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將軍出征歸來,她扶著一月孕肚去迎,卻見他身側還有一女人

故事:將軍出征歸來,她扶著一月孕肚去迎,卻見他身側還有一女人

本故事已由作者:路慢漫,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釋出,旗下關聯賬號“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釋出,侵權必究。

1

將軍出征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一個懷孕的女子。

這個訊息傳到小姐這裡時,她正囑咐下人灑掃院落,以迎接將軍回來。

我狠狠瞪了一眼傳話的小丫頭,趕忙扶住小姐弱如扶柳的腰身,勸道:“小姐,您千萬要愛重身子,別忘了,您的後頭站著國公府呢。”

新朝初立,有開國之功的襄國公府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襄國公府與前朝勳貴武威將軍府的聯姻不止代表新老貴族利益的結合,也是新朝初定的維穩之策。

出身新朝皇族的襄國公夫人送小姐出嫁時便說了,哪怕將軍日後納妾,小姐的正室之位無人可撼動。

小姐捂著隆起的腹部漫不經心道:“嗯。我沒事,阿善,你不用擔心我。”

小姐在未出閣時便是一等一的善心,對我們這些下人亦更是體貼。

年幼的小姐曾說我與她生的相似,能為主僕,那是緣分,因而在一眾小婢女裡,我最投她的眼緣。

聽到這話的國公夫人嗤笑一聲,便把我指給小姐近身伺候,這一伺候,便伺候了這麼多年。

想不到一晃眼,小姐都要嫁人了。

國公夫人說過小姐性子優柔寡斷,恐被人拿捏,日後只需低嫁,有國公府在便可護她一世順遂。

誰知朝代更迭如此之快,前朝皇室衰微,晉北候發動叛亂打入皇城,建立新朝。

眼見前朝大勢已去,曾為前朝柱石的武威將軍府果斷投靠新帝換取家族屹立不倒,武威將軍府上下雖保全,但帝王信任不可同日而語,這時與襄國公府的聯姻便成了維繫新帝信任的紐帶。

我記得小姐待嫁的緊張,初嫁的羞澀,以及婚後的悒悒不樂,我很怕她把心事都憋在心裡。

將軍對小姐不能說不好,衣食用度無一不是頂好的,下人待小姐亦是敬重有加。但也不能說好,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將軍對小姐態度有敬重,有關懷,唯獨沒有親近。

丈夫對妻子的親近。

小姐從最初的雀躍到後來的失望,她也漸漸習慣了自己的婚事只是襄國公府與武威將軍府的利益交換,漸漸習慣了去做一個合格的將軍府主母,她對上敬重婆母,對下善待下人,事事賢良謙讓,闔府上下無不讚許小姐是菩薩心腸

將軍對小姐的態度亦有了明顯轉變,由客氣有加到時常噓寒問暖。

我曾親眼見到,將軍偶遇為老夫人侍疾的小姐時微微一笑的動容,他伸手拂下小姐鬢角的落花,是極溫柔的姿勢。

我同樣沒有錯過小姐眼中重新燃起的少女情動。

將軍府後院僅有兩個早年納的通房,小姐進門之前,將軍府為表誠意,把她們送走了。我曾以為將軍是為了那兩個女子生氣,後來發現並不是的,將軍從未表達出對那兩個女子的留戀,甚至拒絕了小姐善解人意的納妾提議。

於是自成婚以來,將軍的後院只有小姐一個人,這給予了小姐隱隱的希望。

數月前,這份隱隱的希望被將軍突如其來的親近點燃成為燎原之勢。

陛下下旨讓將軍出征剿滅前朝皇室。

將軍出征前,幾乎每夜都宿在小姐房中。

就在一月前,小姐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同我說:“阿善,這個好訊息我要親口告訴他。”

我忘不了她臉上的喜悅與期盼,像極了西域進貢的琉璃,熠熠生輝。

可現在,琉璃大概是碎了。

2

將軍站在傘下,他的鐵甲沾著雪花,更添幾分冰冷。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披著銀黑色大氅的女人。

