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耳赤?什麼是耳赤?耳赤是什麼?耳赤是怎麼形成的?

什麼的耳赤

老周出生那年,很多人都刻骨銘心。那些年老周對於吃總是特別地在意,如果有吃的味道老周就總是變得更加敏感。如果看到有關吃的場景,老周總是想法去看,甚至是去吃。老周對於吃總是眼睛光彩異常,老周坐上桌子就是吃,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吃到再也吃不下去。他如果看到還有沒有吃的東西總會塞入自己的口袋,看到其他桌上有沒有吃的東西老周也會放入自己的口袋,那口袋看上去不起眼,似乎就是一個無底洞,永遠裝不滿。在別人的呵斥中老周才再一次拿了點東西,喝一口水跑開。

吃的不再那麼緊張,老周又迷上攢錢。老周想如果有一天可以有10000塊,那可是多好。老周省下每一個硬幣,省下每一分錢,老周可做任何工作。每個晚上老周都要去數那些大大小小的毛票,毛票上的氣味使他陶醉,閉著眼睛享受那後來讓他想都要嘔吐的氣味,數那些不同面值的硬幣,聽硬幣碰撞產生的聲音。老周認為那就是一種吶喊。直到有一天老周有了10000元。老周在銀行裡,他很傲慢地拿出那些硬幣,他看到銀行的人呆住,老周說,知道嗎?這是10000元。銀行的人說,你的那個口袋是什麼做的,怎麼能放這麼錢。老周有些失望,這可是10000元。人家笑了,10000元?現在有50000元又算得什麼?

老周想我要是有100000元,該是很有面的。老周想想就放棄了,這實在是一個遙遠的數字。老周在古玩市場,一個不起眼的人對他騎的車子看了又看。老周也沒有在意,老周要走出市場的時候,那麼個人走過來問:“老兄弟,你這個車子賣不?”老周看看這個像是收廢品的人,說:“你知道這是什麼車嗎?你要的起嗎?”那個人說,老兄弟,你就開個價,行的話,我就要,不行的你再走也耽誤不了你多大的事。老周說:”你還是別處轉轉吧,你也要不起。“老周出了市場,那個人也跟出來,一直和老周要價。老周也是煩了,說:”我這車可是有歷史的。這樣吧你要是真要,你給這個數。“老周伸出手翻了一下。”5000?“那個人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沓紅票子。老周本以為要500嚇他走,現在把他嚇了一下。那人見老周不說話,就問:“你是不是認為少了?我再加點。”老周這才還過神來,老周推開那個人說:“你這是糊弄鬼呀,我是翻了下,100000元,你懂不?”那個人停了下來。但是還是不讓老周走。“你再少點吧。”那人一面撫摸著車子,一面看。“要,就那個價,不要,我後悔了,你就是再加點我也不賣。”“老兄弟,你還是少點,你這個車子,我就是要了倒手也就是賺10000元。不信,你看”。那個人員把手機讓老周,老周看了一眼,說:“你看這車的成色,我的車的成色,你看這個200000萬的,和我那個差不多。”“老兄弟,咱這兒可是到不了”。老周推開那個人就走。老周走出好遠,也不敢回頭,可是他又想看,想做成這個事。老周到家,剛泡上一杯茶,正想著,他是不是太貪了。有人敲門。

老周再去銀行不由地又神氣了。老周在大廳等,大約是有一個小時的樣子,他還沒有到。他看到有一個人來了直接就有人給他辦業務。老周急眼。經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存個錢還走後門?我在這可等了一個小時了,我可是要存100000元吶。經理笑容可掬地說,那個是我們的貴賓客戶,人家在我們這每個月有幾千萬的流水呢。

大廳的人都看著老周,老周再不排隊了。

老周看看天,還是和以前一樣。老周想想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是貴賓客戶了。但是,他有理想。老周是一個讀書人,他想起自己淘書,為一塊錢與人家爭得面紅耳朵赤,現在,好了。

老周的書店開起來,他還不知道對面的網咖每天都是有人來,而他的書店也就是有限的幾個客戶,不斷上漲的費用,老周收取的租書費也提了下,他的客戶也就少些,也許和網路有關,也許和工作有關,幾乎不再有人不做兼職了。為了房子,為了孩子,他們開始做一份又份工作。似乎,以前把下班的時間用來看書實在是一種罪過。老周認為自己的書不是品種太多所以才沒有客戶。老周又增了一些品種,來的客戶便增加了不少。老周的信心也膨脹了不少。那麼將來我要是有十萬冊書,我不就是有10000000元了麼。老周漸漸地覺得他扛那一包包的書有些吃力了,他也發現他的收入雖然增加了不少,但是,他還是沒有錢。老周失眠了,他一夜夜失眠。有一天,他被書砸到的手給疼醒了。以前愛看書的老王,把他看的書都送給他,然後就全國各地的跑開了。而那個有些許家產的少年,卻是把那些至少是連他也認為精美卻沒有看的書買走了。有一次他去少年家,少年驕傲地向他老周說,這就是我少年的記憶,這就是我那年讀的書。這些書都是我的時光。你知道,我在你那裡還淘到了我用過的一本書。現在看到那本書,我就想哭泣。老周問,現在你還看書?少年說,我看電子書,在晚上會看一下,也不知道看什麼,只要可以入睡就是行。老周慢慢地走出少年家。

