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本文由木偶漫畫工作室原創出品。

工作室目前連載作品包括《詭案錄》《幽冥詭匠》《仙山傳奇》《槍爺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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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 純屬巧合。

作者:判官筆

音訊錄製:貳飛文傳

《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本期的《木偶書館》,由作者判官筆及其演播貳飛,共同為大家講述中國民間文化中的傳奇故事。

大夥兒可能都看過咱們槍爺的漫畫《我的師父閻老九》,故事裡邊懲惡揚善的閻老九便是陰曹地府的九閻王轉世。

還有那位小生子,也是地府的一位戰神轉世。

故事歸故事,但要說這種地府之人來到陽間任職的事,古往今來那還真不是子虛烏有,不管是朝臣或是民間吧,那都有的是。

除了咱們之前講過的魏徵和崔珏,便是地府四大判官之一之外,歷史上有名的包拯包青天也是如此。

有人說,他是地府的閻羅王轉世,到人間來伸張正義為民伸冤;也有人說,因為他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死後被封為了地府第五殿閻羅。

而今天的故事呢,咱也不講什麼閻王判官了,給大夥兒講一個陽間陰差的真人真事,當然了,這陰差說的可不是七爺八爺。

故事的來源,正是咱們《當世奇人》裡邊兒提到的那位牛鼻子道士葉道真投稿的真實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呢,正是他太師爺,也就是他師父的師父的師父,曾在山中道觀修道,後下山隱於民間,姓黃名通,因為乃是修道之人,法名便叫做黃法通。

這位老爺子,打小兒便上了山中道觀修行,乃是戰爭時期,隨師父下山參與抗戰的,因為抗戰中,師父身亡,自個兒在山中也沒什麼牽掛了,解放後便回到了原來的鎮上。

《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回到鎮上後將近二十多年,可是幫鎮上人破過不少事,在鎮上也算是有些威望。

而這故事,大概就發生在剛剛解放之後那幾年,大概是黃老爺子四十多歲的時候。

有那麼一天大概過了子時,凌晨時分,黃老爺子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披了件衣服起來,出去開啟院門一看,來人乃是鎮上一個叫做二牛的後生。二牛一臉焦急,還沒等黃老爺子開問,便急急忙忙的說道:

“黃老叔,我爹……我爹他剛才,死了,死的……死的有點蹊蹺,您……您快去看看吧!”

黃老爺子一聽:“什麼?怎麼回事?”

這麼一邊說著,黃老爺子連件厚衣服也沒穿,披著褂子跟著二牛就朝著他家去了。

這個二牛的父親,乃是黃老爺子的發小,倆人自打記事以來就一塊玩,一聽他死了,這可急壞了。

就這麼著,這一路上聽二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講。

就在剛才,二牛在炕上睡得正香,隱約間,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響。

這聲音越來越近,就像是有人拎著鐵鏈,隨著腳步晃動,發出“嘩啦嘩啦”的脆響正朝著他走來。

二牛被這聲音吵的從睡夢中慢慢開始變得清醒,第一時間就琢磨,這動靜難不成家裡進了什麼人?

可不知為何,他越是清醒,這聲音便聽著越來越小,但聲音聽上去卻依舊是離他越來越近。

到最後,只聽到一句:“王富生,你陽壽已盡,快隨本差……”

話還沒聽完整,這聲音徹底消失了,而此時的二牛,已經徹底清醒,完全睜開了眼。

《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抬頭看向炕頭,可藉助月光,只見屋裡空蕩蕩的根本沒什麼人,屋裡也是極其的安靜,根本沒有一絲動靜。

可緊接著,想了起來,剛剛迷迷糊糊聽到的那句:“王富生,你陽壽已盡!”