明眼人都能從將軍沾了雪籽的烏髮上看出來,那把傘偏向那個女人。

小姐的身子微微顫動,我知道她不是為了那把傘。

她是為了那件銀黑色的大氅,將軍約莫以為是府里人買來的。

因為他沒有見過小姐在燈下刺繡的模樣。

如果他細心看過大氅內襯的邊角,他便會發現那隻小小的伏在綠葉上的蟬。

小姐陸嬋和將軍葉遠。

將軍在傘下開口:“夫人,阿瑜今後住在錦香築裡,你便不必費心了。聽說你前些日子身子不適,你。。”將軍瞪圓雙眼,視線鎖在小姐扶住腹部的手腕上。

我忍不住說道:“小姐懷孕了。”

將軍臉色一變,先是一驚又是一喜,隨後卻變成了極其複雜的神色,他頭一次鬆開那個叫阿瑜的女人,注視小姐道:“阿嬋,辛苦你了。”

小姐眉宇間雲銷雨霽,從管家手裡接過手爐遞給將軍:“將軍辛苦。”

一旁的阿瑜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唇角溢位的血漬打破了小姐與將軍的溫馨。

將軍溫情的眉宇轉而遍佈焦急:“阿瑜!阿瑜!快進府,請府醫。”

他顧不得小姐,直接抱起那個女人衝進了府裡。

將軍出征歸來,她扶著一月孕肚去迎,卻見他身側還有一女人

微風吹起細密的雪子,它們紛紛揚揚飄落在小姐的裙裾上,稱得她猶如玉雕,她的神情亦如玉雕一般無悲無喜:“沒事的,阿善。”

3

據將軍小廝的說辭,在剿滅前朝皇室的戰爭中,那個叫阿瑜的女人曾經救過受傷的將軍,於是將軍與她漸生情愫,不久她便懷孕了,將軍原本想把她安置在外面。可是,回京途中,他們遭遇了一夥刺客,那夥刺客武藝高強,阿瑜為了保護將軍被刺傷,將軍擔心萬分,權衡之下將阿瑜帶回府中。

“將軍,可曾受傷。”小姐聽完只淡淡問了這一句。

“夫人放心,將軍安好。將軍在軍中也時常念著您呢。”將軍的小廝見小姐並未生氣,忙不迭應道。

“無事便好,那位姑娘既然救了將軍,便是將軍府上下的恩人,阿善去把庫房裡的百年老參拿來給阿瑜姑娘補身子。”

我急了,擠眉弄眼暗示小姐,那是她的陪嫁,襄國公府帶出來的,誰知道小姐瞪我一眼,只好不甘不願去拿那紅綢裹著的人參了。

那小廝大喜過望,連誇小姐賢明。

我忍了好久才向小姐抱怨:“小姐,那是夫人特地挑出來予您作陪嫁的,就算要給那個阿瑜,切根鬚就好了,何必給整隻人參。人家還不領情,我看到那小廝居然拿去給那醫師驗藥。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

小姐擱下茶盞,溫婉精緻的眉目沉斂下來:“阿善,不得胡言。他防我,應該的。”

茶香淡淡氤氳開來,小姐的話語隱在水霧裡模糊不清:“那夥刺客,是母親派的。”

——

襄國公夫人是個手段頂厲害的主母,她嫁進襄國公府四年無子,坐視生性風流的襄國公納進一個又一個妾侍,甚至還幫著挑選家世清白的女子進府,外人莫不讚許襄國公夫人賢德大方,就連一向刻薄的襄國公府太夫人也對這個兒媳婦滿意有加。

可任憑襄國公府後院脂香鬢影,愣是沒有一個妾侍趕在國公夫人之前生下孩子,那些年也不是沒有仗著國公寵愛挑釁國公夫人的美人,可這些美人個個福薄,後來不是病死了就是失寵了在一方小院裡靜靜等死。

而國公夫人還是那個賢良大方,體貼妾侍的國公夫人。

小姐是國公夫人最小的女兒,她的頂頭有三位嫡兄,一位庶姐。

那位庶姐是國公夫人的陪嫁丫鬟所出,母女二人對國公夫人俯首帖耳,方換來多年平平安安。

小姐出生的時候,曾經鬥得昏天黑地的國公府後宅早已經被國公夫人治理得服服帖帖,兄長的呵護和庶姐的討好養成了她天真純善的品性,依著國公府的門第,小姐婚後必然順遂。可誰曾想前朝覆滅,新朝崛起,世事總難猜透,這麼一樁政治意味十足的婚姻便砸在了小姐頭上。

