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和總裁相戀八年終要結婚,一女人卻上門挑釁,讓我決心悔婚
“從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那個叫趙瑤的女生起身和我打招呼,我禮貌迴應。
本以為是再尋常不過的談話,沒想到,卻毀了我小半生的愛情。
1
從令儀被周生宥逮到時,正被人壓在地上欺負。
帝都冬天寒冷,她正裹著軍大衣縮在角落裡等戲,女主演秋韞不知道發了什麼瘋。
非要讓她去倒熱水。她不想得罪秋韞,只好去倒。
一路縮著手把熱水端過去,秋韞看著從令儀無害地笑了笑。
一杯滾燙的熱水從天而降,盡數灑在從令儀的手背上。
熱水接觸面板的那一剎那,她只覺得像是有無數只螞蟻鑽了進去。
“哎呀,你怎麼回事,我的鞋子可是剛從巴黎運回來的,”
秋韞忽然傾身,眼底滿是幸災樂禍,
“你可不是那個養尊處優的從小姐了,賠得起嗎?”
秋韞話音剛落,她的助理忽然上前,把從令儀按在地上,說:
“還不快給秋姐擦乾淨。”
秋韞說的沒錯,自己已經不是從小姐亦不是周太太了,早就沒有了任性的資本。
從令儀緊了緊垂在身側的雙拳,終於停止了掙扎。
她正要認命替秋韞擦鞋,秋韞卻一下站了起來,話音裡是止不住的欣喜。
“生宥,你怎麼來了?”
或許是歲月磨練了她,時隔兩年,那個名字再次被人提起時。
從令儀的心底已驚不起絲毫波瀾。
她若無其事地起身,想要在無人發覺時悄悄走出去。
那人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將目光筆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那位小姐看著有幾分眼熟。”
周生宥話音剛落,整個劇組的目光都落在從令儀身上。
尤其是秋韞,目光兇狠得像是要將她吃掉。
“您認錯人了。”
從令儀冷淡地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異樣的眼光,徑直向外走去。
被她下了面子的周生宥也不惱,只漫不經心地撥開秋韞。
在導演小心翼翼地注視下輕笑一聲。
絲毫不理會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么么任性慣了,讓諸位見笑了。”
女主人公此時正在洗手間沖洗傷口,她掬了一捧水打在臉上,這才甩甩手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周生宥正在外面等著她。
他斜斜地倚靠在牆壁上,嘴裡叼著一根快燃到盡頭的香菸。
見她出來,便把菸頭按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么么,你可真能躲,”
周生宥叫她的小名,用剛剛熄滅菸蒂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嘴唇,低聲說,
“讓我費了這麼久才找到。”
從令儀不想搭理周生宥,厭惡地揮開他就要離開。
周生宥卻忽然攥住她的手腕,盯著那上面可怖的紅印隱隱有些動怒。
“怎麼弄的?”
“這好像跟周先生沒有關係,”
她笑了笑,逼近一步盯著他說,“周生宥,我早就不是你的妻子了。”
“只要我不簽字,你從令儀就是我的妻子。”
“有意思嗎?”
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一個把她利用地徹底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出那席話,
“我已經不是從家大小姐了,還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利用?”
聽她這樣說,周生宥有些忍無可忍,就像是他們那麼多年的過往。
只是些微不足道的陰謀與算計。
周生宥大步上前將人抵在牆上,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兩年多的不安與思念,在這一吻中悉數化作讓人骨頭都酥軟的綿綿情意。
他趴在她的耳邊,喃喃道:“么么,我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2
周生宥從前不是這樣的,從前的他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
又像是喜馬拉雅山上終年不化的冰川。
從令儀整個少女時代最大的樂趣,便是撕開那張虛偽假面。
只可惜,最後被激怒的那個人永遠是她。
周生宥被帶到從家的那一日,剛下完一場大雨,院子裡落滿了紫藤花。
從令儀聞訊跑出來時,正抱著一隻通體潔白的波斯貓。
在年少時,周生宥便隱現雋拔之容,從令儀卻沒有半分欣賞的慾望。
她死死盯著父親,以為這又是一個出生在外的“兄弟姐妹”。
“么么,這是爸爸朋友家的孩子,快過來跟你周哥哥打個招呼。”
父親的話並未打消從令儀的疑惑,反而讓她更加憤怒。
她的媽媽尚在國外養病,她親愛的爸爸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將私生子領入家門了嗎?
