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選我?我有一個自少時喜歡的人,或許不能說是一個

他有人格分裂

——————文章來源自知乎

我有一個自少時喜歡的人,或許不能說是一個。

「為什麼不選我?」男人雙眸殷紅。

我來不及恐慌,下一秒,鉗制我手腕的力量突然卸除。

他恢復了一貫的清冷自持:「抱歉,我沒控制住他……」

我眸光漸暗:「沒關係,哥。」

他的主人格回來了,現在應該很想遠離我吧。

為什麼不選我?我有一個自少時喜歡的人,或許不能說是一個

1

剛開啟門,就被人推進屋。

未知恐慌來不及積湧,低迷似蠱的嗓音傳來:「姐姐,被我抓到了。」

腦子裡轟然一響,身子剎那間涼了一大截。

是他!

他埋首於我頸間,深嗅著香氣:「今晚和姐姐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心臟「咚咚」跳動:「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國,還沒來得及給姐姐一個驚喜,姐姐就先給了我一個驚嚇。」

似是發洩不滿,他咬了一口我脖子。

我嚇得整個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

「……你的病,還沒治好嗎?」

「什麼病?」他嗓音倦懶,未帶溫度的笑意瀰漫開來。

我身子剎那間涼了一大截。

五年了,還以為他出了國就能把這人格分裂症給治好,如今看來,不僅沒好,這病情似乎還更嚴重了?

「我是來這裡出差的,那人是我同事,你別誤會。」

只能先安撫他了,等主人格換回來再說。

「那姐姐以後離他遠點,我不喜歡。」

我忙不迭地點頭。

他卻話題一轉:「姐姐,可不可以……」

他伸手來扯我衣服,嚇得我驚呼:「不可以!」

他定定地望著我,我咬了咬唇:「我、我今天很累,明天還要早起呢。」

說不清此刻的心理,但我知道,等他主人格回來,他一定會後悔、自責,甚至厭惡和我發生過什麼。

於輕揚那人一向克己復禮、清冷自持,只把我當成因家庭變故臨時借住在他家裡,需要他照拂的妹妹。

他有喜歡的人,是那個走到哪兒都光芒耀眼的一中校花白幼薇。

高一時我便知道。

那時候學校裡的人都說高三一班的於輕揚和白幼薇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也覺得。

他們會一起聊我沒看過的文學著作、沒聽說過的鋼琴家、看不懂的數學競賽題。一起練琴,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約圖書館。

於輕揚的媽媽和我媽媽是閨蜜,我媽出事後,她就把我接到了她家,她讓於輕揚在學校多照顧著我,於是於輕揚到哪兒都帶著我,我被迫圍觀了幾個月兩人的「戀愛日常」。

白幼薇很煩我,時常背地裡警告我讓我離於輕揚遠點,我想著,我本來也不怎麼想看他們秀恩愛,於是我就真的離遠了。

整整兩個月,我都沒見過於輕揚。

我一直以為,他們畢了業,會一起上大學,然後畢業,訂婚再結婚,然而中秋節那天,我回於家參加家宴,半夜裡,於輕揚來拍我房門,他整個人都不對勁。

一直叫我姐姐,還瘋狂地對我動手動腳!

那是他第一次犯病,於輕揚的爸媽很是傷心,本來以兒子的學習能力可以考上國內頂尖大學,從事他最喜歡的專業,可如今,只能把他送往國外治療,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他出國以後,我搬出他家住進了學校,後來大學畢業,我去了另一所城市。這些年很少再回那個家,也沒再聽他爸媽提起過他的情況。

