對付多了。”(詳見個人主頁《六扇門奇案:殭屍》)

凌騰雲也插嘴道:“就是,你不信問三七,香菱出門的時候,不知道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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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出門前很高興

溫柔鄉狠狠瞪了凌騰雲一眼,凌騰雲立馬閉了嘴。

(二)這姑娘有點虎

四月二十六,蜀中為良縣。

為良縣縣令高耀祖沒想到六扇門這麼快就派人來了,但是也沒想到會是個面容清秀的小姑娘,高耀祖心裡直打鼓:這六扇門搞什麼,要查殭屍案,怎麼整個小姑娘過來。

香菱也看出了高耀祖的疑惑,甜甜地笑著問道:“高大人,你們縣這殭屍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高耀祖決定給香菱來個下馬威,便直接帶著香菱去了縣衙後院廂房,一進門高耀祖就說道:“您先看看,這是我縣的十三個衙役,全被殭屍打殘了。”

香菱一看,廂房大通鋪上,躺了十三個衙役,斷胳膊斷腿,拄拐包頭,沒一個沒掛彩的。香菱疑惑地問道:“只有受傷的,沒有死的麼?”

高耀祖和那一幫衙役差點沒吐血,人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問有沒有死的。

香菱立馬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吧,我以前跟殭屍交過手,那玩意把人打死比把人打傷容易……”

高耀祖和那一幫衙役集體沉默了,這小姑娘太虎了,是人麼。

可萬萬沒想到,還有更虎的,香菱接著說道:“傳聞被殭屍咬的,也會變成殭屍,咱這為良縣,現在究竟有多少殭屍啊”

高耀祖覺得不能再把香菱留在這廂房了,再讓這小姑娘說兩句,這十幾個衙役非自殺不可,連忙將香菱請回了前廳。

高耀祖尷尬地問道:“香菱姑娘,你說您之前跟殭屍交過手?”

香菱想也不想回道:“是啊,所以我才感覺奇怪啊,你們這為良縣都是被殭屍所傷,沒有被殭屍打死的麼?還有,有沒有被殭屍咬傷的,咬傷之後有沒有變殭屍的,要是有,你們為良縣現在有多少殭屍麼?”

高耀祖一聽,這姑娘不像是說胡話,高耀祖從小也是聽過殭屍傳聞的,在自己印象裡,殭屍確實是以殺人咬人為主,而且咬人吸血後被咬的也會變成殭屍,自己怎麼把這事忽略了。

忙回道:“香菱姑娘,你說的這事我都忽略了,確實,我們為良縣這次出現的殭屍都是傷人,好像還沒有殺人和咬人的報案。”

香菱想想覺得反常,問道:“那現在有多少殭屍啊?”

高耀祖回道:“據目擊者和受傷的衙役說,好像只有三個。”

“才三個!?”香菱不屑地說道。

高耀祖一愣,這姑娘剛正常了沒多久,又開始不正常了,三個殭屍還嫌少了。高耀祖完全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香菱也沒管那麼多,接著問道:“第一個發現殭屍的是誰?”

高耀祖忙說道:“打更的老何,酒鬼吳三和守城的鐵柱同一天報的案,都是說四月十日晚上見到了殭屍,基本同一個時間,但是不在同一個地方。”

香菱追問道:“這三人現在咋樣了?”

高耀祖回道:“老何嚇傻了,吳三和鐵柱被打殘了。”

香菱想想說道:“這三個殭屍都長啥樣啊?是本地人麼?”

高耀祖沒親眼見過,回答不上來,只得把香菱又帶回了後院廂房。

那十幾個衙役正在討論香菱,一看高縣令帶著香菱又回來了,立馬閉了嘴,高縣令問道:“你們都見過那三個殭屍,講講,長啥樣。”

捕班衙役頭頭趙樂說道:“那三人身材不高,但很結實,走路半蹲著,伸著胳膊,一邊走一邊嗅,走的時候並不快,而且動作僵硬,但是聽覺很靈敏,發現人便會快速衝過來,力氣還很大。”

另一個衙役說道:“速度很快,上來抓起人就往地上摔,要不就是直接扯斷胳膊腿……”

香菱想想,這動作跟自己以前所見也有點相似,可為啥這殭屍不咬人呢,上次自己所碰見的殭屍是被藥物控制了,也不咬人,難道這次也是被藥物控制了。

此時趙樂補充道:“這三殭屍刀砍劍刺都沒用,刀砍劍刺砍得血肉模糊,人家跟沒事一樣,完全不怕。”

香菱想了想這些資訊和自己之前所見以及從小聽的傳聞都差不多,唯一不同就是這三個殭屍不咬人不吸血,這有點奇怪。

於是香菱問道:“那三個殭屍可是當地人?”

