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有話說:亞特蘭大老鷹的崢嶸歲月

南邊有話說:亞特蘭大老鷹的崢嶸歲月

南邊有話說:亞特蘭大老鷹的崢嶸歲月

90年代末期的亞特蘭大老鷹非常與眾不同,他們堆積了大量天賦和深度,卻被更好的球隊掩蓋了光芒。

他們首發的五人是迪肯貝-穆託姆博,克里斯蒂安-萊特納,蒂隆-科爾賓,史蒂夫-史密斯和穆奇-佈雷洛克。他們都不是被老鷹選中的,而是從其他城市來到了這個以火車站起家的城市。

最後一個到來的是迪肯貝-穆託姆博。他在1996年7月15日和球隊簽約。43天之後,Outkast發行了他們的第二張專輯Atliens。等到Outkast在1998年九月發行了Aquemini時,我們討論的這支老鷹隊到達了巔峰。很遺憾,他們沒能見證Stankonia以及Ms。 Jackson,因為2000年夏天時仍在球隊陣中的只剩穆託姆博了。2000-01賽季末前,他也被交易到了費城。他後來能打進總決賽,但那個和阿倫-艾弗森組隊的穆託姆博已經老病纏身了。

人們大量地討論著邁克爾-喬丹和他的公牛是怎樣進化成完全體的。他的崛起正好也是奧普拉的節目接管收視率的時候。他們都鑄就了王朝,然而那個時候沒人知道,他們未來的總統(羅納德-里根)也把風之城當作家。這座城市甚至在ABC的一部情景喜劇中佔據了顯眼的位置。電視機前的人們在看到溫斯洛夫婦因史蒂夫-烏克爾的鼻息築起大門之前,會先見到密歇根湖粼粼的波光和城市上空幾乎無暇的天際線。

此時的亞特蘭大坐擁美劇辯護律師,NFL勇士隊,以及迪昂-桑德斯。桑德斯獨自一人就讓人為他高興,但安迪-格里菲斯則是一個身著泡泡紗衣物,已過巔峰年紀的律師,在一座更快節奏的城市裡他可能得調查他自己的謀殺案。至於亞特蘭大勇士,儘管打出了讓人激動的1991賽季,並在1995年奪冠,但也很大程度上留下了一份比紐約更易碎的遺產。Andre 3000的the South got something to say(南邊有話說)不斷迴響是有原因的:整個地區的人都有那種怒氣。

1972年到1995年的時間裡,老鷹的隊徽都更像是吃豆子而不是一隻精神抖擻的鳥類。此外,這段時間裡球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時期分別完全由皮特-馬拉維奇眼花繚亂的運球和多米尼克-威爾金斯的空中雜技代表。他們出於更好的考量放棄了斯伯特-韋伯,但無論如何,亞特蘭大的籃球都只有風格。這並不一定是壞事,但在書寫歷史方面確實不值一提。

在穆託姆博到來前的時代,老鷹一直作為一直很好的球隊對抗著那些極好的球隊,結果也可想而知。他們在系列賽中輸給最終的冠軍。他們輸給密爾沃基雄鹿。蘭尼-威爾肯斯被任命為主教練後,他們開始對名單進行了清洗。多米尼克-威爾金斯和凱文-威利斯都老了。是時候嚴肅點了。新的亞特蘭大正在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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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肯貝-穆託姆博來到亞特蘭大

1995-96賽季,老鷹的隊徽由“鴨兔”一樣的圖案改成了一隻覆蓋著突出羽毛的紅色猛禽——一邊飛行一邊用爪子抓著一個籃球。隊標的轉變並不意味著他們已經找到了多米尼克飛天遁地的接班人——畢竟丹尼-曼寧已經膝蓋受傷,一瘸一拐地要去和菲尼克斯太陽簽約了。不,那個無懼飛翔的年代已經被留在了上一個十年,而那時才過去不久,懷舊顯得過早了。喬恩-考恩凱克和特里-羅林斯?忘了吧。與之正相反,球隊決定循著它們新的卡通標誌用雙翼傳遞出的訊息,打造起一個禁飛區。

克里斯-維弗拉摩爾在2015年一篇對穆託姆博名人堂生涯的致辭中,寫到了當時穆託姆博在亞特蘭大高層眼中是一個必需品:

1995-96賽季後,老鷹需要一位封蓋對方出手,保護己方籃筐的中鋒。那就引進迪肯貝-穆託姆博。對於一支尋求完成重建,改變季後賽命運的球隊來說,他是那個夏天的焦點。

在1996年季後賽期間,老鷹需要讓克里斯蒂安-萊特納打中鋒,他們在系列賽擊敗了裡克-施密茨的步行者隊,在次輪輸給了沙奎爾-奧尼爾的魔術。奧尼爾得分和籃板分別以139-77和57-26遙遙領先萊特納。

