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說來慚愧,因為南方花品繁多,對於凌霄花的關注,一直僅停留在舒婷的《致橡樹》——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緣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還有白居易的——奇言立身者,勿學柔弱苗……

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其實,歷史上,凌霄花一直被譽為“志存高遠”之物象。凌霄因其不畏艱險,奮發進取,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和樂觀向上的精神,所以向來被喻為獨具“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宋代賈昌期就有詩讚:

《詠凌霄花》

披雲似有凌霄志,向日寧無捧日心。

珍重青松好依託,直從平地起千尋。

凌霄花的血性與精神,在這首詩中我們深切體悟。

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從去年凌霄花入住我們校園,它的娉婷風姿就時常在我眼前“炫耀”,我甚至難以確定它的花期,因為我感覺四季都在開。就是現在的深冬,它依然開得如火如荼,以至於我移用了舒婷的略含貶義的“炫耀”來“褒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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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喬亦灌亦攀藤,漏斗花鐘格外馨。

窈窈翩翩婀娜舞,翹翹嫋嫋立娉婷。

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春來秋至陵苕豔,暮短朝長綺萼青。

三季花期紅爛熳,凌霄曳錦滿園庭。

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這樣的花,難道不值得“炫耀”嗎?

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凌霄秀美與內涵,都不輸其它——與爬山虎比,她能炎夏開花;與紫藤花比,她的花色豔麗;與牽牛相比,她顯高大粗壯……她的態勢,甚有“一日千里”之勢,見牆爬牆,見樹爬樹,就是鐵絲網,她也照攀不誤。也難怪,就連苛刻的清代李漁先生感慨“藤花之可觀者,莫如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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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閱了一些資料,瞭解到蓬勃向上生長延伸的凌霄花不凡在於它寓意慈母之愛,經常有人與冬青、櫻草放在一起,結成花束贈送給母親,以表達對母親的熱愛之情。在西方,凌霄花的花語也不錯,是“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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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為紫葳科凌霄屬落葉攀援藤本植物,別名紫葳、五龍爪、紅花倒水蓮、上樹龍、吊牆花、藤羅花等。《詩經•小雅》有句:“苕之華,芸其黃矣。”詩中的“苕”指的就是凌霄花。凌霄花之名始見於《唐本草》,該書在“紫葳”項下曰:“此即凌霄花也,及莖、葉具用。” 《本草綱目》稱:“俗謂赤豔曰紫葳葳,此花赤豔,故名。附木而上,高數丈,故曰凌霄。”可見,紫葳指其花顯橙紅色;凌霄指其攀附他物,高可達數丈,延至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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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而言,我幾乎沒有不愛的花,面對凌霄花這果敢“攀附”於枯枝鏽網上的“榮”,我自然是甚愛尤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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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深冬時節,我長時間立在凌霄花下,凝視這一“枯”與“榮”,凌霄花這一“茂榮”勢不可擋,空氣裡都有拔節的聲音,稱之為“狂妄之態”也不為過。

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順著有些鏽跡的鐵絲網,凌霄花就肆無忌憚地向著高境明亮的地方去了。或實實在在地攀附,或徹徹底底地懸空,那飛旋出的力量美,糾結美,那線條的氣勢,那攀附的姿勢,那與蒼莽決絕的態度真的讓人歎服。我以為,那種懸空開著的態勢,除有微雕之美,還有遙不可及的嫵媚。

凌雲之志,向陽之心

我相信,在它抵達夢幻之境的過程中,一定有不少溫暖的故事:它的宿主,一棵古木,一面牆,亦或一網鐵絲,遇見了凌霄,也成全了凌霄,因憐惜也好,賞析也罷,遇見了,成了彼此生命裡的緣,那又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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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褒也罷,貶也罷,人們的主觀臆想罷了,對凌霄承載有情愫,自然就會見仁見智。能成為附庸風雅之尤物,自有她存在的價值。即便無人問津,那又如何?自我綻放本就一種至高的自娛自樂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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