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女撞死我丈夫把我關精神病院,逃出後看到她5歲女兒心生一計

富家女撞死我丈夫把我關精神病院,逃出後看到她5歲女兒心生一計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艾溪雲 | 禁止轉載

照舊的每個日升日落裡,我們經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平淡無奇,秒針卡在這一格的微弱瞬間,卻能讓某個人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秒前,吳顏是個妙齡少女,和男友邊說邊笑,他們剛從一家電影院走出來,走在人行橫道上,準備坐公交車回家。一個月後,就是他們的婚禮。

一秒後,吳顏在血泊中,看著幾米外的男友,向她最後眨了一下眼睛。

那一刻是2002年4月20日21點8分41秒,瓢潑大雨。

那一秒後,吳顏的人生被斷裂,成了無數個岔口,她不知去哪。

等她再睜眼看這個世界時,她成了左臉有一道長疤的跛腳女人。

長年臥病在床的母親,驚嚇中心臟病突發離世,而她的父親早就在她三歲時去世,也是因為一場車禍。一個酒醉的司機開著大貨車直面撞上深夜下班的父親。車禍,徹徹底底毀了她的人生。

她的初戀、未婚夫楊燦,是她初中同學,兩個人唸了同一所初中、高中,在一家工廠上班,原本他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吳顏已經忘了沒有他的日子。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個開紅色轎車的司機。在那一秒,他選擇了狠踩油門,肇事逃逸。

15年前並不是像如今有遍佈如天網的監控鏡頭,只有一個路人,一個小賣鋪的老闆。作為車禍目擊者,最終在反覆確認後,相關部門認定肇事車輛是一輛紅色寶馬車。

當夜幾乎全城在稽查一輛車頭損壞的紅色寶馬車,各類新聞滾動播放最新進展,因為救治不及時,楊燦在送往醫院後一小時離世,吳顏留下了終身殘疾。

三天內,這場車禍成了這座三線小城最熱門、最揪心的新聞,大家都在等著肇事者被繩之於法。但,如果是這樣,就不會有這個故事了。

15年來,吳顏拖著殘腿,時常到相關部門等訊息,那單位裝了幾次修,終於在今年搬了家。

當時的工作人員或退休或調動,新人不認識這個面相醜陋、一身舊衣的女人。這時老員工就會說起這個有些心碎的故事,大家很同情地安慰她,甚至給她捐過款,但沒人能回答她15年來的同一個問題。

“抓住那個肇事者了嗎?”

車禍痊癒後,她試著再回廠裡上班,但整夜的失眠讓她無法適應朝九晚五的工作,她只能做零工,幫人裁剪衣服。

工作間裡,她總坐在最深處的角落裡,只做小時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每年楊燦的忌日她都會揹著各種水果上山。周圍的山開闢成了高檔住宅小區,楊燦的墳緊緊挨著父母,一家三口孤零零呆在現代化的角落裡。

楊燦的身世比吳顏還苦,8歲時父母就雙雙病逝,在親戚家寄人籬下長大,因為家境貧困原本成績很好的他選擇了就業。

2002年那年,楊燦和吳顏都25歲,楊燦剛被破格晉升為組長,廠長很喜歡這個吃苦並且機靈的小夥子,同事們也喜歡他。

每天中午,他們從各自的車間走出來,一起在天台吃午飯,楊燦說著趣聞,這一天總是過得很快。

楊燦原本會在一年後調任到辦公室,也許以後會當上廠裡幹部,他應該會是個好爸爸。他總說,要把自己童年失去的快樂加倍給自己的孩子。但一切都停在那一秒上,他不再向前。

吳顏揹著包走出工作間,今天下午三點她必須要趕到城區最北面,去見一個人。

長途汽車要花四個小時,她的思緒一刻未停。這個人她找了15年,也許今天下午,就真的找到了,那個毀了她一生的人。

吳顏突然很害怕,那個逃犯每每聽到呼嘯而過的警車時,會不會也像她此刻,心糾在一起,發抖。

那間修配廠已經快要荒廢,一個佝僂的男人努力睜眼瞅瞅她,並看了一張紅色寶馬車的照片。

“你怎麼找來的?”

吳顏當然不會說這15年來她走遍了這個城市數百家汽車維修站,見了成百上千的修車師傅,她把父母房子賣錢和那點收入全部給了任何可以提供線索的人。

“我知道是你幫他修的車。”

那老頭打量這寒酸的醜女人,並沒理會只走開。吳顏追過去,殘疾的腿踩空狠摔倒在泥漿上,她掙扎了幾下沒站起來,那老頭冷眼看著她。

“我說了,你能給我啥好處?”

