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被前夫追回,他說:“我只要你腹中的孩子,這是你欠我的!”

逃跑被前夫追回,他說:“我只要你腹中的孩子,這是你欠我的!”

聽著他這清冷的聲音,以及威脅的口氣,一股怨恨猛地衝上胸腔,甚至還蓋過了恐懼。

我瞪著他,衝他不管不顧的嘶吼:

“我們已經離婚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你聽著,我不是要逃跑,而是堂堂正正的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我用力的推開他,發了瘋的往外面衝。

只是還沒跑幾步,整個人被扯了回去。

身子撞上了一抹堅硬的胸膛,那個男人熟悉的氣息瞬間吸入鼻腔,讓我一瞬間溼熱了眼眶。

我吸了吸酸澀的鼻頭,在他的懷裡用力的掙扎:

“顧北辰,你放開我!你沒有權利限制我,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顧北辰冷笑著,忽然伸手撫著我微微隆起的腹部,冷冷的道,

“那你說說,這是什麼?這難道不是我的?”

我撥開他的手,衝他吼道,

“這不是你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顧北辰,你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你再說一次!”顧北辰的臉色瞬間沉戾下來,連一旁一直都欲言又止的下屬都嚇得趕緊閉緊了嘴巴。

正在這時,有兩個女人忽然走了進來,似乎是想上廁所,當看見顧北辰陰戾的臉色時,那兩個女人瞬間驚叫了一聲,慌忙又跑了出去。

我沉沉的瞪著顧北辰:

“放我走!”

“不可能!”顧北辰想也不想的吐了三個字,那三個字中透著濃濃的執拗和陰狠。

我氣急的捶他的胸口:

“顧北辰,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你真這麼想要一個孩子,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為你生啊,我相信,想為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定很多,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的孩子,為什麼?”

吼著,因為傷心和氣憤,我連眼淚流了出來。

可對於我的眼淚,顧北辰卻是無動於衷。

他盯著我微微隆起的腹部,沉聲道:

“我要的只是你腹中的孩子而已,這是你欠我的。”

我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悲痛的哭喊道,

“你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害死我們的孩子才肯罷休?好,既然如此,那你殺了我!現在就殺了我!”

顧北辰微眯著眼眸看了我半響,然後將手收了回來。

他盯著我,沉沉的道:

“程安然,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要妄想著逃跑,可是你還是不聽。你似乎總是不聽我的話,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

我臉色一白,顫抖著聲音問:

“你想對我做什麼?”

顧北辰冷笑了一聲,卻是什麼也沒說,拽著我便往外面走。

我心底一慌,極力的掙扎:

“顧北辰,你要帶我去哪裡?你放開我!”

顧北辰依舊沒說話,我扒著廁所的門不肯走,他卻用力的拖著我走,我的手臂都被他給拽紅了。

看著他陰冷的側臉,我氣急大吼:

“顧北辰,你就是個瘋子!虛偽的瘋子!”

顧北辰回頭,眯著眼眸看了我一眼,輕笑道:

“對,我就是個瘋子。”

說完,他猛地用力,我感覺我手臂都要脫臼了,痛得我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我終是鬆開了廁所的門,淚眼模糊的盯著他,心裡只覺得委屈難受。

現在他真的是薄情得讓人心寒,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半點曾經的影子。

曾經他為人雖然也冷酷,但從不會像現在這樣薄情暴戾。

他一路將我拽出了火車站,見我們出來,等在外面的保鏢慌忙拉開了車門。

顧北辰動作粗魯的將我推進車裡,我慌忙伸手去推另一邊的車門,他的長臂卻瞬間橫過來,一把拉住門把手。

我整個人被他禁錮在椅背和他的手臂之間,一轉頭便能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和猩紅的眼眸。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我不過只是要帶走一個他並不在乎的孩子罷了,他何至於這樣生氣?

車子很快開動,我直視著顧北辰那雙猩紅狠戾的眼眸,冷冷的問: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顧北辰沒說話,只瞪著我。

我有些挫敗的垂眸,良久,諷刺的笑道:

“顧北辰,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難道忘了麼?”

