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因父親過世欠下鉅額債務,男神默默替我還清:我來養你

故事:我因父親過世欠下鉅額債務,男神默默替我還清:我來養你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市郊靜水湖,湖平如鏡,遠山如黛。

湖岸邊有一個年輕男孩,正在專心致志地寫生。男孩穿一身淺灰色運動服,乾淨的氣質和清澈的湖光山色相得益彰。

夕陽西下,封河收了畫板,上了回城的公交車。車上的人逐漸多起來,封河正望著窗外發呆,身側一沉,有人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

封河轉頭,是個纖瘦的女孩,穿一件寬鬆的黑色連帽外套,戴著帽子,長髮垂下來,擋住了大半張臉,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

天氣並不冷,女孩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上了車也不摘帽子。封河暗自奇怪,不由偷偷打量了她幾眼,許是感受到封河的目光,女孩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把臉轉過去,伸手把帽子往前扯了扯。

封河心中一震,那女孩還挺好看,可側臉上有兩道劃痕,滲出淡淡的血跡。

難怪她不願意把臉露出來,在臉上受傷,要是毀容怎麼辦?

封河突然想起自己口袋裡有創可貼,爸媽和哥哥都是醫生,恨不得給他的包裡塞一個急救箱。他摸出創可貼,輕拍了女孩一下,女孩如驚弓之鳥般迅速轉身,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封河忙把創可貼遞過去,“給你這個。”

女孩盯著創可貼,犀利的目光微微柔和,擺擺手表示不需要,封河把創可貼塞給她。女孩拿起創可貼,封河微笑,內心浮起日行一善的欣慰,可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女孩從兜裡掏出一個粉色的小錢包,抽出兩塊錢,遞到他眼前。

封河愣了一下,“這不是賣的,是送你的……”

話音未落,女孩把錢往他懷裡一塞,不再看他。封河拿著兩塊錢,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公交車到大學門口,封河起身,女孩也同時站起來,兩人一起下車向學校走去。

竟然是校友。封河加快了腳步,跟女孩並肩走著,鼓足勇氣問:“你也是T大的?好巧啊,我叫封河,學建築設計的,你叫什麼?”

女孩不說話,封河有些尷尬,只好繼續說:“既然是校友,這錢就更不能要了……”

“我叫潭非非,謝謝你的創可貼,錢不用給我了。”女孩聲音清冷,封河還沒反應過來,女孩就拐個彎徑自走向宿舍區,封河盯著她高挑纖瘦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2

認識潭非非之後,封河發現他常常可以見到她,在學校好多地方……掙錢。

發傳單、擺地攤、當圖書管理員,甚至在食堂視窗後面打菜。有一次,封河點完菜,抬頭看到面前手持飯勺的竟然是潭非非,詫異地說:“是你啊。”潭非非點點頭,給他打了滿滿一份宮保雞丁。

封河正想說話,被身後的男生擠到一邊,男生湊到視窗邊,笑嘻嘻地說:“美女,我又來了,交個朋友吧。”

潭非非抬起眼簾,眸子裡一片冰冷,“不吃飯就別擋住其他同學。”

男生尷尬地撓撓頭,聲音低下去,“土豆排骨。”

封河暗笑著坐下吃飯,舍友捅他一下,“你去潭非非那打的飯啊?”

“你認識她?”

“她是我女朋友同班同學,到處打工。”

“她家裡很窮嗎?”

“不知道……大概吧,她從不跟人說自己的事,冷冰冰的,不好接觸。”舍友說著,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過長得是真不錯,哎,你覺不覺得她長得有點像個小明星,叫什麼來著……”

封河的筷子無意識地撥著盤子裡的花生米,沒聽見舍友的話。

到處打工,她應該很缺錢吧。

傍晚的圖書館人不多,潭非非正費力地把一摞書抱起來,突然手一滑,幾本書重重掉在地上。

潭非非皺皺眉,蹲下身子撿書,身側突然蹲下一個人,幫她撿起遠處的書,潭非非詫異地抬頭,一個好看的男生衝她微笑。

“封河?”

“你在這裡工作?”封河有些驚喜。

潭非非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書,說聲“謝謝”便站起來繼續整理書架上的書。封河也站起來,他比她高大半頭,微低頭便聞到了她淡淡的髮香。

潭非非不說話,封河也不說話,靜靜看她整理書,看了一會便覺得不對勁。她的動作有些笨拙,尤其是左手,似乎不敢用力的樣子。封河有些奇怪,再盯一會便看出了端倪。

潭非非的左手手腕內側腫起來了,像個小饅頭。

這姑娘,身上怎麼總是帶傷?