吳顏愣了一秒,她翻過身,浸泡在泥漿裡,老頭以為她瘋了,吳顏大笑起來。老頭從沒看過人可以笑得那麼歇斯底里,像那晚瓢潑大雨中的悶雷,地動山搖。

2002年4月20日接近午夜,一輛車頭燈嚴重損壞的紅色寶馬車駛到這個城市最北的一個汽車修配站,車號老頭早記不得了。

來的男人是老頭的老鄉,一個包工頭,他給了老頭一筆錢,讓他回家務農,老頭就回了老家。

這幾年村裡城鎮化,他無事可做又悄悄回到這座城市。他早知道這事不簡單,曾找過幾次那包工頭再要點錢,沒被搭理。

“我不太識字,但這車肯定是犯事了。那車不是我老鄉的,他也是幫人平事。”

老頭邊數著五千塊錢邊說。

吳顏神情平穩下來,她假裝上廁所,一字一句報了警。

很快警方拘捕了那老頭和包工頭。

但包工頭卻拒不承認這件事,只說老頭因為欠錢不還就栽贓陷害,自己根本沒在那個雨夜找過那個老頭。

時過境遷,沒有直接證據佐證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在說謊。

一個相熟的警察很耐心地向吳顏解釋情況,吳顏看著那個包工頭哼著小曲正要走出大門口。她因為殘疾,幾乎是跳了過去,在要抓住那人脖頸的瞬間,被警察攔住。

那包工頭面目慘白看著被幾個警察抱住的瘋女人,倒退幾步,被門檻絆倒在地,爬起來就走。

“吳顏,你冷靜下好不好?我們會想辦法盯著這個人。”

她終於不再出聲,平靜攏好頭髮,回了家。

在狹小的平房裡,一推房門,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們的結婚照。25歲的他們,在攝影師安排下,有些不好意思靠在一起,笑了。

吳顏像平常任何日子一樣,平靜洗漱完後,坐下吃晚飯,那張結婚照就在她抬眼能看到的地方,她害怕忘了他。

第二天一早,她先是辭了小時工,然後背了一袋乾糧來到一個工地,別人誰問她都不應答。

過了中午,醉醺醺的包工頭才回到工地上,他老遠就看見吳顏,一下酒醒了。他越著急發動車子,卻打不著火,只能看著吳顏一步步走過來,爬在車蓋上。

工人越圍越多,包工頭只得棄車而逃,但他卻逃不出去了。

包工頭無論是打麻將或是找小姐,無論在工地還是在家裡,吳顏都像個透明的影子跟著他。

一天早上,老婆驚慌對包工頭說:“我夢見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人直勾勾看著我,做這種事是要倒大黴的。”

果然幾單生意沒了,賭錢輸得精光,最後工地差點也出了人命,一直迷信的包工頭才害了怕。

又是一個瓢潑大雨的天氣,吳顏穿著雨衣等在工地門口,那個包工頭開車回來,這次他停在了她身邊。

“妹子。你聽我說,這事過去這麼多年了,就這麼算了吧,人都沒了,以後好好過你的日子是真事。你要錢,我可以去給你協商,你要多少,哥儘量給你爭取。”

吳顏沒說話。

“別給臉不要臉,你這麼不要臉不就是想要錢嗎?直接說多少,你是不是以為老子不敢做掉你?”

吳顏仍然目不斜視,無動於衷。

包工頭給了她一拳,看見吳顏流了血,想起老婆的話,又害怕起來。

吳顏任由血淌著,依舊面不改色。

包工頭見狀厲聲罵了句髒話,長嘆一聲,蹲在吳顏身邊。

“你說,你到底想要啥?行嗎?姑奶奶,我怕了你,你說,你到底想要啥?”

風聲雨聲裡,包工頭沒聽清回答,或者他不敢確認,於是吳顏又說了一遍。

“我要他到我物件墳前,說對不起,我要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包工頭嘆口氣,說:“他家人曾救了我一命,我不會去警局揭發他,那車也早報廢了,你沒證據。”

他孤零零上了車,片刻才駛離。

一天夜裡,包工頭老婆悄悄溜出家門,她捧著幾捆錢,給門口守著的吳顏磕頭,求她放過一家老小。

“我想知道那人是誰。”

“你沒證據,抓不了他。”

“我想知道那人是誰。”

包工頭老婆想起還不滿10歲的女兒

2017年7月7日11點41分21秒。

這一秒,她等了15年。

下一秒,她的人生又要天翻地覆。

這15年來,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吳顏都會想象那個人是什麼樣子,就像她自小到大聽過所有故事裡的壞人一樣,一定是個滿面兇相,膀大腰圓的地痞流氓,她把全世界的醜陋全按在這個人的臉上。