都說江南女生溫婉,從令儀卻是個例外。
她當即冷下臉,高傲卻脆弱地說:
“您大概記錯了,我媽媽只有我一個孩子。
不是外面隨便一個亂七八糟的人都能當我哥哥。”
從父一下就變了臉色,正要訓從令儀。
一直乖巧地趴在從令儀懷中的波斯貓忽然跳了下去,徑直跑到周生宥的腿邊打轉。
從令儀氣急敗壞地盯著“背主求榮”的小麼,腮幫鼓鼓的,像極了一隻小倉鼠。
而一向冷心冷面的周生宥,看著她溼潤的雙眼,竟破天荒當起了好人。
“叔叔,是我來得突然。”
見從父面色稍緩,周生宥自動忽略從令儀要將他生吞的目光。
把小麼抱起來向她走去。
還沒等他走到從令儀身前,她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小麼搶了過來。
他也不惱,一臉平靜地跟她打招呼:
“從令儀?我是周生宥。”
從令儀死死盯著他,終究沒有在從父面前做出更加出格的舉動。
見此,從父欣慰地走到一旁接電話。
待他走後,從令儀冷笑一聲,湊到周生宥耳邊威脅道:
“別來討好我,我是不會承認你的。”
周生宥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妹妹,漆黑的眼底看不出絲毫情緒。
“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你的承認。”
從父下定決心要為周生宥辦一個體面的歡迎宴。
只可惜,在開飯前還是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走之前,他歉意地看了看周生宥。
可週生宥多聰明又多會演呀,私生子的身份,讓他從少年時代起就懂得用委屈求全來博可憐。
他當即搖了搖頭,體貼地圓了過去。
從令儀看夠了戲,在從父走後,抱胸靠在椅背上,冷冷地說:
“別以為你討好了我爸爸,從家就是你的。”
周生宥並未理睬她的瘋言瘋語,像只慵懶的貓般抬了抬眼瞼就要離開。
被他忽視的從大小姐有些惱羞成怒,猛地起身喝道:
“你站住,我爸爸不在,從家就是我說了算。”
聽她這樣講,周生宥的腳步頓了頓,卻並未停留。
從令儀大概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大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她正要說些什麼找回場面,周生宥忽然轉身,一步步將她逼至牆角。
周生宥比從令儀高了許多,微微低頭便將人整個攏在懷中。
粗礪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紅潤的嘴角,他低頭看她,“有髒東西。”
周生宥離開許久後,從令儀依舊未能從那淡淡的薄荷香中緩過神來。
她愣愣地靠在牆壁上,任由陌生的少年體香爭先恐後湧進鼻尖。
年輕的身體裡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漫長而劇烈的“地震”,心跳快得不像話。
竟一時不知道,她是因自己的失儀而懊惱。
還是因陌生少年噴在額間的溫熱氣息而羞赧。
也許,從一開始,她這個看似佔盡一切先機的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輸家。
3
整個少女時代,從令儀都像是一隻永遠在戰鬥的公雞,樂此不疲地折磨著周生宥。
她故意在父親不在家時欺負他,可他每次都只是淡淡一瞥,完完全全將她忽視。
家裡的傭人慣會看碟下菜,見從令儀欺負周生宥,便也陰陽怪氣起來。
從令儀一看到他逆來順受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可以欺負他,別人憑什麼欺負他,再怎麼說,他也是他們從家的人。
又一次目睹周生宥被傭人嘲諷後,從令儀終於忍不住爆發。
她站在旋梯中央,俯視著下方的周生宥,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不會反駁嗎?我們從家才沒有你這樣總被欺負的人。”
從令儀生得好看,尤其是眼角下,長著一顆令人過目不忘的淚痣。
一動不動盯著人時,不見兇狠,反倒顯得可憐巴巴。
看著少女虛張聲勢的模樣,周生宥忽然笑出聲來。
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眼底都浮動著薄薄一層笑意,倒是讓從令儀有些不知所措。
“么么,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他不急不緩地走上旋梯,一步步來到她的身前,“像張牙舞爪的小麼。”
“你……才像小麼。”
從令儀一邊結巴著回答,一邊被他逼得節節後退。
她抬起胳膊,想要將周生宥推開,周生宥卻忽然湊近。
近到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喉結滾動的弧度。
“我說錯了,小麼才沒有你這樣鋒利的指甲。”
日光斑駁,照在他細長的睫毛上,那睫毛微微聳動,像是掃在了她的心尖上。
事情的轉折是在一個初春的午後,從令儀已記不得是因為什麼小事對周生宥發了火。
她瞪了一眼波瀾不驚的周生宥,忽然瞄準了博古架上父親剛剛尋來的寶貝。
毫不猶豫地將它摔在地上。
“記住,這是你弄碎的。你不是最愛逆來順受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從父縱橫商場多年,怎麼會看不出從令儀這點小把戲。
大概是從令儀這幾年過於囂張,讓他實在忍無可忍,把收藏多年的戒尺拿了出來。
從令儀倒也有骨氣,並不辯駁,脊背筆直地跪在了沙發前。
從父見她不知悔改的樣子就來氣,狠了狠心,舉起戒尺就要落下。
戒尺“啪”的一聲落在了皮肉上,預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未到來。
從令儀詫異地抬頭,只能看見周生宥微微起伏的胸膛。
是他把她護在了懷中。
從父猛地起身,指著他們兩人的手直打哆嗦,周生宥卻一臉平靜地抬頭,說:
“叔叔,那套玉器是我打碎的,不怨么么。”
從令儀緊緊抓住周生宥毛衣的下襬,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忽然在心底蔓延。
他不該護著她的,他為什麼要護著一個總欺負他的人呢。
晚上,從令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十一點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她終於忍不住敲開了周生宥的房門。
開門後,兩人都是一愣。
從令儀瞟了一眼周生宥的上半身。
飛快說了一句“別誤會,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來看看你的傷口罷了”後。
狠了狠心推開他就衝了進去。
周生宥套上睡袍走進去時,從令儀正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
他看著少女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起了幾分捉弄的心思。
不急不緩地走到她的身前。
他站定,也不知來自於誰的劇烈心跳聲,忽然響起在寂靜的空氣中。
少女的側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染上薄紅。
周生宥眸光幽深,輕輕握住她捂著眼睛的手腕。
“不是要看我的傷口嗎?”