潭非非手裡的書突然被人抽走了,她慍怒地抬眼看過去,封河微笑著說:“你的手腕都腫成這樣了,這裡的工作我幫你做。”

潭非非愣了一下,“沒事,這是我的工作,自己來就可以。”伸手就要從封河手中抽書,封河輕輕一擋,“你是女孩子,不用事事逞強,我是真心想幫你。”

潭非非怔了怔,眼底的抗拒漸漸隱去,道聲“謝謝”便坐在旁邊,埋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封河手上動作不停,心裡卻升起一陣淺淺的歡喜,潭非非常常拒人於千里之外,可是他卻莫名想走近她。

幸好她沒有像上次一樣付錢。

之後幾天,潭非非在圖書館工作時,都“偶遇”了封河,他幫她整理書,還帶了膏藥,囑咐她敷在手腕傷處。

隔天午後,潭非非坐在學校跳蚤市場的角落裡,低頭專注地看一本攤在膝蓋上的書。

有腳步聲漸近,潭非非沒理會,直到一雙男式運動鞋在眼前停下,才詫異地抬起眼簾,這攤上的東西都是女孩子喜歡的,很少有男生在這裡駐足。

除非是……

潭非非仰起頭,迎上一雙笑意滿滿的眼眸,果然是封河。

“你又來了?”潭非非語氣裡有一絲無奈。

封河聽出了這絲無奈,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來幫你。”

“你會嗎?”潭非非有些懷疑地眯起眼,封河的身上總有種悠遠淡然的藝術家氣質,像是畫裡走出來的書生,蹲在攤前叫賣,怎麼看怎麼違和。

“你這是瞧不起誰呢?”封河走到她身邊坐下,看到不遠處食堂裡出來一群女孩子,抓起旁邊的一個布包,朗聲叫道:“來看看啊,物美價廉!”

女孩們嘻嘻哈哈向這邊走過來,“同學,你手裡拿著什麼?”

“零錢包,特好看,裡邊空間也大,你們看……”封河邊說邊拉開布包拉鍊,“這是什麼?”邊說邊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

潭非非扭頭一看,瞬間睜大眼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封河從布包裡掏出了三片粉色印花衛生巾。

女孩們的笑聲瞬間瀰漫開去,封河漲紅了臉,手裡緊緊捏著衛生巾,不知所措地看向潭非非,她無奈地從他手裡拿過布包和衛生巾,衝女孩子們招呼道:“他一小男生,沒見過這東西,你們要嗎,三塊一個,五塊兩個,一包可以裝三到四片。”

女孩們蹲下身子挑選起來,走的時候還朝封河擠擠眼睛,“同學,多學學怎麼追女生吧。”

潭非非整理好攤上的東西,抬頭看見封河耳根微微泛紅,暗自好笑,繼續看起書來,沒過一會,聽見封河期期艾艾地說:“你剛叫我什麼?”

潭非非皺起眉頭思索,“我叫你什麼?”

“小男生!”封河不悅地說,“我比你大幾個月,你得叫我哥哥!”

潭非非忍不住笑了,“還哥哥呢,你倒真敢想。”

封河突然不說話了,過了良久才輕輕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笑。”

潭非非一愣,她有多久沒笑了,自己都記不清。這麼久以來,唯有封河給了她一個想笑的理由。

3

平安夜晚上,封河拎著平安果去找潭非非,被告知她到步行街扮卡通玩偶去了。

封河趕到步行街時,三四隻卡通玩偶正在招攬過往行人。他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哪個是潭非非,正在糾結,一隻布朗熊搖搖擺擺走過來,向封河伸出手,封河驚喜地握住毛絨絨的熊掌,“非非,平安夜快樂,我給你帶了平安果。”邊說邊拿出平安果塞到熊掌裡。

布朗熊慢慢把蘋果舉到眼前,甕聲甕氣地叫道:“好感動啊,第一次有人給我送平安果!”

隔著頭套也能聽出是個男生,封河愣了下,問:“你不是潭非非?”

“潭非非?”布朗熊把頭套摘下,露出一個胖胖的腦袋,“在那。”

封河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隻熊本熊正捂著肚子彎下了腰,看到他轉過頭,衝他招招手,封河沮喪地走過去,“你是潭非非吧?”

潭非非摘下頭套,笑意還沒褪去,“你怎麼來了?”

