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先跟大家講一個跟這一則內容相關的故事。

一位老和尚攜一個小和尚雲遊四方,途遇一條河;見一女子正想過河,卻又不敢過。老和尚便主動背該女子過了河,然後放下女子,與小和尚繼續趕路。小和尚不禁一路嘀咕:“師父怎麼了?竟敢背一女子過河?”一路走,一路想,最後終於忍不住了,說:“師父,你犯戒了?怎麼背了女人?”老和尚嘆道:“我早已放下,你卻還放不下!”

類似的故事還有一個,出自《詩經·小雅·巷伯》。故事裡的主人翁是是中國古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魯國大夫展無駭之子,曾任魯國士師,掌管刑罰獄訟之事。作為遵守中國傳統道德的典範,孔子以其為“被遺落的賢人”,孟子尊他為“和聖”,他的名字,叫柳下惠。

相傳春秋時期,在展溝地區西面有一片茂密的柳林,一個深秋的寒冷之夜,柳下惠路過這片柳林時,忽遇傾盆大雨。他急忙躲到一個破廟裡避雨。恰在這時,一年輕女子也到此避雨,與他相對而坐。半夜時分,年輕女子被凍醒,柳下惠恐她凍死,憐憫她,叫她坐在自己的懷裡,並解開外衣把她裹緊,同坐了一夜,並沒發生任何非禮的行為。於是柳下惠就被譽為“心胸坦蕩”,“光明磊落”,“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相反的小人例子,也有一個——

曾經有個女演員很漂亮,很火很紅,但大導演們一致都不喜歡請她來參演大作品,記者問這其中的緣由,大導演們一般都說:“這個女演員影視外的心思太多了。”這就是講,一個人有私心,無法凝志於一的做一件事,其實是很容易即能看出來的,就像現在一些空頭文藝家們在作品中總喜歡帶點私貨一樣,這樣創造出來的東西,自然就得不到讀者和觀眾充分的信任。

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司馬牛請教如何去做一個君子,孔子回答說:“君子不憂愁,不恐懼。”司馬牛不大明白,接著又問:“不憂愁不恐懼,這樣就可以稱作君子了嗎?”孔子的回答是:“內省不疚,夫何憂何懼?”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問心無愧,那有什麼可以憂愁和恐懼的呢?真正的君子,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行無愧於人,止無愧於心,以此一生自性俱足,無憂無懼,正如孟子所講,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

程子曰:“君子循理,故常舒泰;小人役於物,故多憂戚。”君子循理修身,依仁義行,時時身心舒適安寧。小人被外物所奴役,求名逐利,因此常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錢穆先生對此道:“小人心有私,又多欲,馳競於榮利,耿耿於得喪,故常若有壓迫,多憂懼。”

《四書解義》中說:“小人行險僥倖,心役於私,但見其憂勞不寧,患得患失,無時而不思慮愁苦也。”

戚,這個字,在金文中由一個代表“武器”的“幹”,和一個代表“嘆息”的“八”,即“兮”的省略,組合而成,本義表示執幹而舞,哀號嘆息,引申為“悲嘆,哀嘆,憂嘆”。

蕩,這個字在金文中有一個代表“水草”的“艸”,和一個代表“水勢盛大”的“湯”,組合而成,表示長草的水澤,長草的湖或較大水域,引申為“廣闊的,平坦的”,“全面清除,一點不留”等含義。

孔子說:“君子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率真無雜念、心神安寧、無憂無懼;小人則斤斤計較、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坐不定、站不穩。”

最後,我們大家一起再讀一遍:

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什麼是“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