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八佾篇22-23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這裡提到管仲的器量還是小了。為什麼呢?因為接下來問了兩件事情,一件事情關於管仲是否檢乎?他是不是節儉的?管仲是否知禮乎?他是不是知禮的?因為這兩件事情所以孔夫子說管仲的器量還是小了。

孔夫子評價管仲,包括評價其他人也是一樣的都是針對這件事情。好的就是好,有偏頗的就是有偏頗,在論語當中還有問仁德的事情,子路問仁:說管仲這個人是不是有仁呢?孔夫子回答說: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如其人,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而沒有用兵,這都是體現管仲所做的這些事情正是內心仁德的,所以不費兵卒就可以九合諸侯,一匡天下,提倡的是尊王攘夷,所以管仲是非常仁德的。

孔夫子的另外一位弟子也曾經問孔夫子,管仲非仁者於,管仲是不是有仁德的呢?為何子路和子貢都會問這樣的問題呢?因為管仲在輔佐齊桓公之前是輔佐公子糾的,當時齊桓公在沒有做諸侯國的國君之前叫做小白,他還有另外一位兄弟叫做公子糾。兩個人在爭奪諸侯國君的位置之時,魯國受到威脅殺死公子糾,這個時候管仲輔佐公子糾,卻沒有自殺,不光沒有自殺,還輔佐齊桓公,所以子路和子貢就會問。管仲是不是沒有仁德,所以才沒有追隨公子糾,反而在齊桓公那裡做了官職,做了相。

孔子說不然:不是這樣的,管仲輔佐齊桓公,如果沒有管仲,我們到如今可能在被髮左衽,被髮左衽形容的是夷狄沒有文化,如果沒有管仲可能我們現在都淪為沒有文化的夷狄了,所以管仲不是普通百姓的小仁小義,守的小節小信,而管仲是大仁大義之人,所以才能輔佐桓公,九合天下,而不以兵力,這些都是管仲的仁德,管仲的仁非一人之人,而是為天下之仁,所以提到仁這件事情孔子對管仲是大加讚歎的,

問到儉孔夫子是如何說的,或曰:管仲儉乎?有人問管仲是不是節儉的呢?孔子曰管氏有三歸,官事不攝?這個官事不攝指的是自己府內之事,用的臣被稱為家臣。家臣無具事,家臣是沒有具體的事情,一人要身兼數職等。這個時候呢是為了節儉,為了省人力,可是管仲的家臣是一人一職,每個人都會獨立的有一個特定的事情去做,所以這是一個非常不節儉的行為,正常的情況下,一個家臣身兼數職做很多事情就可以了,這個就是節儉的表現,所以這裡說到了,說管仲有三座豪華的府地,並且官事不攝,一個人不能身兼數職這是在浪費人力,焉得儉?這怎麼能算是節儉呢?

然則管仲知禮乎?又繼續問到那麼管仲可以算是知禮嗎?孔子說:邦君樹塞門,管氏亦樹塞門,邦君為兩君之好,有反坫,管事亦有反坫,管事而知禮,孰不知禮。

邦君:邦就是指的諸侯國,諸侯國的國君樹塞門,樹:就是樹立的意思,塞門:就是大門之內,還有一道牆,相當於是我們現在所講的屏風,諸侯國的國君是樹塞門的,管氏的家裡也是樹塞門的,所以這在孔夫子看來就是不合理的行為,邦君為兩君之好,就是諸侯國的國君在會見其他諸侯國的國君之時,設宴所用的反坫,反坫就是放置酒杯的那個臺子,這個臺子是土臺,用土築成的,後期隨著歷史的演變發展成用木製作成的,如果用我們現在的話理解就是那個茶几,就是兩個人在會談的過程當中放的那個茶几用來放酒杯的,在古時叫做反坫。兩個國金在會談之時用的這個反坫,管式氏有反坫,那麼管仲那裡也是有這個反坫的,所以這裡孔子給出了結論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如果說管仲是知禮之人,那還有誰不知禮,所以言下之意也就講了這兩件事情管仲都是不合理的,都是越禮的行為。