“接你回去,太晚了不安全,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活動結束時已近深夜,封河一語成讖,在校外沒有路燈的小道上,果然遇到了傳說中的壞人。

兩個帶著酒氣的小混混攔住了匆匆趕路的兩人,“錢留下,人嘛,男的可以走,女的得留下。”

封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跳如擂,往前走了兩步,把潭非非擋在身後,暗暗盤算逃跑方案。

對方不知道有沒有武器,他從沒打過架,估計打起來勝算不大,不然就讓潭非非先走,他拼死一搏,無論如何不能把她留下……

封河回頭低聲說:“我喊跑你就跑,無論後面發生什麼都別回頭,跑到安全地方再報警。”

黑暗中,封河看不清潭非非的臉,只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捱得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一陣陣熱風輕輕拂過他的後頸。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不過也來不及細想了,封河定定神,大喝一聲:“跑!”隨即向兩個小混混撲了過去。

黑暗中,他兩隻拳頭舞得虎虎生風,可惜沒幾拳打到對方,倒是自己捱了不少打,似乎有液體從鼻子裡流出來,恍惚間聽到對方大喊:“這個弱雞我對付就行了,你去把那個妞弄過來!”

難道潭非非沒跑掉?

封河大腦一陣眩暈,只覺得落在身上的拳頭沒了,聽到幾聲悶哼和沉重的倒地聲,最後一切歸於平靜。

那兩個人被收拾了?

封河正在遲疑,聽到潭非非關切的聲音:“你沒事吧?”

“非非?你沒跑?”

“我跑了,你被打死怎麼辦?”潭非非略帶戲謔地說。

封河怔了一下,突然想起剛才什麼地方不對了。那麼危險的境地,那麼緊急的情況,他一個男生都緊張得呼吸急促,潭非非的呼吸卻極其平靜,一下一下,緩緩落在他的後頸上。

封河勉強看清地上的兩團黑影,“那兩個人……你打的?”

潭非非輕輕“嗯”了一聲。

“你……練過?”

潭非非猶豫了一下,“我從小就學武術。”

封河愣了足足半分鐘才一聲不吭地往前走,潭非非走在他身側,輕輕問:“怎麼了?”

“沒什麼,”封河悶悶地說,“就是……太丟人了。”

剛才他打架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挺帥的,雖然打不過人家,但是赤手空拳,英雄救美,多男人啊。誰知道一轉眼,他成了被救的“美”。

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

潭非非這次沒笑,反而認真地說:“一點都不丟人,你剛才讓我跑的時候,特別帥。”

4

封河坐在回城的公交車上,一手扶著畫板一手支在窗框上,望著窗外發呆。

高中時學了畫畫,他沒事就喜歡到靜水湖來寫生。靜水湖風景優美,常常給他帶來一些設計靈感。

遠遠看見下一個站牌,封河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想起來了,這是第一次見到潭非非的那個站。

小站地處偏僻,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SUV,封河看了幾眼。

是輛價值不菲的豪車,封河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副駕駛的車門在這時打開了,一個女孩正準備下車,低著頭,看不清長相。

封河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女孩正扭頭和駕駛位上的人說話,身材纖瘦,長髮及腰,那個背影他太熟悉了。

駕駛位上是個中年男人,遞給女孩一個東西,女孩接過放在包裡,轉身下車,向公交車走來。

是潭非非。

潭非非上車,車上人很少,她愣了一下,後排竟然坐著封河,正朝她招手。

潭非非坐過去,詫異地問:“你怎麼在這?”

“我去靜水湖了。”

“又去寫生了。”

“你去哪了?我從前天就沒找到你。”

潭非非有些不自在,“去……一個親戚家。”

封河不再問了,過了一會才輕輕地說:“非非,我看見了,你剛才在車裡。”

潭非非沉默了一會,低頭慢慢地重複道:“你看見了啊。”

“你跟我說你沒有爸媽,可剛剛那個男人的年齡能做你爸爸了。你不只一次來這個地方,有時候會消失一段時間,有時還會受傷,我知道你需要錢,但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

潭非非沉默了很久,“封河,你信我嗎?”