只是沒想到,時隔五年,我剛回到這個城市就遇到他。

2

「念念?我們怎麼會……」

我睜開眼就看到於輕揚慌亂無措的眼神,很久沒有看到他露出這種神情了。

他一向冷淡沉穩,除了每次犯病。

「昨晚他是不是對你……」

「沒有。」

我神色清冷:「昨晚他很老實。」

他揉了揉眉心,煩躁中帶著愧疚:「抱歉,我沒控制住他。」

「沒關係。」

主人格回來了。

他現在應該很想遠離我吧。

前兩年無意間從白幼薇的朋友圈裡發現他的蹤影,白幼薇也出了國。

想來,他們應該在國外在一起了吧。

看了眼外頭的天,時間不早了,等會兒我還要和同事去見客戶。

我下床去洗漱。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只當沒看見。

臨出門前,他叫住我:「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比如我為什麼回來?」

我眸光微動,想起前段時間白幼薇在朋友圈裡問哪款婚紗好看,想來是回家結婚的吧。

見我不答,他又道:「等忙完工作,今天和我一起回趟家吧,爸媽都挺想你的。」

「好。」

看來是要我回家,聽他宣佈他的婚禮日期。

他笑得有些勉強:「……五年沒見,念念對我這麼生疏,都不叫哥哥了。」

「哥。」

我叫得乾脆,他一噎。

氣氛一時陷入了沉悶和壓抑當中。

3

和同事到達客戶約定地點時,我才發現客戶是高中同學馮子健。

他高中時是出了名的頑皮搗蛋,常常被叫家長,不承想五年過去,他現在已經是一名成功的商人。

不過本就家境富裕,如今也不過是子承父業吧。

就像於輕揚,他要是回來,估計也是接手他爸的公司。

「我還以為同名同姓,原來真是你。」

此話一出,兩方人都是一臉懵。

有人好奇地開口:「你們認識?」

「高中同學。」

這樣一說,跟來的幾個同事都鬆了一口氣,認識的話,就好辦了。

後來談判順利地完成,離開前,馮子健叫住我,我看到同事們還有其他客戶紛紛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有些無奈地跟著馮子健離開。

「我說我怎麼會在這裡碰見於輕揚,原來是你在這兒。」

我不懂他這句話的前後邏輯,沒有迴應。

「難得回 A 市,我請你吃飯?」

我猶豫了一下,想起今早上於輕揚的話。

「你還有事?」

對方是客戶,還是老同學,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沒有。」

和他一起吃晚飯,不冷不熱地敘完舊,從餐廳出來就看到於輕揚。

不,他的狀態不太對勁,是第二人格。

馮子健招呼都沒打完,他直接忽視,拉著我就走。

直到被拽上車,我才發現,我手都被拽紅了。

還沒反應過來,如曠野烈風般的洶湧氣息鋪天蓋地地包圍過來:「姐姐,我說過,不許你和其他男人走那麼近!」

夜色幽深,他深邃的墨色眸子閃爍著野狼般的熾熱光芒,我心抑制不住地擂鼓:「……那是我客戶。」

「客戶需要單獨一起吃飯嗎?」

他牽制住我的手腕:「我不許你對其他男人笑!」

「於輕揚,你冷靜點。」

他將我拉進懷裡:「姐姐為什麼不接受我?」

「……沒有不接受你。」

「那你親我一下證明給我看?」

「……」

從沒想過這種話會從於輕揚的嘴巴里說出來,雖然知道這不是真正的他,但臉卻是他……

嫩白的耳垂突然就紅了:「不是說要回家看你爸媽嗎,別耽誤時間了。」

他埋首於我頸間,放在腰上的手也不老實:「不差這點時間,回去也是要結婚的。」

他這話讓我本還有些燥熱的心徹底地冷了下來。

原來真的是要和白幼薇結婚的啊……

我用力地掙脫他:「放開!送我回去,你要是不聽話,我以後就都不理你了。」

他茫然了一下,我看到他聳兀的喉結剋制地上下滾動。

最終還是聽話地將我送回了酒店。

4

第二次從我的床上醒來,於輕揚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是他家我的房間。

他第無數次地道歉:「我真的控制不住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跑出來,昨晚……」

我看著他,眸光有些複雜。

我從不知第二人格還會在於爸於媽面前偽裝成主人格。

昨晚進門的時候,他正常得我都要以為主人格回來了,直到半夜裡他又偷偷地溜進我房間,我才知道,出國這五年,這第二人格修煉成了人精,都摸透了主人格是什麼性子!