老周是在巨疼中醒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伏在桌子上睡著以後,身後書架上的書有好幾排倒下來。而且他那時正在夢中,他在一個迷宮一樣的地方團團轉,找不到出去的路,但是,一切都是那麼地熟悉,可是每一個看似出口的地方,總是是讓他走不出去,而讓他更為困惑的是,這些對於別人似乎就從來不曾存在。他看看天,突然間,天空暗下來。他聽到有人說,他似乎是記住了,他面對這一地的書,怎麼也想不是起哪一句話。他正發楞,房東進了屋。你知道了?啥子?這個房子要拆掉了。你是不是要搬家?是嗎?這幾天你給我看看電費,別到時候在晚上跑掉了。房東說這話是老周旁邊的幾個租客就是在晚上跑掉的。老周坐在書堆間,好一陣才有力量氣。老周總以為自己的店是書不夠多,沒有生意,幾年過去,他都被書埋在了下面,還是羞澀不已。他惱火之極,把書扔在地上狠命地踩踩,然後,他又把書拿起來撫去灰塵。夢中的那一句話似乎就在腦中要蹦出來了,但就是沒有。是哪一句呢?

老周這是幾十年來第一次在晚上上光嶽樓。燈火輝煌的光嶽樓,行人來往,注目的就是和美的飲食。老周從光嶽樓下走了一遍又一遍。不遠處有個小書攤據說也有二三十年的歷史了。當年,老周初到這裡曾在這裡淘過書的,每回去從來不會空手而歸。現在想想的次數是那麼的平淡無法奇,有些書可以能有一兩年沒有人問津,書攤主人還帶著。他與老闆沒有說過多餘的話。老周找好書,給老闆,老闆算好錢,接錢,然後,每一次總會多找幾塊。大家從來不說。這幾年,老周也來這個書攤,好在老周自己可以進行貨,所以來也就少了,書攤還是那麼大。老周說,現在要攤錢嗎?現在要。那你不多上點?老闆不吱聲。現在看書的少了,你的生意還好嗎?老闆說,現在看書的不要書,但是書還是有人要的,而且,而且,老闆頓了下,而且,還是原來好些。可是,我與這些沒有關係。那麼你是否要繼續下去?不,老闆說地很堅決,可是我還能做什麼?也許今年或是明年這個書攤就不會存在了,這裡面的風景需要我嗎?光嶽樓,在我之前就是名聲在外,而我或是那些外地人不來,光嶽樓的名聲也還在。相聚就是離別的開始,我等了好幾十年了,也許不會讓我等許多年了。老闆給了老週一包書,老周給老闆錢,老闆又遞給老周。

老周的店在關閉以後,有人買下了老周所有的書。老周有了一筆可以讓大多數人眼紅的錢。本來少年可以給他更高的價,老周卻把人家痛罵一陣。那少年灰頭土臉地走後又託人介紹現在的買主。老周想起那個沒有做完的夢,他上了高山,他沒有看到他想的一切,他看到了山下的風景,看到有許多人沒有到山頂就敗下來。老周在那個迷宮一樣的地方他可以找到一個出口了,而這一個個出口就在自己面前的鋪面內,這些迷宮一樣的鋪面就這樣神奇地活動著。老周發現他到口的那句話就要說出來了。

老周早早地關門了,他獨自在店裡看書,這些許書中的人物都來到他這裡,還有那些作者也來了。他們在這裡上演書中的故事,書的作者向他問現在的世相。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書可以不用紙來寫來流傳。他們不相信書中的一切可以放在一個小小的電子文件中。他們從哪裡來,他們沒有在乎,他們在一起寫一個新故事,他們繼續重複過往的故事。直到,累了,起雞鳴,書還是書,狂歡結束,除了他自己,別人無法知道。

多年以後。小城市的人們在撫摸一本小書,翻看這泛黃脆弱的紙本書,他們就會想起老周。想起老周在那個城中村開的小店。老周,他熟悉一切可以熟悉的東西,對於書,一旦放在於他的面前,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老周看著這些許書就會向人講起他那晚上的故事,可是誰又相信呢?人們知道老周曾在一廢棄的下水道里,已經快不行時才被人發現。老周向人說起他曾回到過幾十年前,他說,你們看到了嗎,看到了等待我們出行的鳥嗎?聽到了等待我們出行的鳥叫嗎?

老周說,我就是一株蘆葦,一株生長在他鄉回不去蘆葦。

異鄉的蘆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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