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偷襲我的男人,竟在我男朋友房裡

深夜12點下班後欣月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裹緊外套,快步邁進那條沒有路燈的小巷,急匆匆往前走。

巷子走到快一半,突然一個人扯過欣月的肩膀一把把欣月抱住,她“啊——-”還沒喊出口,那人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巴,惡狠狠地在耳邊說,閉嘴,再叫我捅死你!

欣月渾身都在發抖,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脖子上,她不敢叫,也叫不出來。

他扯著欣月往旁邊更深的衚衕里拉,欣月的眼淚糊了一臉嗚嗚地哭起來。

那人照著欣月的腦袋給她一拳,媽的你給我閉嘴!

疼痛讓欣月瞬間清醒,她顫抖著求饒,求求你別殺我,我可以給你錢。

那人一把扯過欣月的衣領,惡狠狠地罵她,他媽的一個窮打工妹有什麼錢,老子不要錢,老子就要人!

說著就壓到她身上扯她的衣服,欣月一邊掙扎一邊求饒恐懼和絕望淹沒了她。

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了一聲,誰!

手電筒的光晃過來,好像還有腳步聲,有人跑過來了。

欣月的眼淚又湧出來,拼勁全力大叫“救命啊”,身上的人鬆開手,罵了一聲,迅速跑走了。

欣月縮在地上拼命地哭,控制不住地發抖!

她來這座城市打工還不到一年,還沒看到多少風景,還沒賺多少錢,如果就這樣死了,該有多少不甘和不捨。

救欣月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他說是附近的小區保安。

他脫下外套給欣月裹在身上,遮擋她被扯爛的衣服,那一刻欣月在心裡默默感激老天爺,感激及時出現的他。

欣月已經嚇得腿軟,站都站不起來,他乾脆蹲下來對欣月說,我揹你,這麼晚了外面不安全。

深夜偷襲我的男人,竟在我男朋友房裡

趴在他的背上,欣月還是止不住地哭,他一邊順著欣月指的方向慢慢走,一邊輕聲安慰欣月,別怕了。

欣月怎麼能不害怕,她以為她會死在這個晚上,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想都不敢想。

回到宿舍,同屋的女孩還沒回來,欣月換好衣服終於冷靜了一點,他坐在欣月對面陪她說話。

他叫方鳴,老家在蘇北農村,來這座城市已經快五年了,現在在星光花園做保安。

欣月又仔細看他一眼,她知道星光花園,那是去廠裡上班的必經之路。

每次經過星光花園的大門口,欣月都會慢下腳步,盯著那幾株枝繁葉茂的棕櫚樹,那音樂的小噴泉,那波光粼粼的水面,還有水底那一顆顆盈潤飽滿的鵝卵石。

透過大門的柵欄,裡面蔓延的綠植和若隱若現的小路都美得像幅畫。

那是一個高檔的住宅社群,進出小區的人伸出手指,門“滴”的一聲就開了,欣月有好幾次就站在樹蔭下,看著人們進進出出,心裡升騰著無限的渴望。

那扇門,隔開了兩個世界,門裡是欣月嚮往的富有、高階、優雅,門外的她,只是一個貧窮的一無所有的打工妹。

欣月正猶豫著要不要報警,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方鳴卻主張,不要報警了,報警也沒用的,那條衚衕裡沒有監控,天這麼黑,又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即使報警了也沒辦法找到,萬一對方知道你報警了以後再伺機報復就麻煩了。

欣月被他最後一句話給唬住了。想想也是,她什麼都沒看清,報警又有什麼用。

同屋的女孩回來了,方鳴簡單跟大家說了欣月發生的事,她們都是震驚又害怕,大家都慶幸,幸好有方鳴及時出現。

深夜偷襲我的男人,竟在我男朋友房裡

這是廠裡提供的宿舍,一間房,五張高低床,帶一個小小的洗浴室,共九個女孩住這裡,她們來自不同的地方,關係不遠不近,相處得倒也和睦。

女孩們經常開玩笑地說,每次下班回來,經過高檔社群,穿過兩條街道,再穿過一條小巷,從富人區就到了貧民窟。

但欣月很開心,這兒比她的老家好了無數倍。

她的老家,在南方一個交通閉塞的村落,路不好走,去縣城沒有車,只能坐摩的,而且要慢慢騎,怕顛簸顛簸翻到山溝裡。

村裡的年輕人都出去了,一個在外打工的嬸嬸介紹欣月到廠裡上班,說怎麼著都比在老家強。

欣月高中沒讀完就出來了,反正考不上大學,就是考上了也沒錢讀。

她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沒出過大山,下面還有弟弟妹妹,她乾脆早點出來打工,貼補家用。