「昨晚沒發生什麼。」

他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心漸沉,看著眼前這個又恢復了冷清的人,說不清是難過還是什麼。

只是我此刻再次無比清楚,昨晚那個熱情似火,一直纏著我喊「姐姐」,求親親抱抱的人不是他。

愛我的那個人,不是於輕揚……

「念念,你醒了嗎?」

於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和於輕揚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他扶額:「我從窗戶爬過去吧。」

我點頭。

難得看到他這麼狼狽,我無聲地揚起嘴角。

等人走了,我才開門出去。

「你難得回家一趟,輕揚的病也治好回國了,我可太開心了,今天跟阿姨逛街去?」

我點頭。

看到她那麼開心,不忍心把實話告訴她,其實於輕揚是假裝病好回國的。

和於輕揚的媽媽逛了一下午,我以為真的是來逛街,沒想到,後來來了一個年輕男人。

雖然於輕揚的媽媽沒有明著說,但我看得出來,今天這是一場相親局。

「念念,阿姨等會兒還有事,我讓小宋送你回去啊!」

她說完就開溜了,只留下我和宋承睿兩個剛認識不到半小時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有些尷尬,這些年沒怎麼和男生單獨相處過。

但好在宋承睿這個人還挺有紳士風度,說讓我隨意點,他也是被家裡人催婚才來的,我這才放鬆下來。

和他一起在餐廳用餐的時候,碰到了在和客戶吃飯的於輕揚。

我也是回於家了才知道,於輕揚他並沒有接手他爸的公司,在國外那些年,自己創出了一番天地。

他看到我有些驚訝,目光在掃到我旁邊的宋承睿時頓了一頓。

我看不懂他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但看他也有事在忙,也就沒有和他打招呼。

吃完飯,和宋承睿走出餐廳,站在路邊等宋承睿開車出來時,於輕揚走過來了。

「在等他?」

我點頭。

他定定地望著我不說話。

我有些不自在:「……你工作忙完了嗎?」

「嗯。」

聲音有些冷淡。

我自覺無趣。

正好宋承睿的車開過來了,我正要走過去,他突然拉住我:「你喜歡他嗎?確定要和他在一起?你願意和他結婚?」

一連幾個問題,還有點犀利,我有些詫異地打量他。

他似乎也意識到什麼,情緒稍退,揉了揉眉心:「抱歉,喝了點酒,可能有點醉了。」

我暗自鬆氣,還以為是第二人格。

「那我走了?」

他看了眼那邊早已在等著的宋承睿,神色清冷:「念念,我有些頭疼,不知道是不是病症發作了?」

我抬起的腳頓住,回頭擔憂看著他:「是不是酒精刺激到了?」

「不清楚,可能。」

我有些猶豫,這大晚上的,他喝了酒又頭疼,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

最終還是走過去讓宋承睿先走。

宋承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身後,微微一笑:「我其實也在 B 市工作,回去後我覺得我們可以常見面。」

我本來就對他愧疚,聞言也沒有拒絕。

等人走了,我走回於輕揚身邊:「開車了嗎?」

「我的公寓就在附近,那裡有備用的藥,你送我過去吧。」

5

第一次來於輕揚的私人領域,我有些緊張,什麼也不敢亂看,什麼也不敢亂碰。

給他找到藥,看著他吃完以後我就想走。

「念念現在對我客套了許多。」

他抬頭,苦笑看著我。

室內暖光的燈光落在他雪白的臉上,幾分清冷的破碎感,驚心動魄。

我喉嚨有些發乾,不敢直視他的眼神,那會讓我生出一種罪惡感……

「畢竟五年沒見,生疏是很正常的。」

「是嗎?可是我五年來,一刻也沒有忘了念念。」

心劇烈一跳,我轉頭看著他。

不確定他這話裡的意思,也不敢自作多情地揣測。

「這五年裡,我每日都在想,念念今天在做什麼,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生病,在大學裡認識了哪些新朋友,會不會交了男朋友就把我給忘了?」