“王富生?”二牛想到這兒愣住了,這不是自己的父親嗎?而此時,父親就睡在他身旁的炕上。

二牛反應過來趕緊看向身旁的父親,只見父親正側躺在被窩裡,一點異常也沒有。

二牛鬆了口氣,想著怕是剛才做了個夢,也就沒多想,便又躺下去準備睡覺。

然而,剛蓋好被子,二牛似乎隱隱覺得哪兒不對勁,感覺這屋裡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有些心慌,好像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呢?二牛一邊兒品,一邊扭動著身子找個睡覺舒服的姿勢躺下,而他剛蓋好被子躺下,終於是想了起來,騰的一下又坐起來了。

原來啊,父親常年抽菸袋鍋子,嗓子眼裡痰特別多,到了晚上睡覺喘氣,都是“呼哧呼哧”的動靜特大,甚至有時候打呼嚕都能聽著嗓子裡卡著一口痰。

可現在,這屋裡太安靜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別說打呼嚕,就連父親“呼哧呼哧”的呼吸聲都聽不著。

想到這,二牛渾身緊繃,哆哆嗦嗦的看著老父親,伸手去推:“爹……爹……”

可推了半天,躺在被窩裡的父親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再伸手放在鼻子前探了探,二牛當即大哭,臉色慘白,不過,這時候,二牛也想起了剛剛自個兒迷迷糊糊聽到的詭異聲響。

而且,他父親向來好端端的,還沒到五十來歲,怎麼就說沒就沒了?

《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二牛如今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夥,還未娶妻,母親去世的也早,家裡就他們父子倆。

出了這等邪乎事,二牛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鎮上他這位黃叔,也就是黃老爺子。

聽二牛這般說著,黃老爺子也緊跟著他來到了家中,一邊兒聽著,黃老爺子也是一邊兒納悶兒了。

二牛的父親跟他乃是發小,早些年他抗戰歸來回到鎮上,二人整日喝酒,期間他記得曾給這二牛的父親卜了一卦,算出他陽壽可過花甲之年,也就是能活過六十。

怎麼如今這老頭兒連五十都沒到,說沒就沒了?

這不,到了二牛家中,黃老爺子看到炕上躺著的早已沒了聲息的老王頭,頓時間淚如泉湧。

不過,仔細打量一番屍身,只見他面色紅潤,絕非該死之人那般生氣全無。

這兒咱得說一下民間的一個說法啊,說這壽終正寢的將死之人,一般在臨終前,都會有一些徵兆。

旁的咱不說,單說這生機,一般將死之人,在修道之人眼中看來,渾身是生機正在一點點的流失且印堂發灰,根本不像正常人一樣面色紅潤生機蓬勃。

就在昨兒個,黃老爺子還在二牛家蹭飯來著,當時可沒看出這老頭有什麼將死之人的徵兆。

而按照剛剛二牛說的睡夢中聽到的動靜,分明是被陰差給勾了去。

想到這兒,黃老爺子心中有數了,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

便問二牛:“孩子,當年我送給你父親那把鎮宅所用的桃木劍可還在?”

二牛擦了擦眼淚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在……在呢,就在院裡柴房,前幾日還差點讓我當柴火燒了!”

《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黃老爺子聽完差點氣的吐血,心想這這倒黴孩子。

那把桃木劍乃是他當年從道觀帶下山來的,當時在道觀可是還在祖師爺靈位面前擺放過七七四十九天。

後來回到鎮上一身清貧沒什麼能送的,便將那桃木劍送給了老王頭父子鎮宅所用,這麼貴重的寶貝竟然差點被這熊孩子燒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責備二牛的時候,趕緊說道:“快取來,你爹還有救!”

二牛一聽,眼前一亮,趕緊去拿桃木劍,對他這位黃叔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他說有救那就有救。

等二牛取來桃木劍,黃老爺子帶在身上,一路朝著西邊跑去。

為何朝西追,據說啊,人死之後陰差勾魂索命,那得先得帶到城隍爺那,換了文牒之後,這才帶著死者亡魂,前往陰曹地府。

而附近一帶的城隍廟,便正在這鎮子的西邊。

黃老爺子就這麼一路快跑,大概跑了三四里地,一路從鎮東二牛家中跑到了鎮子邊兒的林子裡,順著林子裡的小路上了山坡,便是城隍廟了。

而進了林子,黃老爺子終於是聽到,耳邊隱隱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鐵鏈脆響聲。

加快腳步再往前追,很快,在月光的照射下,只見林子深處,前方不遠處的小路上有著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的走著。

仔細看去,後邊兒那人看背影,好像正是被陰差勾了去的老王頭。

看到這兒,黃老爺子停下腳步喘了口氣,喊道:“前方可是陰差大人公幹?”

