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經濟、文化、軍事等方面入手,分析康熙盛世的六項標誌

清朝有沒有盛世,康雍乾時期是否出現過盛世?後世對此存有很大的爭議,依筆者愚見,清代確實出現過“康熙盛世”和“康乾盛世”,那麼盛世究竟有哪些標誌的事例?我們就以康熙盛世為例,來說一說這個問題。

以經濟、文化、軍事等方面入手,分析康熙盛世的六項標誌

總觀清代歷史,能夠表明康熙年間出現過“康熙盛世”的依據,這些依據主要有六項標誌。

其一,地廣國強

當時的大清武功赫赫,軍威無敵,領土不許侵犯,安全不允威脅,內政不得干涉,莊嚴不容冒犯。疆域遼闊,版圖多達1100萬餘平方公里,國土之廣,位居世界第一。康熙帝玄燁也被外國人尊稱為天朝大皇帝。

其二,百業興旺

康熙時期耕地面積多達700萬餘頃,農、工、商業比較發達,城市較為繁榮,物產比較豐富,人口也有較大的增長,比順治年間增加了近百分之七十。

其三,國庫充盈

順治末年,歲缺餉銀400餘萬,國庫空空如洗。康熙六年總算有了結餘,國庫存銀240萬餘兩,十二年為2135萬兩。三十三年起,到五十八年的26年裡,除兩年是3836萬和3998萬兩意外,其餘年份每年國庫存銀都在4000萬兩以上,其中四十八年達到5000萬兩。國庫存銀之多,空前未有,也是當時世界之最。

以經濟、文化、軍事等方面入手,分析康熙盛世的六項標誌

其四,文化發達

學校遍佈全國各省府、州、縣。書院林立,新建書院530餘所,修復和重建前代書院240餘所,加上順治年間新建和修復的400多所,總數近1000所,較諸歷代前期,北宋有書院70多所,南宋為400多所,明代最多,也不過500餘所。康熙年間書院之多,前所未有。

並且,不少書院的院長和主講者,多是一代宗師、文壇泰斗和知名學者,像黃宗羲講學於海昌,孫奇逢講學於內黃,李隅主東林書院,顏元講於漳南書院等等。此外,康熙還委派翰林出身的大學士,翰林院掌院學士,如徐元文、張玉書、陳廷敬等得力大臣為總裁,編纂了一批頗有價值的書籍。比如:

《康熙字典》,收字47043字,字數之多,超過以前編寫的任何書。《康熙字典》,在辯形、釋義、注音、引例等方面,也比過去的字典更為細密、完備和確切。

《清文鑑》,21卷,滿文字書,保持了官方通行的書面語的規範與純正,便利了滿文的流通和應用。

《佩文韻府》,440卷,是專門彙輯詩詞歌賦詞藻的類書。

《子史精華》,160卷,是將子部、史部古籍中可以“資考證,廣學詞”的有關資料彙集而編成的一部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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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唐詩》,900卷,是唐詩的總集,收詩48900餘首,作者2200人餘人。康熙自誇此書將“唐三百年詩人之菁華,鹹採擷薈萃於一編之內,亦可雲大備亦”。

《明史》,從康熙二十一年,以王熙等大學士、翰林院學士為總裁、監修總裁官起,到六十一年完成全稿,共310卷,後經雍正、乾隆略加潤色,編成322卷,人們公認此書來五代以來所修各史中最好的一部。

《古今圖書整合》,一萬卷,主要是文史大家陳夢雷所編,經大學士蔣廷錫等人奉雍正帝旨意,對其中類目名稱和卷數作了一些改動,將作者之名改為蔣廷錫等“奉敕撰述”。這部類書總計約1。6億字,對古典文獻進行了一次分門別類的全面清理和總結。

其五,清官輩出

官員的操守、吏治的清濁,是關係到國家民生的大事。入關初期,多爾袞曾痛斥“明朝之破壞,俱由貪墨成分”。清朝有識之臣,亦主張“天下治亂,視百姓之安危,百姓之安危,系守令之賢否”。所以,康熙對官員的要求是“清、慎、勤”,將“清”列為第一位,不止一次諭稱“做官之要,莫過於公正清廉,地方大吏,以操守為要”。

康熙十六年夏,康熙帝“以御筆格物二大字、清慎勤三大字石刻”賜給日講官陳廷敬、葉方藹、張英。因此,康熙帝不斷地嘉贊清官,擢用廉吏,保護清官,宣稱不保全清官,則“清官何所倚恃以自安乎”。

以經濟、文化、軍事等方面入手,分析康熙盛世的六項標誌

在康熙提倡、嘉獎、擢升的鼓勵與影響下,不少官員嚴以自律,康熙年間清官輩出。像于成龍、湯斌、陳璸、彭鵬、張伯行、葉方藹等是清官中的典型代表人物。《清史稿》在敘述了這些賢臣事蹟之後,寫了兩段結論性的評語。一為:“康熙中葉,天下乂安,封疆大吏多尚賢能,奉職循理。”二為:“康熙間吏治清明,廉吏接憧而起,聖旨所以保全諸臣,其效大矣。”