陛下的賜婚詔書維繫的不是小姐和將軍的婚約,而是陸,葉兩家的榮辱。

是以,襄國公夫人在得知將軍帶回來一個懷孕女子後,當即對她下了手。

那夥刺客的目標一直都是那個叫阿瑜的女人,是將軍拼命救了阿瑜,而非阿瑜救了將軍。

——

小姐望著腹部長久出神:“阿善,你告訴母親,我很好。不要做惹將軍不高興的事。”

小姐雖然純善,但她並不傻,她知道我一直在給夫人傳遞訊息,夫人擔心小姐的良善性子會被人磋磨,特意囑咐若有小姐做不來的事,便有我來做。

我默默垂首道:“是,小姐。”

將軍對阿瑜是真真上了心的,燕窩補品流水似的往錦香築送。

當然,也不能說將軍一顆心全都偏向阿瑜。

將軍對小姐依然是體貼的,溫柔的。只是小姐眉宇間凝聚的哀愁並沒有消退的跡象。

因為她得知了一個訊息。

將軍在娶她之前,是有過心上人的。

這個訊息是阿瑜告訴她的。

那位女子同將軍青梅竹馬,最終卻另嫁他人。

這也是將軍為何多年不娶,直到聖旨賜婚才迎了小姐進門的原因。

而阿瑜生的很像那位香消玉殞的女子。

將軍對阿瑜的所有偏愛都是有跡可循。

小姐蒼白的臉頰取悅了阿瑜,她似笑非笑地向小姐行禮告退,扶著肚子聘聘婷婷地走了,小姐沉默了很久,烏黑的眼珠像是不會轉動。

直到我急急喚她,她的目光才恢復了一絲生機。

“阿善,日子就這樣過吧。以後不用再提了。將軍是孩子的父親,我們都是一家人。”她閉上眼睛撫摸著腹部,任憑眼角的淚落入鬢邊。

我看著小姐五個月的肚子終是沒有作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阿瑜在報復小姐。

我不知道阿瑜為何一改柔弱模樣,跑來挑釁小姐,我也不知道阿瑜這般膽大妄為是知道了襄國公夫人刺殺她的真相。

還是將軍愈來愈盛的寵愛讓她昏了頭,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小姐的身份。

聽說前些日子,將軍的手下和襄國公世子抓住了前朝皇子,將之梟首傳於朝堂,陛下大喜,感慰於將軍府與襄國公府的忠心,下旨賞賜不少物件給將軍府,並說等小姐的孩子一落地就封爵位,這是何等的榮耀與風光。

我曾以為將軍必會因為聖意而多陪陪小姐。

可就在那天,阿瑜突然腹痛,直接暈厥過去,急得將軍連盔甲都沒脫就守在她的床前,一遍又一遍卡著府醫的脖子問阿瑜什麼時候醒來。

阿瑜甦醒後,砸碎了院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甚至用茶盞砸了將軍一頭一臉。

可將軍不僅不動怒,相反低聲下氣,為安撫阿瑜流連錦香築半個月有餘,期間只把那些賞賜的金銀玉器送到小姐院裡,以表慰藉。

他怎麼不想想,小姐要那些冷冰冰的物件做什麼?

小姐屋裡堆的金銀玉器越來越多,小姐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少。

這大概正是阿瑜想看見的。

她想要的還不止於此。

4

阿瑜的月份比小姐的大上兩個月。

可小姐懷孕六個月時,阿瑜卻有早產的跡象。

錦香築的慘叫聲劃破了將軍府的寂靜,子時的將軍府燈火通明,府裡備下的穩婆,醫師全往錦香築趕。

血水一盆又一盆從錦香築抬出來,院內阿瑜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小姐站在門口,臉頰蒼白如紙,她到底是國公府的嫡女,一條條命令下來,府裡的騷亂漸漸平息。

她不想阿瑜死。因為將軍會傷心。

這世間很多事都是事與願違的。

穩婆先是戰戰兢兢看小姐一眼,又看了一眼將軍,她說阿瑜已近彌留,哪怕拼卻性命也定要她們保住她的孩子。

將軍像瘋了一樣,推開面前所有人衝進阿瑜的院內。

自始至終,他未曾看小姐一眼。

我使了銀錢才從守在屋外的婆子嘴裡得出了阿瑜的幾句零星遺言。

那婆子之前貼身伺候阿瑜,此時卻被將軍趕出來,他要和阿瑜獨處。

婆子離得遠只聽得阿瑜撕心裂肺的幾句話。

阿瑜說:“葉遠,你一輩子都欠我的!”