清墨般的眸子因醉了酒,水霧朦朧,說出的話正腐蝕著我世俗綱常搭建起來的一磚一瓦。

我斂下眸,逼迫自己要清醒。

「我前段時間看到幼薇學姐在挑選婚紗。」

他皺下眉:「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

「高中時,你們就關係很好,能走到現在,我真的很替你們高興。」

他神情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笑了笑,止住這個給自己添堵的話題,開口提了離開。

然而我走到門口,發現他跟了過來。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

「可是你不是還頭疼……」

「沒辦法啊,誰讓你非要走呢?」

心裡頭有些怪異感,五年後的於輕揚居然都會玩笑似的要挾別人了。

我最終還是住了下來。

他公寓有客臥。

睡前我們是分開的,然而第二天醒來時,睜眼就看到他。

我被嚇出一身冷汗,撫了撫心口。

「呵,於輕揚這個偽君子,知道你心思單純,就敢用苦肉計哄騙你。」

這個神情、這個語氣,是第二人格沒錯。

「姐姐,你下次離他遠點,可不能心軟被他騙。」

看著這樣一張清冷禁慾的臉在自己罵自己,我只感覺滿滿的違和感。

突然一頓:「你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自然。」

我震驚。

第二人格清醒時,會接受第一人格的記憶嗎?

那於輕揚為什麼沒有第二人格的記憶?

「所以你信我,於輕揚就是個偽君子,滿腦子齷齪思想。」

「……」

「你這什麼眼神?你不信?」

他笑得詭異妖豔,低音似蠱:「不然姐姐你當我是怎麼來的?」

「……」心一顫。

也太會勾人了些。

5

我以為第二人格會很快地被換回去,然而後來好幾天,我都沒有見到於輕揚。

被第二人格控制的於輕揚跟著我回了 B 市,寸步不離,每天來我公司樓下接我上下班,帶我去飯,給我送花、買禮物。

雖然他沒有對我做什麼,但我很困擾,想起白幼薇,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於輕揚是患了病,可我沒有啊,我怎麼能在明知他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和他這樣沒有界限感?

那天臨下班前,突然接到宋承睿的電話,其實他要是不打電話,我都要忘了他也在 B 市。

他約我見面,我為了躲避於輕揚,答應了。

一見面他就來了一句:「要不我們結婚吧?」

嚇得我夠嗆,震驚地看著他。

「抱歉,嚇到你了?」

我點頭。

「你和你哥關係似乎有點複雜?」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我哥是指於輕揚。

「他不是我哥。」

宋承睿淺笑:「只是沒有法律和血緣關係的束縛罷了,但我大概也從於阿姨那裡知道了你的情況,你和於輕揚是沒有可能的。」

我臉色慘白,沒想到他那天一眼就看出了我齷齪的心思。

有些難堪,我咬了咬唇,沒說話。

其實我也知道我和於輕揚沒有可能,無論是他本人,還是他家裡人,應該都很難接受吧?

只是頭一回有人那麼直接且殘忍地告訴我我和他沒有可能,心還是一痛。

「你說的結婚,我想知道具體的合作方案。」

他滿意一笑:「果然聰明,一下就猜到了。」

他雙手交握著靠過來,一臉認真:「我有一個大學初戀死了,我至今二十七歲了,都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結婚的打算,我爸媽懷疑我的性取向,我的公司也需要我有一個良好的正面形象,所以我需要結婚。」

「……看不出來宋先生你還挺痴情。」

他不以為意:「倒也沒有了,可能是我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吧。」

我驚訝了一下,悠悠看地向他。

他倒是淡然:「我看你也想擺脫於輕揚,乾脆我們假結婚,人前假扮夫妻,人後互不約束?」

我沒立即回答。

在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之處。

「你放心,雖然是假結婚,但我的錢你可以隨便用,且什麼時候你想離婚了,也絕不是淨身出戶,但前提是,我們的婚約必須維持至少三年。」

「為什麼是三年?」

他狀似思考,後一臉深意地望著我:「我覺得,三年時間應該足夠讓我爭取到了。」

話說得奇怪,不過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你給我一天時間考慮,明天晚上回復你。」

「可以,但我希望能聽到你答應結婚的訊息。」

「結個屁!」

怒氣衝衝的話音剛落,我被人拉起來!

