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用照片威脅我的人是我老公的親弟弟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1。

我這才回過神來,心裡就像灌了蜜似的甜滋滋的,邊側身讓他進屋邊說:

“我能出什麼事兒,我的電話沒電關機了,充電後也忘了開機。”

葛言的呼吸沉了沉:

“沒出事就好,不過以後手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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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開著,不然我會因聯絡不上你而擔心。”

葛言能在事情扎堆之時,因我電話關機而跑回來看我,這足以證明我在他心裡的重要性。感動之餘我讓他回公司去,但他說他不走了,他從手機裡搜了幾個食譜,打算做幾個菜當晚餐。

我躺在沙發上看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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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的綜藝看完,他也把菜端上了桌。他這次的菜做得很好,不僅賣相好,味道也很不錯,若不是我足夠了解他,那我真會懷疑他原本就會做飯,昨天那茬是他故意為之的。

他有些小驕傲的問我:

“怎麼樣?還算合胃口嗎?”

他想讓我誇他,但我就想逗逗他,便態度敷衍的來了句:

“還好吧。”

葛言的臉色一變,有點失落的說:

“那……那我再努力努力。

故事:用照片威脅我的人是我老公的親弟弟

他這個樣子還挺逗的,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逗你的啦,第二次就能做成這樣,簡直是天賦秉異,你再努力的話估計大師們都得失業了。”

葛言卻沒笑,反而更謹慎的問我:

“真的?”

“當然啦!”我見他還在生疑,索性夾起菜猛吃。

他立馬攔住我:

“行了,你不用那麼賣力的表現,其實我在吃上是很挑剔,好不好吃我心裡自然有數。”

我真有種要吐血的感覺,弄了半天我才是被他耍的那一個。可是這種感覺並不讓我覺得討厭,反而覺得很甜。

飯畢,葛言繫上圍裙洗碗擦桌子,像個任勞任怨的小媳婦,我則像個監工似的靠在門口往裡望。

我看著他的背影想,人生真是很奇妙的旅程,在以前那段婚姻生活裡,葛言別說煮飯了,就連水都沒為我倒過一杯。

他向來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在吃穿用度上一直被人伺候得妥妥當當,所以他習慣了索取,不懂得付出。可如今離婚了,他卻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嫌房子小,也不嫌油煙味重

我不知道是這幾個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事而改變了他,還是他失而復得我後而痛定思痛的做出改變。但女人總是愛自作多情的,所以我就把其理解為是我的功勞了。

他洗好碗後一轉過身就看到我:

“你站在那兒多久了?”

我沒說話,而是給走過來的他一個親吻:

“晚上你要做什麼?”

“公司的事我已經都交代下去了,今晚可以放鬆一晚,只陪你一個。”

“那你陪我看電影?”

“成,”葛言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臉上掛了抹壞笑:“看愛情片最好不過。”

我當然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但並不想那麼快,所以我捶了他胸口一下:

“你的思想還真俗,一點都配不上你好看的臉。”

他立馬挺直了背,像個認真的學生一樣問我:

“那我要怎麼回答才能配我高貴典雅的氣質?”

我憋笑:

“比如葫蘆娃,或者奧特曼打小怪獸之類的。”

葛言被我逗得一秒破功,我們捧腹大笑。風從微敞的窗戶裡吹進來,把我們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又把我們的心拉得很近很近

……

後來看的是賈樟柯導演的作品《山河故人》,這是一部需要用心細細品讀的作品,這部電影有好幾幕讓我落淚。

比如濤兒和張晉生離婚後,孩子被判給了男方,繼母當著濤兒的面和自己的親生兒子通話的場景

……

比如濤兒送兒子去上海,她知道兒子要隨他爸出國了,以後很難再見。濤兒為了多陪兒子一段路,而選擇了最慢的綠皮火車

……

而全劇最感人的臺詞莫過於那句

“每個人中能陪你走一段路,遲早是要分開的。”

……

而葛言總能知道我流淚的點,他說他不會讓我們的旭旭有繼母的,他也不會單獨把旭旭帶出國,更不會再鬆開我的手,他會一直陪我走下去

……

在電影的最後,葉倩文的《珍重》響起,已是滿頭白髮的濤兒在大雪裡跳起舞,我的眼淚再次落下,葛言則把我摟進懷裡,慢慢的吻幹了我的眼淚。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過肌膚之親了,離婚後更沒想過會有重歸於好的一天,此時被電影感動的我們、被生活折磨得狼狽的我們,彷彿更懂得了