封河點點頭,“只要你說,我就信。”

“我也相信你,我從來沒告訴過別人。”潭非非看著封河,又抬頭看看車廂,不知什麼時候,車上只剩了她和封河,司機開著很大聲的流行歌曲,搖頭晃腦地自嗨著。

“剛才那個男人是我的養父,我給他的女兒做武打替身,這附近有個影視城,他們常在這裡拍戲。”

封河足足用了一分鐘才消化掉這句話的資訊量,不可置信地看著潭非非。

潭非非苦笑一下,“我以前騙過你,可我這次沒撒謊。”

“我是個計劃外的產物,我媽跟我爸青梅竹馬,我媽不小心懷孕了,倆人打算奉子成婚。那時候我爸跟人合夥做生意,讓人騙了一大筆錢,欠了一屁股債,只好跟他一個朋友借,那個朋友開出的條件竟然是讓我媽跟他。”

“我爸自然不同意,可是也沒別的辦法,天天借酒消愁,有一天晚上,他又去樓頂喝酒,也不知道怎麼了,從樓頂掉下去,摔死了。”

潭非非深吸一口氣,封河伸手握住她的手,觸感冰涼,潭非非沒有縮回手,繼續講道:“我媽傷心欲絕,債主找到我爸家裡,我爺爺奶奶也沒錢,正走投無路的時候,我爸那個朋友找到我媽,說他喜歡我媽很久了,讓我媽嫁給他,他就給我爸還債。”

“我媽沒辦法,只好同意了,就一個條件,把我生下來。我生下來沒幾天就抱給爺爺奶奶了,沒吃著我媽幾口奶。”

“我媽會偷偷去看我,九歲那年,我媽送我去拜師學武。她說,媽媽不能老在你身邊,爺爺奶奶年齡大了,你一個女孩子,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我就拼命學,特別努力。”

“我媽婚後又生了個女兒,比我小一歲。但她一直鬱鬱寡歡,很早就去世了。她快走的時候,爺爺已經去世了,奶奶身體也很不好,她求那個男人給我奶奶治病,等我奶奶去世,再撫養我到上大學。”

“我媽去世那年,我剛上高中,那個男人真的很愛我媽,他給我奶奶治病,花了不少錢也沒治好,後來奶奶去世,他把我接到家裡去。我見到了同母異父的妹妹,她叫曉曉,我們長得有點像,尤其是側面。”

“他對我很一般,可能是嫉妒我爸吧,這麼多年我媽都忘不了我爸。曉曉對我也不冷不熱,以我這個姐姐為恥,畢竟我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還分走了媽媽的愛,我在那個家裡像只老鼠一樣活著。”

潭非非自嘲地笑了一聲,冰涼的手指在封河的大手裡無意識地蜷了蜷,封河有些心疼,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後來我考上了大學,養父把我叫到房間,攤開一堆東西,有我爸打的借條,我奶奶治病的收據,還有花在我身上的錢。我才知道我爸以前也跟他借過錢,還沒來得及還就被人騙了。他說,我上大學以後他不會給我一分錢了,我得想辦法掙錢還債。”

潭非非沉默了一會,封河忍不住問:“那替身是怎麼回事?”

“曉曉從小就想當明星,她爸把她弄進電影學院,砸很多錢捧她。可是演戲很苦,尤其是一些危險戲,她爸哪裡捨得讓她親自上,就想到了我,讓我做替身來抵債。”

封河氣憤道:“有那麼多替身演員,為什麼非要找你?”

“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會打,長得還像。本來她爸只想讓我當一下替身,後來發現我的側面和她幾乎真假難辨,就把我當替身時的側面截下來,說是她,發各種通稿營銷人設。”

“一個漂亮的女孩,一點也不嬌氣,特別敬業,危險動作都親自上,是不是很感人的人設?”

潭非非笑了笑,扭過臉看窗外,封河盯著她的側臉,突然靈光一閃,低低叫道:“你妹妹是……”

“噓!”潭非非伸手捂住封河的嘴,“別說出來,要保密。每次我去做替身都要清場,留下的都是自己人。”

封河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設想過潭非非身世的無數種可能,從來沒想過是這樣的。

他從小父母疼哥哥愛,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也是衣食無憂。一路順遂,唯一的挫折就是高中時暗戀美術輔導老師易宸,但表白被拒,後來易宸成了自己的嫂子。不過那些都是青春期的懵懂悸動,過去了就過去了,不會在他心裡留下太大的漣漪。

他還以為人人都這樣,最多是窮富之分,沒想到還有人活在無邊的黑暗裡。

“你欠他多少錢?”

“將近一百萬。”

封河默默地把“我替你還”四個字嚥了下去,“……做替身怎麼算錢?”

“按照危險程度來定,最危險的那種五萬一次,然後依次往下降,最便宜的是普通打戲,三千一次。”

“你還了多少?”