“可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顧北辰沉沉的開口,語氣透著一股子執拗。

我輕笑著搖頭:

“你也可以當做這個孩子不存在的。”

“可他始終存在。”顧北辰的大手忽然鬆開了門把手,緊接著握在我的肩膀上,緩緩的將我摟在懷裡。

這一瞬間,我幾乎感覺以前的那個顧北辰回來了。

然而一切終究只是假象,以前的顧北辰不可能回來了,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

他覆在我耳邊說:

“只要你的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你就永遠不能離開我。”

“那我把孩子生下來,你是不是就會放了我?”

顧北辰卻忽然不說話了,只是莫名的摟緊我。

我垂了垂眸,心裡忽然很是無奈,很是不解,很是悲傷

……

極力地將難過的眼淚憋回去,我衝他哽咽著聲音道:

“顧北辰,我真的不該上你的當,不該懷上你的孩子,我也恨我為什麼不夠狠心,為什麼捨不得打掉這個孩子。”

顧北辰依舊沉默,但我感覺他的呼吸重了,他似是在壓抑什麼。

越說,心中越是難過,也是悲涼。

我緊抿著唇,儘量將哭意壓下去,道:

“顧北辰,你知道嗎?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最好的朋友不知所蹤,我從小生活在一起的親人也對我厭之棄之,而我深愛又依賴的丈夫又拋棄了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所擁有的就只有我這條賤命,還有我腹中這個孩子,我甚至不知道以後該為什麼而活,而這個孩子將會是我唯一的一個寄託。我本想帶著他到一個安靜的小地方平平靜靜的生活,可是你為什麼連我這僅有的一點願望都要捏碎?你為什麼連我這唯一的生命寄託也要搶走?你讓我以後該怎麼活下去?”

“安然!”

顧北辰忽然低嘆了一聲,叫的居然是我的名字,低沉的嗓音裡甚至還隱隱包含著一抹憐惜。

我心底狠狠一抽,泛著一抹濃濃的酸澀。

我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懷裡放肆的大哭起來。

連日以來的悲痛和委屈似乎在這一瞬間徹底發洩,我在他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北辰沒再說話,也沒有推開我。

他就那樣靜靜的盯著我,深沉的眼眸裡翻湧著一股讓人怎麼都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我在他的懷裡哭著哭著,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我甚至還做了一個夢。

一個可怕的噩夢。

我夢見了一條恐怖的蛇在追趕我,我不停的跑,可總擺脫不了那條蛇,那條蛇張著血盆大口,彷彿要將我吞噬。

就在我跑累了,跑不動,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葬身蛇腹時,顧北辰忽然出現了。

奇怪的是,顧北辰一出現,那條蛇就不見了。

我恐懼的抓著顧北辰胸前的衣襟,嚇得渾身發抖。

“沒事了,不怕,安然。”顧北辰低聲安慰著我,忽然捧起我的臉,認真的盯著我的眼睛,“安然,別怕,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危險,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我要護你一世安然!”

又是一世安然。

曾經我的心就因為這句誓言而徹底淪陷,而在夢裡再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臟竟然狠狠的痠痛起來,覺得誓言雖美好,現實卻讓人痛苦不堪。

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迅速灌進胸腔,難受得我忍不住睜開眼睛。

只是在我眼睛睜開的瞬間,赫然對上了顧北辰那雙黑沉又透著點點猩紅的眼眸。

這對視的一幕跟夢裡的那一幕重合。

難過的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我盯著他,喃喃道:

“顧北辰,連夢裡,你都在騙我。”

顧北辰依舊維持著摟著我的姿勢,他深深的盯著我,良久,終究只是淡淡的道:

“下車吧。”

說完他便鬆開我,率先下了車。

我仰著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擦掉臉上的眼淚,跟著下車。

只是當我抬起頭,看到坐落在我面前的建築物時,我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只見眼前是一座兩層式的小別墅,別墅周圍群山環繞,風景雖好,可卻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別墅的門前站著一排保鏢,還有好幾個傭人,那陣勢讓人看著,心裡不禁有些發慌。

我下意識的看向顧北辰,顧北辰卻只是勾著一抹冷笑,衝我道: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我狠狠的蹙了蹙眉,一抹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想囚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