趙樂回道:“不是,我們為良縣只有這麼大,基本上我都認識,但這三人我是真的沒見過。”

香菱自言自語地說道:“外地流竄進來的殭屍?”

那群衙役被逗樂了,這小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香菱也不管直接問道:“那三個殭屍一般什麼時間出現,在哪出現。”

趙樂連忙說道:“全是夜裡出現,一般就是在縣城裡面和縣城周邊,為良縣不大,晚上隨便逛逛就能碰見,你想幹啥呀?”

香菱一臉無辜地說道:“抓殭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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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殘的衙役

高耀祖和這十幾個衙役又尷尬了,這小姑娘忒虎了。

香菱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晚上,我在縣城逛逛,你們都不要出來。”

高耀祖等心裡暗暗說道:“傻子才出去呢,躲還來不及呢,誰出去啊。”

(三):暴力輸出

當天夜裡,香菱在驛站百無聊賴地等到了亥時,剛要出驛站門就被驛丞攔住了,驛丞說道:“姑奶奶,縣城鬧殭屍呢,您別亂跑。”

香菱掏出六扇門腰牌說道:“我是六扇門派來查案的,沒事。”

驛丞接過腰牌一看,果真是六扇門的,高縣令請六扇門來查案一事他是知道的,可沒想到是個小姑娘,把香菱的腰牌遞了回去,剛想吩咐注意安全,就看見正對驛站的路上,有個半蹲著的人,僵硬地左右望著,邊走邊嗅,倆胳膊半張著。

“僵,殭屍。”驛丞結結巴巴地說道。

香菱也看到了驛丞的反常反應,順著驛丞的眼光看了過去。

“回房裡躲著”,香菱一臉興奮地對驛丞說道,話還沒說完,便快步出了驛站。

驛丞慌忙關了驛站大門躲在了驛站門房裡偷偷向外張望。

只見香菱快速衝向了那殭屍,驛丞暗自嘀咕:“這丫頭,有點傻吧?”

那殭屍也明顯聽見了香菱的腳步聲,向著香菱看了過來,隨後便對著香菱快速衝了過去,香菱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雙方衝到距離不足一丈時,香菱突然側身下彎,左手撐地,雙腿離地直掃殭屍的雙腿,那殭屍不會躲避,直接被香菱掃到了小腿,重重摔倒,臉直接砸在了地上。

香菱覺得那殭屍有點傻,不會用手撐一下地麼,撐一下也不至於摔的這麼難看。

但那殭屍卻反應極快,倒地後就地一滾,面朝上,膝蓋也沒見彎曲便站了起來,也不出聲,震了一下身體,倆胳膊迅速向香菱掃來。

香菱也不起身,瞅準殭屍的腋下,肩膀直接頂了上去,一個轉身與殭屍同向,雙手已經抓住了殭屍的雙臂,這胳膊上全是死肉,堅硬無比,但奇怪的是身上卻沒有腐肉的臭味,香菱沒有多想,一個過肩摔,將那殭屍翻身摔了過去。

