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八豔之馬湘蘭熱衷接濟窮少年;情人過壽,她率數十歌姬祝壽

秦準八豔中有誰

唐代詩人李牧有詩云:“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在明末清初的動亂年月,“衣冠文物,盛於江南,文采風流,甲於海內”的南京秦淮河畔,歌舞依然、名媛輩出。清初文學家餘懷在其所著《板橋雜記》中,詳細描述了秦淮河畔在這一時期的別樣輝煌。

被後世評為“秦淮八豔”的八位南曲名妓,就出現於這一時期的秦淮河畔。既然是名媛,必定是“生而娉婷娟好,肌膚玉雪,既含睇兮又宜笑”的嬌俏人兒,但在“秦淮八豔”中,有一位“姿首隻如常人”,外貌條件並不出眾的特殊人物——馬湘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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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外貌取勝,單憑才藝出眾

在《板橋雜記》的記載中,馬湘蘭雖然也是“姿首清麗,濯濯如春月柳,灩灩如出水芙蓉”的所在,但相較於其餘七位“美而豔,豐而柔,骨體皆媚”的天生尤物,馬湘蘭在外貌身形上並不佔據優勢。但馬湘蘭真正令“公侯戚畹,甲第連雲,宗室王孫,翩翩裘馬,以及烏衣子弟”歎為觀止,奉為名媛的真正原因並不在於此。

據史料記載,馬湘蘭雖然外貌只能算中等水平,但其在南曲方面擁有超高造詣,乃系“知音識曲,妙合官商,老伎師推為獨步”的所在。除此之外,馬湘蘭還“以詩、畫擅名”,談吐優雅、氣質出眾。更重要的是,馬湘蘭還擁有一項其餘藝伎無法比擬的特殊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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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八豔之馬湘蘭傳》明確說明了馬湘蘭的這項本事:

尤善談吐,與人交談,音如鶯啼,神態嬌媚,依依善解人意,博古知今,每能引人入勝。

也就是說,當時的馬湘蘭和現今日本盛行的藝伎們基本類似,僅憑讓人放鬆、引人入勝的談話技巧就俘獲了眾多男人的心。尤其是其令人酥脆的聲音,再加上嬌媚的神態變幻,馬湘蘭能夠獲得眾多男人的追捧,能夠名列“秦淮八豔”自然成為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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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湘蘭的特殊愛好

和眾多青樓女子一樣,馬湘蘭雖然深陷煙花之地,但其“思擇人而事,不敢以身許人”,寧願獨品落寞滋味也絕不輕易付諸感情。當時的青樓絕非現代人所想象的那樣,絕非腌臢骯髒之地而是吟詩作對、探討人生和文學的絕佳場地。所以,才華出眾、詩畫俱佳的馬湘蘭交往的都是文雅儒客、達官貴人,僅憑來客饋贈,馬湘蘭就積累了鉅額財富。

和其餘青樓女子拼命積累財富,用以贖身不同,馬湘蘭乃系一個仗義豁達的女性,揮金如土、仗義疏財,最喜歡接濟往來於青樓的落魄書生,生意落敗的年輕商人等。據史料記載,僅在24歲之前,馬湘蘭就接濟了多達數十位年輕男子。只不過,這些得到救助的少年們,多為來去匆匆的過客,並未對其付出真情,直到一個叫王稚登的落魄書生出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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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華橫溢的王稚登,空有一腔熱血而未得朝廷重用,遂來到江南故鄉,流連於秦淮河畔,放浪形骸、縱情聲色。就在王稚登最落寞的時候,他遇上了對其相見恨晚、一見鍾情的馬湘蘭。可是,唯恐落寞境況連累馬湘蘭的王稚登,和認為王稚登並未對自己付出真情的馬湘蘭,生生地落在了感情的空檔中。

和馬湘蘭的豁達秉性一樣,對於王稚登的愛,從來都是:我愛你,但和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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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湘蘭的短暫交往以後,王稚登雖然有過仕途騰飛的機會,但最終因朋黨排擠而最終失意而歸。男女之間,或許就是這樣,相知太深反倒成不了夫妻,為斬斷馬湘蘭對自己的感情,王稚登移居蘇州,馬湘蘭也只是偶然前來見一見,那份深埋於內心的感情卻再也未曾顯露。

明萬曆三十三年,在王稚登的70歲壽典上,馬湘蘭集資買船載歌妓數十人,前往蘇州為其置酒祝壽,為其置辦了一場轟動整個蘇州的盛大壽禮。據相關史料記載,當時的壽禮“四座填滿,歌舞達旦。殘脂剩粉,香溢錦帆,傾動一時”。而內心被煎熬了數十年的馬湘蘭,返回南京便一病不起,最終端坐靜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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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訊傳來,王稚登幾近崩潰,以一首悼詩,第一次明確表達了遲到的愛:

歌舞當年第一流,姓名贏得滿青樓,多情未了身先死,化作芙蓉也並頭。

參考文獻:《板橋雜記》、《秦淮八豔之馬湘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