“珍重”二字的深意。

我們緊緊的抱著彼此,誰也不願撒手,就像恨不得把對方吃進肚子裡才滿意似的。在這種熾熱的情感需求下,我們很快坦誠相見了。

可就算是最猛烈的時候,他也顧及著我被燙傷的胳膊,這讓我心頭倍覺溫暖

……

這一夜我們相擁而眠,彷彿夢裡都是清甜的,第二天葛言早早起床,煮了碗雜醬麵並餵飽了我後才去上班,我又睡了個回籠覺,快十點時接到了律師開啟的電話。

律師說方玲提出要見我。

我打車前往,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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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未見,方玲的臉色變得極差,看來在這期間她是內心交戰了一番的。

這次我故作不動聲色,坐在我對面的她先沉不住氣了:

“你昨天說的話算數嗎?”

我點點頭:

“算。”

她恩了一聲:

“那你先同意和解,等我出去後再告訴你。”

她其實是在試探我,我若不同意,她可能會覺得我在撒謊。這其實是一場誅心之戰,越是沉得住氣的人才越能走到最後,我便冒著風險同意了。

我們很快簽了和解書,方玲從警察那裡拿到了手機,一開機就想給丁書景打電話。

我攔住了她:

“你現在打過去,只怕對你弊大於利,因為他本想讓你在裡面多關一陣子的。不過,你若真要打也隨你,但我不確定他會對你做什麼。在你和他之間,我肯定要偏頗他多一些的。”

我說完,低頭悠閒的踢著路邊的石子兒,其實是不想讓她看到我的露怯。我透過陽光下的影子打量她,她舉著電話猶豫了很久,到底還是揣回了兜裡。

“成,那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兩件事告訴你,但你也得幫我個忙。”

我隱隱的鬆了口氣兒,在刺眼的陽光下眯起眼看她:

“成,你說。”

F

市我肯定不能待了,你得想辦法把我名下的房產賣了,然後打到我的海外賬戶。”

我點頭:

“這是小事,我能辦到。”

“那你得寫保證。”

我笑了:

“方玲,你覺得若我不想幫你,那寫個保證又有什麼意義?”

她挫敗的點頭:

“也對,保證若真有用,我也不會先後在葛言和丁書景身上栽了大坑,那我只能相信你人品了。”

她說著默了默,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後才說:

“葛江成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確實不清楚,但在他死的幾個小時前,我和丁書景去探望過他,我中途去過洗手間,回來時就發現葛江成臉色極差,我本想叫醫生的,但被丁書景拉走了。至於丁書景,他確實有個致命的弱點……”

她說著,湊到了我的耳邊說了句話,卻讓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2。

直到坐出租回到家,我的腦袋都是昏沉的,耳邊一直迴響著方玲的話。

她說丁書景和葛言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我自是不信,可方玲說得有鼻子有眼,她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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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時被葛家收養,因為葛家沒女兒,所以葛江成很疼她,她經常去葛江成書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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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時不小心把葛江成辦公桌上的全家福摔壞了,卻沒料到相框裡還夾著一張葛江成和一對陌生母子的照片。

葛江成當時很慌張的解釋,說這是他小時候和父母拍的照片。但方玲自小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很擅長察言觀色,她認定葛江成在撒謊卻沒揭穿,但暗地裡卻在他書房裡繼續蒐羅證據。

後來她在葛江成書架上翻到了一個茶葉盒,裡面全是來自美國的書信。她當時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字基本能認全,那些信都出自同一女人之手,女人問他什麼時候回美國,說她和兒子都很想他。

原來葛江成單身時有過兩年的出國遊學的經歷,在此期間和一個華裔女子好上的,並有了一兒子,而這兒子正是丁書景。

原本葛江成承諾回國稟告父母后,便來接他們母子回國,豈料家裡早就給他訂了周惠這麼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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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中國,包辦婚姻還很流行,葛江成反抗失敗,不僅被斷了經濟,還被沒收了證件。與此同時他迫於壓力娶了周惠,因周惠家境優渥,也很美麗,隨著葛言的出生,他的心慢慢放到了家裡,對海外那對母子的感情漸漸淡了,自此後把其當成了一輩子的秘密。葛江成雖然會收到漂洋過海來的信,但卻從沒回復,而是把其藏在隱蔽的角落。

