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子彈飛:誰是窮人?誰窮,誰就是窮人!

話說民國年間,靠花錢當上縣長的馬邦德,攜帶妻子以及師爺走馬上任,乘馬拉火車途徑南國某地時,遭到麻匪張麻子一夥的伏擊。隨從盡死,只有夫妻二人僥倖活命,張麻子一夥搜刮之後發現火車上沒錢沒貨沒銀子。於是用鬧鐘限時,逼迫馬邦德交出財貨,為了保命安全,馬邦德謊稱自己是湯師爺,要隨著縣長去鵝城上任。 聽聞可以賺錢張麻子決定去當一當這個縣長,集合自己的兄弟們向鵝城進發,可誰知由周潤發飾演的霸主黃四郎,對這個新來的縣長卻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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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鵝城的當天,黃四郎並未直接出面,而是讓自己的管家胡萬接待。自己則站在角樓暗處觀察,一場博弈就此開始。黃四郎和張麻子對視後都覺得來者不善,要和對方較量一番,湯師爺發現前幾任縣長已經將鵝城的稅收收到90年以後,建議張麻子離開,張麻子卻表示自己不刮窮鬼的錢,而是要在黃四郎的地盤上站著還把錢掙了,張麻子的義子小六子將城門的冤鼓放了出來,張麻子藉此將狐假虎威的武智衝痛打了一頓。為了挽回面子,黃四郎設計,讓胡萬聯合賣涼粉的害死了張麻子的義子小六子。本來只想賺錢的張麻子,徹底被激怒了。他打算將黃四郎連根拔掉,鵝城上空也頓時烏雲密佈。黃四郎本著請客,斬首,收下當狗的計策宴請張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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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凶多吉少,但是張麻子還是帶著湯師爺去赴宴了,宴會上黃四郎假裝殺掉了胡萬、武智沖和賣涼粉的。同時告訴張麻子如何才能賺夠錢,那就是去剿匪。之後又送了兩顆價值連城的鑽石以表達自己的誠意。當天晚上,黃四郎派胡萬殺進縣府,打算殺死縣長還有夫人,同時拿回自己的鑽石,但胡萬隻殺死了夫人就被張麻子逮住。張麻子也知道了黃四郎的陰謀,決定將計就計,殺死了胡萬以備後用,在夫人的葬禮上,張麻子讓自己的弟兄出面綁了黃四郎和兩大家族頭領,要他們籌集180萬,不然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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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真正的黃四郎出現了,他表示自己一分錢也不會出,因為,被綁架的是自己的替身。湯師爺認為張麻子的戲演砸了,但是張麻子認為好戲才剛剛開始。為了贖回兩大家族的頭領,贖金如數奉送到縣長門前。但是張麻子卻表示不是黃四郎的錢不要,於是當夜,所有的錢都被扔進了窮人的院子,黃四郎為了反擊,當夜派手下將散出去的錢財收回,並且燒殺搶奪,侮辱婦女,搞亂了張麻子的計劃。張麻子再次帶著弟兄們出去發錢,同時,黃四郎也讓自己的弟兄進行截殺。並在當夜去找湯師爺,造成縣長暴死的假象, 城裡一陣亂槍,黃四郎帶著湯師爺到達出事現場,以為躺著的是死去的縣長,沒想到卻是胡萬。就在黃四郎詫異之時,縣長帶著兄弟們無限胡萬是麻匪,和黃四郎關係匪淺。黃四郎為證清白,槍擊胡萬五槍,並表示三天後會出180萬讓縣長出城剿匪,在這三天裡,雙方都在緊張地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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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四郎讓自己僱傭的職業殺手假裝張麻子和縣長火拼,並在縣長的必經之路上埋上了地雷;張麻子則派出老二去青石嶺接應,並讓花姐去找回黃四郎的替身,就在出城剿匪的路上,已經對張麻子推心置腹的湯師爺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道出了自己讓張麻子趕赴鵝城的真實目的,兩人相視而笑。假張麻子將老二擊斃,懸身示眾,讓他們把錢和銀子留下。眾人憤怒,將假的張麻子抓住,並知道了黃四郎的全部計劃。就在此時,老湯卻因為踩中了地雷而殞命,張麻子悲憤異常,決定帶著自己僅剩下的下個兄弟返回鵝城,和黃四郎一決死戰,他們將黃四郎的錢鋪在鵝城的大地上,放話三天斬首黃四郎,兄弟問勝算幾成?答曰三成。地上的銀子被窮人拿回了家,兄弟又問勝算幾成?張麻子依然回答只有三成,黃四郎派出馬車,窮人又將銀子還了回去,兄弟們很灰心,張麻子卻表示這樣勝算就有了六成。張麻子再次撒錢,同時將大量的槍支彈藥發給了窮人,並表示這樣勝算就有了7成。當晚所有的槍支都被拿走,張麻子帶著兄弟在城內鼓舞,卻並沒有窮人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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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明白了,窮人的原則是誰贏了幫誰,於是張麻子領著兄弟們在黃家的鐵門前打了一夜,終於在第三天等來了老三,抓回了替身。