《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這麼一喊,前邊兒那兩道人影果然是停了下來。

黃老爺子三步並作兩步,趕緊上前去,只見這兩道人影之中,其中一人正是二牛的父親,王富生。

此時看去,這老王頭和平時可不一樣,只見脖子裡被鐵鏈鎖著,同時目光呆滯身形木訥的站在那看著他,那樣子好像根本都不認識他了。

而旁邊那人不用說,正是勾魂的陰差了。

只見他身著前朝時期的馬褂,上面寫著一個大字“差”,再看這人,面色陰沉看著他。

這個陰差可不是黑白無常七爺八爺,更不是什麼牛頭馬面,而是一種出陽魂的陰差。

出陽魂的陰差,大夥兒可能有些不太明白,這類陰差和咱們所熟知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不一樣。

後邊兒這四位乃是陰曹地府正兒八經的陰差,而出陽魂的這類陰差,乃是活人,說白了就是地府的臨時工,兼職人員。

這類陰差,平時呢就跟咱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所在地區附近一旦有壽命該盡之人,那麼他們便會收到當地城隍廟的委命。

這時候,他們就出陽魂,也就是靈魂離體去做陰差的該乾的事,把那位壽命到頭之人的魂兒勾了去送到城隍廟。

等辦完了事,他們的陽魂歸體成為正常人。

這類人,通常因為祖上一些功德或者一些別的機緣,被附近的城隍委以陰差之任。

白天他們過著正常人的日子,一旦哪兒有陽壽已盡之人,到了晚上他們便靈魂離體化為陰差,前去奉城隍之命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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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攢夠了功德,替地府辦好了差事,那等他們死後,要麼便會正式成為陰差,正兒八經的在地府謀個差事,要麼能根據其功績,自個兒選個好點的人家投胎。

看到黃老爺子,這位陰差陰沉著臉,聲音也是陰森森說道:“你是何人?竟阻攔陰差辦案!”

黃老爺子見此也是趕緊抱拳:“陰差大人,我乃道家弟子黃法通,此人我曾開卦問過地府,陽壽可過花甲之年,為何今日陰差大人勾了他性命?可是大人勾錯了人?”

那陰差一聽,立馬火大了,喝道:“哼,區區小道,豈輪得到你來插手陰司之事,還不快走!”

說完,那陰差拽著二牛父親老王頭的魂便要繼續朝著城隍廟趕去。

黃老爺子見此,將桃木劍取出來,一個閃身攔在陰差面前:“陰差大人,此人乃是我至交好友,大人可否有城隍爺所示文牒,倘若文牒之上所說這王富生果真該今日死,貧道這便離去,前去開壇做法向陰曹地府賠罪!”

“倘若文牒與此人不符,今日貧道便前去城隍廟討個公道!”

陰差雖說是陰曹地府的官職,但說白了其實也是個鬼,對黃老爺子手中的桃木劍那是懼怕三分。

但,黃老爺子這番話一說,加上那把桃木劍一出,那個陰差頓時心虛,再沒有了剛剛的氣勢,鬆開手中拴著老王頭的鐵鏈轉身便要走。

黃老爺子一看,這裡邊兒果真有鬼,直接追上去,將桃木劍抵在了那個陰差的額前,讓他將城隍文牒拿出來看看。

眼看桃木劍抵在他面前,這個陰差立馬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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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怕嗎?他現在雖說靈魂離體前來替城隍辦事,跟鬼沒什麼區別,但依舊還是個活人,只要辦完了事回到肉體,白天便還是個正常人。

