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是上門女婿離婚了,卻被朋友們罵是矯情、自作自受

小郝因為自己是上門女婿離婚了,朋友們卻覺得離婚就是小郝矯情,除了小郝自己,大家都覺得小郝這婚離得不值。

小郝和妻子是自己談的,妻子家是城中村,下面還有一個妹妹。談戀愛的時候小郝也沒有多想,總以為一般都是小的留在家裡,即使要招上門女婿,那肯定也是給妻妹招。

讓小郝沒想到的是,小姨子結婚竟然跑到了他們夫妻前面。他們結婚的前一年,小姨子就嫁了出去。

小姨子的出嫁,讓小郝在無形中變成了上門女婿。

為什麼是“無形”中?因為老丈人從來沒有明確地說出小郝是上門女婿,只是結婚後的一系列操作,讓小郝不知不覺中成了上門女婿。

因為自己是上門女婿離婚了,卻被朋友們罵是矯情、自作自受

小郝結婚的時候婚禮是在自己老家辦的。當年的小郝沒房沒車,辦完婚禮就住進了老丈人的拆遷房裡,小郝當時並不願意。

但是媳婦覺得,住在自己家裡,免了房租還有人做飯,小郝拗不過媳婦,就跟著媳婦回了孃家。小郝住在丈人家,丈人和丈母孃是極其高興的,他們巴不得女兒和女婿能夠住在家裡。

兩人都是朝九晚六的工作,很多時候媳婦還要加班,在家呆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一天中很少能見到丈人丈母孃。

和丈人的矛盾出現在小郝大女兒出生後。

結婚的第二年,妻子懷孕,伺候妻子的吃喝休息,陪著妻子去做產檢,都是丈母孃和丈人的事,那個時候,小郝還沒有買車,都是丈人開自己車來回接送。

小郝卻樂得一身輕鬆,經常和同事晚上下班吃了飯才回家,因為他回家也沒有事可幹,不是躺著玩手機,就是睡覺,與其回家礙眼,不如自己痛快。

因為自己是上門女婿離婚了,卻被朋友們罵是矯情、自作自受

大女兒出生後,要在一個月內去上戶口。小郝當時並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老丈人辦得,等到小郝想起要給女兒上戶口的時候,才發現女兒的戶口已經上了,只是看到女兒名字的那一刻他傻眼了。

徐郝欣馨,女兒的姓隨了老婆。媳婦還在坐月子,小郝去問媳婦:你給孩子上戶口怎麼不和我商量,孩子怎麼不跟我姓?

媳婦撇了眼戶口本:咱不是說好了,第一個孩子跟我姓,第二個和你姓,你這記性不好,怎麼忘了呢?

小郝驚訝地問:啥時候說好的?

媳婦瞪了一眼:談戀愛的時候,忘了?

小郝想不起來了,但是木已成舟,他能有什麼辦法,但是他心裡有氣,連著好幾天都喝醉了才回家。

因為自己是上門女婿離婚了,卻被朋友們罵是矯情、自作自受

雖說媳婦不用他伺候,但是天天喝醉讓丈人覺得小郝沒有擔當,逮住機會就把小郝罵了一頓。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而且媳婦也說了,第二個孩子隨自己姓,小郝只是鬱悶了幾天後,也就想開了。但是他忘記了一個人,是自己媽。

小郝的弟弟上高中的時候因為打錯了針,成了植物人,家裡就他一個孩子,他們家還等著小郝的孩子頂門戶。

只要是家裡打電話問,小郝只說孩子小名,從來不提女兒大名,家裡人的意識中,孩子跟自家姓天經地義,也沒有刻意去問,直到一次,小郝無意間叫了女兒大名,母親聽到後才知道,孫女竟然沒和自己兒子姓。

這事在小郝媽那兒過不去。小郝媽邊哭邊罵,罵得小郝只想從家裡逃出去。母親坐在門檻上,擋住了小郝,小郝只能給母親回話,第二個孩子說好了,一定和自己姓。

大女兒上小學的時候,媳婦又一次懷孕了,從媳婦懷孕開始,小郝就開始精心伺候,上下班、去醫院都是來回接送。

小郝想的是第一個孩子,自己確實沒有盡到多少心思,總是在心裡把岳父母的幫忙當成理所當然,讓人家覺得自己就是來上門的。

因為自己是上門女婿離婚了,卻被朋友們罵是矯情、自作自受

小郝覺得自己應該積極主動承擔起責任來。陪著媳婦產檢、給媳婦做營養餐,陪著媳婦鍛鍊,甚至買了一些和懷孕和育兒有關的書。

小郝做足了一切準備。懷胎十月,二女兒出生。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他想的是孩子肯定是要和他姓的。