而聽了一夜槍聲的人們內心也開始蠢蠢欲動,這時,張麻子讓自己的四個兄弟帶著替身大搖大擺進了鵝城,窮人們一看黃四郎被抓,立刻跟著張麻子一夥殺進黃家,而真正的黃四郎反而成為了所謂的替身。黃家敗了,被抓的黃四郎和張麻子談心,他以為張麻子會代替自己,在鵝城作威作福,張麻子卻表示自己只想讓鵝城沒了黃四郎,黃四郎終於明白了,自己和張麻子不是一樣的人,便轉身離開了,經歷了生生死死的兄弟們都厭倦了殺戮的生活。他們打算去上海,張麻子挽留不住,於是一人一馬黯然離開了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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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部電影可以說是被稱為非常男性化的一部好片,其中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整部電影的中心一直圍繞著三位男性,但是換一句話說,這部電影的確讓人看得是熱血沸騰,影片中的男主來到鵝城,打破了一直維持鵝城的經濟制度,一路上披荊斬棘,過關斬將,途中扶持弱小,提高自己的威望,並且透過途中遇到的困難來增加故事的曲折性,慢慢最終塑造出一種大男子主義的男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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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飛》的原著小說是《盜官記》,其中的故事劇情寫的是上個世紀40年代的故事,這本書最後在80年代的時候寫完,《盜官記》的故事原型在文化環境劇烈變遷後的今天看來並無甚矚目之處,在消費文化大行其道的如今,一個平民英雄、綠林好漢的傳奇故事已經激不起現代人的萬丈豪情了。假設擱在老百姓水深火熱的幾十年前,故事持有的情感內涵與世道反思,篤定能輕車熟路地駕馭底層人民的群體性共鳴,不乏成為諷世傑作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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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框架並不複雜,講述了一個懵懂少年的家人被當時的大地主豪紳迫害致死,少年成人後自立山頭,招兵買馬,劫富濟貧,鑽了當時世道弊端的空子後由盜成官,最終手刃仇人的故事。而故事結尾的悲劇迴歸——“張牧之”被戕害——是在意料之中的。這樣的悲劇結尾無疑更契合作品的諷刺意味,可以更誇張點說是為了達到悲天憫人,警世疾呼的目的。故事只是個皮囊,皮囊中的血肉才是作品的精神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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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馬識途說:“《盜官記》中的土匪張牧之雖然沒有人物原型,但他是我所知道的很多人的合體。那時候官匪一家,殺人放火後招安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有些土匪出身貧民,是被生活壓迫得沒有辦法才上山為寇,也有很多人後來去幹革命,為老百姓出頭。當時的確有很多地方在買官賣官,成都人民公園在以前就是一個很有名的賣官的地方。小說裡縣長落水的事情也是真實的,當年川東一位縣長在剛上任的時候就掉到水裡去了,我覺得很有意思,就用在了故事開頭。”馬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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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說到電影,儘管劇情產生了改動,但是其中的思想政治覺悟其實並沒有產生太大的變化,只是加強了對主角的形象渲染,使張麻子為村民送錢,打土豪的這幾個行為更加形象的突出來,其中的一句臺詞更加深化了張麻子的人物形象——我要做的有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TM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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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張麻子,從來到鵝城之前的桀驁不馴,到之後的為民眾著想,為民眾謀福利,這些還不是張麻子最值得褒獎的地方,更應該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應該是他的棄暗投明,最後明明能好好生活,衣食無憂,卻又兩袖清風的離開了這裡,這對張麻子來說無非也是一種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