於輕揚殷紅雙眸盯著我:「躲我就是為了見他?姐姐你要和他結婚?」

我下意識地一慌,眼神飄忽地望向對面的宋承睿。

他眯著眼打量於輕揚,神情中還帶著一絲困惑,估計是發現於輕揚和往常不太一樣吧。

「你當著我的面看別的男人?」

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似乎已經處於爆發邊緣。

他突然把我拽走,宋承睿跟上來拉住我:「於輕揚,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如此不尊重她,有失風度吧?」

「關你屁事?給老子拿開你的髒手!」

宋承睿被他這判若兩人的樣子給震驚到,手勁不自覺地放輕,於輕揚見狀趁機把我拉進懷裡。

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把我塞進他的車,揚長而去。

6

他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一直沒有跟我說話,全程緊繃著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我怕惹怒他,沒敢出聲,但看著行駛的方向,似乎是回 A 市,心裡越發忐忑,他到底要幹什麼?

「……我們要去哪兒?」

「回去跟我爸媽攤牌。」

「攤牌什麼?」

心裡有一絲不安。

「今天太晚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去領證。」

我震驚:「你要跟我結婚?!」

「姐姐之前說讓我尊重你,我聽了,但沒想到姐姐竟然一直都是在敷衍我,既然如此,那就領證吧,讓我看著你嫁給別人,想都別想!」

我腦子亂「嗡嗡」的,看著外頭不停倒退的樹影,心頭莫名的恐慌上湧:「我不要回去!」

「你說什麼?」

我情緒激動上來,膽子也大了起來:「我說我不要和你結婚!」

車子猛地剎住,停在了路邊,他幽寒的眸子盯著我:「姐姐,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不確定我會在這裡對你做出什麼。」

我嚇得整個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眸中充滿了戒備:「你別衝動,於輕揚,等你清醒過來,你會後悔的。」

沉默在夜色中寂寂蔓延,他解開安全帶,眸中閃爍著野狼般的熾熱光芒:「看來姐姐還是不夠了解我,放心,我不會後悔的。」

突然側過身把我提過去,我掙扎不過,被他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鉗制在懷裡,熾烈滾燙的洶湧氣息鋪天蓋地地包圍上來,我心慌,狠狠地咬在他下頜處!

夜色幽深,他低低地笑著,埋首於我頸間:「姐姐,再用點力。」

「……」

嗓音繾綣,低音似蠱。

我心猛地一顫,鬆開了他。

簡直是個瘋子!

「你都有要結婚的人了,還這麼對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你把你未婚妻當什麼?」

「姐姐不想嫁我,也不用給我亂安罪名。」

「白幼薇你怎麼解釋?」

他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一笑:「原來姐姐是吃醋了,怪不得上次也提到這個女人。」

「……我沒有吃醋。」

「姐姐,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全身心只屬於你。」

他的眼神過於真誠熱烈,一瞬間我有些動搖。

他是有主人格的記憶的,他從不騙我,應該能相信的吧?

他聳兀的喉結上下滾動:「姐姐,可不可以……」

「不可……唔!」

和上次一樣的問法,但這次他沒有等我的迴應,低頭便吻了下來。

我腦子「轟」的一聲,失去了思考,也忘了掙扎。

不知道是他詫異於我不反抗,還是別的,鉗制我手腕的力量突然卸除,茫然地看著我。

「我……」

他複雜微妙的眸子裡彷彿能看到卑鄙骯髒的我自己。

一種罪惡感在心裡急劇地積湧,我推開他想跑。

但他陡然用力,重新將我禁錮在懷裡,比剛才還蠻橫地掠奪,幾乎要了我的命!

我徹底地軟了身子,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麼,下意識地順著他。

車裡安靜得只有曖昧的呼吸聲,還有他一遍又一遍的「念念」。

但我想我應該是聽錯了,他喊的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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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