計劃順利實行了。穆託姆博簽下了一份5年5500萬的合同,球隊轉了一圈,朝著和上次他們競爭冠軍時截然不同的方向前進。而在喬治亞州以及全國各地,大量的搖手指即將到來。

克里斯蒂安-萊特納唯一一次進入全明星就是在他和穆託姆博一起打球的第一年。不僅僅是他的得分提升了,他的籃板也變得更好。老鷹的一個廣播節目經常發表一些評論,認為萊特納需要打得更硬一點,同時也不斷地理論穩定的進攻表現能為穆託姆博帶來什麼。正如他的搖手指那樣戲劇性卻有效的是,穆託姆博的特點正處於聯盟中最精英球員的圈子之外。

亞特蘭大前場的每個球員都擁有其他人沒有的優缺點。他們共同形成了完美的組合,但到了下個賽季,他們的合作開始失去活力。傷病漸漸開始侵襲萊特納。阿蘭-亨德森開始得到更多時間,而到了1998-99賽季,萊特納去了底特律的格蘭特-希爾身邊,從此淪為角色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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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蘭大閃耀的短暫時光裡,真正的基礎仰仗後場

在有的夜晚,得分後衛史蒂夫-史密斯很少運球。而有的時候,他拍打著球,攻擊對方中距離的防守軟肋。他整個生涯扣了大概一次籃。他在肘區跑著圈。他在三分線外等著球。他幹拔。他進球——很多球。他的打球狀態就好像一切都是熱身。他本可以身著一身西裝打球。他在得分方面全隊最高,在場上打得像個分析師,但他的粉絲舉著寫有“小史加油”的牌子。他是原始版克萊-湯普森,儘管可能他不怎麼是個合格的防守人,不過也不算差。他沒有自己的水花兄弟——他有的是穆奇-佈雷洛克。

佈雷洛克在1993-94賽季進入過全明星,他在那年的場均助攻數多達9。7次。1997和1998年,他都是聯盟搶斷王。籃球寫手們有時會給他貼上顛沛流離的標籤,或是把他當作Pearl Jam樂隊傳說故事的腳註。但是這樣的標籤並不能真正還原佈雷洛克敏捷絲滑的身手。由於他只為三支球隊打過球,流浪漢其實是個錯誤的稱呼。在多米尼克-威爾金斯領銜老鷹Win Share的最後一季和穆託姆博接過衣缽第一年之間的四年中,他承擔了球隊主要的重擔。多米尼克垂垂老矣之際,穆奇是那個球隊值得留住的人,然而結果證明把整個球隊都交給他對他來說要求太高了。

在差不多同一時候,亞特蘭大老鷹改了球隊隊徽,主教練蘭尼-威爾金斯“在佈雷洛克在1995年因為酒後駕車,攜帶開啟的酒容器並持有大麻被捕後,讓他坐下給他好好上了一課”。這樣的互動在生活和體育中都很常見。人會犯錯,會表現出魯莽,失去控制,呼叫幫助,否認上述這一切,然後再繼續走老路。然而很多時候,人也能得到治癒,恢復過來,尋得救贖,改變就此發生。

有時候這樣的改變首先會前進一步,然後又倒退好幾步,更不用說是後退兩步這樣可以原諒的程度了。有時法律就是不公平。在某些特定的時刻,大眾會對那些並不比正確的事更錯誤的事進行懲罰。然而以佈雷洛克而言,如果把他的一系列步點連起來,就會發現他在沿著一條相當危險的道路搖晃著前進,一路上要麼沒有得到他需要的支援,要麼不願意聽取別人的警告。

高中期間,他就因吸大麻而停課。後來,1997年,在那次1995年時讓主教練給他上了一課的逮捕後的緩刑期間,他又因持有大麻再次被捕。同樣,這種事常發生,而這種事也可以根本稱不上什麼。在克里斯蒂安-萊特納待在華盛頓的職業生涯晚期,他被聯盟抓到了使用大麻,但沒人對此大書特書。他交了罰款,服了禁賽。很多籃球運動員都抽大麻。自從90年代末以來,大量的管轄範圍都寬減了關於大麻的法律。

但佈雷洛克有關大麻的問題和他的酗酒密不可分。他總共犯下了大約七起酒後駕車,最後以一場悲劇告終。職業生涯結束的第十一年,他因嚴重戒酒而患上癲癇。當他無視法院禁令駕駛一輛機動車時,癲癇發作了。他的車輛撞上了另一輛屬於弗蘭克-墨菲和莫妮卡-墨菲的車,最終導致了莫妮卡的死亡。