“看就看,誰怕誰!”
從令儀猛地睜眼,看著一臉笑意的周生宥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
不服輸的勁頭冒了上來,她拽住他腰間的蝴蝶結就向下拉。
當那道貫穿肩部的紅痕露出來時,從令儀忽然就紅了眼眶,盯著他問:
“誰讓你逞強的?”
她這句質問毫無力度,配著那紅通通的眼睛。
就像是她養的那隻小奶貓,在他的心臟上劃來劃去。
周生宥久久不語,只靜靜地看著她,伴著滿室的奇異氛圍。
彷彿連時間都凝滯在了此時。
長久的對視中,竟是周生宥率先承受不住挪開了視線。
他眉眼低斂,看不清任何神色。
“我不想讓你更討厭我。”
夜色繚亂,層疊的窗簾被風吹起波瀾,像是一顆驟然大亂的心。
年少的她並不知曉,討厭的另一端便是喜歡。
4
少女的心事總是隱秘而忐忑不安,來回交替的愛恨,道德與親情的搓磨。
就像是一把生鏽的鈍刀,在從令儀心裡不斷摩挲著,快要將她逼瘋。
這件事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她開始躲著周生宥。
“不是吧,你躲出來是因為你們家那個私生子?
我說從令儀,你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你胡說什麼,一個私生子而已,我從令儀能放在眼裡?”
從令儀喝多了酒,坐在包廂中,勾著發小的肩膀開始信口開河。
發小嗤笑一聲,湊近她就要嘲諷,卻忽然瞪大了眼睛。
她納悶:“你怎麼回事兒,怎麼不說了?”
從令儀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聲音,剛要去拍發小,胳膊忽然被人攔在半空中。
一道熟悉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空氣裡。
“你想聽什麼?”
周生宥站在光影名滅的壁燈前,看不太清臉上的情緒。
從令儀卻莫名有些心慌。她低著腦袋,聽那人帶著笑意說著告辭的話。
從令儀像只提線木偶般被周生宥拉著向外走。
在路過一個包廂時,他忽然把她推了進去。
周生宥完全忽視了從令儀的拍打,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抵在牆壁上。
無邊的黑暗中,只聽他在她的耳邊低笑一聲,問:“躲我?”
周生宥身上散發的戾氣讓從令儀有些害怕。
趨利避害的本能下,從令儀第一次向周生宥服軟。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襬,帶著哭音哀求道:
“你別這樣,我害怕。”
“么么,”
他忽然扯了扯領口,一點點摩挲著她眼瞼下那顆豔麗的淚痣,
“你長大了,開始不把我這個‘私生子’放在眼裡了?”
她沒想到他那麼早就到了包廂,還聽到她在說他的壞話。
一時“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周生宥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低頭便吻了下去。
開始時生硬,漸漸如潮水般洶湧,將她所有的嗚咽都堵在了兩人的唇齒間。
一吻完畢,他稍稍離開那誘人的紅唇,親暱地用手夾過她垂在腦後的長髮。
“現在,還覺得我是你爸爸的私生子嗎?”
壓在心底的最後一片陰霾終於散去,從令儀興高采烈地跳到周生宥身上。
她的眼睛水朦朦的,卻閃著亮光,讓他堅硬的心臟忽然就軟了下去。
“小周哥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圖謀不軌的?”
周生宥抱著她坐到了沙發上,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那個夏天,紫藤花迎著昏黃的流雲凋落在水漬中。
而她站在廊前的六角琉璃宮燈下,穿著火紅的公主裙,襯得裸露在外的面板比懷中的波斯貓還要白上幾分。
“我對你,蓄謀已久。”
他靠在沙發背上,勾了一縷她的碎髮放在唇邊親吻,似笑非笑的模樣也不知有幾分真假。
壓抑許久的從令儀卻難得天真,一下便沉溺在他的蜜糖中。
她鬆鬆垮垮地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頷。
“我對你,也是蓄謀已久。”
在他們相識的第五年,周生宥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小姑娘。
只是不知,有多少是真情,又有多少是假意。
後續精彩內容提前看:
單純天真的從令儀以為,自己是找到了此生真愛。
但沒想到,不久後,一個女人的到來,讓她明白,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