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人們歷代對《古詩十九首》如此推崇?

今天小編和大家一起學習《古詩十九首》。我們說的“古詩”,是南北朝時期人們對漢魏無名氏所作而又不入樂府的詩歌的稱謂。鍾嶸的《詩品》提到有五六十首,有人懷疑其中一些為漢人枚乘、建安曹植、王粲諸人所作;也有人說這些詩原先是入樂的,是古樂府。但缺乏確鑿證據。到了蕭統編選《文選》時,選了十九首,題為“古詩十九首”,以後大家就這麼沿用了。《文選》把它排在偽蘇李詩之前,《詩品》又說到陸機所擬。結合詩中所寫的內容,大體可以斷定那是東漢末年的作品。

為什麼人們歷代對《古詩十九首》如此推崇?

對《古詩十九首》,歷來都是推崇備至的。鍾嶸說:“驚心動魄,可謂幾乎一字千金!”劉勰說:“實五言之冠冕也。”明代譚元春說:“在諸古詩之上,千古無異議。”

十九首的內容,主要寫離愁別緒,或遊子思歸,或閨房懷遠;其次是人生易逝的感嘆,或及時行樂,或不甘貧賤。反映社會現實的深度和廣度都是有限的。它們是東漢末年宦官與外戚爭權,政治動亂的產物。作者是一批失意的文人。為了謀求功名,離鄉背井,到京都洛陽,期望“先據要路津”,但追逐的結果,還是“然軻長苦辛”,因而苦悶、鎊徨、憤藏,只好“斗酒相娛樂”,“遊戲宛與洛”,用以慰藉心靈上的空虛、絕望。為了功名,夫妻“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已經是不得已的了,現在一切落空,虛度年華,覺得“浩浩陰陽移,年命如朝露”,“客行雖雲樂,不如早旋歸。”可是,“思還故里間,欲歸道無因”。有家不得歸,只能“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基調大體如此。

十九首的成就在於能把這些常見的主題表現得扣人心絃,驚心動魄。如陳祚明所評:“十九首所以為千古至文者,以能言人同有之情也,……低迴反覆,人人讀之,皆若傷我心者。”對其藝術特色,劉勰概括得最簡明中肯:“直而不野,婉轉附物、留悵切情。”(《文心雕龍·明詩》)點出了十九首的風格、手法、情調。

為什麼人們歷代對《古詩十九首》如此推崇?

“不野”還表現在作者對日常用語的精選與提煉,故常有用意精絕、立言不朽之句:“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盛衰各有時,立身苦不早”;“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等等,都凝聚了許多人生的經歷與體會,既有詩意又含哲理。對於一個有過類似遭遇的讀者,無疑是會“驚心動魄”的。

“直”則不隱晦,“婉轉”則不淺俗,兩者在十九首中是統一的。作者如何使用婉轉的手法呢?陳祚明說:“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改成“相去日已遠,身體漸消瘦”,當然不成詩,而“衣帶日已緩”則大有詩味。表現了丈夫走後無心整容,由衣帶鬆緩而發覺自己消瘦下去了。“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反。”歷來解說紛紜。“浮雲”是什麼?各猜各的。其實這把不便說、無須說的種種原因,託為一物,內涵更豐富了,讀者可以憑自己的聯想去理解。《迢迢牽牛星》全首作比,把牛郎織女二星擬人化;“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寫盡無限情、無限苦、無限相思!想象得多麼出奇。

《明月皎夜光》是觸景生情:““眾星何歷歷’,仰觀於天;‘白露沾野草’,俯察於地;時節之變可知也,故點醒一句曰:‘時節忽復易’。”(朱筠《古詩十九首釋》)《回車駕言邁》是寓情於景:“東風搖百草,”本是萬物萌生,春風浩蕩的境界,而作者接著卻感嘆:“所遇無故物,焉得不速老。”從新陳代謝中想到人生易逝。一般只是秋景使人愁,而這裡卻春景也使人愁。這就是“人人筆下所無”的,所以出眾。

為什麼人們歷代對《古詩十九首》如此推崇?

詔悵(失意貌),這是十九首情緒基調的概括。切情,即真切地表達作者的感情。這本來是衡量抒情詩成功與否的一個重要的藝術標準。十九首在這一點上,實堪為抒情詩的典範。《青青陵上柏》敘寫了洛陽的繁華之後,以“極宴娛心意,慼慼何所迫”的感嘆作結,一種樂極生悲的預感,使讀者看到了繁華背後的陰影,東漢王朝行將傾覆的先兆。這是情切於時。思婦之詞在十九首中近達一半,多數都表現得委婉含蓄。

這是符合中國古代婦女一般的性格特徵的。但亦有個別篇章如《青青河畔草》,居然發出“空床難獨守”之怨,何等大膽、坦率。但由於主人翁是一個出身於“倡家女”的“蕩子婦”,因而毫不足怪。這是情切於人。《驅車上東門》與《去者日以疏》,同是抒發人生易逝的感慨的,是作者走到了東門之郊,見悲風蕭蕭,白楊松柏之下一片古墳的情景而觸發起來的。這種處境、氣氛實在“愁殺人”。“人生忽如寄”,“不如飲美酒,被服紈與素”的想法的產生就很自然了。這是情切於境。

為什麼人們歷代對《古詩十九首》如此推崇?

文人五言詩從班固“質木無文”的《詠史詩》算起,漢代並沒有幾首象樣的。但到了十九首,卻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標誌了文人五言詩的成熟,標誌了抒情詩的新發展。這是十九首的作者善於學習樂府民歌、繼承《詩經》、《楚辭》優良傳統的結果。它被歷代詩人所仿效,被歷代評論者所讚頌是有道理的。

關於《故事十九首》小編今天先整理到這裡,小編感到滿滿的情真意切,之前你對《古詩十九首》有多少了解呢?歡迎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