其六,木蘭秋獮和避暑山莊

這一點需要重點來講。“木蘭”二字是滿語音譯,意思為“哨鹿”,即行圍獵捕鹿羊等獸,此乃滿族祖先酷愛的活動。“三藩之亂”初期,滿兵不僅在數量上難敷平叛之用,質量上也令人不太滿意,軍隊缺少訓練,順承郡王勒爾錦等王、貝勒又怯戰懼敵,因此八旗軍隊戰鬥力嚴重下降,不斷戰敗。

康熙帝深感八旗並疲弱,貽誤用兵,決定整飭戎伍,加強訓練。同時,也為了增強滿蒙聯盟,遂根據太祖、太宗多次行圍練兵之祖制,創立了木蘭秋獮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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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六年(1677年)九月,康熙帝巡視近邊,科爾沁、喀喇沁、敖漢、翁牛特、巴林、奈曼等部蒙古王公來朝行在,喀喇沁多羅郡王扎什等還奉諭率兵丁1500名做嚮導。二十四年四月,康熙帝再巡近邊,帶領滿漢大臣八旗勁旅,會合漠南蒙古各部王公及喀喇沁部的3000蒙古騎兵,一邊射獵習武,一邊勘測圍場。

於是,康熙帝在內蒙古昭烏達盟。卓索圖盟、錫林郭勒盟和察哈爾蒙古東四旗接壤地區建立了木蘭圍場,東西相距300裡,南北直徑近300裡,周長1000餘里,總面積約為1萬平方公里。圍場四周,在各隘口以木柵或柳條邊為界,設立了40座巡邏的卡倫,場內劃分了67個小型圍場。康熙二十年(1681年),以阿拉嚕科爾沁部多羅郡王色楞額駙等人管理圍場,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始設圍場總管。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二月,康熙帝以平定三藩之亂,往盛京祭告祖陵,帶領八旗王公大臣兵丁出關,沿途多次行圍,親自射殺老虎40餘隻。有時,一日連斃5虎。十二月,康熙帝下諭確定秋獮之制,規定一年派京城八旗兵士12000名,分為三班,每次行獵,撥兵4000,於四月、十月、十二月令其前往行獵,部院衙門官員不諳騎射者居多,亦一併派出,令其嫻西騎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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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獵是相當嚴格的軍事訓練,從行軍、出哨、布圍、合圍、射獵到罷圍,以及駐蹕安營等等,都有嚴格的規定,違者治罪。康熙帝后來每次帶著皇子皇孫出巡行圍,活動十分緊張,也很勞苦,“往來風沙,風塵有所不避,飲食或致不時”,從早到晚,都在馬上度過。

另外,康熙帝也多次在京舉行大閱,操練軍隊。由於康熙帝對整飭戎行的重視,勤操練,嚴賞罰,使八旗軍隊的戰鬥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得以肩負重任。

從北京到木蘭圍場,千里行軍,上萬人人員的沿途食宿、供應安排相當困難,早期又限於財政不甚寬裕,故一般是安營紮寨,住帳篷,既費時費力,又不方便,不舒適,不安全。從康熙三十三年起,國庫充盈,每年都有大量結餘,於是便大行修宮。

從四十一年到六十年,相繼在古北口外到圍場之間修了17座行宮,大約是30裡有一座行宮。四十二年,康熙帝來到熱河下營,看到此處“山川多雄奇,且去京師至近,奏章可朝發夕至,綜理萬機,與宮中無異”。因此,他決定在此修建行宮。

康熙帝親自勘測、設計和指揮,調來大批民工,進展很快。五十年,宮殿區建成,康熙親書宮名為“避暑山莊”,並題額山莊之36景,命內閣學士沈喻繪畫,康熙賦詩入畫,定名為《避暑山莊圖詠》。

二十年後,乾隆皇帝從六年起,到五十七年,大規模擴建避暑山莊,增建了大量亭臺樓閣。乾隆還新修了普寧寺、普佑寺、安遠廟、普樂寺等,連康熙時期修的溥仁寺、溥善寺,共合12座大寺廟,人們習慣性稱為“外八廟”。

以經濟、文化、軍事等方面入手,分析康熙盛世的六項標誌

自三藩之亂後,大清王朝趨於穩定,國力大增,百姓安居樂業,官員清正廉明。不管從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方面來看,都是歷代王朝所無法企及的,所以稱之為“康熙盛世”,其後乾隆又開創了“乾隆盛世”,並稱“康乾盛世”,這近百年的時間是封建時代的巔峰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