終於,見到那人,吳顏卻說不出話。她沒如計劃的那樣衝上去質問,或者痛罵,只是呆若木雞,立在原地。

那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她的一顰一笑都那麼優雅端莊,一身價值不菲的高檔套裝,顧盼生輝的氣質,嬌弱柔美的身段。而她身邊,是一個三歲左右,像童話故事裡公主模樣的小女孩。

吳顏不相信,她不相信,她要找的是這樣一個人。

可那輛車牌A7675的紅色寶馬主人就是她。

“聽說那人剛拿駕照沒幾天,大雨中慌了神。她父親是著名醫生,我老公工傷幸虧他及時搶救,就認了他當乾爹。冤有頭債有主,不關我們的事,求求你,求求你男人,別纏著我們。你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要不我老頭會打死我。”

那晚包工頭老婆磕著頭,吳顏無言了。

這一次,吳顏不知道為什麼膽戰心驚起來,她沒了以前的執著和理直氣壯,像是個偷窺者,窺探那女人的人生。

不到三天,吳顏就知道那女人的一切。她叫秦可怡,是個中學英語教師,父母都是著名醫生,有一個在外企擔任高管的丈夫,和一個三週歲的女兒,而且她們同歲。

那一秒,25歲的她們,走向完全不同的人生。

秦可怡那年順利研究生畢業,28歲和相戀多年的男友結婚,30歲破格評委市優秀青年教師,35歲成為教研主任,36歲生下女兒,今年40歲,是全市最頂尖的中學英語教師。

據說,找她補習一小時需要600元。她住在這座城市最高階的小區,吳顏從保潔打聽到,她的家是一座面積500平的別墅,但她再也不開車,而是由專職司機接送上班。

而吳顏,被拋在時間的泥潭裡,再也爬不上來了。

那是個很潮溼的傍晚,酷暑難耐,秦可怡從區教師進修中心講完課在門口等司機來接,正值晚高峰,司機被堵在路上。

她用手扇著風,只是幾秒,汗水就浸溼她桑蠶絲的連衣裙,她揪開黏身的後領子,卻突然碰到一個人腦袋,著實驚了一下,一看面相,更是哆嗦幾分。

那女人一瞅就來自社會底層,從頭到腳灰濛濛的,像汽車尾氣,多盯幾秒就看見她臉上那道噁心的長疤,從左眼瞼直接劃過人中到了右嘴角,一雙滿是泥巴的布鞋,左腿的腳尖頂在土裡。

秦可怡卻沒像旁人躲開,而是遞給了對方一張溼巾。

“擦擦汗吧,天真熱。”

她笑起來像個天使,吳顏不相信耗費15年的光陰竟為了找這樣一個人。

見吳顏呆愣在原地,秦可怡直接掏出50元錢,塞給她,邊溫柔地說:“大姐,這是我的心意,這天太熱了,別中暑了。”

司機終於趕到,正好解圍。

秦可怡幾步走到車前,即將拉開車門。

“你不記得我了?我們曾見過面。”

秦可怡聽到不由回身,其實她也覺得這人面善,總是見過似的。

“什麼時候?我真記不得了。”

“2002年4月20日21點08分,那個大雨天,我們見過。”

秦可怡猛記起,這張臉曾在電視上滾動播放。

吳顏看著這個女人的光芒冷卻下來,轉身砰地關上車門。

那一秒,秦可怡一秒也不願想。

但吳顏卻又拽開車門,她拿著一張照片,是那張在牆上掛了15年的結婚照。

“你看看這個人,你仔細看看他。”

秦可怡只冷冷看了一眼,說:“你認錯人了,開車。”

司機上前把吳顏推倒在地,揚長而去。

結婚照被汙水浸髒了,她想盡辦法,卻怎麼也擦不掉楊燦臉上的汙跡,他越來越模糊。

警方立即傳訊秦可怡,但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人證。包工頭在堅決否認後,突然從這座城市消失,更沒有物證,那輛寶馬車早成了廢鐵。

校長几次找來要求放人,數百名家長寫聯名信,秦可怡是個做出傑出貢獻的特級教師,是深受眾人愛戴的慈祥師長,是出身書香門第的高材生,是外企高管的妻子,是一個三歲孩子的好媽媽。而吳顏,什麼都不是。

秦可怡對待大家急切的關心報以一貫淡然的微笑,“算了,這女人也真是可憐人。”

說完,她又優雅堅定地走自己的路,一如這15年來,那個雨夜過後,她發誓,沒人能打倒她,除了她自己。

吳顏在外人看來已是瘋癲,大家對她漸漸由同情轉向厭煩。她成了祥林嫂,如今旁人再看她,總會先一皺眉。

吳顏就天天等在秦可怡學校門口,除了警察和保安,她從來沒見過秦可怡,哪怕是颱風來襲,她立在暴風雨裡,連門衛都看不過眼給她了一把傘,秦可怡卻從未出現。

時間長了,有人也疑心起來,這女人如果不是瘋了,她會這般不顧一切說謊嗎?