電子廠車間很大,每條流水線都不一樣。他們這些工人,就是流水線上重複的機器,每天都乾重復的活,只管眼睛盯著手上不出錯,下班鈴聲響起時,機器停下來,他們也停下來。

雖然只是這個城市最底層的打工妹,但這裡是欣月以前從未見過的大都市。

有熱鬧的步行街,有熱騰騰的小吃,還有整夜絢爛的霓虹燈,不像她的老家,一入黑,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掛在夜空的星星和她對望。

方鳴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大家安慰欣月一會兒也都各自休息了。

欣月裹在被子裡,衚衕裡發生的一切都讓欣月後怕,再想到方鳴,心終於能安穩下來,幸好有方鳴。

渾渾噩噩的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方鳴又來了。

他說不放心,來看看欣月,其他女孩都明著笑話他,說他是想跟欣月處物件吧。他紅著臉撓撓頭,也不反駁。

其實欣月心裡也是歡喜的。

都年紀輕輕的,又都獨自在外打工,誰心裡不孤單,有人惦記著自己,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何況他還救了欣月的命。

欣月和方鳴就真處上了物件。他們是這城市最底層的打工者,可不妨礙愛情來的時候那種蜜裡調油的甜蜜。

最重要的,方鳴是星光花園的保安,他可以帶欣月進入那個小區。

欣悅跟著她,“滴”的一聲開啟門,輕輕巧巧地進入小區,牽著手走在石子小路上,就像住在這裡的其他人一樣。

方鳴說他跟他們隊長是好哥們,他會想辦法讓欣月到小區物業來上班。

雖然也是打工,可顯然在這裡上班,比欣月在車間重複勞動好太多了。

他還說他們現在很窮,可他們還年輕,等以後攢了錢,就自己做點小生意,回他的老家蓋房子結婚。

欣月滿心期待,靠在他懷裡。

方鳴把欣月帶到他的房間,一條走廊上有很多獨立的小房間。

開啟其中一扇門,房間裡就擺了一張床,沒有衛生間,洗漱要到走廊盡頭的公共水池。

他說以前是跟同鄉一起住的,後來老鄉回家了,就剩他自己。那個晚上欣月沒有再拒絕方鳴。

後來欣月經常會住在方鳴那裡,宿舍的女孩笑欣月已經成了方鳴的老婆啦,欣月抿嘴笑笑不吭聲,反正早晚都是,無所謂。

欣月問方鳴她什麼時候可以來物業上班啊,方鳴愣了一下馬上說,哦,我昨天還問了隊長呢,隊長正在想辦法呢,別急啊。

欣月心想反正不急,什麼時候都行。

有一次下班後欣月又在方鳴那裡等他,他一回來看到欣月突然眼圈一紅抱著她,欣月忙問他怎麼了。

他說他姐來電話,他媽媽摔了一跤,腿摔壞了,要動手術,他不放心要回去看看,已經跟隊長請了假。

欣月看他難受的樣子也很心疼,讓他趕快回去,別耽誤了。

方鳴收拾東西準備走,又嘆氣說今年家裡事情多,也沒攢到多少錢,還不知道媽媽動手術需要多少。

欣月一聽馬上說我存了錢,你等著,我去銀行取。

等欣月從銀行取錢回來,方鳴一把抱著欣月,跟她說,謝謝你寶貝,我這次回家就告訴我爸媽,等過年了就帶你回家見他們。

回宿舍後,有伶俐的女孩點著欣月的腦門說,你這死心眼兒啊,還沒結婚你就給他錢,你就不怕他把你甩了啊。

欣月才不信,他們遲早是一家人,花點錢算什麼。

欣月打電話問他媽媽的情況,方鳴說手術挺成功的,就是要靜養一段時間。

方鳴半個月後才回來,一臉疲憊,但抱著欣月的時候很用力,說特別想她。

他說已經跟家裡提了結婚的事,等過年放假的時候就帶欣月回家,再商量什麼時候結婚。欣月就每天數著還有多少天過年。

後來有一次正在方鳴那裡洗衣服,他一同事過來找他,他跟著出去的時候手機落在桌上,欣月就在房間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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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他手機響了,欣月一看來電是“姐”。

欣月猶豫著要不要接,雖說談戀愛這麼久了,可欣月從來也沒跟他家人透過電話。

但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欣月怕他姐有急事耽誤了,按了接聽鍵。

她還沒開口,電話裡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打了幾遍電話怎麼都不接,你兒子奶粉都沒了,你怎麼還不打錢回來?