“沒多少,也就五分之一吧。”潭非非有些沮喪地說。

話題沉重,一時間沒人說話。封河沉默一會,“我請你吃麻辣香鍋吧,西門外邊那家!”

潭非非笑了笑,“好。”

5

潭非非在食堂視窗後面打飯,忍不住走神。

她已經好久沒看見封河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以前她天天忙著掙錢,都是他來找她。她從小性子清冷,學武之後更是不愛講話,他便默默陪在她身邊,偶爾說笑話逗她開心。

這麼一個溫暖的大男孩,怎麼就到了她身邊呢?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發現眼前的男生很面熟,似乎是封河的朋友,總和他一起來食堂吃飯。

潭非非忍不住問:“你是封河的朋友吧?他最近忙什麼呢?”

男生想不到一向冷漠的潭非非會主動跟自己說話,愣了一下才說:“他最近都早出晚歸,好像忙著參加一個全國大學生設計比賽。”

潭非非點點頭,給他打了滿滿一份魚香肉絲。男生受寵若驚地轉身走開,邊走邊回頭看了幾眼。

原來是參加比賽去了,但願他能拿個好名次。

半個月後,潭非非正在攤前看書,聽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抬頭看過去,封河一臉興奮地跑過來。

潭非非站起來,“比賽結果出來了嗎?”

封河微微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參加比賽?”隨即撓撓腦袋,有些得意地說:“偷偷打聽了吧?是不是我最近沒來找你,特別空虛寂寞冷?”

潭非非嘴角微抽,以前怎麼沒發現封河這麼自戀呢?

“這麼開心,有好訊息要告訴我?”

封河笑得一臉神秘,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過來,“給你的。”

潭非非嘀咕著接過來,“什麼東西?”

“我拿了這次比賽的金獎,這是獎金,三萬塊,雖然不多,也能讓你少當幾次替身了。”

潭非非如同被燙了手一般,把銀行卡塞給封河,“我不能要,這是你辛辛苦苦做設計換來的,怎麼能給我呢?”

封河不接,“我參加這個比賽之前就想,如果能拿到獎金,都給你。”

“我真的不能要……”

封河把潭非非的手推回去,鄭重地說:“別拒絕我,你如果不要,我會很難過。”

潭非非低頭用腳踢地上的小石頭,聲音有些模糊,“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啊,想照顧你一輩子。”封河長出一口氣,終於說出來了。

第一次見潭非非,他就想走近這個孤獨的女孩,一次一次,他慢慢靠近她,知道她的身世,心疼她揹負的沉重包袱。

倔強冷漠的外表下,藏著無數不可對人言的秘密。每次受傷都自己默默承受,這麼懂事,大概是因為從小就知道,摔倒了得自己爬起來。

二十多年來,從沒這麼心疼過一個人,就算她是一塊冰,他也想把她抱在懷裡捂熱了。

潭非非沒抬頭,含糊不清地說:“想得美……我還沒答應呢。”

封河膏藥般黏上去,“那你快答應。”

“我再想想……”

6

封河和潭非非並肩往校門口走,潭非非往下拽拽衣服,又伸手理理頭髮,“你哥哥嫂子來看你,幹嘛要請我吃飯啊,我頭髮亂不亂,今天的打扮還行嗎……”

封河忍不住笑了,自從在一起後,他發現潭非非就是個小女生,緊張時就會不停地碎碎念。

一對璧人站在校門口,很是引人注目。

封河遠遠看到,開心地叫道:“哥,宸姐!”隨即拉著潭非非快步走過去。

封淮比封河高一些,兩人有幾分相似,但封淮的五官更犀利,封河要柔和一些。易宸穿一身素色長裙,長髮及腰,亭亭似一株百合花。

封淮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俠嗎?”

潭非非愣了愣,“……傳說中的女俠?”

封淮笑笑,“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是個傳說了。封河說你又漂亮又能幹,還會武術,是個會飛簷走壁的現代女俠,三下五除二打倒好幾個小流氓,救了他……”

潭非非斜睨了封河一眼,原來她在封河心裡的形象這麼高大威猛,再誇張一點,就是個女金剛了吧。

封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哥你別亂說,走走走,去吃飯。”

四人落座點菜後,封淮說:“封河以前視金錢如糞土,現在卻跟我們說畢業以後要掙一百萬,也不知道他掙這麼多錢幹嘛。”

潭非非怔了一下,手下意識地攥緊。

封家……大概還不知道她的身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