再來看管仲之器小哉:孔夫子說管仲的氣量還是小,為何呢?管仲雖然是有仁德的,但是不夠儉,還不知禮,還在做著一些越禮的行為,說明內在的修養還是不夠。照聖賢的標準還是有距離的,所以這裡我們也能看出孔夫子所講的君子不器,他要求一個聖賢之人不光是要有德行,不光行為要中正,還要知禮,還要懂節儉。

子語魯太師樂。語:告訴的意思,太師樂:指的說樂官名字,孔夫子告訴一位樂官,樂其可之也,始作翕如也,從之,純如也,皎如也,繹如也,以成,始作,剛開始的時候。翕就是開何之意,緩緩升起的意思,純如也形容的是美好和諧的樣子,互相認可,絞如也:音階分明到達了高潮的部分,繹如也:相續不斷,已成:這個時候音樂就完成了。

我們再來回顧一下這段話,當一個音樂響起的時候,剛開始。翕如也,都是緩緩的升起來,接下來開始到了完美的和諧的各種樂器相應和,再接下來就到達了一個音樂的高潮部分,一如也相續不斷回味無窮,以成!

我們從這段事物裡可以提取出來的是:事物的發展規律,那不光是音樂如此,我們做事情也同樣,剛開始是不是要緩緩生起,當我們達到了一定的階段就會出現完美和諧,彼此互相相應和,音樂是各種樂器的應和,那我們在做事情做生意的過程人和人的應和,人和事情的應和,完美的呈現接下來就到了這個事情的高潮,那麼再繼續下來就是相續不斷,這個事情可以一直做下去,無論是音樂還是事情終歸會有一個終止的時候,也連續不斷,相續不斷,緩緩的又會重新走到結尾的部分。

再看看我們的學習和休息是不是同樣的道理,我們剛開始學習的時候也是緩緩升起的,修行和學習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呈現出來某種完美和諧的狀態,這個時候接下來就會到達了高潮的部分,到達了頂峰,接下來相續不斷,

不停地往前走,走到一個終點結束,學習和修行這件事情完成了,那我們說,學習和修行是要用我們一生來踐行的,用一生來求證,那我們這一生結束之時就是這個樂理,這個事物發展的規律懂了,我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著急,有的人剛開始學習的時候,覺得我沒有那麼大的智慧啊,我不能出口成章怎麼辦呢,不著急啊。始作翕如也,剛開始學習的時候都是要緩緩的升起,點點滴滴的去積累,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會呈現出來完美和和諧的狀態,當呈現出來完美和諧的狀我們繼續努力踐行的時候就會達到了高潮高峰的部分,那麼接下來就會相續不斷不停地前行。

我們做生意也是同樣的道理,說我們剛開始做一個生意可能並沒有發展的那麼好,我們的消費者並不多,同樣這段樂禮也是實用的,剛開始的時候都是都是要緩緩升起,慢慢積累的,當積累到一定世間自然會呈現出來完美和諧的狀態,再接下來再繼續努力就會達到高峰達到那個高潮的部分,然後我們再去努力就會相續不斷,所以這段話看似是在講樂理,其實在告訴我們事物的發展規律。

但是你看孔子的這個思想就是這樣,雖然是這個桓公賜給你的,但是你可以不用,其實如果管仲真的不用恰恰不是更知禮的行為嗎?對吧啊,因為我們要去理解他任何事情都有個時代背景,因為孔子那個時代他為什麼要不停的去推崇這個禮,因為已經禮崩樂壞了,如果再不去推就天下大亂了。

這段話其實什麼道理呢,一個人你要想達到君子不器的狀態,你要想達到聖賢的標準,你不光有仁德,你還要節儉,你還要知禮,還要是謙遜的,這個時候你的那個器才大。啊所以其實他想表達的是這樣一個概念,只不過舉了那個時候的例子來講。所以我們學習的時候一定不能學死,你比如說有的人聽到這一段就說。孔夫子好像事情好多呀,很苛刻呀,因為你沒生活在那個時代背景下,你要生活在那個時代背景下你就不會覺得它很麻煩,它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