方玲說她當年雖知道了一切,卻不敢對外說一個字,怕會被葛家趕走。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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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那年,當她被葛江成和周惠逼著做流產手術時,她便以這件事要挾。

只是時機不對,周惠認為她是故意撒謊刺激她,而做賊心虛的葛江成則在手術後狠心的把她丟到了國外,恨不得她一輩子都不回國,一輩子都別再把他年輕時的荒唐事說出來。

但方玲卻記著書信上的地址找上了門,可惜丁書景的媽媽已經於兩年前病逝,而年長她

5

歲的丁書景則在一家

IT

公司工作了。

之後她刻意接近丁書景,兩個人最終結了婚,她後來還報復性的把丁書景小時候的照片和他們的合照透過電子郵件發給了葛江成。

葛江成為此把他和周惠、葛言的所有聯絡方式都換了,甚至還搬了家,就是怕她會帶著丁書景找上門。而葛江成臨死前說想見她,其實是良心發現想透過她見丁書景罷了。

方玲把這些事一股腦的告訴了我,我提出質疑:

“你說的都是真的?”

方玲笑了笑:

“這些事沉甸甸的在我胸口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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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如今全吐出來,我真覺得輕鬆了不少。至於你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不過檢驗的方式很簡單,一個

DNA

鑑定就能揭開一切謎團。”

方玲說完就要走,我想了想又追了上去:

“那丁書景知道葛家和他的關係嗎?”

方玲搖搖頭:

“我不確定,我沒和他透露過,但他家有葛江成年輕時的照片,他們相見時葛江成雖然病得不成樣子,但畢竟是同一個人,多少還是有些相像的。退一步說,若丁書景真發現葛江成是遺棄了他們母子的男人,那他肯定會報復的。他媽媽一輩子沒有再嫁,最終鬱鬱寡歡而死,我想毀掉葛家的家業都不一定能讓他解恨,而接近你也很有可能是他的報復的手段之一。從這個層面來理解,他應該是知道了。”

她說著無奈的笑了一下:

“不過說來我們也算同病相憐,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還淪為了他們報復的棋子。所以你聽我一句勸,你在把我房產變現的同時,也趕緊從他們倆那裡弄一筆錢閃人吧。再不走,只怕你的下場會比我還慘。我先走了,隨時電話聯絡。”

方玲走後我在陽光晃眼的街頭站了很久,後來打了計程車回家,可一進屋就覺得心慌意亂的。

我在客廳、臥室來回走了好幾圈,後來在枕頭上發現了葛言昨夜留下的頭髮,我找到了三根,想了想還是找來盒子裝起來。

方玲還沒對我起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和丁書景聯絡,但一旦他們倆聯絡上了,我之前所說的謊言就會一戳及破,所以我得搶佔先機。

為了行事方便,我換了套運動服和輕便跑鞋直奔丁書景的豐收智慧家居公司,辦公樓裡的人們都在忙碌,而工商局的人還在稽核他們的資料。

我找了個員工模樣的人問道:

“你們丁總呢?”

這個人估計認為我是工商局的人,便指了指右邊的門:

“丁總在裡面。”

我徑直走了過去,推開門就看到丁書景在和別人談事兒,我也顧不上打不打擾的問題了,走到他背後用左手揪住他的頭髮,可他頭髮太短,他一動我的手就滑開了。

因為有別人在場,丁書景很是剋制,他轉過頭面色不悅的瞪著我:

“你這是做什麼?”

我沒回答,而是憋足了勁兒又往他的腦袋上抓去,這一次總算抓下了幾根頭髮。

丁書景這下惱了,一下子就站起來推了我一把,我連續往後退了幾步,坐他對面的男人出聲叫住了他。

“有矛盾就好好解決,千萬別動手打女人啊!”

丁書景被叫住了,我只想拿到頭髮走人,便邊說邊往外走:

“你對我做了什麼缺德事你心裡有數,今天有別人在我就暫且饒你,但我們這筆賬以後還得慢慢算!”