殭屍背部著地,香菱拽了殭屍的兩隻胳膊,迅速向後一扯,倆胳膊都脫臼了。這倒出乎香菱的意料,按照自己的經驗,這一下倆胳膊應該都被扯掉才對的。

那殭屍並沒有停止進攻,身子竟然突然躍起,腳尖直踢香菱的頭頂,這倒是出乎香菱的意料,一腳踢向殭屍的頭頂,那殭屍雙腳還未觸及香菱頭頂,便被踢出去兩丈多遠。

那殭屍用頭頂地一個翻身又站了起來,香菱感覺有點不對,殭屍都是動作僵硬才對,這殭屍怎麼這麼靈活,對這種小動作的處理相當流暢。

那殭屍站起來後,扭了扭脖子,脫臼的兩個胳膊跟沒事一樣,左右各一用力又接上了。隨後那殭屍轉過身,面向了香菱,香菱發現那殭屍的雙眼變了,變成了血紅色。

香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這殭屍不正常,暗中開了白猿神功。

那殭屍竟然擺出了一招開門見山的招式,香菱又是一愣,難道這殭屍還會武功不成。

香菱決定站樁輸出,這樣穩妥。

殭屍右腳前伸,在地上畫了個半圓,就在腳尖停住的瞬間,腳尖突然發力,身子半旋轉便騰空躍了起來,身子空中轉了兩圈,右腳已經踢向香菱的頭部。

香菱迅速伸出右手,抓住那殭屍的右腳,緊跟著身子旋轉一圈躍起,同時將那殭屍向上掄起,又重重砸在了地上。但香菱並沒有鬆手,而是用左手抓住了殭屍的左腳,再次將那殭屍掄起,狠狠砸向地面。

但就在此時,意想不到事發生了,那殭屍突然弓起了身,著地的瞬間,雙手撐地,一下彈了起來,藉著觸地的力道,那殭屍的身子迅速對摺,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對摺姿態,從雙腿之間打出一拳只攻香菱頭部。

這不是殭屍,這是香菱的第一反應,殭屍不會這麼靈活,更不要說武功。香菱立馬後仰上半身後撤,同時踢出了自己的右腳,狠狠踢向殭屍的脊柱,殭屍還是慢了一步,直接被香菱踢飛了。

香菱沒有躺倒,而是左手撐地又站了起來,向前衝了一步,接住了掉下來的殭屍的雙手,同時向左右拉扯,拉到最大極限時,突然折向背後,咔咔兩聲,又把這殭屍的兩隻胳膊卸脫臼了。

順勢向外一翻一扔,殭屍趴在了地上,香菱立刻跟上,抓起殭屍的雙腳迅速對摺,再用力向兩側一掰,又是咔咔兩聲,直接扭斷了殭屍的雙腳腳踝。

接著便給這殭屍翻了個,面朝上,向後一拽,對著殭屍的心口便是一拳,這一拳明顯看到那殭屍的半個胸腔塌了下去,胸腔骨全部被打斷了。

此時,那殭屍血紅色的眼消失了,也沒再動了,香菱防備著看了好久,終於舒了一口氣。

那驛丞躲在門房眼都看直了,看到香菱在對他招手,才恍如隔世地跑了過來,香菱問道:“有繩子麼,把他捆了。”

驛丞二話不說回去找繩子,拿到繩子,將那殭屍從頭到腳捆了個紮實,只有頭還在繩子外面露著,香菱拽著繩子一頭,拖著就把這殭屍拖到了縣衙。

此時的高耀祖正準備休息,看香菱拉了這麼個玩意進來,嚇得差點坐地上,驛丞跟著香菱一塊回的,連忙對高耀祖講了事情經過。

香菱把那殭屍就扔在了大堂,說道:“我去找找那兩個,一塊抓了,這個就先扔這。”

說完,香菱便出了門,只剩下高耀祖在一旁凌亂,追問道:“這個死了沒啊,你別扔大堂上啊……”

可香菱早走遠了。

香菱在縣城轉了一晚上,並沒有發現另外兩個殭屍,天亮的時候只得悻悻回了縣衙。可進了縣衙大堂,並沒有看到自己抓回來的那個殭屍,連捆殭屍的繩子都不見了。

六扇門奇案:尋仇的殭屍

香菱一個人溜達

難道高縣令把那殭屍拖到大牢裡了?香菱見大堂與後院之間的門還沒開,以為高縣令還在睡覺,便也沒打擾,趴在縣衙大堂桌子上便睡了起來。

(四):尋仇的殭屍

“香菱姑娘。香菱姑娘”

迷迷糊糊中,香菱聽見有人叫自己,忙睜開了眼,一看是高縣令在喊自己。

高耀祖見香菱醒了,陪著笑問道:“香菱姑娘,昨晚那殭屍,您弄哪去了?”

香菱一愣,問道:“不是你把那殭屍弄走了麼?”