可要是眼前這人桃木劍再往前刺那麼一點,他可就回不去了。

就這麼著,陰差在黃老爺子的逼迫之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發著青光的紙,仔細看去,紙上寫著一個人的生辰、死時,只不過這人的姓名不叫王富生,而是叫張炳廉,這人也並非是他們鎮上的,而是鄰鎮之人。

在這張紙的右下角,蓋著一個城隍的大印。

緊接著,在黃老爺子的繼續逼問之下,這陰差說了實話。

原來啊,這張炳廉乃是鄰鎮一個大戶人家的老太爺,近日來重病纏身眼看便油盡燈枯了。

張炳廉的兒子,找了不少大夫都治不好,但偶然之間,聽說鎮上有一人,乃是出陽魂的陰差,這一帶一旦有將死之人,便是他奉城隍之命靈魂離體前去勾魂。

這出陽魂的陰差,也就是此時被黃老爺子制伏的這個陰差。

得知此事後,張炳廉的兒子就找上了他,想要花重金將其買通,到時候老父親陽壽將盡之時,讓他網開一面。

這個陰差本想拒絕,可張炳廉之子給的價格實在不低,而他雖說能出陽魂辦陰差之事,但畢竟還是個活人,這麼大的誘惑終究還是沒頂住,於是便動了心思,接下了這筆賄賂金,想著到時候城隍爺下令讓他勾魂之時,找個生辰差不多的替死鬼。

他了解過張炳廉的為人,這位老太爺生前為人還算善良,沒什麼大過錯,下了陰曹地府之後,也無非就是掛個名兒,然後直接投胎去了,可不像是那些在陽間罪大惡極之人,到了陰間還得在判官面前審理並按律定罪。

於是呢,這麼一找,便找到了二牛的父親王富生,而就在今夜,他接到城隍廟之命,讓他將鎮上的張炳廉帶到城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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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呢,這位陰差接到文牒之後,便折道來到了二牛家,將他父親的魂兒給勾了去。

黃老爺子一聽,大怒,當即想將這陰差帶到城隍廟討個說法。

陰差徹底慌了啊,這要是到了城隍廟,這道士將此事一說,那還不得被城隍爺下了油鍋。

於是,他也顧不得什麼,趁黃老爺子一個不留神,直接撒腿便要跑。

黃老爺子見此,也沒追,一把桃木劍直接扔出去,正正好好的從陰差後脖子穿了個透,只見剛跑出去的陰差,直接被桃木劍刺了個魂飛魄散。

陰差事了,黃老爺子這才轉身看向被鐵鏈拴著的老王頭,帶著他趕往城隍廟,做法向城隍廟說明原委。

後來啊,城隍廟則是准許了二牛的父親還陽。

至於他私自將陰差斬了一事,經過城隍廟調查事情屬實,不僅無錯反而有功,竟將他封為了這一帶的陰差,日後頂替那個收人賄賂草菅人命的陰差,替城隍廟勾魂索命辦一些差事。

而就在當夜黃老爺子帶著二牛父親的魂兒回去給他還陽之後,第二天,鄰鎮果真是死了倆人。

其一便是那個張炳廉,本來陽壽已盡,他兒子卻賄賂鎮上那位陰差,險些讓無辜的王富生成了替罪羊。

其二便是那位出陽魂的陰差了。他夜裡靈魂離體化為陰差,本該奉城隍之命將張炳廉勾魂帶到城隍廟,但收了賄賂將王富生當了替罪羊,此事被黃老先生撞破當場將其靈魂斬了魂飛魄散,也算活該。

而與此同時,他留在家中陽魂離體的肉身,則也就隨之死了。

故事到這兒呢,算是講完了,後來這位黃法通黃老爺子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去世了。

不過,一身本事和道家所學之法全都傳給了他後來收的弟子,而後一直傳承至今。

這不,傳到這一輩兒,老爺子的弟子不是讓老判我給逮住了嗎,把這故事該挖掘的也算是挖掘了出來。

《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至於故事裡邊兒提到的陰差,大夥兒可能納悶兒!