“想讓我原諒你,答應我一件事,你給我發誓,發誓!”

後面的話語漸漸低沉,婆子也聽不清楚。

直到屋裡沒了聲音,很久過後,將軍哀痛至極的聲音才傳出來:“阿瑜沒了,生了死胎。”

我把厚厚一疊銀票遞給婆子,囑咐她斷不可與旁人多言。

那婆子望著銀票眉開眼笑,又忽然支支吾吾叫住我道:“阿善姑娘,老奴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只是將軍最後喚阿瑜姑娘喚得不對勁。”

“你說。”

5

我心事重重回到小姐院內,卻發現了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小姐院子裡。

將軍。

他是小姐的丈夫,是小姐孩子的父親,為什麼他的目光這樣陌生,好像小姐不是他的結髮妻子,不是他孩子的母親,而是他的仇人。

將軍站在院子裡靜靜看著小姐,審視又帶著別樣意味的目光在小姐的臉龐劃過。

小姐一動不動任他打量,神情疑惑又警覺。

不知過了多久,將軍犀利的目光落在小姐腹部,有一瞬間的柔和,隨即又變成了無波無瀾。

再抬首時,他落在小姐腹部的目光多了某些別樣的意味:“是我錯怪你了,好生養胎吧,夫人。”

我直覺不詳,又委實插不上話。

思及婆子的話,我暗自捏緊了袖中錦囊,錦囊裡面藏著襄國公夫人留給我的印鑑。

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小姐。

不惜一切,哪怕違背小姐的命令。

那個婆子說阿瑜今天喝的藥碗,之前曾盛過紅花。

襄國公夫人說和她沒關係,小姐不讓她動手,她就沒有動手。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5

我沒想到我只離開了一會兒,便出事了。

我剛從襄國公府回來,就看見將軍府再一次燈火通明,因為有刺客進入將軍府行刺。

小姐受驚早產。

我想也不想衝進了正院,不幸中的萬幸,儘管小姐的嘶喊聲越來越大,但是內院並沒有抬出一盆又一盆血水。

我正在後怕,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是將軍的小廝:“稟報將軍,刺客已經全數自盡,疑是前朝餘孽所派。”

“速去保護夫人。”

“是。”

小姐屋子被圍得水洩不通,將軍像所有的丈夫一樣守在小姐屋外。

沒有人會阻止,包括我,我不認為他會傷害為他生孩子的小姐,但阿瑜會。

我想將軍也知道。

因為那個伺候過阿瑜的婆子說將軍最後喊阿瑜喊得不對勁。

他撕心裂肺喊:“如玉啊。”

如玉,如玉。

我在襄國公府的舊識剛剛告訴我,死在襄國公府世子手上的前朝皇子娶過一門皇子妃,她在戰亂時不知所蹤,極有可能死於戰亂。

她叫蕭如玉,是將軍的青梅竹馬。

我現在明白了將軍為何不顧新婚燕爾,要急急領命去剿滅前朝餘孽,只有他親自出手,才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保住蕭如玉,蕭如玉只有依附將軍,她才能保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小姐真相,將軍府就來了刺客,致使小姐早產。

可是現在蕭如玉一屍兩命死了,這些擾亂將軍府的前朝刺客又是為何而來?

蕭如玉碗裡的紅花從哪來的,小姐的早產又是否與她有關。

我的心裡攪成一團亂麻,扯也扯不開,我只希望小姐能母子平安。

婆子匆匆忙忙跑出來:“將軍大喜,夫人生下一位小姐!”

“啊!葉遠!”一聲嘶喊過後便是這樣精疲力盡的一聲。

將軍額頭落下大滴大滴的汗珠,他倚靠在門檻上,閉目半響,似解脫,似悵然,他準備走進產房。

屋內忽然又傳來一聲驚呼“將軍,還有一個!是小公子”將軍腳步一滯,他的眸子豁然瞪大,眼中流淌幾縷不明晦暗,似海面有驚濤駭浪迭起,又為漩渦吞噬。

院門外亦傳來一聲疾呼:“襄國公夫人到!”

