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悟《論語》智慧,不踐跡,亦不入於室

原文:子曰:“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而貨殖焉,億則屢中。”

解:孔子說:“顏回呀,他的道德修養已經差不多了,可是他常常很貧困。子貢不做官而去從商,猜測行情,竟每每猜中。”

悟:道德在用,用而不亂,方能執道。

原文: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跡,亦不入於室。”

解:子張問成為善人的方法。孔子說:“如果不沿著前人的腳印走,其學問和修養就不到家。

悟:知識就是經驗的積累。人生有限,所以要做好自己的人生就要學習前人的知識,邊知邊行才能明道,明道才能順道行事。

原文: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

解:孔子說:“總是談論、讚許那些言語誠實的人。這種善談的人到底是真君子呢?還是隻是偽裝莊重的人呢?”

悟:有些事過猶不及。

原文: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公西華曰:“由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赤也惑,敢問。”子曰:“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解:子路問:“聽到了應當做的事情就要立刻去做嗎?”孔子說:“有父親兄弟在,怎麼能聽到就立刻去做呢。”冉有問:“聽到了就行動起來嗎?”孔子說:“聽到了就行動起來。”公西華說:“仲由問‘聽到了就行動起來嗎?’你回答說‘有父兄健在’,冉求問‘聽到了就行動起來嗎?’你回答‘聽到了就行動起來’。我被弄糊塗了,敢再問個明白。”孔子說:“冉求平日做事退縮,所以我激勵他;仲由好勇勝人,所以我要壓壓他。”

悟:君子要因人制事,應境行事。

原文:子畏於匡,顏淵後。子曰:“吾以女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解:孔子被囚禁在匡地,顏淵後來趕來。孔子說:“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顏淵說:“您還活著,我怎麼敢先死呢?”

悟:君子無我,應行當行。

原文:季子然問:“仲由、冉求可謂大臣與?”子曰:“吾以子為異之問,曾由與求之問。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今由與求也,可謂具臣矣。”曰:“然則從之者與?”子曰:“弒父與君,亦不從也。”

解:季子然問:“仲由和冉求可以稱作是大臣嗎?”孔子說:“我以為你是問別人,原來是問仲由和冉求呀。我們所說的大臣,應該能以合於仁道的方式去侍奉君主,如果行不通,便寧可不幹。現在由和求這兩個人呀,只算得上是備位充數的臣罷了。”季子然又問:“那麼,他們肯聽話嗎?”孔子說:“如果是殺父親殺君主,他們也是不會聽從的。”

悟:人要以道德行事,不以慾念行事。

原文:子路使子羔為費宰,子曰:“賊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為學。”子曰:“是故惡夫佞者。

解:子路叫子羔去做費地的長官。孔子說:“是禍害子弟的做法。”子路說:“有百姓,有土地五穀,何必讀書才算學習?”子說:“所以我討厭那些能說會道的人。”

悟:君子要因人制事。知識就是經驗的積累。無學何以明道,非明何能順道行事?大道無情,不順道行事終會被大道所傷。

原文: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子路率爾而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爾何如?”對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赤!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點,爾何如?”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傷乎?亦各言其志也。”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夫子喟然嘆曰:“吾與點也!”三子者出,曾皙後。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為國以禮,其言不讓,是故哂之。”“唯求則非邦也與?”“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則非邦也與?”“宗廟會同,非諸侯而何?赤也為之小,孰能為之大?”

解:子路、曾晳、冉有、公西華陪孔子坐著。孔子說:“不要因為我年紀比你們大一點,就不敢講了。(你們)平時常說:‘沒有人瞭解我呀!’假如有人瞭解你們,那麼你們打算怎麼做呢?”子路不假思索地回答說:“一個擁有一千輛兵車的國家,夾在大國之間,加上外國軍隊的侵犯,接著又遇上饑荒;如果讓我治理這個國家,等到三年功夫,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戰,而且還懂得做人的道理。”孔子聽了,微微一笑。“冉有,你怎麼樣?”冉求回答說:“一個縱橫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國家,如果讓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來。至於修明禮樂,那就只有等待賢人君子了。”“公西華,你怎麼樣?”公西華回答說:“我不敢說能做什麼,願意學習罷了。宗廟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諸侯會盟及朝見天子的時候,我願意穿戴好禮服禮帽做一個小小的司儀。”“曾皙,你怎麼樣?”曾皙彈瑟的聲音逐漸稀疏了,接著鏗的一聲,放下瑟直起身子回答說:“我和他們三人的才能不一樣。”孔子說:“那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各自談談自己的志向罷了。”曾皙說:“暮春時節,春天的衣服已經穿上了。和幾個成年人、幾個孩童到沂水裡游泳,在舞雩臺上吹吹風,一路唱著歌兒回來。”孔子長嘆一聲說:“我贊同曾皙的想法呀!”子路、冉有、公西華都出去了,曾皙最後走。曾皙問孔子:“他們三個人的話怎麼樣?”孔子說:“也不過是各自談談自己的志向罷了!”曾皙說:“您為什麼笑仲由呢?”孔子說:“治國要用禮,可是他(子路)的話毫不謙讓,所以我笑他。”曾皙又問:“難道冉有講的不是國家大事嗎?”孔子說:“怎麼見得方圓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國家呢?”曾皙再問:“難道公西華講的不是諸侯的大事嗎?”孔子說:“宗廟祭祀,諸侯會盟和朝見天子,不是諸侯的大事又是什麼呢?公西華只能替諸侯做小相,那麼,誰又能給諸侯做大相呢?”

悟:人各有道,能順大道而行做好自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