據說人死之後負責勾魂的不是黑白無常嗎?也就是咱麼所說的七爺八爺,怎麼還有別的陰差?

話是沒錯,不過,七爺八爺就他倆,而陽間每天或者說每時每刻都在有人出生、有人離世,他倆也不可能忙的過來啊。

所以說,陰差其實在陰曹地府裡邊兒,倒不是特指七爺八爺,像什麼牛頭馬面、日夜遊神其實都算是陰差之一。

陰差陰差,乃是陰曹地府的官差,和咱們古代陽間衙門的官差一個道理對吧!您諸位說,哪朝哪代就一個捕快的?

那不光是京城刑部有捕快,各州郡、縣衙都有協助官員辦差的捕快,這麼算下來,七爺八爺相當於京城刑部的總捕頭。

而像故事裡邊兒提到的各地城隍手下的陰差,則是相當於各州郡、縣衙門的捕快對吧?

如果說七爺八爺、牛頭馬面是正兒八經的陰差,那這些各地城隍手下的陰差,說白了倒像是臨時工,達到一定要求之後,會被城隍爺封為行走於陰陽之間的陰陽先生。

等攢夠了功,死後要麼轉正,要麼轉個好人家投胎去。

也就是像故事裡邊提到那位,平時都是正常的活人,但是一旦附近哪兒有人陽壽已盡,那麼城隍爺則是將命令和文牒一塊以某種方式傳給他,讓他靈魂離體化為陰差,前去他代替城隍廟勾魂索命。

不過這一點想來咱們木偶的讀者應該也不陌生,早些年咱們《中國詭實錄》裡邊有一話叫做“出陰差”,講的就是這麼一個人。

《木偶書館》之斬陰差

而這類除了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之外的勾魂陰差,其實最早出現的記載,是在《搜神記》裡邊,大概的故事是這麼講的:

說尋陽督軍施續帳下有一門生,能言善辯,嘴忒能說,又是一個主張無鬼論的人。

有這麼一天,他閒的沒事,正遛彎兒,就突然間,旁邊兒不知道從哪來了個黑衣白領的人,就跟他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世間有沒有鬼這個問題。

這位門生說:不,沒有。

黑衣白領說:不,有!

“沒有”——“有”——沒有……

就這麼著,門生和這黑衣白領之人一頓爭論,爭的那都臉紅脖子粗,就差打起來了。

不過,門生能言善辯,黑衣白領之人定然是說不過他啊,最後說著說著給急眼了。

門生堅持說沒鬼,說著說著那個黑衣白領的人臉兒一甩脾氣上來了:“你他丫的,我就是鬼,你告訴了我沒鬼?”

門生一聽,問了:“既然你就是鬼,那你來幹嘛來了?”

黑衣白領之人咬著牙答道:“我特麼是個陰差,今兒受上邊兒指令,來取你性命!”

門生聽完嚇得當場求饒:“哎呦喂,陰差大人,饒了我吧,得,我信了,信了!世間有鬼,有鬼還不行?”

黑衣白領那人聽完,心裡舒坦點了,問這門生:“這兒有沒有跟你長得像的人?”

門生則說:“有,施續帳下有一督軍,長得跟我很像!”

黑衣白領的陰差想了想,便去將那個督軍的魂兒給勾了去,於是……那個督軍就死了,這故事就完了。

這不嘛,《搜神記》裡邊兒這個槓精黑衣白領的陰差,八成就是除黑白無常之外的其他勾魂陰差了。

得勒,說著說著又講了一大堆。總而言之啊,這人吶,還是得行的端立得正,甭管是坐在什麼位置,做的什麼職位,那都得堂堂正正,切忌不可玩兒那麼多歪門邪道,否則,有的是人收拾對吧,哪怕是陰差呢!

行,本期的《木偶書館》先講到這兒,咱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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