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教室後面有座小山丘,而我那時還熱愛著文學

人生就是經營一塊地。

所以`累`字不錯,把自己`系`在 `田`上,我現在就有點這樣的感覺。

生活就是管理這塊田。

所以`男`字也不錯,把自己的`力`用在`田`裡。

怎麼說呢,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了。

可是,在那田裡的十字,是祈求耶穌的保佑或是如來的眷顧,還是自己的幹勁十足。各人自走各人路。

我不知道我現在寫日誌的衝動,會不會一發不可收拾,或者是一發,然後收拾收拾就上路了。

發現以前一個月寫一次日誌,就像人的正常新陳代謝,現在六個月沒寫日誌,總有點思維便秘的感覺,那個難受啊。或許江南才盡是因為忘了曾今和太多的如今。

依舊八點半醒,曾今狂奔在上課的途中,如今急走在上班的途中。

別問我後不後悔出國。有時前後是矛盾的,比如我後悔了那麼我就不知道前途是什麼了。

沒錯,我也醉心於學校的清新,寧靜。就像那種茉莉蜜茶。淡雅低糖型的。我也不喜歡工作的枯索無味,平淡無奇,就像那種茉莉清茶。淡雅無糖型的。正如糖尿病跟羅馬一樣,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生活也跟糖尿病一樣,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吃了很多少糖,跟吃了糖本質上是應該沒有區別的吧。安逸就是糖。

如今的青春,是日月被遮掩的明天。那日月上頭似是而非的形狀。是一個人過著三個時段的生活。早,中,晚。略有差異,大致相同。

人不是機器,所以當人過著一種機械的生活的時候,是連一堆鐵都不如的。因為他們還能良好運作,你卻漏洞百出。它們壞了還能資源回收,而你甚至於來不及塵埃落定,光合作用轉瞬便烈火焚身。

也許,有時我把自己無限的渺小化,有時卻又把自己誇大化,在兩個極端徘徊的結果是,我很忙碌,具體為什麼我並不清楚,每天只想躲進床褥,最後卻得向邯鄲學步。

我真的在被這個社會抽耳光,然後期待它能打一耳光給我一顆棗。於是,當我碰釘子的時候我握緊拳頭當錘子。也許剛強和倔強是社會獨家醞釀。

我無人問津,甚至看不到星星,抽不出紙巾。耐的住寂寞的是貞女和痴男,還有無奈的人。

人生是書,日子是頁,一天一頁。煩也一天,樂也一日。不是要火伴著頁,請近點,再近點。請用紙包住火。請日子把煩躁吞沒。

即使路有千般難行,縱使我有萬般無奈。亦要毅(億)然決然。我是掙扎過,但總算沒哭過。

生活就像我每天用報紙遮的那張桌子,永遠都有裸露的一面。但我永遠都不會讓它一絲不掛。因為含糊和朦朧是另一種藝術的生存之道。

有一種價值連城,叫身無分文。但在這個寒冷的城市我枕著錢包睡。我想把所有認識的人的名字都念叨一遍。我想,華僑中學的學生,立志要當一個華僑。我想,江夏學院的學生期冀在將夏之臨歸去。

有些事我選擇了放棄,我只是放棄了結果。我延續著,以不打擾的方式。

哦,對了。今天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