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楊“尿檢官”:我啥都不知道,因為我是男的被喊去幫忙

孫楊“尿檢官”:我啥都不知道,因為我是男的被喊去幫忙

27日,中國游泳協會發表宣告,證明孫楊沒有違反相關反興奮劑規則。此前孫楊已經依法委託北京藍鵬律師事務所張起淮律師宣告,指出對孫楊進行興奮劑檢測人員不具備資質,孫楊有權拒絕無效的檢測。對此,新華社記者獨家採訪了當時臨時組成“檢測三人組”中的“尿檢官”,他表示自己是“莫名其妙被臨時叫去幫忙的”。

中國游泳協會在宣告中指出,在國際興奮劑檢查管理公司(IDTM)的賽外檢查時,因IDTM的興奮劑檢查人員不能提供合法的興奮劑檢查官證件和護士執業證,違反了國際泳聯反興奮劑規則及相關國際標準,運動員認為本次檢查是非法和無效,從而導致本次檢查無法完成。

據律師介紹,國際泳聯授權委託IDTM公司在中國境內進行興奮劑檢測,在2018年9月4日晚的檢測中,IDTM公司派出一名主檢測官,此人2017年10月對孫楊進行興奮劑檢測時,當時因為沒有出示任何證件,被孫楊投訴過。這一次她臨時找了兩個人分別擔任“血檢官”和“尿檢官”,對孫楊進行檢測。而這二人並沒有經過職業培訓,沒有相關的工作證件和授權委託書。

孫楊“尿檢官”:我啥都不知道,因為我是男的被喊去幫忙

張起淮律師在接受新華社記者獨家採訪時指出:“實際上在三個人的檢測小組中,只有主檢測官出示了該公司的授權委託書,另外兩個人是臨時找來的,沒有經過培訓。‘血檢官’是主檢測官朋友的朋友,沒有職業護士執業證。‘尿檢官’是主檢測官的高中同學,現場只提供了本人身份證。這兩人沒有經過興奮劑檢測的培訓,沒有反興奮劑檢查官資格證明,更沒有相應的授權委託檔案。”

據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尿檢官”證實,自己和主檢測官是高中同學,畢業12年來各自發展,基本沒有聯絡。2018年9月4日晚,他是被電話臨時叫過去幫忙。

“我不是做這個工作的。我的高中同學臨時電話讓我去幫忙,因為我是男的,在取男尿樣時,男人在場會比較方便。我同學告訴我,這個事情要保密,不可以對外透露。”

“其實我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麼,對於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並不清楚。當時是夏天,很晚了,我穿著短袖短褲涼鞋就去了。可能是因為我的穿著不夠正式,我見到孫楊後很興奮,拿著手機拍照拍影片,孫楊他們覺得我和正式的檢測官員不符,所以要求檢視我的證件。而我只有身份證。然後他們打了一圈電話後,告訴我沒有相關的證件,沒有資格參與檢測事件,於是就請我到外面等候,我沒有參與具體的興奮劑檢測過程。”

“在整個事件過程中,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真相,不知道什麼證件和資質。我就是被臨時叫過去幫忙,莫名其妙捲入了這個事情。”被臨時任命為“尿檢官”的他也是滿腹委屈。“不過,孫楊從開始到後來對我都是很客氣、熱情和禮貌的。”

而作為規範的血檢官,應該在檢測時出示血檢官證、授權實施血檢的文書和《護士執業證》。據悉,當時負責採集血液樣本的“血檢官”只提供了專業技術職稱證書(初級),但沒有《護士執業證》。根據《護士執業註冊管理辦法》,未經執業註冊取得《護士執業證書》者不得從事診療技術規範規定的護理活動。(新華社記者周欣 馬向菲 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