高耀祖也是一愣,回道:“沒有啊,你一走,我又不敢動那玩意,就關了縣衙大門,關了大堂和後院的門回屋睡覺了。”

香菱奇怪地問道:“你確定你關了縣衙大門,我早上回的時候,縣衙大門是開著的,地上那殭屍也不見了,我以為你把那玩意拉地牢去了。”

高耀祖一驚:“那玩意他自己跑了不成?”

香菱沒出聲,

要不就是有人進來偷走了那殭屍,要不就是那殭屍自己跑了,但是香菱覺得那殭屍很不正常,那完全不是殭屍,而是一個會武功的死S。或者,這背後真的有人控制?

香菱無所謂地說道:“算了,算了,能捉他第一次,就能捉他第二次,今晚再說吧,今晚再捉到,直接把他手腳全扯掉,我看他再跑。”

高耀祖臉都綠了,這小姑娘看著文文弱弱,沒想到如此暴力。

香菱打著哈欠說道:“我回驛站補下覺,晚上再說。”

香菱一邊回驛站,一邊想著:

“如果只是三隻殭屍,再碰到,直接卸掉腿腳,那就跑不了了,如果這背後是有人控制,怎麼辦?要是把殭屍的腿腳都卸了,這三隻殭屍會不會就沒用了,背後控制之人不再來偷殭屍怎麼辦?有沒有一個好辦法,能同時將這三隻殭屍都抓到,還能把背後控制之人引出來呢?”

回驛站的路上,路邊有不少花,開的正旺,香菱這才發現自己有點餓了,摘了一大把花,邊吃邊走。

在香菱身後三十丈開外,一個人默默地跟著。一直看到香菱進了驛站,這人才離去。

四月二十七,亥時

香菱準時出了驛站,驛丞忙迎了上來,將一大捆繩子交給了香菱,這是香菱早上回來時讓準備的,香菱謝過驛丞,將那一大捆繩子搭上肩頭便出了驛站。

香菱扛著繩子在縣城轉了一圈,因為鬧殭屍的緣故,縣城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連城門口都沒人,守城的兵士都躲了起來。

香菱向城門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她還不打算出城,接著折返在縣城裡溜達,走到城中心廣場時,香菱感到身後有東西跟著。

香菱絲毫不慌張地轉過了身,好傢伙,不知何時,身後跟了三個殭屍,其中一個正是昨天被自己打的斷手斷腳胸腔骨塌陷的那個。

這仨傢伙,什麼時候跟上的自己?香菱有點納悶,跟著走啥意思,為什麼不偷襲呢?

香菱環顧了周邊環境,這中心廣場非常開闊,全用青石鋪了地面,廣場上只有幾排低矮的灌木叢,連棵樹都沒有。

這個環境,適合打架,主要是香菱想看看周邊是不是藏有人,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控制這些殭屍。可香菱找了一圈,長寬都在三十丈以上的廣場上一個人都沒看見。

香菱放下了肩上的繩子,沒看到人,不代表沒人控制,昨天把那一個殭屍打殘了,今天便來了三個,這是叫了人來尋仇的麼,真是這樣,那就不是殭屍了。

香菱現在在想,怎麼能把這三個殭屍都打殘還能把幕後控制之人抓了。

那三個殭屍也反常地看著香菱,見香菱不動,他們也沒主動出手,這可跟昨晚那隻見了面就動手的傢伙不一樣。

香菱想了想,昨晚打的頗費力,而且扯了兩次都沒把那隻殭屍的胳膊腿扯掉,今晚有三隻,想按原計劃扯掉胳膊腿會有點麻煩,要想個辦法才行,無意間香菱看到了地上的繩子。

香菱一笑,就它了,香菱撿起繩子,斜挎在身上,從地上摳出一塊大青石,那大青石都是石條,長約二尺,寬一尺,厚三寸,香菱摔斷青石,用繩子一頭綁了,一邊綁一邊戲謔地看著那三個殭屍,那三個殭屍也是一臉呆瓜地看著香菱,不知道香菱想幹什麼。

香菱用繩子綁好石頭,突然就開了白猿神功四層,一道白影衝出,直衝向那三個殭屍,同時手中的繩子也飛舞了起來,綁著的石頭高速旋轉著被香菱甩了出去,石頭打著轉飛向其中一個殭屍,那三個殭屍見香菱動了,也開始衝向香菱。