可是在90年代中期的時候,誰能看到這一切呢?事後來看總是能更容易地找到不祥之兆。我在1995年開始上中學。我現在已經不能清楚地記得亞特蘭大憲法報當時是如何掩蓋佈雷洛克的錯誤的,但我仍記得那天分配給體育板塊的版面大小。那和OJ-辛普森的審判以及“左眼”麗莎燒掉安德烈-裡森房子的事都沒法相提並論。

1995年的時候,佈雷洛克的事沒有造成任何受害者,除了他自己和球隊隊友們。我猜大眾就是這樣看待這事的。此外,佈雷洛克所有事情都很小心謹慎。史密斯和後來的穆託姆博一直都是亞特蘭大的發言人。但很多方面而言,作為一支球隊的門面來說他們是非典型的:距離他們開始資助自己家鄉的醫院設施還有好幾年。當時也沒有人看得到他們即將開始做的這些善舉。人們可以從球場上看到的是,佈雷洛克的冷峻外表開始和那些樂於發聲的隊內球星們的堅韌正直開始形成對比。

如果亞特蘭大老鷹被當做一件展品,那麼佈雷洛克充滿神秘感的沉默比史密斯的三分投射和穆託姆博的蓋帽都能更長久地吸引關注,這無需解釋。另一方面而言,佈雷洛克是個謎,但我不認為任何看這支球隊打球的人知道他有多痛苦,也肯定沒法知道他的痛苦最終會多麼嚴重地傷害到別人。更重要的是,整支球隊看起來都很安於現狀。沒人願意提出來,更不用說糾正了。

有的運動員喜歡發表演講,而有的不感興趣。穆奇是那種球痴,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準則。這種現在屬於凱文-杜蘭特的球員心性在過去要更加普遍。現在的許多球員都像當時史蒂夫-史密斯一樣打了一層光。他們精通媒體,甚至擁有自己的部落格,吸引大眾的關注度。這使得佈雷洛克從世代和性格特點方面都脫離於世界上的德雷蒙德-格林與凱里-歐文們。即使是杜蘭特也會公開發脾氣。對於佈雷洛克而言,就只有比賽這一件事,所有其他事都不相關。

儘管各有不同,但這四種人都害怕失去對自己的故事和生計的掌控能力。他們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那些觀看他們做著只有他們能做到的事的人扭曲了命運。但是公開發表意見似乎會讓佈雷洛克感到難以承受的焦慮。於是,他開始依靠各種別的行為:比賽前抽大麻,駕車時喝酒,釣鱒魚。他不信任別人說的話和別人會怎麼聽他說。他有一種越來越內向的傾向,無聲無息,像刀一樣傷人。

穆託姆博可能會邀請艾哈邁德-拉沙德和薩默-桑德斯去他在丹佛的豪宅進行Inside the NBA的採訪,或是問一些民俗中永存的啟發性問題(比如“誰想和穆託姆博睡”),而佈雷洛克卻試圖麻痺自己在場下的感官。然而這些嘗試最終讓他在場上場下都沒有容錯。1996-97賽季之後佈雷洛克的Win Share和VORP都減了半,而亞特蘭大也再沒有比他巔峰時更好。

這支老鷹能飛多高?

這支老鷹的輝煌有多短暫?他們最巔峰的成就是在次輪對陣芝加哥公牛時偷了一場。在那一小會時間裡,似乎這支由穆託姆博帶領的球隊要創造另一個奇蹟了。然後這輪系列賽就像開始時那樣快速結束了。在穆託姆博的Win Share領銜全隊的賽季中,亞特蘭大有兩次進入了東部半決賽。這和穆託姆博來之前佈雷洛克Win Share最高的那幾年裡的次數是一樣的。在搖手指的時代,他們給人感覺一切皆有可能。似乎好像南方真的要說上幾句話了——就像穆託姆博大山的高峰比外太空還高出一頭。他就是能對別人產生那種影響。

1994年,穆託姆博的丹佛掘金只是八號種子,似乎註定要在首輪輸給西雅圖超音速。但是人們以為會發生的事並沒有發生。掘金擁有的陣容在各個方面都很年輕。球員們很有天賦,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上現在那。系列賽最終在筋疲力盡的加時賽中結束。丹佛的基石躺在地上,把球舉過頭頂。在這個場景中,穆託姆博上顎和下顎之間就像是一道笑和哭的分界線。他看起來像是在等一隻鳥類獵手俯衝下來抓起籃球。他看起來又好像並不想隨它去。

對陣西雅圖的翻盤最終成了一個偉大的體育時刻,這就是一切——直到今天依然以類似的形式存在。每支球隊從此以後都垂涎穆託姆博的天賦,相信他能重現奇蹟。穆奇-佈雷洛克和亞特蘭大老鷹在追求那個遙遠的夢想。他們希望可以用什麼辦法實現。沒有說出口的事比那些大聲說出的會更長久。最後那些沉默可能讓你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