欣月愣住了,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那邊又叫起來,裝什麼死,每次叫你打錢就裝死。你老婆兒子都喝西北風了,你還裝死!

欣月徹底懵了,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聽到外面方鳴跟別人說話的聲音,欣月馬上整理一下臉色,快速記下這個電話號碼。

等方鳴進來的時候一邊遞給他手機,一邊說你姐打電話來了,我怕有急事就接了,可餵了半天也沒聲音,不知道是不是訊號不好。

女人果真是天生的演員,欣月都沒料到自己表現得這麼鎮定。

方鳴臉色一變,馬上說那我回個電話問問,我隊裡有點事我先過去了啊。欣月嗯了一聲,他走了以後她才意識到手心都是汗。

一團團疑問困在欣月心裡,很混亂卻又似乎很清晰。

方鳴有老婆,還有兒子,欣月看著那個電話號碼,胸口有點悶,方鳴讓她成了個小三兒。

欣月找了個熟悉的男同事,讓他假裝方鳴的朋友打通那個號碼。

一通電話後什麼都清楚了,方鳴已經結婚三年了,兒子剛出生兩個多月,剛好就是上次方鳴說他媽媽摔跤的時間。

他老婆說,方鳴現在沒在家,在上海打工呢,說再攢點錢就回來做生意。

掛了電話欣月什麼都明白了,對方鳴來說,欣月就是個免費的女人。他還花著欣月的錢,養自己的老婆兒子。

欣月病了一場,請假在宿舍躺著,心裡窒息一般的難受。

一面恨方鳴騙她,一面又捨不得跟他在一起的感情,多想他跟自己說他是真心愛她的,多想他在她面前賭咒發誓說他沒騙她。

可也就是想想而已,欣月心裡清楚,就算他真的賭咒發誓,她未必肯信他。

病好了後繼續上班過日子,努力賺錢存銀行,看著摺子裡的數字不斷增加,才會覺得日子沒白過。

方鳴打過幾次電話,彼此都心知肚明,就這麼散了。

宿舍的女孩偶爾問起來,哎怎麼最近你沒去找方鳴啊,欣月淡淡地說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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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背後說她,看這傻子,被甩了吧,還倒貼男人。欣月全當沒聽見。

某天上班的休息間隙,一個男同事說,聽說昨天夜裡隔壁廠有個女工下班回家路上被人劫了,幸好有個保安路過,要不估計就————

欣月心裡一動,問後來呢,男同事說後來那姑娘去報警了,早上有警察還去隔壁廠裡問話了,不過事發的地方沒有監控,也沒人看到,不知道能不能抓到。

三天後,男同事在吃飯時又八卦,聽說警察抓到了那個歹徒,還有個共犯。

聽說警察掌握了有力的證據,歹徒沒辦法狡辯,很快就認罪了。聽說警察帶著歹徒去指認現場的時候,很多人看到了。

欣月已經都不關心了。只是沒想到,那段錄音還能派上用場。

欣月病著的那幾天,糊里糊塗的還是想去質問方鳴,終究想給這段感情一個終結吧。

頭腦一熱跑去找他。剛拐進走廊就看到方鳴和一個男人走出房間,往房子後面隱蔽的角落走去。

欣月悄悄跟著他們,蹲在牆角聽見他們的談話。

方鳴說,你過兩天再幹一票,我又看見一個女的,經常晚上一個人走,應該很容易上手。

另外一個男人問,上次那個女的甩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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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鳴說,甩了,她發現我有老婆,這樣也好,還省得麻煩了,就是還沒撈到多少錢,有點可惜了。

那個男人嗤笑一聲,你倒是自在啊,女人免費,還有錢撈。

欣月握著手機錄音,在他們說完離開時又冒險拍了兩張照片。

這一刻欣月知道自己徹底死心了。原來她所謂的相遇相愛,不過就是方鳴的一場設計而已。

其實現在想來,很多事情都是有疑點的。

比如方鳴一開始就掐斷了欣月要報警的念頭,比如直到現在欣月也沒能去物業上班,可是陷在方鳴的溫情裡,欣月根本沒有想過這些。

保存錄音和照片,欣月原是要找方鳴撕逼,可病好了以後,連再見他的心情都沒有了。

方鳴是設計了她,可她不也是仗著方鳴說可以讓她去物業上班才心甘情願跟他的嗎,當初就是從各取所需開始的,現在撕逼又有什麼意義。

幫那個報警的女人,就當是在幫曾經的自己,和這段經歷告個別。

人生在世,想得到任何東西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於她,就當是給自己的人生交學費。

往後的日子,她也能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