女兒剛出生第三天,小郝著急給女兒上戶口。媳婦說身份證被父母拿去領村裡分紅了,過了一週小郝問媳婦,媳婦又找了個理由。

女兒出生半個月後去做兒保,小郝才發現,二女兒的名字已經上了戶口,郝再一次放到了徐後面。

小郝生氣地問坐在醫院凳子上的妻子,妻子閃爍其詞,說是老丈人揹著自己偷偷上的。小郝說要不是在醫院,自己都想和媳婦大吵一架。

小郝知道,這肯定是老丈人的主意,媳婦是家裡老大,向來最聽父母的話,很少忤逆父母。回到家,小郝就找老丈人去說理。

因為自己是上門女婿離婚了,卻被朋友們罵是矯情、自作自受

老丈人比小郝還生氣,老丈人說這兩個孩子都和自己姓,以後的家產都是兩個孩子的,要是和小郝姓,就分不到家產,手心手背都是肉,小郝怎麼就捨得區別對待兩個女兒。

小郝說,自己又不是上門女婿,怎麼孩子還不能隨自己姓。老丈人倒不生氣,徐徐地說:你們兩口子吃在家裡、住在家裡、孩子都是我和你媽管、學費是我和你媽掏,我也沒說你就是上門女婿。

老丈人這話好比扇了小郝兩個耳光。老丈人的話雖然難聽,但是事實,小郝的工資一直都是自己管自己,兩個孩子的花銷,他不管,自從住進來,也從來沒有給過家裡生活費。他只能嚥下這個啞巴虧。

小郝願意,他母親卻不願意。得知自己的第二個孫女再次跟了兒媳婦姓,小郝媽坐不住了。她跑到丈人家講理去了,丈人還是那句話,女婿吃家裡的、住家裡的,大家就已經默認了是上門女婿,但是小郝媽死活不同意。

小郝媽在親家家門口連哭帶鬧,小郝嫌丟人,連拉帶拽地把她媽拖進了車裡。屁股都沒坐穩,小郝媽就開始罵小郝,一個大男人沒出息、沒本事,自己媳婦都搞不定。

小郝是兩頭夾氣,他心裡更委屈,老丈人的話雖不好聽,說的都是事實。他也怨家裡,自己結婚後家裡是一點忙都幫不上,買車自己攢的錢,買房更是沒錢,就是自己娶媳婦也是象徵性地只買了首飾,到頭來還成了自己不硬氣。

小郝媽隔三岔五給小郝打電話,讓小郝再生一個,一定要有個孩子跟自己姓,小郝沒有辦法去和妻子商量,被妻子一口回絕。妻子覺得這兩個孩子已經夠自己受得了,再生一個誰帶,小郝介面說,讓他媽媽來帶。

一聽小郝這話,妻子就知道,小郝的意思是再生一個孩子和自己姓,更是不願意了。

不管小郝怎麼勸、怎麼誘惑,妻子就是無動於衷。小女兒兩歲的時候,小郝媽突然感覺不舒服,做過檢查之後,發現是肝癌,小郝媽年輕時候得過肝病。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小郝媽把小郝叫了回來。

她對小郝說:你媽我時日不多了,我也不是非要生個男孩,不管男孩女孩總要有一個跟咱們家姓。你回去把老二的姓改回來。

因為自己是上門女婿離婚了,卻被朋友們罵是矯情、自作自受

小郝心裡難受,回家就和媳婦商量,但是媳婦是拿不了老丈人的主意的。小郝去找老丈人,老丈人就是不開口,小郝也沒辦法,他拿不到戶口本。

小郝媽臨走前,還拉著小郝的手說,小郝爸走得早,小郝弟又是植物人,家裡的門戶就靠小郝,兩個孫女都跟媳婦姓,她沒臉去見小郝爸。

小郝聽著,只能在一旁哭著。他想他媽就這一定遺願,他一定要幫他媽媽實現。辦完母親的後事,小郝回到家就和媳婦吵架,威脅媳婦不讓老二和自己姓,就和媳婦離婚。

媳婦都被她氣笑了,老二都上幼兒園了,這會小郝還揪著孩子要和自己姓,媳婦還沒回聲,老丈人推門進來:兩個孩子不會跟你姓的,你要離,自己收拾了東西也是自己滾,孩子是不可能讓你帶走的。

老丈人的話傷了小郝的自尊心,小郝和媳婦說,要不搬出去住,要不就離婚。媳婦還以為小郝開玩笑呢,理都不理。第二天,小郝直接拉了媳婦去民政局,到了民政局門口小郝非要離開,媳婦看小郝是油鹽不進,氣沖沖進了民政局。

別人離婚都是喝酒慶祝,小郝離婚卻是哭溼衣襟。

他看著媳婦離去的背影趴在方向盤上哭。

我們都勸小郝,婚姻不是兒戲,孩子和誰姓都一樣,別人要還房貸車貸,小郝不用還,一個月的工資都是吃喝玩樂,又沒壓力,不能一邊享受著上門女婿的好處,一邊不想承擔上門女婿的責任。

不得不說小郝在婚姻裡是抱著僥倖心理的,住在丈人家不用掏房租,丈人沒有明確的說小郝是上門女婿,小郝就以為自己可以一邊享受著上門女婿的好處,一邊不用受制於上門女婿的責任。

直到孩子出生後,小郝才被丈人的操作扇醒。丈人只是沒說,事實上一直都把小郝是上門女婿,小郝在家裡只管自己,逃避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如果當初小郝堅持要自己買房,而不是貪圖省房租住老丈人家;小郝堅持孩子自己帶,而不是全撇給老丈人和丈母孃,在這個家裡承擔起責任,在老丈人面前,小郝才能更有底氣。

所以說,人貴在自立,想要被人尊重、想要在別人面前具有話語權,更多的是用自己的實力和能力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