一瞬間,將軍直直望向我。

我輕聲囑咐道:“恭喜將軍,喜得貴子。陛下體諒將軍剿滅前朝勞苦功高,定會賜封小世子”

將軍沉默,扯出一抹笑:“快請岳母進來。”

6

小姐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女孩眉眼像小姐,男孩眉眼像將軍,這是襄國公夫人抱過兩個外孫時說的話。

小姐很高興,很快將刺殺拋之腦後。

將軍很疼愛兩個孩子,尤其是小世子,我並不知道這份疼愛裡有多少補償意味。

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好的,最初的目的無關緊要。

男人哪,總是喜歡得不到的東西,而對觸手可及的一切棄如敝履。

不過沒關係,任他情深似海,任他愧疚難當,在身家性命,家族榮耀面前,所有的承諾不值一提。

這是襄國公夫人的原話。

將軍再喜歡蕭如玉又怎樣,為了家族,他可以看著蕭如玉嫁給前朝皇子。

為了家族,他可以違背初心娶了小姐。

當然,他的愛也不是那麼不值一提。

至少,他肯冒著天大的風險,保護蕭如玉和她的孩子。

至於蕭如玉,約摸是喜歡那位前朝皇子的,否則就不會在得知皇子死訊後,命人備下那盞紅花。既可以栽贓小姐,離間襄國公府和將軍府,又能讓將軍愧疚,答應她的可笑請求。

蕭如玉的請求是什麼呢?

聽我問起,國公夫人輕輕微笑,笑容有一絲扭曲,“啪”地一聲,她折斷了一根護甲。

她笑著掂起那根護甲,溫聲道:

“阿善,聽說蕭如玉生的是個死胎?”

“是。”

“有人見過那個死胎嗎?”

“將軍見過,他心中難過,把那孩子和阿瑜埋在一起了。”

一隻冰涼的手指戳到我的額頭,手的主人依舊溫柔:“阿善,你說將軍為什麼要在嬋兒生產的時候圍住院落,為什麼前朝刺客來的這麼巧,以至於嬋兒早產,嬋兒的孩子是將軍府的世子,是我的外孫,流著本朝皇族的血,多合適的身份呀。”

“蕭如玉臨終讓葉遠許下的諾言,你猜出來了嗎?”

我心下一突,額頭上的冷膩好像一條吐信的毒蛇來回遊走。

國公夫人保養得當的美麗容顏泛起一點漣漪,她憐愛地拍拍我與小姐相似的臉,安慰道:“只是猜測罷了,若是讓我瞧見我那外孫生的不像他的父母,蕭如玉的墳也別留了。”

“阿善,你做得很好。你繼續關注將軍府的動向,看看將軍府下人或者將軍的下屬家中有無添丁。到底是家族仇敵的血脈,總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防著風浪。阿善,你說是不是?”

“是。”

“把他找出來,我許你認祖歸宗。”

夫人,什麼都知道。

是了,我是國公爺的私生女,國公夫人情敵的孩子,她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多年,我證明了自己不會傷害她的女兒,所以她放過我。

現在,她要找出蕭如玉的孩子,那個險些替換了她的外孫的前朝血脈,放在眼皮子底下,等前朝來人尋,再一網打盡。

若是沒有餌,怎能騙得魚兒上鉤呢?

我的後背已經遍佈冷汗,恭恭敬敬對國公夫人行了禮:“阿善定不辱命。”

國公夫人很滿意。

7

將軍和小姐有了兩個孩子之後,感情日益深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兩個孩子五歲之時,將軍生了一場大病,病得奄奄一息時,一位遊方郎中帶著他的小孫兒來到將軍府。

那位郎中醫術高超,妙手回春,將軍很快藥到病除。

自然而然地,將軍為了報答恩情,留了祖孫二人在府裡,並許諾會資助郎中的小孫兒讀書,讓他光耀門楣。

老郎中當然欣然應允。

我看著老郎中那探頭探腦的小孫兒,輕輕笑了起來。

那五歲的孩子終於讓我想起一個故人了呢。(原標題:《將軍慢》)

點選螢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看更多精彩故事。

(此處已新增小程式,請到今日頭條客戶端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