可其中一個突然被香菱扔出的石頭攔腰纏住了,石頭藉著慣性,在那殭屍身上纏了四五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香菱突然變了向,不再衝向那三個殭屍,而是把手中的繩子向自己一拉,圍著跑向了另一個殭屍,捆在殭屍身上的繩子是繃緊的,很快便攔住了第二個殭屍,香菱再次變向,將繩子拉近,直接衝向了剛被攔住的那個殭屍,又迅速從兩個殭屍中間穿插了出來,再一用力,那倆殭屍直接撞在了一起。

香菱笑了一下,還有一個,但香菱並不急,她要先把這兩個捆結實了再說,迅速牽著繩子在這兩個殭屍周圍轉圈,穿插,不一會,這兩殭屍便被繩子纏了七八圈,確定手腿全部纏結實了,香菱一下便跳出圈外。

隨後突然發力,竟將這兩個捆在一起的殭屍掄了起來,砸向第三個殭屍,同時香菱鬆了繩子,繞著第三個殭屍快速跑了一圈,那第三個殭屍也是靈活,躲過了被香菱捆結實的同夥的攻擊,直奔香菱而來。

香菱一個低腰,從那殭屍右胳膊下竄出,對著那殭屍的右肋就是一推,迅速繞到了那第三個殭屍的身後,突然收緊了手中的繩子,那麼一拉,第三個殭屍也被困住了,但香菱剛才松力,繩子飛出去的時候預留的太長,第三個殭屍和先前那兩個之間間隔太遠。

香菱再次斜向衝出,直奔前兩個殭屍而去,這第三個殭屍只是被捆了腰,雙手還能動,跟著香菱便衝了過去。突然香菱一個閃身,避開了將要撞上的前兩個殭屍。可緊隨其後的第三個殭屍就沒能避開,結結實實撞了上去。

好了,這下三個殭屍之間沒空隙了,香菱迅速在三個殭屍身邊轉了七八圈,並收緊了繩子,可第三個殭屍的胳膊還在外面揮舞並試圖扯斷繩子。

香菱滑步向前,抓起第三個殭屍的一支胳膊,用力向下一扯,又是脫臼了,那胳膊才掉了下來,香菱手中的繩子立馬跟上。將這胳膊捆住。

同時一拳砸在了另一隻胳膊的肩關節位置,這下直接打斷了肩胛骨,那胳膊也沉了下去。

香菱瞅準機會,一下又纏了七八圈。

前後不足半個時辰,三個殭屍便被捆成了粽子。

而就在此時,那三隻殭屍的眼睛全變紅了,血紅色,香菱昨晚見過這種血紅色的眼睛,明白這是殭屍要爆發了。

香菱不敢怠慢,開了白猿神功五層,雙手直接砸向這三隻殭屍的膝蓋骨,香菱想要直接錘斷這三隻殭屍的腿,讓他們跑不了。

香菱打斷這三隻殭屍膝蓋的同時,他們也掙斷了繩子,奇怪的是,這三隻殭屍掙脫繩子後,並沒有攻擊香菱,而是雙手攀地拖著斷腿迅速向城外跑去。

香菱一愣,這是幹啥,是要回家了麼。

香菱不敢遲疑,立即跟上,香菱不會輕功,好在這三隻殭屍也不會輕功,只是攀爬跳躍的速度極快,香菱開著白猿神功才能勉強跟上。

三隻殭屍帶著香菱出了縣城直奔元寶山而去,進了山,香菱要躲避滿山的樹和石頭,而那三隻殭屍卻是橫衝直撞毫無顧忌。

香菱的速度慢了不少,跟到一處懸崖邊的時候,不出意外,香菱跟丟了。

就在香菱懊惱不已時,頭頂懸崖的一個山洞裡,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吼叫,接著是第二聲。

香菱看準那懸崖上的山洞,開了白猿神功,抓著樹和石頭便攀爬了上去。

香菱走進山洞的時候,傳來了第三聲吼叫。

山洞是向上的,往裡走竟然有光,走到盡頭,香菱發現裡面有一個開著的石棺,地上躺了自己追趕的那三個殭屍,此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那男子正在收著手裡的三個金屬籤子和紅繩。

還沒等香菱開口,那男子倒先開了口說道:“來了?”