我攥緊拳頭走出了公司,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才開啟手取出頭髮,封存在塑膠袋裡後打了計程車讓司機送我去

F

市最權威的

DNA

鑑定機構。

我想快點拿到結果,便多交了錢做加急,晚上十點左右能出結果。

葛言下班後肯定會去我家,我若不在家裡他必定會生疑,為了方便晚上取報告,我便用手機搜了一圈附近的商場。

大概

800

米的地方有個娛樂場所,若晚上去那兒吃個晚飯再看個電影,那差不多就能拿到鑑定報告了。

這樣想著我便給葛言打了個電話,說我晚上想在外面吃飯,他一聽便否決了:

“你胳膊的傷口還沒好,外面細菌多,人也多,還是在家裡安全些,我晚上早點回去給你做飯。”

“現在是秋末,氣溫不高,出門也不礙事的。何況我在家裡悶了好幾天了,便想出去換換氣兒,在外面美美的吃個飯,再看個電影回家,這多好啊。”

葛言到底還是妥協了:

“那聽你的,等我下班後來接你。”

“不用來回折騰了,我已經挑好地方了,我待會把座標發給你,你下班直接過來就行了。”

和葛言結束了通話後,我便走出了鑑定所,步行去西餐廳訂了位子,還買了九點場的電影,並把座標發到他微信上。

我買了杯奶茶坐在休息區的小餐桌上,剛準備喝電話就響了,我以為是葛言看到微信後打過來的,沒想到卻是丁書景的來電。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穩住思緒,剛接通他的聲音就傳過來:

“梁嶶你剛才闖進我辦公室是幾個意思?”

我顧左右而言他:

“你不是應該心知肚明嗎?你那晚設計害我,我難道還不能撒撒氣?”

丁書景有些急躁:

“我是往你水杯裡下了yao,但我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給你拍照的人,都是一位女攝影師做的,我壓根沒和你有肢體接觸

那些照片是單獨照好後拼接的。”

我聽了丁書景的話,頓覺欣喜:

“你真沒碰過我?”

他默了默:

“真沒有,所謂怨有仇債有主,你和我沒過節,我總不能真的把你害了。”

他這句話讓我的心情五味雜陳起來,這麼看來他確實還沒懷疑他和葛江成的關係,但我還是試探道:

“那你和葛言有仇?”

“有,方玲在如花似玉的年紀被葛家趕到了國外,這麼多年葛家對她不聞不問,我作為她的丈夫自然看不過眼,總得替她報仇。”

我吞了幾口口水後追問:

“僅此而已?”

他不太滿意我的追問:

“難道這還不夠?”

我心落了,看來他和葛家做對,僅僅是為了方玲討公道。他見我沒說話又開了口:

“我奉勸你一句,你離葛言遠點。”

我頂撞了回去: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我沒有要你聽我的,我只是好言相告。葛言害了多少個女人我不清楚,但何笙和方玲的下場你也看在眼裡,而你雖然做了他老婆,不也是付出了捐腎的代價嗎?”

我還是忍不住替葛言辯解:

“方玲和何笙的事不是葛言直接造成的,我捐腎也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誰。”

“那我的公司呢?我就算是要替方玲報仇,也是正大光明的和他打經濟戰,可他竟卑鄙的買通供貨商,把我的正品換成了山寨貨,現在我快被相關單位弄瘋了!反正我只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今天你揪我頭髮的事我也不計較了,畢竟是我利用你在先。自此後我們倆扯平了,你好自為之吧。”

丁書景說完就掛了電話。

從這通電話裡可以提取到幾個關鍵的資訊,一是丁書景沒碰過我,照片和錄音都是做過手腳的;二是方玲確實沒把葛江成與他的關係透露出去,他也沒起疑;三是葛言這一仗確實打得漂亮,丁書景已經應付得很吃力了。

我本該因這些事而高興的,可我的心卻有些難受,因為我有點接受不了葛言背後搞小動作的行為。

葛言六點多到的餐廳,他要的三分熟的牛排,而我則要全熟的。切牛排時我看到他盤子裡滲出的血水,總覺得不太舒服。

“怎麼了?”葛言剔了我一眼。

“同樣的肉同樣的吃法,可我總覺得你那滲出的紅色太滲人了,感覺你能吃這麼重口味的食物,生活上應該也是個狠角色。”

葛言切著牛排的手頓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