秦可怡知道久拖不是辦法,她在想下一個出路。

秦可怡父親秦教授70大壽,為避人耳目選擇在家裡辦宴,作為獨女的秦可怡和丈夫女兒陪伴在側。

有人敲門,丈夫起身迎客,卻幾步退進來,三歲的女兒剛往前跑過去就被秦可怡抱在懷裡。

“打電話給物業,這封閉小區怎麼瘋子也能進來?”丈夫一臉憤怒。

秦家人一對眼色,秦教授起身,慈祥地將吳顏請進屋,讓秦可怡的丈夫帶著女兒先回家。

秦可怡知道,15年前父親幫自己,這一次,還是要依靠父親。

“小吳,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秦可怡卻打斷父親的話,上前給吳顏搜身,怕她偷著錄音。吳顏只有部只能接電話的舊手機,被掏出來放在桌上。

秦媽媽已經倒了一杯茶,和女兒如出一轍的優雅笑容。

“小吳,這裡沒外人。這個事,是我們女兒不對,但當時她馬上要研究生畢業,我們也是沒辦法。這些年,一直心裡非常內疚,也想給你補償,但怕事情——叔叔這麼說,你理解吧?”

吳顏懵懂地看著這位儒雅的銀髮老人,無言以對。

“時間不可能倒退,我們只能補救。你還年輕,還可以再重新開始新的人生,叔叔會幫你安排一份很體面的工作,你阿姨認識人很廣,給你介紹個物件不是難事。你以後也會有孩子,能理解我們做父母的心嗎?”

“不會了。”

吳顏喃喃自語,秦家人心一愣,只等著她繼續說。

“醫生說我盆骨粉碎性骨折,不會再有孩子了。”

秦教授倒吸口氣,只慌亂了兩秒接著說:“我們都非常同情你,你也可以領養孩子的。”

“對對!”秦可怡母親搶著說,把剝好的桔子塞進吳顏手裡,“或者找一個離異帶著孩子的,從小養一樣和你親的,你的事,包在阿姨身上。”

吳顏迷茫地看著這位慈祥的老太太,又看向那位慈祥的老先生。

“我們會對你負責到底,會把你當成另一個女兒看待,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吳顏看著這和善的一家人,低頭沉思了片刻。她蠕動嘴唇,聲音微弱如雨絲,只有滴在耳邊才能聽見。

“你說什麼,叔叔聽不見,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我想你到我物件墳前,說對不起。”

“可以可以。”秦媽媽高興地喊起來。

吳顏萎縮身子,舔了舔嘴唇,才咬牙說:“我想你,去自首。”

一瞬間,那滴雨順著耳膜灌進心裡,這是她在楊燦墳前發過的誓言,從來沒變過。

秦家人訕笑起來,幾分鐘後,他們認識到這不是談判的砝碼,而是談判的全部。

秦教授終於起身,他望著驚慌的女兒開始沉思。

“你是不是真瘋了?”秦可怡母親打翻了那盤水果,“我們好說歹說,你非要置我女兒於死地,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我女兒可是特級教師,她以後前途怎麼辦?她的家庭怎麼辦?你是不是嫉妒我女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吳顏終於清醒過來,她仰起頭說:“我想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吳顏又捱了一巴掌,她卻不覺得疼,只感受到一絲勝利的快樂。年邁的秦可怡母親已經氣得倒在沙發上,看來是急症發作,秦家人忙做一團。

秦可怡再不是輕盈優雅的女子,她狼狽起來,和吳顏無異。

“你到底怎麼樣才會放過我?”

“我說了,到我物件墳前說對不起——”

“對不起?”秦可怡撲哧笑出來,“你苦苦折磨自己十幾年,這句對不起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女兒沒做錯任何事,所以沒必要向任何人致歉。”秦教授扶了扶眼鏡,瞪了一眼女兒,接著說,“剛才所說一切話都作廢,我們不認識你,你也和我們無關,你要麼自己離開,要麼我們叫保安趕你走。”

吳顏也冷笑一聲,“但這些話我都記得了,永遠都記得。”

說完,她一瘸一拐離開。

夏夜難得清風,吳顏仰望星空長舒了口氣,流下幾行淚。直到此時,她才覺得自己的勝利越來越近。

那個寧靜的夜,卻是瘋狂前的最後幾秒鐘。

第二天清晨,吳顏照例等在秦可怡的學校,等來的卻是精神病院的救護車。

她被人打了麻醉針,醒來時已經被綁在床上。(原題:《轉瞬即逝》,作者:艾溪雲。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