香菱防備地問道:“你是什麼人,這三個殭屍是你養的。”

那男子毫不防備也毫不保留地說道:“你叫我長風道人就好,這三隻殭屍不是我養的,我跟你一樣,也是來抓這三隻殭屍的。”

香菱疑惑地問道:“你也是來抓這三隻殭屍的?”

長風道人解釋道:“是啊,這三個是盜墓賊,無意間挖了這石棺,石棺裡埋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會養出一身戰國金屍菌,他們三個誤吸入了戰國金屍菌,就變成了殭屍。”

香菱不解地問道:“我感覺不對啊,這三個不像殭屍,跟他們交手,他們動作很靈活,而且好像還有思維,還會找人報仇。”

長風道人很有興趣地聽完說道:“造成殭屍的原因有很多,這種因吸入戰國金屍菌形成的殭屍就這樣,人雖然死了,神經和大腦還是活的,還保留了思維和意識,以後啊,不論碰到什麼殭屍,直接把大腦和神經破壞了就行。”

香菱好奇地問道:“怎麼破壞?”

長風道長好奇地打量了香菱一下說道:“你不是會白猿神功麼,直接把頭擰掉,使他們腦子和脊柱筋脈斷開就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白猿神功的?”香菱警覺地問道。

長風道長回道:“我不僅知道你會白猿神功,還知道你已經被白猿神功反噬了,行了,你先把這三個殭屍,還有石棺裡面那個運回縣衙,用火燒了,完事你再來這找我,我給你慢慢說。”

香菱說道:“那我先把這三個殭屍腦袋擰下來再說。”

長風道長說道;“不用了,他們的脊柱和大腦已經被我破壞了,不信你看看他們的太陽穴”,說完長風道長揚了揚手裡的金屬籤子。

香菱已經注意到了那三個殭屍太陽穴兩邊的窟窿。

香菱將那三個殭屍裝在了石棺裡,謝過長風道長,推著石棺便推下了懸崖,自己隨後開了白猿神功爬下了懸崖,再將摔出來的殭屍重新裝好,拽著石棺的邊一路拖回了縣衙。

當夜便向高耀祖說了這三個殭屍的來源,並按長風道長所說,燒了四具殭屍,但隻字未提長風道長。

六扇門奇案:尋仇的殭屍

香菱交待縣令燒了四具殭屍

四月二十八,

一早,香菱別過了高耀祖出了為良縣,直接便去了元寶山。

香菱為什麼會相信長風道人,因為長風道人知道白猿神功,並且知道白猿神功會反噬,那他一定知道李白袁,很可能還知道自己的身世,關鍵香菱相信長風道人的眼神。

(五):長風道人

香菱趕到元寶山那懸崖時,長風道人果然還在那裡。

長風道人笑著說道;“你真來了,不怕我害你?”

香菱笑笑說道:“你不會,你的眼睛裡沒有害我的想法。”

長風道人朗聲笑道:“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能從眼睛裡看出一個人會不會害你。”

香菱沒有說謊,她真的可以從眼睛裡看出一個人的想法,她最初見到嶽半紅時,從嶽半紅眼神裡就看出了仇恨與嫉妒,所以她一直躲著嶽半紅。

從長風道人眼睛裡,香菱看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東西,親情與疼愛。這是香菱在所有人眼裡都沒看出的,雖然六扇門眾人對她也很好,但都少了親情。三七眼神裡有,但是那是一種兄妹之間的親情。而長風道長眼裡這種親情是長輩對小輩的親情。

香菱解釋道:“其實,我之所以會來,還是想知道我的身世。你知道我會白猿神功,那你一定認識李白袁吧,李白袁跟我是什麼關係?”

長風道人想了想說道:“我是認識李白袁,但是我認識李白袁的時候,他沒有家室啊?”

香菱好奇地問道:“您是什麼時候認識李白袁的?”

長風道人回道:“那有五六十年了吧?”

香菱一驚,說道:“看您面相,也就四十開外呀?”

長風道人笑著回道:“我都快一百了,只是不顯老。”

香菱不敢相信,眼前這男人已經快一百了,但是香菱更關心自己的身世一點,追問道:“您最後一次見李白袁是什麼時候,那時候他有家室麼?”

長風道人回道:“那也有三十多年了吧,那時候他有沒有家室,我也不知道,因為中間我們二人分開了有十多年。”

香菱倍感失落,沒想到自己的身世之謎,就這麼又斷了。

長風道人說道:“你這白猿神功是誰教你的?”

香菱解釋說:“我天生就會的,只不過開始不會用,後來玉觀音指導我,我才學會了收放自如。”

“玉觀音?是她呀!”長風道人想了好久,終於想明白玉觀音是誰了。

香菱好奇地問道:“您認識她麼?”

長風道人笑著說道:“認識,十萬大山裡一個採藥的小姑娘,被李白袁救了。”

香菱十分失落地說道:“就是玉觀音告訴我的,說白猿神功是李白袁親創,而我天生就會白猿神功,說我應該是李白袁的血脈,可是,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的身世。”(詳見個人主頁《六扇門奇案:妖女玉觀音》)

長風道人立馬安慰著轉換了話題說道:“玉觀音所說應該沒錯,你這白猿神功若是天生所帶,那你應該就是李白袁的後人,只不過,你這白猿神功已經開始反噬了。”

香菱聽完好奇地說道:“之前,我們抓獲了一群人,他們說他們所練的就是李白袁創的百相神功,他們練完百相神功以後,身體形態行為舉止都發生了很大改變,甚至我見過一個練蝙蝠的女子,練成後全身就跟蝙蝠一樣,只剩了一個頭還有點人樣(詳見個人主頁《六扇門奇案:枕邊嘆息》)。

他們說那就是百相神功反噬的結果,可我這白猿神功,他們卻說很完美,沒發現反噬啊,而且我的形態也沒改變啊?”

長風道人笑著說道:“白猿神功其實就是百相神功的最初版本,李白袁無意創出了白猿神功,而且很成功,後來就在白猿神功的基礎上創出了百相神功,但是百相神功卻不是很完美。

白猿神功和百相神功的道理都是一樣的,將這些動物的血注入體內,使人體帶有動物的特性,所以白猿神功也會反噬,也可能是白猿神功太過完美,你至今還未發現反噬而已。

你是否發現,你隨意開白猿神功這幾年,你性格變了很多,變得有點急躁,動不動喜歡暴力解決問題。”

香菱想了想,確實,之前自己在不語族的時候,不是這種性格的,進了六扇門自己性格明顯有了改變,特別是跟了溫柔鄉接近後,懟天懟地,之前還以為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部分是和溫柔鄉學的,一部分是和那些犯罪分子學的,原來都不是,原來這就是白猿神功的反噬。

香菱點了點頭,問道:“難道白猿神功的反噬是在脾氣和性格上的?”

長風道人說道:“是的,李白袁當年也受到了白猿神功的反噬,你現在只是性格變得急躁和暴躁,如果不想辦法制止,不出十年,你就能成為江湖第一女魔頭。”

香菱聽了有點怕,忙問道:“那李白袁當年是怎麼制止的?”

六扇門奇案:尋仇的殭屍

李白袁和長風道人

長風道人說道:“李白袁後來又創了一套梵天心法,專門用來壓制白猿神功的反噬,你過來,我將心法秘訣告訴你。”

香菱靠近,長風道人說了心法,香菱默默記下,長風道人說道:“這套心法要配合著梵天掌一起練,否則完全沒辦法練下去。”

說完,長風道人又展示了一套梵天掌法,非常簡單,只有六式三十六招,香菱看一遍便記住了。

隨後香菱耍了一遍,長風道人點點頭說道:“以後將此掌法配合心法一起練。掌法很簡單,但心法很難,你可以留在這裡,心法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那,要練多久啊?”香菱好奇地問道。

長風道人對香菱說道:“將你的右手給我。”

香菱伸出右手,長風道人伸出二指,在香菱手腕上用力一劃,手腕上出現了一朵造型奇特的玉蘭花,五顏六色的很好看。

長風道人說道:“練到這玉蘭花消失為止。”

香菱原想能早點趕回六扇門,但一想自己要是無法領悟梵天心法,可怎麼辦,無法領悟梵天心法,壓制不住白猿神功反噬,真的成了江湖第一女魔頭,那就麻煩了。

於是香菱在這元寶山,待了整整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